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钱(1 / 1)
手机只响了一声就接听了:“可姗!”
我听到一把很激动的声音,我说:“嗯。”
他焦急的问:“你在哪?回来好不好。”
我问:“紫紫怎么样了?”想着小小的她一个人在冰冷的医院里一定很害怕吧。我记得小时候我病了,在外婆家,我一个人在黑暗的房间里,捂着被子哭。那个时候的仁可姗怕极了,那种孤单不是一个小孩子该受的!
他说:“北京的医院那边我都安排好了,应该没有什么事……”他又问:“可姗,你在哪?告诉我好不好?”
我问:“在北京哪个医院?”
他说:“我要去看她吗?我陪你去吧。”
我冷声拒绝了:“不用了。”想着,在青岛他不露痕迹的利用我,当然了,虽然我偷计划书在先。但是我还是很气他。我知道对他最好的惩罚就是什么都不做,躲开他,这样他会更内疚。这招是他教的:“对付你想对付的人,就要对准他的痛处!不可以手软!”我都是照着他说的做,而且我次次都做的漂亮……
他无奈的说:“仁爱医院。”
我说:“嗯,谢谢!”
他悲哀的声音在手机中传来:“你和我之间都用说到谢谢了吗?”
我说:“当然,张总,以后我仁可姗绝对不会再麻烦您的。还有,话费等我有钱了,我汇给你。拜拜!”说完,我按了拒绝键。
我又打了刘梓叶的电话,传来那丫头咋呼的叫嚣:“你还知道给我打个电话呀!就知道一个人跑着玩,也不体谅一下我这种命苦的人!连关心我,你都这么吝啬!你说吧,多久不打电话了!”是呀,很少打电话的,只是偶尔报个平安。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就受到这丫头无情的语言攻击。我好声哀求:“宝贝!原谅我这种良心被狗吃了的坏人吧,我以后会改正的!真的!”
她愤恨不平的说:“这样就想消除我的不满?恭喜你,这是不可能的!”
我陪笑着:“嘿嘿,我们家梓叶是世上最好的人了,知道你不会和我一般见识的。我还买了西藏的手工艺品给你……”我亲爱的学生呀,原谅我吧,老师我也是为了保命才想起割爱求存这一招呀!我决定把我学生给我的那纪念品送小梓叶一样。
她一听有礼物收,兴奋掩盖了不满:“真的?真的吗?”
我说:“那当然了……”我兴奋的跟她说在西藏的那半年的趣事,还有我在那边的生活。
她既羡慕又失落的说:“我都没机会去那,那里的天空是不是特别蓝呀?人是不是特别好呀?嗯,不过,听说那边的日照很严重,你是不是变得很黑了呀?”
我闷声说:“哎!我现在黑的真跟那黑枣似的!”
她咯咯就大笑:“哈哈!真的呀?那太好了。我可得找时间回趟宁城,好突显我的优秀呀!”
我说:“妹子呀!你不能这样吧……我已经够惨了,你别再来刺激我了……”
她说:“那不行!”
我说:“你得厚道点,改天把那礼物给你寄过去昂。快递费你出就行了……”
她叫嚣:“仁可姗,你还是不是人呀!给我寄东西,运费还得我出!”
我接着说:“嘿嘿,我吧,还想借你点钱。我现在分文都没了……”
她的声音紧张起来:“仁可姗,你又惹什么事了?”
刘梓叶总是这样的,老认为我只会惹事。可是不论我发生了什么,她都挺我。我说:“嘿嘿,没有了。我把我在北京奋斗的钱大部分都给我西藏的学生了。又去了趟香格里拉,所以现在就身无分文了呗。”
她疑声问:“真的是这样吗?”
我说:“是呀!小姐!”
她突然又喊我:“我说仁可姗,你难道还想过米虫的生活吗?人得自立更生!你就不会找个工作吗?”
我说:“其实,张子东的女儿病了。我想看看她。”
半晌她才说:“姗姗,这样好吗?我感觉得出来,你对张子东的怨比对小飞的恨更深……”
我说:“哟!看您说的。我不至于这么小肚鸡肠吧。张子东和我没什么关系。我怨人家干吗?……只是紫紫,是让我打从心底心疼的孩子。她太像小时候的我了,我想着她一个人在医院里,一定很害怕。也很孤单……”
她问:“你怕她长大后,会像你一样不自信和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怨怼吗?”
我说:“嗯。是呀。你也知道我费了多少劲才能让自己平衡过来。到现在想想小时候,还真TM不是个滋味!孩子其实要的不多,只是疼爱而已。”
她语重心长的说:“孩子其实要的不多,只是家人的疼爱而已。而你不是她的家人……”
她的话让我语顿,是呀,我不是。可是我依旧强词夺理:“我是紫紫的姗姗姐姐,对于她,这个位置没有人能代替!”紫紫跟我说过的,我的位置在她心里没有人可以代替。我自豪的跟刘梓叶炫耀。
她说:“哎,仁可姗呀仁可姗,你总是这么矛盾。你明明恨李飞对你的欺骗,可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帮他;你明明怨张子东的利用,可是你却关心他的女儿……”
我被她说的有点不耐烦了,这丫头非得把话说的这么明白吗,她自己心里明白我怎么回事不得了。干吗非得说出来。真是的!我说:“你麻烦不麻烦呀!钱借不借?”
她说:“能不借吗?卡没换吧?你不在广州,我省下不少买衣服的钱,现在就当捐给灾区了吧。”
我说:“嘿嘿!刘梓叶万岁!”
她说:“行了!少来这套。告诉你一件事,我和王海宾……可能会结婚。”
我说:“什么?”那个看到我们梓叶难过,头也不回看也不看的王八蛋,梓叶要和他结婚?
她说:“嗯。与其一个人痛苦的面对现在的生活,不如把过去看的宽容些。这样会更快乐。”
我担心的问:“那,他家呢?同意吗?”
她说:“嗯,同意。他家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四大家族在宁城已经名存实亡了。我决定让我爸出手帮他家……”
我明白了,原来梓叶的婚姻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这样的婚姻会幸福吗?我问:“这样好吗?”
她说:“只要王海宾好,我就好……”
我说:“傻丫头!”
她说:“你还不是一样。”
我们两个笑着,笑的有点悲哀。其实我跟她们谁都不一样,而她们谁都不了解我,我要的只是平静淡然而已。我对我未来会幸福已经不抱希望了,我并没有结婚的打算。以后也不会有,情人之间的出卖让我觉得可怕,人性的冷漠更让我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