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Chapter 34(1 / 1)
萧恪白苏婚姻扑溯迷离
年前,有关太子萧恪和太子妃白苏复合的传闻不断,但据宫廷内侍的最新消息,萧恪和白苏同去年一样并未携手家人一起过年,而女皇单方面在UTB发布新年贺词之时,两人其实已不在西京。
另外,毋庸置疑的是,官方已经连续两年未发布任何有关皇室成员的全家福照片以及明信片,猜测其用意是为了避免这两年太子、太子妃婚姻境况的尴尬,这段童话婚姻的走向再次成迷……
——第…则花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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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苏雅俐,愿意承认包容赵学谦做我的丈夫,从今天开始,不论贫穷、富有、健康,还是疾病,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天都不能将我们分开,我将永远不背弃今天的誓言。”
“我,赵学谦,愿意承认接纳苏雅俐做我的妻子,从今天开始,我将永远爱护你、保护你,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天,我爱你的所有的优点和缺点,也正像我呈现给你也是一个优点和缺点的综合体,我会在你需要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向你伸出我的援助之手,而如果我需要帮助,我也会求助于你。我选择了你,你就是与我共度今生的人。”
圣坛上的新人庄重地宣告他们的誓言,宾客好友亦为两人送上最真诚的祝福。白苏坐在最前排的位置,而萧恪就坐在她的旁边,这一刻,她却无可抑制地想起了八年前她自己的婚礼……那是怎样的一场婚礼呢?
有人说,那是最豪华隆重的皇室婚礼,也有人说,那是童话般浪漫的世纪婚礼。的确,皇室奢侈反复的排场可想而知,而婚礼的场面也被准确地记录在胶卷里供世人翻看,可是,那时作为当事人的他们又是怎么想的呢?
她都快要忘记了,说实话,如果不借助胶卷,她几乎想不起自己在那一天到底是怎么度过的,好似,好似她一板一眼地宣读誓言,而萧恪也和她一样,那个时候,他们应该都是很迷茫的吧,外界天花乱坠地羡慕,而当事人不是坚定,却是,迷茫……
然后,白苏感觉到右手的温暖,素净的手上别无一物,她早已摘掉了她的婚戒。接着,她的眼睛扫过他握着她的那只大手,无名指上清清楚楚地圈着一环戒指,那么刺眼,正无声地对她说明什么。
“想什么呢?”
“没有。”她若无其事地说着,每一个人都有秘密,不是所有的想法和思绪都要通过语言来表达,烂在心里遗忘就好……继续注视圣坛上的新人认真地执行婚礼仪式,然后,下意识地抽开他温暖的手。
这一次,萧恪没有为难她,而是在松开的片刻将自己的手兜在了身后。于是,两个人细微的“互动”只持续了半分钟,或者,更短。
但或许,在别有用心的人眼里,这已足够。
赵学谦和苏雅俐都是低调实务的人,庄严的婚礼之后,是简约朴实的婚宴,当然,这种说法只能相对白苏参加过的其他豪门婚宴来说——席开二十桌,除了她和萧恪以外,自然少不了新郎新娘两方的家长,以及一些重要的家族宗亲,从小到大的朋友等等。其实,到场的人还是不少的。
但无论如何低调,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一类人,他们永远是世人的焦点。幸也不幸的是,白苏和萧恪就属于这类人,他们无可避免地转移了婚礼上一部分人的眼光——善意的,羡慕的,嫉妒的,甚至嘲讽的……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别人怎么看,对他们来说,早已不重要,他们都不是为别人活的人。
两人又被安排坐在一起,但席间交流的时间却几乎没有。萧恪不时会和旁边的人说上几句,但更多时候他选择沉默。白苏则要好点儿,因为,另一边的女士就像演讲一样地滔滔不绝!实际上,她其实也没有怎么说话,只是时不时摆出一个鼓励的微笑,就这一个小小的表情却让周围的人觉得她比太子殿下更加亲善……
“太子妃殿下,你一定不知道戴克文先生是多么有意思的人,有一次在赛马会上,他穿着一件普通的夹克衫就去了马厩,结果你知道怎么样了吗?哈哈,实在太好笑了,那里的工人还以为他也是工人,还让他去外面搬马料,当时那里也没人发现他是谁,戴先生也不说,居然还真的去搬了两车!天啊,之后还是……”
就在这位女士还在连绵不绝的时候,萧恪忽然在她耳边低语,“你在听?也够假的。”
白苏不以为杵,也不看他只是继续微笑,她从没说她在听啊!不是吗?
“好吧,我出去一下,或许,待会儿你也可以找个机会出来。”
她点了点头,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不一刻,萧恪便放下白色餐巾示意同桌的人离开一会儿,这更加让人看不透他们的关系,似近似远,似无情又有情,正如最近的报纸所言——真真应了扑溯迷离这个词。
“太子妃殿下,恕我冒昧,你和太子殿下……”
无须听下去,她已经知道这位女士的意思,这是第几个人自说恕罪冒昧探听她和萧恪的关系的了?多得连她都数不清!“你怎么看呢?”她也不恼,只是笑着状似随意地问。
“嗯,这个嘛,我……觉得你们很般配。”
这个答案也很标准,不过,对于习惯打太极的白苏来说,说了等于没说也是她的拿手好戏。“谢谢,不过,我想我们最近都需要时间思考一种比般配更好的生活方式。”
“嗯。”那是什么意思?
其实什么意思都没有,或者,什么意思又都说得通?
白苏一个人走在翠绿的草坪,即使脚踩高跟鞋,她也感觉到了泥土的柔软。她告诉自己不是真的听萧恪的话出来,她只是透透气而已……但是,她很快就发现了自己的矛盾之处。现实总是残酷的——
远远地就看见萧恪异常亲密地牵着李婉的手,两个人笑的样子都是那样的和谐。他们旁若无人地谈论着什么,但是距离太远了,她根本就听不见。可是如果她加入了他们之间,他们还会这样吗?不会。
顷刻之间,她觉得好像有一道凌厉的白光急促地闪入她的脑子,让她的呼吸困难,然后,脑子一片乱麻!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之间是怎么回事?!她开始不断地在脑海里问着同样的问题,但是,这个问题却总随着不久之前那一杯热茶翻滚……
他从没有牵过其他女人的手,无论是报纸杂志、还是生活之中,与他闹过艳色绯闻的女人们一个都没有!至少,她可以眼不见净装作一个都没有!可是,李婉就像一面残酷的镜子提醒她!而且,李婉也才来一个月吧,他们就这样肆无忌惮地在大庭广众之下有说有笑地牵手!更可笑讽刺的是,她还是自己的助手,还有比她更傻的人吗?!
优雅的淑女即使内心轻蔑,也会面无表情地离开,可是这一刻,她根本就做不到!她为什么要离开?她从没说过自己是淑女!她只感到胸腔一股难以压抑的热气就要喷薄欲出,她的情绪已经彻底地侵蚀了她的理智。
终于,两人发现了她的存在。李婉尴尬地看了她一眼之后迅速地将头埋低,那个动作她已经不觉得陌生。再看看萧恪,他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地直视她,嘴角残留的莞尔却更像嘲讽。
“臣先告退……”
“你先下去吧。”萧恪并不知道自己的一句简单的吩咐竟然让白苏更笃信了几分。
“是。”
此时的萧恪并不知道自己的一句简单吩咐竟让白苏更笃信了几分,当然,如果他知道此刻头顶上那片天空已经阴云密布,他绝不会绅士地扶李婉起来……
其实,这只是一个误会,非常非常巧合的误会。
“李婉是一个很迷人的女子,你觉得呢?”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问,但女人总是喜欢顾左右而言其他,她也不能免俗。
“是吗?也许是吧。”
“你也觉得是吧。”她想笑出来像以前一样装作若无其事、云淡风轻,可是她做不到,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白苏了!“你也很喜欢她吧……你想过我的感受吗,在雅俐的婚礼上牵着我的‘新’助手?”
他再笑不出来,于是,直接停下脚步凝视她,“白苏,你说什么呢?!”
“我已经很有风度了,恪。”
“你误会了。”
“确实是一个美丽的误会,我们总是误会彼此。”他竟用这样的说辞想说服她?终于,内心的苦涩如江泽般泛滥……李婉怎么可能这么巧合地出现这里?连她都不知道他走到这里来了,李婉却知道,并且两个人总免不了近距离‘接触’一番……
“刚刚她摔倒了,我只是扶她起来。”
他以为她会相信?!
“真的白苏,相信我好吗?我不会骗你的。”
可是,男人的话可以相信吗?
结果可想而知,李婉因为不小心成为任期最短的太子妃近臣,当然,她并不是最惨的。至少某人是这么想的,因为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只能抱枕头睡书房,对男人来说,还有比这个更惨的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