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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濒危涤尽南柯梦(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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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永好始终没有消息。胆战心惊的升平只道是永好已经在出宫时被杨勇等人发现,连同玉章被处置掉了。

她哀哀地望向窗外,越发绝望。于炭火上煎熬也不过如此,每时每刻,她都无力稳坐安心。

猝逢惊变,升平知道杨勇碍于独孤家的势力军权,自己和母后的性命必定无虞;但杨广是否能平安,父皇能否能提前回朝,怕是杨勇早已经在心底做出决定了。

升平靠在榻上喘息苦笑,此刻瘫在床榻上的她,根本已经失去了所有抗争的力气。

母后的期望最终还是落了空,永好没有带来舅父的救兵,玉章也没有换回父皇母后的自由……可见朝事并非总是顺遂如意,即使有心调兵遣将,也需看时机是否配合。

突然殿门外有宫人仓皇禀报:“公主殿下,太后病重,请公主殿下前往昭阳宫探望!”

升平心头顿时抽紧,耳边嗡嗡鸣响。独孤皇后病重多日,虽然已呈沉疴症状,但宫人并不至如此慌乱,莫非……

升平跌跌撞撞地奔上车辇,赶赴昭阳宫。昭阳宫外徘徊不定的宫人,见到公主凤辇,悉数围住,纷纷跪倒恸哭。升平抢先跳下凤辇,顾不得皇家公主端仪,直奔昭阳内殿。

端木秀荣去了以后,独孤皇后身边又换了一位服侍嬷嬷,见到升平公主驾临殿内,慌乱跪倒参拜不迭。升平对此不加理会,疾步走到榻前,发现正殿长榻上竟然空无一人,立即回头厉声急问道:“母后呢!”

不等嬷嬷作答,屏风后已经悄然转出一人,朝她深深施礼,“公主殿下,老臣有礼了。”

升平定睛看清来人,强忍心中震惊,盈盈下拜,“舅父什么时候入宫来的,母后呢?”

独孤陀垂首笑笑,表面上是君臣主幼的谦卑,眼中眉间隐隐却是对升平的无比憎恶,所幸不曾过多表示,又压低了眉眼。一心牵挂母后安危的升平,自然不注意他心中的不屑和鄙夷。

两人错过身,独孤陀只对升平轻声说道:“二殿下不日归朝,请公主殿下多加忍耐。”

独孤陀语意阴森,激起升平心底阵阵寒意。她动作僵硬,还来不及扭头再问,身着内侍棕色长袍的独孤陀,已转眼消失在宫门口。

不知独孤陀是怎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进入皇宫内苑的,更不知他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禁军把守的城门的。如今看来,怕是连亲兄弟也早在独孤皇后身边预留了眼线,以备不时之需。

又是一个不信之人。一次惊变,升平曾经自幼生长的宫阙,似乎处处皆是不可信的虚伪笑脸。

第十一章濒危涤尽南柯梦

高阔大殿上的锦毯似乎骤然变了颜色,阴森冷风卷起金纱垂幔,沉沉暮暮泛着透人肌骨的寒冷。升平心中不禁悲凉,万千纷乱思绪还来不及整理,想起母后安危,遂先行整理衣裙入内殿查看。

脚步悬于半空还未落下,陡然听见一声惨叫惊呼,殿门外宫人纷纷跑进内殿查看,升平立即回头呵斥住欲向前扑的宫人,“不许进来!”

宫人领命停住脚步。升平强稳住心神心中默念:母后,你等等阿鸾……半句话还没等思量完毕,泪水已先行滚落。身子虚软得直立不起,一跤跌倒在地,再没有一分力气爬起。升平只觉得自己的心肺像被掏空了般,勉强撑住身体,扶着墙壁挪进了内室榻边。视线所及——独孤皇后已经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并无半点生息,黄钱纸一般的面色在昏暗宫灯照耀下阴森骇人,泛青的嘴角滴滴答答流淌着乌黑血丝。

在幼时,升平曾偷望过如此可怕景象——那个死亡多时的宫人,嘴边也是涎了黑色血丝,黄了脸躺在御花园百花丛中,丑陋诡异的景象她只消瞧一眼便终生难忘。幼时的永好却是知晓一切,她说那是服毒而亡,说完便蒙住升平的双眼再不让看。

于是,升平从小便知,服毒后的死相太过难看,将来若非无力生存,定不能如此。不想今日,母后却选择最难看的方式,结束了自己尊贵的一生。

升平觉得眼前猛地发黑,双膝顿时失去力道跪倒在床边,满腔的话却连丁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母后冰冷僵硬的尸身,丝毫动弹不得。

命宫人前去太医院请御医进宫诊治,久无消息;命人通报前朝忙于登基大典的新君,也无人赶到。空荡荡的昭阳宫,数十名宫人静默跪伏在地,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却没有一个人赶来吊唁。

刚刚舅父才走……他说,杨广不日归来。

看来是他亲眼目睹了妹妹服毒,又亲手送了妹子一程吧?

独孤皇后的衣冠整洁,寝具如常,服毒了结残生,想来也是她乐于的。

想必就在升平赶来的片刻,她已经与舅父从容话别,当舅父允诺定会带广儿归来时,她才会自行服下鸩酒含笑离世的。

独孤伽罗和独孤陀都是杀死大隋独孤皇后的凶手。为了权势,为了皇位,诛杀自我,成就百年。

升平想到此处如堕冰窖,手脚都已僵硬得听不得使唤,浑身抖如筛糠。

谁能料到,为了杨广能归来,母后居然做出最后的决断——用自己的死换来儿女的生。

也许,在她看来结束自我是痛苦终止,却未必知道,她的结束于升平恰是煎熬开端。

跪麻双腿的升平苦苦等待前朝赐祭奠灵堂的消息,奈何苦等整整两个时辰,太子杨勇才放御医前来昭阳宫探望查看。御医的诊断已然不必再看,所有人从他们忐忑惶惶的神色中都可看出结果。

其实不用说,升平也早已知晓。她的手始终攥着已经僵硬的母后手腕,一分分消失的温热,一分分离去的亲情,她用心能感触到。

怕是在舅父离开之时,母后已经先踏入黄泉了,她终还是晚到了一步。升平摇摇欲坠的身体被身边宫人搀扶住,痴痴愣愣的。御医站在一旁踌躇地颤声回禀:“回公主殿下,皇后娘娘薨了。”

升平似才被人唤醒般,颓然跌坐在地上,掩住面孔不住呜呜哭泣。一时间宫内大小宫人都效仿升平公主放声恸哭起来,随之哭声传出宫殿,昭阳宫外上上下下一干宫人等更是趴伏在地,长跪不起。独孤皇后待她们并非宽厚,她们的哭泣更是为了自己。

树倒猢狲散,新君最忌惮的人已经悄然离世,她们随侍能否存活世上便看新任君主的善变心意了。连悲恸也不能尽情,这便是天家。

独孤皇后身后仍有诸多丧礼事宜需要打点,升平挣扎起身,抑制住心中悲伤,筹备丧仪,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力做任何事。举哀的衣衫妆配,宫殿布置,奠仪注示,处处难以操控把握。此时有人忙,也有人躲,随处可见慌乱行走的宫人,却无一人肯上前帮忙。往日辉煌庄严的昭阳宫,如今早已乱作一团,俨然一派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飘摇景象,全然喝叱不住。升平公主终究不是即将登基的新君,宫人哪敢靠前为其做事。

半日后,新君缓过繁忙,才有了动静。杨勇先是率领一干妻妾从容不迫前来,浩浩荡荡好大的排场。前首随驾的侍从还没等入门,高氏怀中的皇储啼哭声已经远远可闻。那稚嫩声音穿透笼罩着巍峨宫殿的阴霾,听上去甚是凄厉。高氏对孩子的喧闹不管不问的态度,更是让升平不悦地眯起双眼。

灵幡飘荡中,高氏抱稳怀中皇储,扑通一声跪倒在灵床前,畅畅快快地悲恸。哭至难过处还不忘拽着升平的裙角,“太后娘娘薨了,还请公主节哀吧。人道是福祸无常,生死之事更是听天由命。”

升平不动声色地收回被高氏拽住的裙摆,恍惚看向新君杨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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