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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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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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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如果生活可以简单成童话,就在“王子公主开始了幸福的生活”处戛然而止,生活还是生活吗?

生活从不听任规划安排。

重新焕发出生活热情的陈子璇一门心思考取研究生之后和杨飞甜蜜地长相厮守,可是生活怎会只剩甜蜜?

高老五第一次见到陈子璇赞美之情就溢于言表:“这么漂亮?一看就是读过书的!我说嘛,寻常女人怎么会动我兄弟的心?”

这是他最高级别的赞赏。

陈子璇听得出来,她也看得出来微笑着目视自己的杨飞是在乎这种赞赏的,或者直接一点儿说,在乎这个人的赞赏。陈子璇理解杨飞:她喜欢杨飞,也希望父亲同样喜欢他,接受他;而她对高老五的了解虽然不多,也从杨飞的简单介绍和二强及杨飞对这个人的态度里知道他几乎等于杨飞的半个亲人,他能喜欢自己,杨飞是喜悦的。

也许仅仅是出于爱屋及乌,陈子璇就在心底愿意亲近这个据说改变了杨飞命运的人,她虽然不太习惯他处处表现出来的类似梁山李逵的江湖习气,仍然宽容地想:杨飞喜欢的人,一定是好人啊!

好人未必是聪明人,陈子璇的工作和学习很忙,又要恋爱,常常连探望父亲的时间都没有,粗糙的高老五却不知道体谅,没过多久就领着结识不到两周的新任女朋友来她的医院看病。

陈子璇一点儿也没有嫌麻烦,她十分热心地帮着他们办理各种手续,并在当天就为女人的病做出了确诊——中年妇女常见的子宫肌瘤。

陈子璇对专程送高老五和女人来医院的杨飞说:“小事儿!小手术!我帮她安排好了病房病床,明后天就能解决,完了养几天就好了!”

杨飞为陈子璇在这方面的能力骄傲,也对她毫不计较的帮忙感到满意,他高兴地揽着她,看看如释重负的女人,对刚上手就心甘情愿负责的高老五说:“那就住下吧!让璇儿帮着照顾着。我有事陪不了,五哥也一起回去吧?”

高老五却不肯回去。长久的单身生活使习惯前呼后拥的旧日大哥承受不了眼前的寂寞孤单,他觉得自己已经苦熬了六年,不能再亏待剩下来的生命。而刚到会宁就遇到一个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他不愿意放过表示情谊的机会,坚决要留下来照顾。

杨飞只好由着他,笑着对陈子璇说:“那你就得照顾俩个了!”

陈子璇笑着应了,对她来说,照顾病人是举手之劳的小事。

可是高老五不是病人,是个精力超常充沛常常无处发泄的男人。女人要做术前准备,出了不门。被医院里枯燥的气氛困住的高老五还没到晚上已经如坐针毡,他一次一次找到医生办公室去邀请陈子璇吃饭,除了想借此表达一下感激,也是为了找个理由让自己透透气。

陈子璇开始还没将高老五的邀请放在心上——他是杨飞的哥哥,她要他的感激吗?后来渐渐发现他根本是呆不住,不出去不行,就欣然同意了——吃吧,饭总是要吃的。

粗野惯了的人吃饭不挑地方,高老五图热闹的将感激陈子璇的酒宴安排在一家路边挑摊儿的小吃店里。

陈子璇并不挑剔,她本无心吃饭,出来,只是陪他。

高老五豪爽地点了酒要了海鲜,挺有兴致地跟陈子璇天南海北的瞎扯。

陈子璇明明听出他话题里的许多虚妄,也不反驳,只是微笑倾听。

高老五的情绪就越来越高昂,声音大得旁若无人,他见陈子璇只是笑着看他,并不怎么吃东西,诚心诚意地高声布让:“吃啊!吃啊!这蚬子不错的,广州的海鲜也不过新鲜成这样!”

这本该是一顿宾主尽兴的良宴,如果那些心地肮脏的家伙的下流话没有被高老五听见。可是高老五偏偏就听见了——旁桌上一个厌烦高老五呱噪的年轻人猥琐地对同伴儿笑:“你看那老家伙,挺大岁数泡了个年轻女的就不知怎么显摆好了!还广州!去过广州吗?”

高老五当时就站起来了,怒不可遏地质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如果那个长相獐头鼠目的男人能在当事人的质问里感到丝毫羞愧,后面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可是说话的家伙却偏偏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泼皮,竟然目中无人地挑衅:“说你呢!怎么的?睡上大妞就不可一世了?老东西,谁怕你?”

高老五二话没说,抄起酒瓶子就砸了过去,随后,纵身而上,跟口出不逊的家伙肉搏在一处。

殴斗突发。

没有丝毫心理准备的陈子璇从头到尾惊呆着,她羞愤于素不相识者的秽诟,也震惊于片刻之前还笑意盎然的高老五转眼间就凶神恶煞,她傻傻地看着强壮愤怒的高老五不要命地和根本没有冤仇就出口伤人的混蛋及其帮凶厮打着,混战着,只知道张口结舌地瞠视,没有想到阻止。

结果是久经沙场的高老五很轻易地制服了两个不知轻重、无端惹事却熊包的家伙,他将他们打得鼻口蹿血,惨叫连连。

渐渐醒过腔来的陈子璇见高老五占了上风却丝毫没有住手的意思,拳拳要命,脚脚攻心,脸上布满手刃仇敌的疯狂,理智终于升起,不顾一切地将他拉住:“五哥,五哥!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高老五怕挣扎伤到孱弱的陈子璇,万分不愿地静止下来,嘴里兀自不甘地骂:“出人命就出人命!老子没出过人命吗?叫你们有眼不识泰山,谁都敢惹!操!”

陈子璇听着他的狂妄不可一世和粗鄙,只能叹气:“算了,五哥,走吧!”

却走不了,110的警车已经呼啸着来了。

哈尔滨不是会宁,杨飞通不了天,只能压着火交了伤者的医药费然后小心翼翼地履行过办案手续,低声下气地跟民警商量将惹事的高老五领回去。

民警当然公事公办,看也不看杨飞的华服金表,也不看他恭恭敬敬递上去的苏烟,面无表情地整理手头的案宗,冷冷地说:“不行!受害者伤势很重,我们要等诊断结果和家属意见出来才能决定如何处理,暂时还不能放人回去!”

杨飞的脸冷下来,却无计可施。

一直配合调查的子璇听出民警不知不觉地将责任推到胜利的高老五身上,心里不能接受,不高兴地说:“我不是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你们了吗?是他们先骂人,先挑衅!他们怎么是受害者呢?”

民警无法接受批评和指责,脸色更不好看,他不卑不亢地反驳陈子璇:“是不是受害者需要调查,他们现在受了伤而你的朋友完好无损却是真的。我们也不能光听你们的一面之词,谁先骂人谁先挑衅是说不清楚的。即使他们先骂了人,先挑了衅,你们就有权利将他们打得鼻青脸肿吗?你们好像不是执法者吧?”

一肚子委屈的陈子璇听民警分明在言语间摆明了倾向和立场,气愤起来,冲动地站起:“你这是解决事情的态度吗?你是执法者,你应该明白,打人当然是不对的,可有几个人吃饱了撑的没事满街打人?污蔑人诽谤人就有道理吗?污蔑了人诽谤了人还滋事,根本是他们自不量力!”

见惯了阵仗的民警彻底拉下脸来:“我已经说过了,事情还需要调查,污不污蔑诽不诽谤不是你说了算的。我是执法者,你不满意我的解决方法,去告我吧!”

柔弱的子璇被激怒了:“好!这是你说的!告不告是我的权利!你不能做到公正执法,按照个人的直觉感受办案,你是不称职的警察!”

杨飞没想到一向温文尔雅的陈子璇会突然尖锐起来,他看着民警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紫涨,惦记被扣押起来的高老五,不愿意把事情闹大,连忙息事宁人地说:“算了,算了,这事和警察同志也没什么关系,咱们吵什么?该怎么解决怎么解决,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咱们等着就是了!”

民警见杨飞态度软化,脸色稍微晴朗一些,仍旧不满地道:“让你的朋友说说,我怎么就不公正执法了?处理结果还没出来,你就这么沉不住气,这脾气……恐怕是有钱惯出来的!”

陈子璇无论如何接受不了这样的说法,还待质问,已被克制的杨飞连搂带拉地拽出门来。

杨飞将陈子璇压坐在本田雅阁里,攥住她的手,端详着她怒不可遏的俏脸,笑了:“真受委屈了?平常那么温柔一个人儿,今天火药上膛了!这嘴儿,也把那个警察噎够呛了,别生气了啊!”

陈子璇只能暗暗平静自己,不平静怎么办?人家到底是警察。而且,高老五也真的打了人。

杨飞看她听话地沉默起来,放开她的手,慢慢发动车,边往回开边给一些可能帮得上忙的朋友打电话。

陈子璇听他一遍一遍地对人陈述事情经过,压下的不忿再度激烈起来:“为什么求人?道理在我们这面!”

杨飞纵容地看着她的嗔怒:“傻姑娘,道理?五哥现在把人打坏了,这才是道理!”

“那又怎么样?”子璇看着杨飞,“他们该打!我们负责任就是了!”

杨飞又好笑又无奈:“怎么负?你以为光是赔钱?还是不在乎五哥吃几天牢饭?”

“有那么严重?”子璇惊讶地看着杨飞。

杨飞点头:“治安拘留,也要十五天。”

子璇垂下眼皮来,沉默,半晌儿,幽幽地道:“那也没办法,谁叫我们不冷静?做了就得承担。”

杨飞震惊地停下车:“你的意思是不管?让五哥去蹲?”

子璇真诚地看着杨飞:“不是不管,他需要什么我们得给他送来啊?十五天也不长……”

杨飞没等她说完,拉下脸:“那就是不管!”

子璇还想解释:“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杨飞非常不悦地转开头,很严肃地对她说:“璇儿,你别忘了,五哥是因为你才动手的!”

子璇看着他冰冷起来的表情,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他……是因为我……也不是因为我,是那两个人太……可是打人总是不对的,何况……五哥的手也太重了……”

杨飞沉默着,皱着眉头重新将车子发动起来,不接子璇的话。

陈子璇见他这样对待自己,有些受不了,拿手去扯他的衣袖:“我说得不对吗?”

杨飞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不容争辩地说:“我是不会让五哥再看到监牢的铁窗的,他看了六年,看够了!”

陈子璇震惊地闭上了嘴。

第一次正面的冲突。

相爱的人也不能避免不同,虽然,龃龉的起因与两人本身并没太大关联。

陈子璇在杨飞结论一般下了决定之后没再说什么,她从杨飞不再正视她的眼神里看出了无法改变,她妥协了,虽然妥协得不情不愿。

这个预想不到的突发事件使经历简单的陈子璇清楚地意识到,杨飞纵然爱她,也绝不会按照她的观点想法办事,他的心中自有一套与她截然相反的处世原则,它形成已久,始初与她无关,根深蒂固之后,更非她的力量可以改变。

陈子璇的心里微微难过和惆怅起来——多么深邃入骨的爱情也不可能做到将两个不同的人合二为一,那么爱情的意义,难道只在肌肤相亲和耳鬓厮磨里?

高老五第二天就出来了,他趾高气扬地对病床上的女人炫耀战绩,夸赞杨飞的能力,全不知一向傲慢的杨飞为了他的重获自由做出了怎样的努力和牺牲——杨飞最终还是求到了秦月龙头上,通过他的疏通将小吃店里的殴斗以金钱赔偿的形式解决了,为了这一点儿无关金钱利益的小事,杨飞彻底放下合伙多年一直刻意保持的平等姿态,以一个属下、小弟,甚至职工雇员的低卑央求了秦月龙,这对他,其实是无法忍受的耻辱。

陈子璇倚着病房的门听高老五不知天高地厚地吹嘘着他和杨飞的了不起,第一次感到了自己和这些好勇斗狠之辈的差异。之前她对杨飞及他的亲近者的人生轨迹并非全无了解,可她总是一厢情愿地把它们归结于凄苦的身世和艰难的挣扎求存。就象为一个青睐的风尘女子寻找沦落为娼的理由一样,因爱宽容的陈子璇总是单纯地以为杨飞行事与道德传统之间的偏差是因为那些躲闪不开的客观理由,刻意地忽略着不该忽略的主观因素。高老五那种一言不合即生死相搏的习气,不要命不要头只要意气面子的无法无天使一向天真的陈子璇终于知道了什么是草莽,而杨飞身上与之相似的匪气则令陈子璇微微地害怕起来,害怕有日也要亲见他化身为狼。她爱的恋的,是风度翩翩的浊世佳公子,不是异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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