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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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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眉不见了,我怀疑是康贵或他认识的人掳走她的。”拂尘道,“我派人去找过了,哪里都没有。我想到展眉说过康贵当初曾在侯府做过仆役,想问一下能不能找到他相熟的人。他应该一直在江陵生活,我希望查到他在江陵落脚之处。”

管家脸色更是尴尬,半晌说出一句:“其实我想……应该没事……您不用去找了……”

“为什么?”他这话使拂尘站起身来,面沉如水,“康贵很可能会对展眉不利,万一她出了事,我……”

他并不想在这已是花甲之年的管家面前露出太多情绪来,强行抑住怒气,毕竟他不能要求别人给予展眉同样的关心。

管家略一迟疑,大概见他脸色不好,终还是说出原因来:“那个……不知道云公子你听说过没有,小眉她……是没有爹的……”

“那又怎样?”拂尘皱眉,“这又不是展眉的错――”

忽然住口,睁大眼睛看着管家。管家叹了口气,方才缓缓道:“康贵是在展眉出生前七个月离开的……很多人都说,他就是展眉的父亲……”

“怎么可能?”拂尘立即反驳,“他那样对展眉,怎可能是她父亲?”

说着,心下却忐忑起来。展眉一直没有告诉自己她和康贵的关系,难道当真是这般……不可能!若是父女之亲,怎会下那样危险的毒……可也有可能康贵不知道这毒的具体功效……

但还是不可能,若可能的话,展眉岂不是太过可怜?她怎能有这样的命运?

管家于是叹气:“也许是我多想了,不过当时很多人都这么说……”

拂尘默然片刻:“我知道了。我想求见侯爷。”

江陵侯蔚畴实是武职,相貌却甚是儒雅,一如书生。他是侯爷,而拂尘隶属于靖王,都是朝廷中人。因此拂尘请他调查康贵之事,蔚畴马上应允了。

江陵侯管理江陵地方,想查一个人自是再容易不过,很快就查出康贵在江陵的住处和相熟的人,拂尘马上便要赶去。蔚畴想想自己左右无事,便跟着一起去了。

江陵府着实富庶,却不是每处都如此,贫民区那一带的巷子狭窄脏乱,拂尘倒是走惯了这样的路,眼也不眨地走进去。蔚畴跟在后面,他手下的差役迟疑了下方才迈入。

康贵多年来无以谋生,坑蒙拐骗偷而已,因此住的是极破的瓦房。拂尘推门进去,果然不见人。他在房内翻来翻去,忽然看到一张纸,拿来仔细一看,是张当票。

典凤纹玉佩一只,成色尚佳有暇……当银百两三,三月为限,利钱二分半。

须知当铺当东西向来价给得低,这玉佩居然能当上一句成色尚佳并值上百两三,定然是块好玉。看了下日期,已过了赎当时限。

这样的东西上很可能有些线索,拂尘让那些差役去附近询问关于康贵的信息,他则和江陵侯去当铺。

在江陵府开当铺,自然不可能不认识江陵侯。当铺掌柜见是蔚畴,忙出来施礼。拂尘拿出当票,他也连忙让人去找,一边还解释着:“这块玉我记得,是康贵拿过来当的,我当时还问他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就怕是来历不正的东西,结果竟然真有问题……这玉刚过赎期不久,还没来得及叫价……”

“哦?你问他这玉佩来历,他是怎么答的?”拂尘问道,“能叫出他名字来,你和他很熟?”

“没有没有,这一带谁不认识他!四处行骗!”掌柜道,大概是想到万一这真是赃物怎生是好,有些不自禁地颤抖,“我真没收他什么,我哪里知道他的东西会有问题……”

拂尘忍不住皱眉:“你不要怕,我们不是来查案的,你知道什么就说,不会怪到你头上的。”

掌柜抹抹额上汗水,道:“康贵说这玉佩在他身边十几年了,要不是实在撑不下去,他也不打算当这个……他说他一定来赎,而且到时肯定有银子赎,让我不要太着急卖……”

“十几年?”拂尘一凛,问道。

十几年,展眉方才十几岁。

“是啊,他说是他以前当下人的时候,他主子给一个丫鬟的。那丫鬟被主子……呃,总之就是那样……那丫鬟不要,把玉佩扔了,就让他拣来。”掌柜把知道的全说了,“他这么说我也就信了,谁知道会出问题……”

拂尘脸色一变,不由自主向江陵侯看去,见他面色如常,方才不再怀疑。

只是……这是说展眉母亲么?她,并不是她娘心甘情愿怀上的?那展眉该受过多少委屈?她……她娘是不是不喜欢她对她不好,才成了她那样性子?

正想着,伙计把玉佩拿来,递到二人眼前。拂尘伸手去拿,入手极凉,温滑无比,是块好玉。

拿到眼前仔细看,凤纹极细,如生一般似能展翅而飞。沉沉的青色,能沁入掌心一般――

“这玉佩――”江陵侯忽然开口,声音带着震惊,“是我的!”

拂尘一惊转头,直直看着他:“你的?”

江陵侯点头,表情却是迷茫的:“丢了十几年了,我自己都不清楚是怎么丢的。”

拂尘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本是怒火涌上,不知为何声音却极低:“不记得了?不是给了什么丫鬟吧?”

江陵侯怔在当地,想不到靖王手下的这位五公子竟会有这样的语气和神情。毕竟在他和拂尘接触过程中,只见过他温和文雅的样子,从不曾见他其它表情。

“我不记得了……那晚我好像喝了很多酒,有人一直在纠缠我,后来……”江陵侯住了声音,“展眉的娘,是什么人?”

“贵府上的丫鬟,未婚却有了展眉,因此被赶去做粗活……”拂尘道,表情平静,“贵府管家说,展眉的爹很可能是康贵。但是展眉对我说,她叫蔚展眉。”

江陵侯这下是真的傻住了,不停地低声道:“怎么会怎么可能我就算喝得再醉也不会到这种程度吧……”

拂尘并不说话,脸上没有表情,看不出他心思。

据说,康贵临消失之前曾经四下跟人说,他这一次是交上贵人了。本以为过去的事情就那么了了,没想到那个女儿另有打算。苏州云庄,那可是攀上高枝了啊。

原来那些人是这么盯上康贵的,他没赎回玉佩,是不是为了留条后路?

而江陵侯已经傻了,许久才回过神来,立即找来管家询问。管家也不是很记得当年事,喏喏说不出什么来。江陵侯命他去找和展眉母亲相熟的人,管家迟疑道:“可是侯爷,这事传出去不好听……”江陵侯瞪他:“事情到现在,还有什么好不好听的?”

管家只好去找人,拂尘却不管他们行动,心心念念只是展眉。想着那女子的倔强;初初认识她时,她说她什么都没有的凄凉;她说出自己疑惑时那样生动的表情;最后那刻,她将洗髓录交给他时,那样美丽的笑。

只觉怜惜,若她此时能在他身边,他定然紧紧抱住她,不让她再受半分苦。

但,她在什么地方?康贵应是被影门盯上直接带走的,这里并不能找出什么线索来。他深知展眉个性,她恐怕是不愿揭穿身世,才容得康贵在云庄住下。

可她又去了哪里?影门向来隐蔽,即使是他也未必找得到,展眉现在安全么?会不会她是想去找康贵,但没有找到,在外面迷路了?那他要不要回苏州再去找人?

这样迟疑着,管家却已经问出些事情来。展眉今年十八,年尾生的,和江陵侯记忆中丢玉佩的时间正好隔上近一年。展眉母亲在怀孕之事揭穿之前伺候江陵侯,尤其是当他晚归之时。

这么看来,展眉身世已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拂尘再想起自己对蔚凌的些许醋意,不由觉得可笑。江陵侯却仍觉不可思议,无论如何,他也不认为自己会酒后乱性到这种程度。

不过这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展眉在哪里?

蔚凌回来,听说这件事也是大惊,尤其他其实只比展眉大上半岁多,还是兄长。他虽有些气盛,却是少年心性所致,实则重情。当即便也动用自己手边人脉,帮忙找人。

折腾两日没有结果,拂尘决定先回苏州。正要向江陵侯和蔚凌辞行时,接到一封信。

信是名小乞儿送来的,展开信来看,里面竟是几行字:若要展眉,拿命来换。廿三酉时独自一人到宁山东晰霞亭。若有违背,杀。

“就是一位长得很丑,穿得乱七八糟的人给我的,说是让我把信送给一位姓云的公子。”乞儿道,“他说云公子看到信一定会给我赏银,我就来了。”

拂尘再问,却问不出什么,拿出几两银子给了他。明明是威胁甚至可能会死亡的信,偏偏让他松了口气。

至少,终于知道她现在没事。

反正单身赴约,无论如何,丧命也无所谓,只要护得她安全。

影门那些人若以为胁持展眉就可以胜利在握,可就蠢到家了。他们难道不知靖王府中人没有半个好惹么,包括他。

要好生安排才行。他死不死的不重要,但不能让展眉有危险。

拂尘便布置起来。他手下虽多,毕竟都是云庄人,他实际上已经不是云庄庄主,自是不便调动人手到苏州来。因此布置的时候,倒要仰仗江陵侯势力。

展眉身世一日不明,江陵侯一日无法安心,当然全力支持拂尘。然而江陵侯认为此行太过危险,想以身相代,蔚凌也想换他去。拂尘却是摇头。

“他们是针对我来的,自然要我去赴约。”他道,“灭影门是王爷,我后来又为了展眉的死追杀过南支,他们恨我入骨又无法进云庄报仇,因此才想利用展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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