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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 小濑和小杰？男女朋友？
莫浩然这几天开始采取全面进攻，他已经向全校放话说他要追乔濑。
而全校的女生忌妒心好像也没那么强，对于乔濑的流言蜚语已经少了下去。
因为不少人都很佩服乔濑在那么狼狈的情况下敢上台去泼陆言薰一身水，这样的胆识真的很令人佩服。
这也难怪，大家都才十几岁的人，自然都是佩服这样有胆识的人。
陆言薰是西区的，虽然很气乔濑，但是也不可能到东区来捣乱，况且莫浩然还警告了她。
乔濑这时候背着书包走进教室，一堆男生围在一起看着乔濑笑，其中一个坐在桌子上的男生把双手环抱在胸前，调笑着说：“乔濑，看不出平时好像谁都可以欺负的你，发起火来也蛮吓人的嘛……”
“是啊！乔濑你真的很厉害诶！是我的话我都不敢去！气不过私下打回来就行了。”
乔濑没说话，直径走到自己的座位。
何俊杰坐在后面看着乔濑的背影，心里竟然觉得离她很远。
那群男生见乔濑不说话也都兴致缺缺，走出去打篮球了。这是他们的习惯，就算离早读还有十分钟他们那群男生也会去操场上疯的。
其中自然也包括何俊杰。
那群男生其中的一个拉住何俊杰说：“何俊杰你发什么呆啊？走啊！”
何俊杰木讷地起身跟着那群男生走了，出门的时候看了看乔濑，发现她正在写什么东西。
难道是作业没写完？
何俊杰想，但是又摇了摇头觉得无所谓又出了教室。
可是他还是没能打成篮球，因为他一出教室门就看到了莫浩然。
莫浩然手上提着东西，也看见了他。
两人都这么对峙着，眼神越来越犀利，中间似乎都会起火花。
周围的人察觉到事情的不对也尽量避开两人。
最后还是莫浩然先开口说道：“请让一下。”
“同学，这里是二年级A班，你是分不清楚‘三’和‘二’么？”
“我来找乔濑。”
何俊杰气结，啊！！这家伙居然还这么大声地说出来……不过确实没什么能力阻挡，于是何俊杰侧身，莫浩然就进去了。
乔濑正趴在桌子上写东西，突然有个纸袋放在了自己的面前，乔濑抬头，看到莫浩然一张笑起来灿烂无比的脸。
“早餐，买给你吃的。”
教室里的女人在倒吸气，校草的早饭诶！
就在大家羡慕的眼光中乔濑一伸手，就把桌上的纸袋给推了下去。
莫浩然似乎早就料到了一样，说：“不吃早餐对身体不好。”
“谢谢你的关心，不过吃了你的东西我怕我的嘴会腐烂掉。”
出现了出现了！何俊杰在门口偷笑，乔濑的毒舌出现了！！
莫浩然倒也不生气，继续说：“怎么？你是怕我下毒？我怎么忍心毒死你？”
何俊杰全身起鸡皮疙瘩教室里面的女人却还有点陶醉。
他疑惑地想，陶醉什么啊？又不是跟你说的这句话。
“哼！”乔濑冷笑一下，“你的气息就可以让人的鼻子腐烂，你说你碰过的东西我吃了还有命？”
“噢……别担心，我的毒是可以解的，只要给我你深深的一吻……”
“那我就永世不能超生了。”乔濑象征性地揩揩脸，硬生生的截断莫浩然的话，然后说：“离开吧，为了能让我多活几年。”
莫浩然笑了，他捡起地上的纸袋，说：“乔濑小姐，我真是很期待看到你爱上我的那一天。”
乔濑嘴角一勾：“我也很期待。”
接着莫浩然走了，顺便把纸袋里的麦当劳扔在垃圾桶里。
何俊杰心里爽得直叫娘！
莫浩然走了，乔濑又继续写她的东西，何俊杰本来想进去跟乔濑说话，但在即将要走到乔濑座位的时候乔濑抬头看了看他，他就马上对乔濑笑了笑，乔濑又低下了头，何俊杰郁闷地绕到回到自己的座位。
上午第三节课一下，就是大家久违的吃饭时间，铃声还没打完就看到莫浩然出现在门口，乔濑随人流走出去根本就不给莫浩然一点眼神。
莫浩然也好耐性地跟着乔濑走，人不断地多起来，乔濑的脚被别人的脚连环踩了好几次。
何俊杰好几次在后面看到乔濑和莫浩然都想跟上来，无奈也连续被人流冲散。
于是何俊杰感叹——人流是可怕的。
礼岚职高是很有名气的职高，因为学校历史很悠久，教学楼的历史也很悠久。
从最初的几百人一个校区发展成几千人一个校区。学校却还是没有拓展面积，所以一到用厕所或者中午打饭时就人潮涌动，挤死一个算一个。
特别是中午打饭的时候，学校还不准同学出校门，于是几千人就疯了一样挤那几十平米的小食堂。
学校的食堂工作人员还特凶，有一次乔濑就看到有个食堂员工找错了学生钱，学生跟他说，他还凶学生。于是学生就跟他吵了起来，最后学生会的老师来带走了那个学生狠狠地批评了一番。
学校食堂重振雄威，没人敢再对学校食堂多言一句。
所以有说法是，礼岚的抗霸子是谁知道么？就是食堂大婶！！
乔濑是从来都不会去挤的，因为她第一次去的时候因为太挤打的饭就倒在了地上。所以她会等到食堂人少了一点去吃盘子里最后那么一点儿菜。
和何俊杰坐在一起了之后乔濑就会在第三节课的时候和何俊杰打赌，比谁能贫得过谁，不用想肯定是乔濑赢了。
何俊杰开头还觉得很丢脸为丑女打饭，后来了解了乔濑的个性，并且开始和乔濑相处愉快的时候，他狮子座的不能让女人受苦的因子亢奋起来了，主动为乔濑打饭。
今次何俊杰离乔濑很远，他叫乔濑，声音却被人群淹没住了。
莫浩然对乔濑说：“我帮你打饭？”
乔濑顿了顿，摇头，然后转身寻找何俊杰的影子。
何俊杰看到乔濑转身就马上挤了头跑到乔濑身边直喘气。“乔、乔濑，我说你怎么不等我？”
乔濑还没说话，莫浩然就说：“你和乔濑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何俊杰有些疑惑，他看着乔濑，乔濑也在看着他，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于是何俊杰想起为了“他还是我女人呢！”那句话乔濑把笔折断过。
于是他说：“我们是同……我们是朋友！”
话说到最后改口了，莫浩然看着何俊杰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朋友？”
乔濑突然走到何俊杰身边，牵起何俊杰的手，说：“男女朋友。”
然后乔濑就把何俊杰牵走了。
Chapter 11 小濑的歇斯底里
“可能你会打我，但是我还是想问，你……到底是在演戏还是说真的啊？”
这句话在何俊杰的心里辗转反侧，好几次即将脱口而出看到乔濑漠不关心的样子都把话咽了回去，不问的话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万一乔濑回答：“我开玩笑的。”那自己岂不是经过“她还是我的女人呢！”事件又尴尬一次。
但是何俊杰却更害怕乔濑认真地说：“是真的。”
是真的，这就意味着某人爱上了自己。
不过这种回答出现的几率是负的。- -
于是何俊杰魂不守舍，这样的心情还真是很折磨人诶！
怀着这样忐忑不安的心情这句话被掩埋了下去，他本来想晚上回家打好草稿然后第二天再去问的。
但是他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第二天他和乔濑都要出去面试了。
乔濑和何俊杰是民航专业，莫浩然也是，但是莫浩然读的是大专民航，也就是说有了面试机会他可以去也可以不去。不去的话他就直接到大学读两年大专。
而乔濑和何俊杰都是中专，所以他们必须把握住这次机会。
因为学校需要面试又优秀的人还很多，如果面试不成功学校很难再推荐他们去进行下一次面试。
乔濑被送往锦绣航空公司，何俊杰则是在雪然航空公司。
两人背道而驰，没有了说话的机会，可惜乔濑连手机也没有，何俊杰要联系上她就更是难上加难。
乔濑换上空姐的职业装坐上学校的中巴车，没人愿意和她坐在一起，乔濑太阴沉了，而且这种阴沉会传染。
她也落个清静，把头靠在玻璃窗上，看着不断往后退的汽车、房屋、行树、街道以及走马灯花一样的人群。
因为必须所以乔濑把头发绾了起来，画上了淡妆，显得挺纯净的。
玻璃窗印出乔濑纯净的面容，永远看不透的眸子不停地眨着。
一个红灯，乔濑从玻璃窗上看到一瓶水出现在自己的脸颊旁。
她转头，看到莫浩然人畜无害的笑容，接着她又把头转了回去。莫浩然也就收回了手上的水，然后超级自然地坐在乔濑身边。
“待会儿要面试哟，你这样阴沉着脸会面试不上的。”
乔濑现在心情很烦，不想和莫浩然说话。
莫浩然又说：“作为前辈，我会照应你的，依我看你的妆还应该化浓一点。”
“你很烦。”乔濑说。
“噢……原来我惹你不开心了。”
乔濑在心里翻白眼，居然现在才知道。
“嗯……真是令我伤心啊，你居然喜欢那个小子。”莫浩然自顾自地坐正，不再去看乔濑的表情，但是乔濑的身体却明显地抖了一下。“但是他好像还不知道，你们认识多久啦，他这么不了解你？”
“哼！你的意思是说你了解我？”
“当然……”莫浩然又转向乔濑，“我对我爱的人一向了解。”
“最多就是喜欢罢了，别说爱，那个字太重了。”
“有什么不一样么？”
“喜欢是一种感觉，爱是一种责任，婚姻是一种束缚。”
“是么？那你对那小子……是爱还是喜欢？”
“我想你自作聪明过头了。”
“呵！乔濑，看看你，如果是平常的你，一定会说‘是啊，我爱他，你可以死心了吧’，但现在的回答……真的让我有些难过呢！”
乔濑听到莫浩然在吸鼻子，终于转过头看着莫浩然，可是他一脸没事，还对着自己没心没肺地笑。
“你还是很关心我嘛……”
“你的自作多情又有新突破了。”乔濑转回头。
“如果这样能多吸引你注意，那么我是不介意的。”
乔濑是个很能藏心事的人，有的情绪她可以憋在心里四五年，但是她不会说，只会在心里拿出来想好多次。
但是对于现在的莫浩然，她居然就能很自然地开口了。或许是因为她把莫浩然看成一个陌生人，对一个陌生人倾诉自己的感情，无妨吧。
她说：“我喜欢何俊杰。我开始不知道那个叫喜欢，但是……那天他当着全校的面说我是他的，我的心竟然在颤抖。”
“从小我就被遗弃了，在我六岁的时候我就成天面对着做不完的家务，后母的白眼，生母虚假的微笑。还有一个很爱耍少爷脾气的弟弟，虽然他现在要好多了……但是那个时候他很爱欺负我……”
乔濑转过头看着莫浩然问：“你能体会一个人一直孤僻地走过十年的心情么？那十年把我塑造的坚强、独立、孤僻，当然，像我这样的人也会有怪癖，比如自残自己。
“不过我不会自己伤害我自己的身体，我会故意惹我的后母生气，让她打我，那样的痛苦才让我感觉到我是活着的。”
“何俊杰开始也和其他人一样讨厌我，后来我看得出他的转变，高一的时候他在我感冒的时候给了我两片药，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渐渐地开始试着和他说话，我以为我有朋友了，但是对他……却是喜欢的感情。”
说完了之后，乔濑还对莫浩然说了一句：“你能了解么？”
你能了解么？她说。
莫浩然带着迷茫心疼的神情，“你这十年来过的都是这样的日子么？”
乔濑愣了一下，僵硬地转过脖子，这时候车停了，带队的老师拍着手说道：“同学们，到了，下车了！”
乔濑推开莫浩然，走了出去。
她觉得她一定是疯了，居然对莫浩然说出这样的事情。
就算是朝夕相处的秋明她也都对自己的感情只字未提。
Chapter 12 天哪！这女人真的是小濑？
莫浩然追下车，拉住乔濑，乔濑用力地甩开，然后继续走。莫浩然也就不追了，在后面对着乔濑的背影说：“你后悔对我说了么？”
乔濑没有回头，她现在的心情很乱，乱得就像煮糊的一锅粥，噼里啪啦地冒着泡，然后破掉。
这里不是机场，只是一栋大楼，乔濑跟着带队的老师超前面走着，她知道莫浩然一直跟在她身后，只不过不愿转过去。
莫浩然刚才的神情恰好是她最怕别人给的——心疼，同情。
乔濑是那种多大的苦她都受得了，别人偶然地过来问一句：“没事吧？”就会哭得昏天黑地的人。
她也不想坚强，但是她也明白不能一直依赖别人。
随大众上了三楼，老师说走廊尽头的那间房间就是面试的房间，里面有五个面试官，同学们听到了都有些紧张，三五成群地拿出镜子补妆。
乔濑心情很乱，她靠在墙边，微微搭拢着眉毛看着那些人。
她与这些人格格不入，她甚至都不在乎自己的头发乱了没有。
带队的老师瞥了瞥乔濑，无言地叹口气。
现在的学生啊，把什么都看得那么无所谓。
莫浩然倚在对面的透明的玻璃窗上，双手□□裤兜里看着乔濑。
乔濑微微转头，才发现莫浩然穿的也是职业装，一身笔挺的西服，一条真丝的领带。
他看到乔濑在看他，抬起手对着乔濑笑着挥了挥，乔濑又转过了头，莫浩然走到乔濑身边，柔声地说：“不做什么准备么？”
乔濑轻轻摇了摇头，“没必要。”
“噢……”莫浩然又站直了身子，“那么对你来说什么才是有必要的呢？跟那小子在一起么？”
乔濑冷笑了一下，同样站直身体，对莫浩然说：“我想不想跟何俊杰在一起我是不知道，重要的是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
“是这样啊，那刚才那一席话是不是乔濑同学对我的独家爆料呢？”
乔濑耸耸肩，无所谓地说：“是。”然后又靠在墙上，莫浩然说：“那我还真是荣幸啊。”
“是要去开香槟庆祝么？”
“可以考虑。”
“那你慢慢考虑吧。”乔濑说完就朝前走，莫浩然又锲而不舍地追上来，“喂喂！乔濑，我说真的，待会儿要面试，你这样的臭脸是不……”
莫浩然愣住了，因为他看到乔濑转过头对他笑得异常甜美。“脸香了么？”乔濑问。
莫浩然茫然地点头，“香、香到家了。”
乔濑走了，她对老师说她已经准备好了，然后走进了面试厅。
莫浩然在后面茫然——这女人真的是乔濑？
乔濑从父母离婚之后就一直有个想法，那就是一个人找到工作之后快快搬出去，所以就算乔濑初中成绩好得不得了，她都还是选择读职高。
面试这一刻也是自己等待很久的了。
她微笑着咧开嘴，露出六颗牙齿，笑容自然，清新，一点都不做作。
显然她在家对着镜子练习了很久。
从走入面试厅的那一刻，她那完美无缺的笑容就挂上了脸，把以往蜷缩在一起的身子挺直，看着面试官的方向踩着高跟鞋用毫不拖沓的步伐走到离面试官两米的位置。然后30度鞠躬礼。
接着慢慢地抬起头，这样是为了防止刘海因为抬头的速度过快导致扫到眼睛，在面试的时候是不能用手去弄头发的。
乔濑用标准的普通话说道：“各位面试官，您们好，我的名字叫乔濑，是礼岚职高的在校高二的学生，我所学的专业是民航运输，兴趣是看书、听音乐。”
她把老师教面试的那一段记得特别牢，不同的是老师说面试的时候要看着面试官的额头，因为如果你看他的眼睛你会紧张，不看他又显得不礼貌，所以就看额头，因为从面试官的个角度看过去就以为你是在看他的头。
乔濑当时心里想，太会忽悠人了。
她现在可是端正地直视着面试官带着笑意又高深莫测的眼睛，心里面平静地很。
那个面试官笑着说了一句：“乔濑？”
“是的。”
“说说您为什么要当空姐。”
乔濑吸了一口气，然后语速平稳地说：“我从小就很羡慕那些蓝天骄子们，我觉得他们有双隐形的翅膀，能在天空中自由地翱翔，所以我就立志要当一名空中乘务小姐，那是我的理想。”
乔濑心里面直犯恶心。
“嗯……刚刚看了一下你上学期各科的成绩，数学不是很好啊。”
“是的，我对数学是有些头疼，但是我相信这不会影响到我的工作。”数学跟空姐有什么关系？
面试官点点头，又说：“你刚才说你的兴趣是看书和听音乐，那么看的是些什么书呢？听的是些什么歌呢？”
“我看的都是些小说，里面不仅有丰富多彩的情节吸引我，也会让我学到很多知识，我记得我那天看的那本《奔上蓝天》，里面说了很多关于飞机上空姐的故事，真的让我受益匪浅啊；听歌的话我比较喜欢听外文歌，相比之下我还是喜欢J-Pop和J-Rock的曲风。”
前半截话那个《奔上蓝天》是乔濑自己编的。
面试官笑了，“谢谢你乔濑小姐，我们会商量一下做出决定的，请您先出去休息一下吧。”
“谢谢。”俸上最后的笑容，乔濑又一个30度鞠躬礼，然后姿态翩然地走出面试厅。
接着她的脸一下就垮了下来。
莫浩然围上她，有些焦急地问：“怎么样怎么样？有机会面试上么？”
乔濑摇摇头，“不知道。”
莫浩然有些受打击，又追上乔濑问：“要喝水么？”
乔濑又摇头。
莫浩然又说道：“刚才那个笑得那么诡异的人……真的是你？”
乔濑没摇头了，用眼神横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