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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楔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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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不到那一朵盛开在彼岸的幽莲,那是轮回的极限;握不住绽放在天际的云烟,那是今生的绝恋。烟花不堪谁人剪,青裳飘渺,今生难缠绵,只听得那一曲幽怨,是情绪的蔓延。隔着雾相望,一个倏忽间的惊艳,却总是在峰回路转后凋谢。

那一柄剑,名为凶冥,是她踏上厮杀的生死劫。水蓝色的瞳孔,映射出的绚烂,如醉花间。

当华服在指尖碎裂,白骨红颜,临水照影的花也只是惊鸿一现。是谁守候了一千年,在瞬息万变中诠释着一成不变,然而,终因为那柄剑,带着这一刻的惊觉,回到起点。

熟悉的身影,陌生的出现,唇边浅笑,眉上轻愁,谁在水云间,风华似仙?月踏长堤轻歌,三生石裂缘难解,是谁为前尘弄弦;春雨小楼一夜,青丝成雪泪成血,是谁为天下祭奠?

蓦然间,发现,所谓生死也只在咫尺之间。

——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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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秋风清,秋月明。

云收雾卷,亭亭皎月如珪。

细草平沙,草枯长堤。

苍蓝色的湖水,湖面飘着浓浓的迷雾,在夜里不辨东西,但见湖心处依稀有雾阁云窗,如梦似幻,竟有些不真切。

月亮倒映在水面,被打碎成了银白色的滚滚涟漪。

此处名为紫萸湖。

湖面上,飞架着一座石回桥,沿着桥向白雾深处行去,只见一座华丽的宫殿,红楼紫阁,璧殿锦房,翠帏重重,珠帘脉脉,极目处,星光乱红。

“释仙宫”三个大字,字字铁画银钩,苍迥有力。

几道纤影在宫殿内行走,手提着琉璃灯盏,在烟水茫茫中恰似海神明珠。

而殿内,一道身影,浅绿色的衣裳,粹白色的轻纱,腰间系了丝绸,细细软软,延至腿侧,一如潺湲漱玉的飞泉。

珠帘在她的面前散落,荧黄若金,花红叠翠,坠在地面上。而她就这样倚着一旁的朱漆鎏金大柱,望着台阶下的一男一女两人,水蓝色的瞳孔透着迷梦般的颜色。

“宫主,”台下的男子拱手道,“席家与豪焰门的亲事在三日后进行,凶冥剑便会在那时作为嫁妆随着席笑穆一同嫁入豪焰门。”这男子身穿青缁色劲装,剑眉星目,顾盼自雄,然而说这些话的时候却没有丝毫的表情。

“他们的目的再为明了不过了,席家没落,以无力再驾驭凶冥。江湖纷争四起,随时都会有门派为了此剑问鼎席家的武林盟主之位,所以,他们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寻找一个可以倚仗的盟友,能为他们抵挡这些蠢蠢欲动的门派。而能作为他们最合适的盟友的,非豪焰门莫属了。”声音如湖底水波般撩人心魄,她的唇角扬着一个优美的弧度,闪烁的珠光衬着她的皮肤,宛如一池的霜雪,弹指可破。

他身旁的那女子道:“不错,豪焰门的少门主郁天诚年少有为,才华惊天,侠骨盖世,与席炜焯的义子尹灏并称两代英杰,确实是一般门派所惹不起的人物,在加上有天绝剑震压群雄,就算是我们也要对他避讳三分。”

她望着这个说话的女子,但见她杏眼柳眉,丹唇雪肤,一身鲜红的衣衫,娇红芙蕖郁然绽放,腰间一根长鞭盘绕着,散发着妖冶的光泽。她道:“所以,凶冥剑本宫势在必得。”身体依旧慵懒地倚在那里,静如止水的语气却有一种让人慑服的霸气。

那男子又道:“确实,要是让豪焰门得了凶冥剑,要想再抢过来是要费点功夫了。”

她微笑:“那么云遥,就麻烦你去一趟了。”

“是,宫主,没问题,你放心吧。”他点头,随后一拱手,“我这就去一趟。”言未毕,身形一晃,便消失在宫殿之中。

她掀起珠帘,从台阶上缓缓行了下来,望向外头深沉的夜空,幽蓝的湖水,对行在身旁的红衣女子道:“吊月啊,你说本宫能拿到凶冥剑么?”

吊月道:“凶冥本就是属于宫主的。”脸上的微笑浅浅的,如水一般。

她极目迥望,桃花媚眼明如镜,一笑回春姿。

月光蒙蒙,漫漫花香;夜风袭袭,丝丝浸骨。

珠帘噼啪相撞,暗黄的灯光,青晕的灯火,雕花的檀木桌上,红嫁衣鲜红如血,绣着一对缠住脖子的鸳鸯,点点圆润的粉红珍珠点缀其中,在灯火下,闪烁出夺目的颜色。

如流云般的青丝松松地散落在腰际,铜镜中的人儿,脸上没有过多的情绪,有的只有疲惫和黯然。

望着席家有些空荡寂寥的庭院,再多的金线锦缎织的梅红灯笼,驱赶了黑暗的夜,也改变不了它渐渐没落的趋势。席笑穆紧紧地握住了上好质地的嫁衣,耳边回荡起的是那人说的话:

“就算你再需要安慰,今晚,我依旧不会出现。因为你要自己坚强。”

“坚强……”她咬紧了嘴唇,“如何坚强?如今的情况,我……怕我承受不住,真的受不住……”

她抬头看着空中的那轮皓月,冰轮乍涌,沁凉的夜风透过窗牖将阵阵凉意带了进来,袭遍她的全身,使得她浑身颤抖。泪盈于睫,她道:“娘,为何你会在这个时候失踪?为何我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如期嫁入豪焰门,难道就为了这个已成虚壳的席家,还是席家的武林盟主之位?”

眼前出现了她母亲在失踪前夜坐在床上的模样,那是张满脸皆是伤疤的脸,平静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涟漪,也看不出任何情绪。也许,她的心早在席炜焯死去的时候,也跟着死去了,如今活下的只有一具躯壳,一具腐坏的躯壳,没有丝毫的生气,也没有丝毫感情。

席夫人就这样望着自己的女儿进入房间,随后支走了身边的丫鬟。她艰难地挪动了一下上身,然而下肢却一片冰冷,动弹不得。

昏暗的房间中,一灯如豆,这是她的习惯。

席笑穆也早已对这位母亲的生活习惯了如指掌,自从两年前家里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后,她的生活,或者更确切的说,他们的生活都改变了。

席夫人的声音好似经过了岁月的沉淀,良久良久才传了出来:“穆儿,你来了……”

席笑穆微微地点了点头,随后默然在其对面的桌旁坐了下来。她没有去看对方那张狰狞的脸,并不是因为可怕、厌恶,还是怕看穿她内心的悲伤,这是她不想看到的。然而这一刻,即使不看,她也依旧感受得到。

她道:“穆儿,我知道你和天诚的婚事你并不满意,但娘这也是无奈之举,希望你为了席家,能够以大局为重。”

席笑穆抿唇,嘴唇微微翕动,许久才颔首道:“我知道了,娘。”她仿佛感觉到对方在笑,只是这样淡淡地笑了笑,因为她始终没有看对方。

幽暗的灯火,微弱到几乎要消失。

“孩子,谢谢你能体会娘。”席夫人道。

她冷笑道:“要是没有凶冥剑,或许这一切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她的声音有些颤动,眼底泛起了一层水雾,“爹不会死,席家不会没落,娘你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一切……全都是因凶冥而起!为何,为何不能让我毁了它?!”

席夫人微微摇首:“不,这不是凶冥的罪过。这一切的冤孽,全都是因我而起,因果报应,总有一天,天谴将降临在我头上。也或许,是我两年前,就应该受到的惩罚……”

“娘,你在说些什么,为何我不懂?什么天谴,什么惩罚,若不是凶冥所带来的,那究竟是什么回事儿?!”她疑惑,抬眸望向昏暗的灯光下,那张让人心悸的脸。

席夫人不作答,径自道:“穆儿,若是娘不幸发生了什么意外,你也必须按照娘先前安排的一样,如期嫁入豪焰门,不用管我了。答应我!”

席笑穆一愕,在短促的怔忪过后,心如擂鼓:“娘,你说什么,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她握紧了双手,指甲插入肉里,引起了一阵疼痛。今晚,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是她,还是自己……或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答应我!”她见对方犹疑着,于是声音又厉了几分。

席笑穆浑身一震,有些不知所措,想说些什么,却正正地对上了对方那坚毅,但没有丝毫温度的眼神。她轻唤了一声:“娘……”

“快些答应我。”语气出乎意料地带着几分哀求。

莫名的不安,但她却不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想问清楚,但似乎对方并不想多说。无奈之下,她只好先答应了,待明日与她哥尹灏商量了,再来仔细想想究竟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希望在这之前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这,只是一瞬间她所想的,随后便颔首道:“好,娘,我答应你。我会按照你的吩咐乖乖地嫁入豪焰门,而且还会把凶冥剑安全地交给郁天诚。”

“这就好,娘也放心了。”她缓和了一下情绪,声音再次变得平淡。

“可是娘,告诉我,为何你会这样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是她最想知道的。

然而席夫人却对她的问题置若罔闻,只道:“穆儿,娘累了,想休息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席笑穆窒了窒,看着对方疲惫地闭上了双眸不再理会自己,刚想问出口的话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她起身上前让她躺了下来,盖好被子,便敛眉转身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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