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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无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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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听到火莲的消息,是魍魉跑来告知。

“皓镧被抓走了!莲主子上天去找她!”

修罗王暗暗叹息着,紧急召回十二神将商议对策,迅速制定了排兵布阵的预案,沉吟片刻,他淡淡下了命令。

“玄鹰,你先上天去看着,能劝着就劝……劝不住的话就帮忙。”十二神将中唯玄鹰去过一回天界,路熟。

说是这么说,以火莲那性子,这回上去怕是想干脆掀了天界,可皓镧若是在那儿,便会分了她的心——他可不想七百年前的事再重演一回。玄鹰去,多少能让她冷静些救人。

眼看魍魉想跟着玄鹰直冲云端,修罗王飞快地一把拦下了他:“小兄弟,能帮我看着妖魔界的动静吗?”

天地各界这会儿只怕都睁大了眼等着看戏,妖魔界要是不想趁机干点啥,谁信哪?!

妖魔界的动静的确有,但都在边疆就被压了下去。魍魉送回的消息是,妖皇近来越发虚弱。

修罗王略一思索,明白过来。这时节,凡有点野心的妖魔都在为了自己的利益积极准备,对外反倒都只成了些试探之举。对那些天性自私的妖类而言,此时再去攻打别界表现给妖皇看,已是没多大用处了;妖皇也明白这点,当然也就不再多费力气去惹那些不再听话的族人。对这时的妖皇而言,能平平安安地寿终正寝,才是最有利于他的选择。

不过一日,玄鹰回到了修罗界。

他带回的消息是,火莲下黄泉去了。

修罗王不禁有些头疼起来。皓镧那颗夜明珠,原来才是最不安分的一个!惹完了天界还去惹幽冥,火莲这回跑下去,不是明摆着告诉所有众生:修罗族人就算不跳毁灭之舞,照样能横行天地!

都告诉那家伙多少次,做修罗,要低调,低调啊!

头疼了一会儿,修罗王还是走进了绯樱的屋子。

“绯樱啊,幽冥那边最厉害的招数,能克住火莲不?”

“按理说,能。”绯樱老老实实地回答。

修罗王立即开始盘算该派几个神将去帮忙。

“但,火莲已不可按常理推断。”绯樱不疾不徐地添上一句。

五行相生相克,以常理来说,幽冥属水属阴,若是十殿阎罗齐上阵,加上全幽冥的鬼差阴吏使令,足以克住火莲;但,幽冥舍得用多少牺牲来换取这回胜利?不言自明。他们还得留着实力跟鬼王谈判呢。

更何况,火莲那种跟眼前这位一样强得不正常的修罗,真要拼起命来……完全说不清楚。

修罗王放下盘算的手指,直直盯了她一会,突然靠近她就啾了几下:“好姑娘,越来越聪明了。”

绯樱的脸染了霞色,抬手推开他蹭蹭的脸,低声道:“旁观者清。”他不过是关心则乱而已。

修罗王默默瞧她许久,突然笑眯眯地凑近:“来,叫我的名。”

“……”

“叫一声。”他举起一根手指。

“无咎。”

“嗯。好姑娘,再叫一声?”

好姑娘不给面子地转身要走人。

“诶诶,别翻脸。”修罗王连忙拉回她,“自己说,我让别人叫过这名么?”

“……”摇首。

“就是。”他抵着她的额,笑容里带着春风的柔,声音里却有冬雪的凛冽,“你若吃醋,就不能吃得明显一点?我想看。”

“我没……”

“说谎。”

“你……无赖!”

“喔,你骂人时通常很心虚。”

“放手!”

“要逃,就是更心虚。”

“无咎!”

“乖,多叫几声。”

“哼!”

“再不承认,我就不让你走。”太好了,她今天没穿得太厚……

“……”绯樱与修罗王吵架第不知几回合,完败。

欺负完妻子的修罗王神清气爽地回去办理公务,一整天红粉绯绯得让修罗嫉妒不已。

但,这情况也之持续到他清完了所有折子,退去了所有议事的神将和长老之后。

空旷的阳台上没见到绯樱,虚空中却传来了飘渺的呼唤。

正想去找绯樱再欺负一回的修罗王,眉峰凝下了。

念动咒语,风开云散,天空展开了镜般的幕。修罗王略略挑眉,敛下满心不耐,容色上却是越发的悠然自持:“仙君还有何事要问?”

虚空中的幕里,显着一位出尘仙长的身影。

修罗王与他曾有过一面之缘,那一面,只有他们彼此知晓。

那是七百年前,火莲逢劫之时。这位名为连涛的海外仙君,轻轻松松地呼唤了那时忙着找火莲的他,对他的不满视而不见,只问:

火莲若为了皓镧归顺天界,你可会有所行动?

那时他回答:那是她的事,与我何干?

连涛仙君微笑着问:若是天界派她攻打修罗界呢?

他也笑得云淡风轻:她还没那本事。

连涛仙君长笑一声,颔首而去。

从此再没音讯。

如今再见,连涛仙君依旧是一副看似淡然实则好奇的容色,他自然知晓,这无聊得发慌的老仙家,定是又有了问题。

果不其然,仙君轻捋长髯,轻问:“修罗王可否告知天帝,当年火莲上天,究竟出了几分心力?”

他的眉心拧了拧,随即冷笑一声,“我修罗族人练兵,从不余力!”

当初跟天帝的协议言明,他要绯樱,天帝自己留着那镜子;并且,他会让火莲去教教天军到底何谓“军队”,好让天界军不再只是摆设。

这协议,说来很轻松;但若公开出来,他这本就做得不够修罗血性的王,只怕更会留下一个“怯天界”的名声——虽然,他只是不想跳毁灭之舞而已。

天界强大了,就能把四方天地各界制衡住,让天地保持最大限度的安宁。安宁的世间,自然能繁花似锦,乾坤清平,就自然用不上修罗族来时时准备毁灭。

要实现对先王的诺言,他早不在乎跟谁定什么协议。只要这协议于修罗族无害,他何乐而不为?

所以他悄悄告诉火莲:能下多狠的力,就下多狠的力。最好把天界那帮老爷兵练成以一当百的铁血雄师——反正神界的规矩就是不能主动进攻别界,天军练得再好也就能保天卫道,谅天帝也不敢冒着让天界崩溃的危险带军出征。

火莲当时带着满脸的狐疑上天去了,不过如今……只怕那家伙也想明白了罢。

想象着火莲明白过来之后会如何发牢骚,修罗王暗自叹息。

其实,他一直想低调处理这事来着……

连涛仙君满意地走了没多久,修罗王便打了个喷嚏。

果然……那家伙在说他坏话了。

“混账……不想跳毁灭之舞直说会死吗!”火莲皱着眉,揽着身旁的情人咕哝道。她们的周围天军列阵,正正是她教过的那一套!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火莲想找修罗王做些什么事而他又不情不愿时,她都会拿这事来叨咕。而结果通常是修罗王怕了她的牢骚,乖乖跑腿去。

自然,那时的她,已被皓镧宠得越发嚣张了;同样的,那时的修罗王,已经闲得可以替她亲自跑腿,顺便拉着绯樱免得她被带坏了。

不过么,现在的日子,还是得照样下去。

“王,大厨师傅闹脾气呢!”跟在身边的宫使趁着送茶给他的时候八卦道。

“哦?”他接过茶水,轻抿一口,满意的眉目往宫使身上微微转了下。

那一转,不是秋波临水照,却更胜春江花月胧。

宫使当即倒退三大步,好容易把气喘匀了才敢闭着眼开口:“那那个……魍魉老说点心不行,大师傅正气得紧……”完、完了,看了这一眼,他还怎么看得上别的姑娘……不不不!王不是姑娘……

大概知道自己又造了什么祸事出来,修罗王默默转过身去,“告诉大师傅别往心里去。魍魉是被养刁了的,不必恼。”

唉唉,这几日四方安定,边境无事——安宁得反常。虽说他明白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可闲着没事忙上头倒也是真的——宫使都闲得要翻八卦来找事说了。

处理完宫使提供的消遣,修罗王思索片刻还是把魍魉找了过来闲聊。再任他在膳房待下去,指不定会把厨子师傅气得罢工不干,那他今晚还得自个儿弄饭吃……

夜深,绯樱抱着披风走进了书房。

他嘴上说着闲得无聊,这几日却是少回内宫寝殿,按他那欺负她为乐的性子,怎会这般?

她的父皇,终归是要去了;而他,正为那一刻做着准备。

他没有时间和心力找她嬉笑,她也没有心思再与他玩闹。

她也在做自己的准备。

黑色裙摆定在他身边,披风盖上了他伏案而睡的身子。绯樱微微俯身,细细将他横乱在脸庞的发撩回脑后,取下了他头顶的束发金冠。

这一连串的动作她做得极轻,指尖不愿碰到他的脸,生怕自己的冰冷又惊醒了他。

夜明珠的柔柔光芒下,绯樱收回指尖,有些纵容自己地,瞧着他的睡颜。

睡着的他,仿佛回到了那个青涩少年。

不知怎地,她忽然怀念起他们的一切。

他失去修为,却固执地缠上她,要一同游人间;他取回一切,却任性地丢下了她,要她来追。

最终,他牵了她的手,陪她观樱赏莲。

一滴泪水,缓缓地,缓缓地坠下,很沉重的泪。

像是包容了所有思念的重量。

若雨点化作泪水下满天,也不会比她这一滴泪更重。

伏案的修罗王默默抬眼,在绯樱眼前,珍重而虔诚地,吻去滴落在他手背上的那滴眼泪。

她在他面前,第一次为他们的情落泪了。

一滴,足矣。

修罗王拉下泪光盈盈的绯樱,缠绵温柔地,吻上她。

缱绻,何需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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