25 第二十五章(1 / 1)
雨桐坐在租书店的柜台上,用手托着右边的脸颊呆呆的望着玻璃大门外川流不息的人群。
只是,眼睛虽然是朝着那个方向望去,眼神却是空洞洞的,乌黑的眼珠没有一点的光泽,反而像是一个无底洞。
自从上次在酒吧得知真相后,她的心情一直都沉闷不已,苦恼、痛楚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可是她不是早在几年前就已经知道,乐文爱的那个人是乐敏了吗?现在只不过是知道他们并非亲兄妹,为什么却比以前更加的难过呢?
或许,她的内心深处一直抱着一丝丝的希望,如果他们是亲兄妹,那他们是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这里面也许还有她的位置。但是现在的事实却是,他们并非亲兄妹,也就是说,她完全是一个多余的人,一个自作多情的人。
他们现在有没有走在一起,她完全不想知道,或者说,是不敢知道。她的脸上写满了落寞,依然呆呆的望着大门的方向。
这时,玻璃大门被推开了,面容憔悴的乐文走进了租书店,可是心事重重的雨桐并没有发现。
在家里关了几天,他终于出来透透气了,而他第一个想见的人,就是雨桐。
也许,是因为对她感到抱歉;也许,是因为心情烦闷需要找个人倾诉。只是,不知道她还愿不愿意继续当他的听众。
那天跟乐敏谈话之后,她已经搬回家里住了,她似乎还像以前那么快乐,那样的充满活力。可是他们好象再没有以前的亲密了,也许是怕他有过多的想法,从前那些再正常不过的溺爱举动,全都在她身上消失不见了。
“老板,请问租书有什么手续。”他微笑望着发呆以久的雨桐问。
“租书……”回过神来的她正想回答,却发现站在她眼前一脸笑意的乐文。她的鼻子忽然酸酸的,好想哭,不过还是大方的回答下去,“我们每本书要三十五块钱的押金,还书的时候会退给你。每本书的租金是七块钱,可以保留两天。要是过期还书,每本书每天要罚五块钱。”她浅笑。
“那有什么书推荐呢?”乐文似乎真的对租书很感兴趣。
“那先生是想看什么类型的书呢?文学类?恐怖小说,或是其他?”雨桐一本正经的介绍着。
乐文把双手交叉放在身后,想了一会儿,问:“有没一种书是教人怎么治疗失恋的?”
“很遗憾,我们租书店没有这一类型的书,不过我不介意充当听众,听听当事人的心声。”她笑着说。刚刚明明还心如刀割,现在却仿佛看到了曙光。只是,那光线实在太微弱了,微弱到她不相信自己可以捉得住。
两人走到小圆桌前坐了下来,乐文望着隔在落地玻璃外的另一个世界,问:“你说这个世界上,有没有真的与世隔绝的那么一个地方?”
“也许有,也许没有,谁知道呢?”雨桐微笑着回答。
“对了,那天晚上谢谢你送我回家。”他向她道谢。现在想起来,每次在他最难过的时候,雨桐都陪在了自己的身边。究竟是巧合,还是早已注定?
“不客气,你更应该感谢我没有乘人之危。”雨桐少有的开起了玩笑。
“怎么?你就那么需要我吗?”之前本来还有那么一丝的窘迫,但是此刻全被玩笑所化解。
“讨厌。”雨桐给他一个粉拳,扬起了妩媚动人的笑容。
“我找到工作了,下星期开始上班了。”玩笑过后,乐文突然说。
雨桐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反而更多的是高兴,以他的能力在哪里上班都是不成问题的,“看来童耀辉还做不到只手遮天。”她笑笑说。
“这份工作是译骏帮我找的,是一间跟童辉没有利益挂钩的公司,他说我可以安心在那里上班。”他又欠了译骏一个人情,人情债,是最难还的。
“那,他跟乐敏还好吗?”雨桐问得小心翼翼的,生怕戳到他的痛处。
“目前来说,很不错。”说完,他站了起来,“一场来到,介绍几本书嘛,我们那么熟,租金能不能算便宜一点。”他徐步走向书架。
雨桐看着他轻松的背影,感觉他心里的重担应该轻了不少。她微笑走了上前,耐心的为他介绍着每一本她认为的优秀作品。
########
时间过得真得很快,婕柔跟刑力的恋爱时间转眼间已经将近两个月了。
这天,她特意来到他家,说要大展一番厨艺,顺便可以过过二人世界。当她提着几大袋的鲜活海鲜来到他家的时候,着实被里面的一片狼籍吓了一跳。
“你家可真够乱的。”她一边踢开地上的垃圾一边说。
“男人的家都是这样的。”刑力一点也不觉得羞耻,反而自豪得很。
在厨房把手中的东西放好之后,婕柔走出客厅,卷起衣袖收拾起来,“算了,今天就当我大发慈悲帮你收拾收拾。”说完,她开始忙碌的像做苦工一样的收拾着,刑力则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舒服的看着电视。
看着他轻松的样子,再想到自己这么辛苦,婕柔一股不悦直往上涌,然后她又想起了他那番闹着玩的言论,心情更加的不爽。她一边打扫,眼珠一边不停的转动。很快,她的嘴角扬起了一沫坏笑。
“你那些脏衣服我帮你扔进洗衣机洗了。”她在卫生间冲坐在客厅的刑力大喊,脸上却写满古灵精怪。当然,刑力是看不到的。
“知道了。”刑力顾着看足球赛,只是应付式的回答了一句。
婕柔把他的全部衣服都塞进了洗衣机,只留下一件干净的白色衬衫。
打扫完毕,她走进厨房做起了晚餐。一个人在澳洲念书的这四年,她早已练就了一手好厨艺,不一会儿,一桌子的好菜放满了桌面,看得刑力口水直流。
“看来你的厨艺比我妈还了得。”他把一只虾子放进嘴里,忍不住赞叹。
“你喜欢就好。”婕柔一脸笑容的看着他,然后用开酒器把她带来的红酒给打开。倒满两杯红酒之后,两人在温馨的烛光下共进晚餐。
晚餐之余,不时举杯共饮,婕柔放下酒杯时故意不小心一撞,把杯中满满的红酒全都泼在了刑力的衣服上,“不好意思,把你的衣服弄脏了。”她装成花容失色的惊叫,立刻拿起桌上的餐巾往他身上擦,可是早已被她沾满黄油的餐巾却把他的衣服越弄越脏,她的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
“没关系,我去换套衣服好了。”刑力把弄脏的外套脱了下来。
“可是你的衣服全被我放进洗衣机去洗了,只剩下一件白色的衬衫。”婕柔有点无奈,“而且泼了那么多红酒,恐怕要洗澡才行了。”她一脸的担忧,内心却得意得很。
刑力无奈的耸耸肩,“那也没办法,你慢慢吃,我先进去洗澡。”说完,他走进了自己房间内的独立洗手间。
“好。”婕柔笑得下颚都快掉了下来。
当然,这只是第一步,把红酒泼到他身上如此小儿科的事情,怎能满足她恶作剧的欲望。当她竖起的耳朵听到浴室内响起水声的时候,她从包中拿出一包粉末偷偷摸进了他的房间。
这包粉末并不是泻药,她也不可能总是下泻药,看着他肉体受苦她还是会有点于心不忍的,所以这次轮到了痒粉,这是她新买的试验品。
她把粉末轻轻的洒在了刑力那件唯一没洗的白衬衫上,一想到他穿上痒得要命的样子,她就忍不住狂笑。不过她也没放很多,就那么一点,但也足够他痒上一天了。
就在她得意不已的时候,浴室的房门露出了一条门缝,刑力的那双乌溜溜的黑眼睛正从里面悄悄往外看。他不动声色的关上门,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婕柔把一只黑色的物体塞进衬衫的口袋走出他的房间,把粉末藏好在包包中,脸上却难掩制造这场恶作剧的喜悦。就在这个时候,刑力所在的浴室发出一声巨响,随后,他发出了一阵惨叫声。
她立马冲进他的房间,着急的敲响了浴室的木门,“怎么了?有事吗?”她关心的问。
“我摔倒了,你快点进来扶我起来,脚好痛啊!”刑力在里面不知是真是假的痛苦□□。
刑力□□裸的画面在她的脑海中闪过,她现在应该不好进去吧?可是她不进去,他怎么办?万一摔成了骨折岂不糟糕?死就死吧,于是她抱着顶多一死的心态扭开门锁走了进去。
一走进去,看见刑力半躺在浴缸中,全身□□,她整张脸顿时火辣辣的,不是一般的红。她走到他面前,别过脸担心的问:“你还好吧?”
“你还是先扶我起来吧!”刑力的样子好象真的很痛苦,眉头紧锁。
婕柔伸手扶着他湿漉漉的手臂,打算把他扶起。可是说也奇怪,平常力气一向很大的她,这时竟然使不上一点劲。她用尽了吃奶的力想把他扯起来,却反而被他拖进了浴缸,全身湿透了不说,她的头部还要不偏不倚刚好正贴在了他小腹的位置。如果可以,她恨不得立刻挖个洞钻进去。
刑力强忍笑意,把她的脑袋移开,站起来一拐一拐走出了浴缸。
婕柔看着他在眼前移动,顿时傻眼,“你不是说脚很痛吗?还到处乱跑。”她别过脸,脸烫得像发热一样。
“我还是出去把唯一剩下的那件白衬衫拿给你好了。”说完,他拿起冲凉房内的浴巾围住下半身,背对着她一脸得意的走出冲凉房。
“不用了。”婕柔想起衣服上的痒粉,立刻冲了出去,她可不想当试验品啊!
“那怎么行,你全身都湿透了,我还可以穿那身脏衣服,可是你怎么办?”刑力一脸同情的望着她。
“可是……”婕柔望着自己全身湿透的衣服,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还在思考该怎么办之际,刑力已经开始动手帮她脱衣服了,“你干什么?”她防御性的把双手捂在胸前,一脸敌意的看着他。
“帮你脱衣服啊,现在是冬天,你不快点换上衣服会着凉的。”他说。
婕柔苦着一张脸接过他手中的白色衬衫和衣柜中仅存的两条四脚裤的其中一条,不情愿走进冲凉房换了起来。这回轮到刑力在冲凉房外得意的狂笑,自从上次跟译骏说起泻药,他就暗暗感觉到不对了,这次再让他亲眼目睹到婕柔的恶作剧,他就更加肯定了。
于是,他自编自导自演了一场浴缸摔倒记,把婕柔骗了进去,这次他算是反客为主了。想到这里,他开始沾沾自喜,非常满意自己的杰作。
这时,婕柔穿着略带透明的白色衬衫一脸尴尬的走出冲凉房,看着充满诱惑力的她,刑力不禁感到脸红心跳,身体竟然有了异样的反应。
她一坐在床上就开始抱怨起来,“都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来的,那些沐浴乳一点都不好用,洗发水也糟透了,洗得我的头发直打结。”只顾着说,她并没有留意到刑力的变化。
同样坐在床上的刑力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轻啄她的粉脸。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婕柔大惊,“你干什么?”她大叫,开始挣扎。
他漾起了坏坏的笑容,把嘴凑到了她的耳边,“说,为什么对我下泻药?”
“我……”没想到自己的计谋被揭穿了,本来已经够红的脸变得更加的通红,直达耳根。更可恶的是,集中在背部的痒粉开始发作,她不时蠕动着身体止痒。
得不到她的答案,刑力开始肆意的侵占她的双唇,发痒的背部让她失去了抵御的能力,不过她还是用仅存的力量把他推开了,“听说,你很害怕蟑螂。”强忍痒意,她又开始得意起来。
“那又怎么样?”他很好奇她还有什么招数。
“那就……”婕柔从衬衫的口袋拿出她之前塞进去的仿真度极高的蟑螂,直接扔到他的身上去,看到他吓得立刻跳开之后,发出张狂的笑声。
本来她是打算放在那里,等到哪天他翻口袋的时候让他吓得屁滚尿流。可是既然他识破了自己的招数,那就只好提早把蟑螂请出来了。
“你……”吓得跳到办公桌上的刑力气得头上直冒烟,没想到她是这样的后着。
“怪就怪你这么一个大男人竟然害怕蟑螂,啧啧!”婕柔很是得意,她把床上的被单卷在身上,走出房间。
依然蹲在办公桌上的刑力被她气得眉毛一抽一抽的,不过他很快就转怒为喜,自己喜欢的不就是这番乐趣吗?既然如此,何不继续下去。他拿起桌上的一本书往下一扔,刚好覆盖在那只假蟑螂的身上,他敏捷的跳下桌子,一脸贼笑的往外走。
不一会儿,婕柔就被他拖回了房间,重新被他压在了床上,“你再不放手我就咬你了。”她张牙舞爪的对他大吼,如果不是她的衣服全都湿透了,她早就逃走了。
“那就来吧,我发现你口水的味道很不错。”刑力对她坏坏一笑。
“你……”婕柔的脸又红了起来,心跳的速度快到自己难以计算。最该死的就是,被他压在身下,她竟然有点高兴和莫名的躁动。
刑力脸上的弧度越来越大,他一拉被子,把两人包在了床单里面。随后,里面发出挣扎声,打斗声,吵闹声和□□……
北风呼呼地刮着,刮得窗子和门都颤颤作响,被窝里却在不断的升温。
衣服仍旧静静的躺在洗衣机中,看来第二天醒来,还是没有衣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