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Chapter25:普济寺(1 / 1)
伴随着光芒,一块布状物体飞了过来,在那只鬼的头顶正上方,光芒像笼子一样罩住鬼,使鬼动弹不得,鬼脸上的表情又变得痛苦而纠结。众女生望着眼前一串变故,几乎带掉,那只鬼急忙飘出光圈,向西厢飘去,而女生们和光圈一起追着鬼跑,鬼回到他浮身而出的井口,想钻回去,说时迟那时快,在鬼进入井口的刹那,一个盾牌盖住井口,郁金香和羽毛球同时飞到,堵住鬼的去路,金色光芒再次包围住那只鬼,鬼仰天长啸,回声充满整座山,鬼在此时注意到了赶来的男生们,对站在中间的司徒长白十分震惊,说:“将军,我又要死在你手上了,反正锦州降了清军,宁远你也守不住了……”鬼在临死前显然是神经错乱了,言语未竟,鬼便灰飞烟灭了。而带来光圈的布状物体收起,降落到赛浅笑面前,赛浅笑一怔,伸手接住,法雨大师和路老师口称佛名:“阿弥陀佛,物归原主。”
经此一役,大家都睡不着了,法雨方丈、路老师和玄学社十七人一起在西厢的厅堂,手中捧着布状物体的赛浅笑首先发问:“方丈爷爷,那只鬼说的秦淮八艳和《法华经》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叫司徒长白将军?跟我们在动物园碰到的那个鬼有什么关系?”“阿弥陀佛,天机不可泄露。”大家小小楞了一下。法海陆老师补充道:“你们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学校的益悌楼……算了,我不是让你们看那些史料吗?”大家面面相觑,立刻穿着睡衣拖鞋冲了出去,进入藏经阁地下室,开始查阅,路老师追随而来,大家翻书翻得正欢,齐声说:“路老师,您老回去睡吧,我们没空理你。”路老师说:“我只是要给你们一样东西。”说着,把东西塞给欧阳缘缘,走了。欧阳缘缘低头一看,念了出来:“古汉语字典,他家卖字典的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东方渐露曙光。众人在藏书阁之中潜心学习,翻找资料,查字典并将原文翻成白话文稍作记录……直到外头唱念经文之声传来,,埋首书中的众人开始交流。欧阳缘缘首先发言:“我们就别照原文来了,把事情大概讲一下就行。我看的是《明史》,在明末,祖大寿投降清军,拱手交出锦州。同时守宁远的是吴三桂,当时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也退了清军,有希望去救被包围的锦州,在这之前,祖大寿死守锦州,坚贞不屈,却在极有可能反败为胜的情况下投降,以致功亏一篑。”“那么,照这么说的话,司徒长白一直是吴三桂?”陆德清问欧阳缘缘点点头。柳墨酽接着说:“我看的是类似日记的东西,大概是军中的行军记录。吴三桂军中,在锦州失守后,驻扎期间,曾以一百军棍的重刑处死一名参将,并将其尸首投入井中,不予埋葬,时间实在锦州受降的三天后。”楚荷梦补充道:“我和柳墨酽一起研究的那份札记,觉得这个参将应该就是昨天那个鬼。”
君月开始说:“我们查的是关于秦淮八艳的资料,秦淮八艳指明末清初在南京秦淮河畔留下凄婉爱情故事的八位才艺名妓。又称金陵八艳。分别是李香君、柳如是、陈圆圆、 顾横波、寇白门、董小宛、卞玉京、马湘兰。”郑巧补充道:“所谓的秦淮河畔,是当时有名的红灯区,秦淮河是南京地区主要河道。”李疏浅接下去说:“其中最著名的大概就是陈圆圆了,是吴三桂的爱妾,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就是讲的他们。”闻言说:“秦淮八艳的事迹,最先见于余怀的《板桥杂记》,她们八人都具有爱国的民族气节,且多是侠骨柔肠,其中卞玉京曾经为了报恩,以血抄就一部《法华经》。”韩杉说:“事情基本上清楚了,卞玉京多半是赛浅笑。”玉玄成说:“由于动物园和井里的鬼都出自军中,对长白比较熟悉。”刘季说:“由于历史记录不多,不明白秦淮八艳对战争到底有什么样的影响,还需考察。”杨橙菀说:“现在还有一个问题,那名参将被丢下去的井在辽东,他为什么会从这里出来?”郑植来了一句:“中国的地下径流构成内陆水循环,地下水是流动的。”
大家静默很久,还沉浸在凝重的氛围中,知道自己前世的两人,赛浅笑很高兴自己前世是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子,而司徒长白则由于前世是具有争议的历史人物而一直郁闷。良久,外面传来脚步声,一位小和尚来叫:“各位小施主,你们去吃早饭吧。”众人仿佛惊醒一般,冲了出去。这一天,大家由于一下子有了前世今生的沉重感,都按部就班的修行。夜晚,西厢之中的大家整理着内务,外面突然传来嘈杂的马蹄声,似有很多人,大家冲到寺门口一看,一支军队包围了整座寺庙,士兵们皆是身着古时战袍,似是从历史书中穿出的明朝大军,显然都是鬼。法雨方丈、法海路老师带领众僧盘坐念经,企图以此退敌,但鬼军不为所动,见到有不穿僧袍的少年出来,立刻朝他们发动攻击,大家见此情况,都走出寺庙以自身绝技战斗,唯独司徒长白愣在当场。
君月在军队里跳来跳去,玉玄成用羽毛球,柳墨酽到处撒针,陆德清挥舞九节鞭,欧阳缘缘扔着□□,李疏浅把人拎起来丢出去,郑巧用海带将人打飞,白绣在地上画着洞,让鬼掉下去,刘季用盾牌护住山门,杨橙菀变脸吓跑鬼,楚荷梦吹笛子找来猴子战斗,赛浅笑大吼,和着回声将鬼震晕,郑植掷出郁金香,以萧花为武器,闻言在四处撒各种硫酸、硝酸、盐酸,韩杉以小提琴的声波害鬼。但由于鬼实在太多,众人渐渐体力不支,指挥鬼的不知是人还是鬼,在对面山头运筹帷幄。这时路老师适时拿出一支话筒,塞给迷惘的司徒长白,司徒长白一拿到话筒就来劲了:“各位鬼兵请注意,下面有重要通知,请迅速返回地府,排队投胎,注意纪律,切勿推搡嬉戏,再通知一遍……”只能说是玄学社运气好,这次围寺的军队竟是曾经的吴家军,都听司徒长白的,于是返回地府。鬼军的指挥者见此情况,一怒之下飞跃山谷,但在途中由于看到玄学社众人的脸,立即折回,玄学社众人并未注意到这位身着明代宫装的女子消失了。
鬼军撤退之后,大家又来了精神,回房开始讨论。一进门,还没坐下,欧阳缘缘就问司徒长白:“刚才你怎么了?”司徒长白说:“我们在知道那些奇怪的事后,都有些不正常,其实,我们不论前世是什么,今世都是重新开始,我们不是为前世而生,那些前世遗留的战斗就当做玄学社活动吧。”欧阳缘缘显然很受震动,两耳相顾无言,同一房里的众人,也开始思索前世与今世的关系,叽叽喳喳讨论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大家拎着大包小包出了普济寺山门,一群大小和尚出门相送,法雨方丈说:“你们此次来修行,希望有所得,平时也要长存禅心。以武平乱,是佛之无奈,也是佛之善心……”法雨方丈讲了很多,大家渐行渐远了,他还在讲,简直和童磷老师有的一拼。法海路老师对师兄说:“师兄,我们以后可以多找一些学生来学习,他们帮我们整理打扫,还抄了很多经文呢,而且不收费,多找些这样的白工吧。”法雨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