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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日出扶桑三丈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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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草来不及惊叫,就见张兼济如一道轻烟飞了出去。从马蹄下抢出了老妇。那几个匹马竟然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而且还有人大骂了一声:“什么人这么不长眼睛。马鞭如蛇,横扫向张兼济的俊脸。

芳草怒不可遏。她纤腰一拧,腾空而起,如疾飞的彩凤扑到前面那匹马上,把那个锦衣华服,一脸凶相的男人揪下马来。摔到了地上。她如法炮制。后面几个家丁模样的纷纷被扔下来。

芳草愤怒地盯着这几个人,为首的那个人二十多岁,打扮极尽豪华之能事,连靴子上都镶嵌着一排拇指大小的珍珠。长相十分俊美,只是一脸的戾气。让人看着感到十分的厌恶。

那人也恶狠狠地打量着芳草和张兼济。

后面的家丁这时大声嚷嚷起来:“哪来的兔崽子,敢管…..”

他刚要说下去,忽然看到芳草冷冰冰的眼神,浑身一抖,只觉寒气逼人。下面的话竟不敢说出口来。

为首的那个年轻人也觉芳草和张兼济不是一般的人物,但是平时骄横惯了。此时也摆出一付不可一世的派头来:“你们知道我姐姐是谁吗?知道我哥是谁吗?知道我是谁吗?”

张兼济瞧他腆胸叠肚,摇头晃脑,那模样既可气,又好笑。他讽刺地笑着说:“你姐姐一定是嫁入豪门,专能欺压良善的恶妇,你哥一定是身居高位的贪官污吏。你就是无恶不作的纨绔子弟。”

那华服青年先是一愣,随即突然拍掌大笑,他指着张兼济说道:“小子,你们闯大祸了。敢这么胡说,你们的脑袋不保了。告诉你们,我姐姐就是皇上最宠爱的李贵妃,我哥哥就是当朝左丞相。我就是他们的弟弟李久长。

张兼济和芳草都吃了一惊。张兼济想起以前有人说过李丞相有个弟弟是花花太岁。极是不好惹。谁要惹了他,轻则遭顿毒打,重则家破人亡。想不到在这碰见他了。

这时,附近的农夫全围了过来,远远看着他们。却都不敢走近。那个老妇和老汉也听到了李久长的话,吓得战战兢兢过来给他跪下了:“李大爷,是我们不好,得罪了大爷,您要罚就罚我们好了,不要难为这二个人。”

芳草在宫中十几年,素知李贵妃专横拔扈,她的家人也横行霸道。很幼小的时候,心中便深藏着对李贵妃的仇恨,芳草练成绝世武功后,有好几次都想除去李贵妃,只是她知道,象李贵妃这种人,是除之不尽的,今日除去李贵妃,明日也许还会有张贵妃,王贵妃。所以她便冷眼看着她的嚣张,她的霸道,大有一种试将冷眼看螃蟹,看你横行到几时的想法。心里对她并不惧怕。但是,现在不同了,因为她爱上了张兼济,内心深处,便不希望他有丝毫的伤害。于是,她轻轻拉了拉张兼济,示意张兼济和她一同走。张兼济一脸忿然。却没有走。

李久长见张兼济和芳草都沉默了,以为二人全惧怕了。不由得意万分,他一招手对几个家丁喝道:“这二个老东西敢挡我的路,骑上马,把这片麦田全给我毁了。至于这二个人。。。。他上下打量着芳草,忽有一种惊艳之色,“好特别的美人!”

他凑到芳草的面前,陪着笑脸,故做斯文说道:“小姐,只要你肯和我回府做我的五十六夫人,你想要什么有什么。”他指了指张兼济:“就是他刚才骂我的话,我也可以不计较了。”说完,过来便拉芳草的袖子。芳草一声冷笑,眼中冷光如电,衣袖轻轻一拂,李久长便如一个陀螺,转出几丈开外。摔在地上。

李久长如□□般躺在地上,摸摸身上,还好没有什么伤。他横行乡里,从没有遇过这种事情,他从地上仰望芳草,对这个冷冰冰,恬淡淡,一脸蔑视,精灵一样的美女忽然产生满腔的新奇和刺激,倒也不害怕。他从地上爬起来:“美人,我李久长这一辈子一定要娶你为妻。”他又扑过来,要搂芳草。

张兼济再也忍不住,他上前一步,玉拳横扫,李久长的脸上已经着了狠狠一记,脸顿时肿了起来。 “李久长,我早听说你是花花太岁,你无故马踏青苗,按皇家律法,应处□□一年。我现在就禀报皇上,禀报李丞相,看他们怎么处置。”

李久长突然遭重击,几乎气得发疯,竟有人敢虎口拔牙!

“你是什么人?”他几乎嘶叫道。

张兼济丝毫不惧:“京兆尹张兼济。”

“怪不得敢不把我姐姐放在眼里,原来是张丞相的儿子!”

芳草一愣,暗想他原来是张丞相的儿子。张丞相和李贵妃的哥哥狼狈为奸,朝政一日不如一日,而张兼济却是他的儿子。

张兼济满脸怒气,“我现在不是张丞相的儿子,我只是京兆尹,是维护京城安全的地方官,你马踏青苗,撞伤农妇,调戏妇女,我要按律法处置你。”

围观的群众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老妇张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张兼济。

芳草暗叹一声,张兼济正直端正,与他父亲大不一样。只是这样一来,与李贵妃便结下深仇。她既有喜悦,又有些担心。便又拉张兼济:“兼济,我们走吧。”

“想走?”李久长拦住了二人。“想走,把美人留下。”

张兼济怒火中烧,刚要说什么,芳草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先别冲动,自己自有办法。张兼济强忍怒火。默不作声。

李久长再次得意。他回转头,忽见一群农夫在观望这边,怎么能辱没了国舅的威风。于是喝道:“先放马把这老东西的麦地平了,再带这二人回府。

他的家丁平时作恶惯了,都纷纷上马。纵马如飞,麦苗纷纷折倒在地。

老汉和老妇如受雷击。“天啊,这麦田是我们的命啊。你要是平了它,我们怎么活啊。”二个人哭倒在地上。芳草见他们白发苍苍,哭得十分哀痛。一股怒火直冲上来。

那几个恶奴纵马飞奔,竟要从二人身上踏过去。众人发出一阵惊呼。

芳草深埋心中的愤怒再也抑制不住了,她突然出手,众家丁只觉眼前一花,黄光如练,接着又觉头上群星闪烁,一个个全晕倒在地上。

张兼济大步向前,把李久长踹在地上。他夺过李久长的马鞭。“各位乡亲,我作为京兆尹,今日就先责打这个作恶多端的恶棍。”

他手起鞭落,李久长的屁股顿时开花。哀嚎如杀猪一样。围观的农夫都吓得四散奔逃了。他们唯恐在旁观看,也给自己惹上祸端。

张兼济收住鞭子,李久长连滚带爬和家丁跑了。

芳草这时暗吸冷气,现在既然已经做出这种事,唯有马上离开京城,带上娘,青竹,和张兼济远走他乡。

芳草拉住张兼济的手,见他洁白的脸气得红如炭火,不觉十分怜惜。暗想张兼济去年才学艺下山,哪知世上万事黑如墨汁。

她轻轻劝道:“兼济,我们走吧,离开这里。离开这腐臭的京城,我们找一个山野小村,从此再也不问这世俗之事。”

张兼济却猛地摇头:“不!如果我们再走了,朝中再没有任何人敢得罪他们,这朝中便真是漆黑一团。我要回朝,我要向皇上禀明此事。我要让花花太岁从此再不敢出来作恶。”

芳草暗暗摇头,父皇又怎会听信张兼济的话。那个昏庸的皇上,眼中只知美人如玉,何曾会想到百姓的死活。

“兼济,你这是与虎谋皮。你留下来,也许连你的命也会不保。”

“我不信,如果连这种事皇上都不能禀公而断,那朝中还有什么希望!”

芳草百般劝他,张兼济执意不走,他要回朝,要讨一个公理与正义。芳草这时也无可奈何,既然张兼济执意不走,自己又怎能独自离开。是福是祸,便一同面对好了。

走在回城的路上,张兼济还在痛斥李久长的胡作非为。芳草默默无语。一个可以预见的结局。可是,芳草要陪张兼济一同面对这个结局。

城门口有一个兵器辅。芳草竞直走了过去。一把锋利如雪的宝剑,映射出芳草面如罗刹。双眼的冷光,把兵器辅老板吓得倒退了三步。七月的天空也仿佛有一股青虹贯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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