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无尽的思念(一)(1 / 1)
在距离CET4的最后24个小时里,潘雅还算尽到了一个女朋友的职责,耐心的帮我讲解着试题,到了吃饭时间还“端茶送饭”的“伺候”我,累了的时候还会游到我的大腿上撒娇,在我额头上留下一个个唇印。但我却觉得自己犹如强颜欢笑般的在伪装,但碍于潘雅如此的温柔,我找茬的底气也荡然无存了。虽是在装着让她帮我辅导着什么,但一句话都没听进去,不比和穆沙在一起的时候效率那么高。
“加油!明天你考完我给你一个惊喜!”在回宿舍前潘雅在我的额头留下了一个香吻,“早上冷,我想睡懒觉,明天就不送考了,你也不舍得我起来吧?”要是我们家肯定是心口不一,说不来就一定会来,但潘雅你在这点说做的比穆沙好说到就一定做到。
“嘿嘿。”我歪了下嘴巴,算是笑了笑。
这是自己的第四次出征了,早已打破了事不过三的原则,仅有的几个大三考生很快就淹没在了学弟学妹的人群里面,虽然不是一个同一专业同一个院,按照规定穆沙也不能参加这次考试,但我仍旧在我人群中搜索着她。
“欧阳……”
“沙沙!”我兴奋的回头。“飘飘……”
“你变瘦了……才这么几天……”飘飘心事重重的望着我,“如果有可能的话,你就回头吧?”
“没有如果!”我狡黠的扬起了嘴角,“你怎么这么憔悴?”
“那加油吧……”飘飘扑闪着眼睛望着我。
以往看着像天书的英语试题,待考试正式开始居然变得有些亲切起来了,一路做下去基本还算顺利,我想这百分之五十归功于自己的努力,百分之四十九要感谢穆沙的不离不弃,这剩下的百分之一要归到潘雅身上,事实就是事实,说她没有帮助我是没良心,只是自己主观上厌恶她,事实上“复合”以来她都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我。
作文要求写一个朋友,女朋友不也是朋友吗?我停下笔头开始拖着下巴回忆,思绪慢慢的回到了和穆沙的邂逅的那天,伴着时而微笑时而皱眉一副副画面在脑海里像幻灯片一样不紧不慢的切换着。
“同学!”监考老师敲了敲我的桌角,“别发愣啊,快答题。“
在杂耍般的转了几圈笔杆后,我开心的在答题纸上写下了作文开头的两个单词:Mygirlfriends。
脑子里带着穆沙美丽的影子,嘴角挂着笑容,如释重负般的昂首跨出了考场。
“欧阳,你怎么管自己走了,我一直在等你呀。“一个非主流打扮的女子拉住了我,的确我脑子还处于混沌状态没真注意到身边一直跟着一个人,更没想到这个人认识我。
“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我木讷的回答,再次快步的走向前方,那里有我的目的地———食堂,一上午的脑力劳动,能量消耗过大,需要即时补充下,这不,思维已经下降了嘛,刚才身边站着个大活人都没看见。
“哎!“那人有力的拉住了我,”我是你女朋友啊,哎呀,我是潘雅!“
“什么?“我像被泼了冷水般惊醒了,足足打量了她五分钟,总算确认这个人还真是潘雅。
“好看吗?“潘雅原地转了一圈。”我可花了一个上午才打扮好的,这是时下流行的非主流……“
“这就是你所谓的给我的惊喜?“我摁着咕咕直叫的肚皮说。
“是啊,不好看吗?“潘雅像孩子般无邪的看着我,这种表情她已经消失了两年了。
“我不认识你。“我掉头就走,没踏出第二步就迎面撞到一个人,好不容易站稳了,一看便开口就骂:”真倒霉,又是个该死的非主流。“
“这人,怎么和疯狗似的。“那个倒霉的兄弟边躲闪着边嘟囔着走开了。
再看那边,潘雅真含着眼泪委屈的看着我,我要是再这么一转身,那眼泪肯定是挂下来了,一来不想让本已在观望的人指指点点,二是自己也确实有些过分,总是抓着一点对潘雅小题大做,于是我跺了跺脚,叹了叹气拉起了潘雅的手向食堂走去,照说潘雅比我们家穆沙重不了多少,但拉得我是相当的吃力,而且是越走越累,因为她在抗拒着我前进。
“你是不是还念念不忘穆沙,那既然如此为什么当初要答应我呢?“潘雅低着头,挂着两行清泪。前半句不佳,而且不是念念不忘是魂牵梦萦,后半句我也想你告诉我为什么。
“那你想怎么样?“我一副无赖的样子,既然软的不行还是用我擅长的硬的,尽管这招在穆沙身上屡屡失效。
“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那你背我过去!“潘雅指了指人工湖上的木桥。”就这么一段,好吗?“在我诧异的眼神中,潘雅不上了一句近乎哀求的言语。
“上次洗衣服,这次背人,上来吧。“尽管嘟囔着,但我还是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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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小概率事件总是青睐于我?南宫云搭着穆沙的肩膀有说有笑的双双从身边擦过,似乎并没有看到我,而此刻的我,造型实在是滑稽,活像一个小丑,一个滑稽可笑的丑角。
背着潘雅木讷的上了食堂的楼梯,如果没有潘雅的提醒,我想我会一直这样像行尸走肉般的毫无方向感的受着主人的驱使。“你是讨厌我,还是讨厌非主流?“潘雅的疑问,多少让我清醒了点。
“我非常讨厌非主流!“我不否认我两个都讨厌,既然潘雅你用的是选择疑问句,那我就可以选择后者,对于前者还尚不能明明白白的对你撕破脸,有个声音在告诉我,等待时机的到来。
我为什么讨厌非主流?让我们来看下非主流的原始意思,加个后缀就容易理解多了,比如非主流的思想,非主流的观点。非主流也就是崇尚个性,不随大流。注意,这个个性是健康向上的个性,但是很遗憾现在的大方向错了,以致现在所谓的非主流几乎等价于颓废二字,却有愈演愈烈的趋势。颓废不叫个性,那种所谓的非主流,在爷爷辈甚至比较近的爸爸辈的一代人看来,那就是街头小流氓。请永远不要看不起你的父亲母亲和长辈,不要嘲讽他们不懂你所谓的个性,长辈经历的永远都比你多,现实生活中的我们不必去咀嚼哲学里面纠缠不清的“对“与“错”的概念,在爸爸妈妈眼里,对非主流的审判只有一个字——错,或者说你也可以走到厨房去看看,腰背开始略显伛偻的父母的背影,再摸摸自己的胸口,现在自己在想什么?——不该!
当然我并不抵制一切非主流。当年明月写的《明朝的那些事儿》以他坚实的专业知识为基础,鲜明的提出了自己的思想,给数以千万计的读者揭示了他的非主流——明朝并不是像主流观点那样黑暗压制专制,一个连皇帝都可以骂的朝代说明了什么?开明!明朝并没有延续元朝近一个世纪的文化倒退,恰恰是跳跃般的继承了宋的开明。什么叫做个性,这就叫个性,什么叫做非主流,这才叫做非主流。
我手舞足蹈的,唾沫横飞的讲得起劲,对面的潘雅倒好,用完餐正聚精会神的在补妆,这逼着我那穆沙做对比,我们家穆沙这个时候总会津津有味的拖着下巴微笑着望着我,还时不时提醒我继续讲下去。
“潘雅,潘雅!“直到我凑到她跟前,她总算从化妆的快感中醒了过来。
“恩?“
“你是不是看见穆沙过来了才让我背的?“潘雅的手一颤,唇膏掉到了碗里,我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细节。”下午你自己去上自习吧?好学生!“我不否认我在讽刺她,更是让她意思到我已经大三却还在为四级奋斗。
沿着蜿蜒的小路,来到了外院的自习室,虽说在我们医学院眼里早就进入了期末,但大学学习还紧张的院系并不多,甚至可以说是绝无仅有,每个教室零零散散的坐着几个人,走到了三楼那个熟悉的专用教室更是静的可怕,“吱啊“一声我推开了们,一股熟悉的气息立马环绕了过来。穆沙你是否每晚仍来这里呢?坐在专用位置上,我靠在桌子上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觉。
身边似乎坐着穆沙,但她的身体却是半透明的,隐约看得见,却摸不到。旁边的这个位置属于那张给我专注讲解试题的脸蛋,每缝如此,我总是故意爱理不理的敷衍着,目的只有一个换取穆沙嗔怒的撅嘴——这副我最喜欢的造型,随后穆沙会在我小腹上狠狠的掐一把,虽然这种把戏每天要重复数次,但穆沙从来不感到厌烦,这也是我们间的默契。
原来是个梦。眼睛不经意的瞥见抽屉里面有像被狗咬过一样皱巴巴的《体坛周报》,这是曾经我最爱看得报纸,穆沙,你知道吗?我微笑着自言自语。闻着熟悉的幽默香,我真实的感觉到,披在我身上的那层阴影在慢慢的褪去。穆沙,你听到了吗?
“沙沙?沙沙!“余光发现教室门口站着一个偏瘦的身影。”原来看错了……还没睡醒。“我无奈的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