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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人去楼空月自圆(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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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秋月斋’是我们秋圆里最好的一间。”服务员不无自豪的说着,同时举起手里的钥匙,□□那把旧式的铜锁里。

“秋园?”叶震宇问:“那岂非还有春园、夏园、冬园?”

“是的,春夏秋冬四园,是四合院的四处居所,但却不是四套院子。每一园里的院落数目都是不同的,咱们这秋园,就有好几十套院子呢!”

叶震宇不再说话,默默的跟着服务员走进院子。

院子并不大,四面加起来有十几个房间,被一圈回廊连接起来,中间天井的地上铺满了圆滑的卵石。

十几个房间里,客厅、厨房和餐厅各一间,里面居家过日子的装备一应俱全。剩下的就全部是卧室,每间卧室里都带有独立的浴室和洗手间,当然也包括电视、音响甚至电吹风。

送叶震宇进来的服务员已经出去了,出去之前交待他可以打电话订餐,也可以自己在厨房里做些吃的。只不过,食材是要自己带来的。

叶震宇没有带,也没打算订餐,此刻,他只想出去走走,看看这所谓的秋园,究竟还有些什么‘斋’。

不知为何,他那本来黯淡的心情,从到了这里后,就有种跃跃欲试的兴奋,也许是因为对这片土地有着莫名的惦念,从而对它的变化也有种说不出的感慨吧。

他走出了秋月斋,轻轻带上门,又回头看了看那门上的对联和横批。难道冥冥中有位神仙,看到了他心底的牵绊,特意安排了这一趟漫无目的的旅行,让他在这一天住在这有‘秋’有‘月’的房子里,怀念故人么?

秋月斋的四周是一片银杏树和枫树汇成的林子。其实不只是秋月斋,就连周围很大的一片地方都淹没在这些早就掉光了叶子的光秃秃的林子里。

叶震宇猜想,这片地方应该都属于‘秋园’,若真是在秋季里住在这个地方,那番景象一定错不了,只可惜,此时已是冬末,不但没有漫天飞舞的凄艳落叶,更没有经霜绝色的秋花照月。

时机不对。

叶震宇自嘲的笑了笑,他仿佛总是遇不到对的时机。他慢慢的走着,一边仰视着那颗被张牙舞爪的枝杈割得残缺不全的满月,一边寻找着秋园里其它的各处居所。

在走过了‘赏菊斋’‘倚枫斋’‘品露斋’之后,他停下了,原来秋园里的每一处院落都是一样的格局,所不同的只是门上的对联横批。

他开始觉得这个决定其实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他心里隐隐约约的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某种感觉,或许只是他太过思念而产生的幻觉罢了。

天底下的确有很多凑巧的事情,住在有‘秋’有‘月’的房子里,也并不能说明那里就与他心里的‘秋’与‘月’有什么瓜葛。

想到这里,叶震宇突然觉得自己比先前更加的心灰意冷。他掉转了方向,开始漫无目的的游荡。

秋园之外,有一个广场,广场上有很多人,正在放烟花。叶震宇站在枫林的边缘,环顾着这个广场。

这个广场应该是建在春夏秋冬四园中间的一片聚集地,也许是为了方便游客举办露天party。正值元宵佳节的今天,这里自然就成了客人们燃放烟花,欢送正月的地方。

烟花灿烂。叶震宇的心却无比凄凉。他仰望着那颗透过烟花冷眼看着他的月亮,心里的针又开始钻出来,刺痛!痛吧,总比绝望的滋味要好受一些。

“我叫月儿!”一个稚嫩的童声拨开了杂乱的喧嚣声音,挤进了叶震宇的耳膜。

叶震宇全身一震,慌忙收回视线去搜索那声音的方向。

广场的另一侧,松林的边缘,站着几个小孩子。

说话的是那其中最小的一个,他的个子还不到其他孩子的下巴。他的话还在继续:“我不叫小杂种,我叫月,月亮的月!”

其它孩子哈哈笑着,其中一人道:“月亮,是女孩儿的名字,你是女孩儿?”

“我不是!”那小个子倔强的仰着头,狠狠道:“我是男子汗!”他单纯的眼眸里,竟然闪烁着精锐的光芒。

叶震宇的心狂跳着,他一步步走过去,每走一步,他的呼吸就困难一些。

“我说,你连女孩儿都不如,你就是一个小杂种!”个子最高的一个男孩子一把推过去,把那小个子推倒在地上。

小个子摔在地上,也不哭,立刻爬起来,冲过去朝着那大男孩推过去:“你才是小杂种!”

可惜他个子太小,力气也太小,他用尽全力推过去,那大男孩只是后退了两三步。

小个子气乎乎的瞪着他面前高出他一头的大男孩,咬牙切齿的说:“你敢再说!”

那大男孩也生气了,他一挥手,就打了小个子一个耳光:“我就说,你能怎样?”

小个子捂着脸,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硬是没掉下来,他冲过去,抬手也打了那大男孩一巴掌。

这一回,那大男孩却哭了,抹着眼泪尖叫:“妈妈!妈妈!他打我!”

一瞬间,朴落落冲过来一群人。其中一个胖女人过来就搂住那大男孩,柔声问:“怎么啦?谁打你啦?”

“他!”那大男孩小手一指,差一点点上了那小个子的鼻尖。

小个子也不后退,眼里毫无惧色。

“嘿!这是谁家的孩子?哪来的野种,到这儿来撒野?”女人站起来,吼着。同时伸出一只肥手,去戳那小个子的脑门。

她这一指下去,不仅会把那小孩子顶翻,那长长的指甲也定会把小孩子的脑门戳破。围观的人都吸了一口气。但是,小孩子没有翻,脑门也没有破,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反而是那女人“哎哟”叫出了声。

她的手指戳到了一只烟花炮筒上,那炮筒是铁制的,她的长指甲,竟被生生折断了。她捂着手指,脸色立刻变苍白,那指甲她不知花了多少心血和钞票才能养起来,竟一下子就断掉了,她心疼啊!

于是她暴怒着举起了另一只手,声音更尖厉:“你、你、你……”

她本想再去指,可又把手缩了回来,因为这一次她发现,用炮筒挡她手指的,并不是那小孩子,而是个大男人,穿着一件银灰色皮夹克的高个子男人。

男人早已把那小孩子抱进了怀里,站在她面前,微笑。

女人更是气,气势汹汹的道:“我说这孩子怎么这么,原来有你这样的家长教唆,你说,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这小杂种打了我儿子,你又把我手指弄伤,你说怎么办?”

“月儿,怎么回事?”那男人看着怀里的小孩子,轻声问。

“他先打我,我就打还给他。”小孩子昂着头,一副有理走遍天下的神气。

“听见了?”男人转向胖女人,悠然道:“是你儿子先动的手,难道只许你儿子打人,不许我儿子反抗?”

“什么?”那女人像是被谁掐了脖子,愤愤道:“你、你、你,谁说我儿子打他啦?我儿子可是有教养的,从来不惹事!”

男人也不急,笑着捏起月儿的下巴,啧啧道:“月儿,你这小脸儿上红肿肿的,什么畜生给你印上的爪子印?”

“你说谁是畜生?”胖女人急道。

“我儿子的脸被畜生挠了,你儿子又没动手,你何必急着往自己身上揽?”

那胖女人恨恨的咬着牙,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过了半晌才道:“好!小孩子不懂事,打打闹闹不作数。我就跟你算算咱们的帐,我这手指头可是你给弄劈的,你说怎么办?”

“不怎么办。”那男人愉快的冲他怀里的小月儿挤了挤眼睛,转身便要走。

“你给我站住,甭想就这么逃了。”胖女人拉住男人的衣服。

“我干嘛要逃?”男人转回身一脸无辜的看着她。

“你伤了我,甭想逃。”

“是你自己伸出手指往我的炮筒上撞,怎么是我伤了你呢?我有拿着炮筒去戳你的手指吗?”

“你……”那女人再也说不出话,气得浑身发抖却也无话可说,片刻之后,气鼓鼓的拉起他儿子的手,愤愤的道:“我们走,甭跟这没教养的一般见识!”

围观的人群也嘻嘻哈哈的散去了。

那男人把怀里的月儿放下来,蹲下身子,摸摸他的小脸儿问:“疼吗?”

月儿摇摇头。

“好小子!”男人微笑:“但是下次可不能再这么莽撞,记住,不受欺侮是对的,但前提是不能伤害到自己。你这样不管不顾的打回去,要是我不在旁边,你不就吃了他妈妈的大亏了?”

月儿眨着眼,思索了一会儿道:“那我该怎么办?他打了我,就让他白打吗?”

“当然不是。处理问题有很多方法,使用暴力是最不明智的。遇到这种对手强大到你无法控制的情况,你就要求救。”

“要是你不在呢?”

“那你可以找警察叔叔,让警察叔叔帮你解决。”

“可是,警察叔叔在哪呢?他来得及帮我吗?”

“当然来得及,即使来不及,他也会帮你把那个欺侮你的坏人抓回来。”

“我知道了。”月儿终于露出了微笑,搂住了那男人的脖子。

“好吧,我们走。”男人抱起月儿,往秋园的深处走去。

叶震宇混在人群里,目睹了这一切。此刻他眼见着那一对父子越走越远,没有丝毫犹豫,他跟了上去。

他的胸中激荡着某种既兴奋又不安,还略带些苦涩的情绪。那男孩子,那名叫月儿的男孩子,让他想起了一个人。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两个人,两个同样令他难以忘怀,对他却有着不同意义的两个人。

叶震宇紧紧的跟着前面抱着月儿的男子,随着他们的速度,忽快忽慢,不远不近。

这片枫树和银杏的林子是秋园的标志,这里的房子都属于秋园,却不知前面的两父子是要到秋园的哪一处房子。

可是,十几分钟后,叶震宇确定,那父子俩并不是秋园的客人,他们七拐八拐的已经穿过这片枫树林,进入了一片松柏树林子。

松林是冬园的标志,难道他们是冬园的客人?叶震宇没有迟疑继续跟了上去。

可是在冬园里,要想跟上他们却又不像在秋园那么容易了。因为冬园里的苍松翠柏,都正值茂密,遮蔽视线。而且冬园比之秋园要热闹很多,常有人来人往。这里本就是适合冬季居住的环境,所以冬天来此度假的客人基本上都选择冬园,冬日住冬园,时机刚刚好。

叶震宇就是在这里跟丢了那两父子。他不知道是如何不见了他们的踪影,等到他发现时,他们竟连一丁点曾出现过的痕迹都已不见,就好像他们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叶震宇的全身都已凉透。没有什么比绝望之后重获希望更令人欣慰,也没有什么比重获希望之后,重新陷入绝望更令人悲伤。

‘秋月斋’静谧得就似隐在空谷里的居所,一千多米外,不夜城里的喧嚣繁华,仿佛被那片光秃秃的林子隔绝在另一个世界,一边是热闹,一边是冷清,一边是狂欢,一边是落寞。

叶震宇孤零零的站在院子门口,盯着红漆大门两侧,那副对联。他已经这样站了很久,也看了很久。

门楼上那两个大红灯笼映着他的脸,闪着生动的光彩,却掩不住他眼里的悲伤。

他的心里呢?又何止是悲伤?

“晓看风扫落叶有意知秋,夜观霜打残花无心弄月。”

这副对联,这个院子,岂不也是悲伤的?

“这副对联很妙。”一个男人不知何时站在了叶震宇的身旁,他的声音很低,但却显得极为响亮:“即已知秋,又何必要埋怨霜打残花?霜打残花,与月又有何相干?”

“是你?”叶震宇转身,脱口而出。

站在他面前的,赫然便是那个把月儿抱走的挺拔男人,他的身上仍旧穿着那件银色的皮夹克。

“你认得我?”男人问,但脸上却看不出任何疑问的表情。

“不认得。”叶震宇坦白的摇了摇头。

“那你又为何要跟踪我?”

“因为,”叶震宇犹豫了一下,道:“你的儿子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人。”

“哦?”男人眼里有了笑意:“什么样的故人?”

“一个对我很重要的……”叶震宇停住,他不知道应该如何说明,他和那个故人的关系。

“男人还是女人?朋友还是仇人?”

“都是,也都不是。”

“哦?”

“我想找的,本应该是一个女人,但是我每想到她,却又同时想到一个男人。我们本应该是朋友,但横在我们之间的事情又把我们变成了仇人。”叶震宇说得很仔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说这些话,也许是因为他心里的落寞,也许是因为这个环境的落寞。

“真的很复杂。但我只想知道,你们既然已经成了仇人,你为何还要找她?”男人的眼睛,在那红灯笼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像是在黑暗里觅食的夜猫子。

“因为我有些事情还没有告诉她。”叶震宇叹了口气。

“很重要的事?”

“很重要。”

沉默让刚刚走远的落寞又折返回来,叶震宇不再看着那男子,转身又看向那副对联。既然这个男子已经发现了他的跟踪,那么他找来这里,就不会只是问一问那么简单。

叶震宇不急,他的焦燥早已被一波波的失望给磨平了,现在他已经有足够的耐心等着他想要的东西浮出水面。

“你看得懂这副对联的意思?”那个男人再次开口,却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

“也许。”

“也许?”

“任何人看到任何一样东西都会有不同的见解,那与他们的心境有关。无关对错,又何论懂与不懂?”叶震宇长长的叹了口气。

“但是如果你知道这副对联是谁写的,你一定能猜到她的心境。”男人笑了,笑得很愉快。

叶震宇惊问:“这副对联是谁写的?”

“一个故人。”男子大笑,笑声响亮,从‘秋月斋’荡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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