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窃听(二)(1 / 1)
“偷听不就得了嘛!”兔子见我一脸的诧异,揭开了谜底。
“不行。我欧阳风堂堂一男子汉,怎么可以做如此卑鄙之事。”我拍着胸脯,咬着下唇对兔子表示反对。
“这个嘛,偶尔无耻一回也无损我们欧阳学长男子汉的本质吧?”兔子的眼睛一直跟着我的眼睛移动着,试图在捕捉我表情的变化。
“说得倒也是。”既然兔子甘愿化为一个现成的台阶让我下,我也就不客气了,“那怎么个偷听法?”
“这就要靠我们绝顶聪明的欧阳学长来出谋划策了!”
我气得背着双手开始来回的踱步:“搞了半天,你说了等于白说。”
“学长你怎么和傍晚动物园的野狼似的——饿了?”兔子的眼珠随着我的踱步而左右移动着。
“怎么都知道了?”人为媒介的传播除了保真性比较差外,效率仍然不可小觑。
“学长想得怎么样了?给你个提示,我可以把飘飘拖下水。”
“你怎么不早说?那就好办了。”我随即散开了锁紧的眉头。
“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飘飘说,得请她一次肯德基,还有上次你还没……”
“先欠着,下次一起付。”我边勾着兔子的脖子走向教室边恶狠狠的说,“原来你们知道我要来找你,早算计好了。”
有了飘飘的入伙,窃听自然好办多了。整个计划的大致如此安排:让飘飘带着穆沙去一家全校最冷清的餐馆吃夜宵,然后引导着穆沙去谈论我喜欢提及的话题。那我怎么听到呢?很简单,我对我的手机的功能很有信心,设为自动接听模式,然后编辑黑名单拒接兔子手机以外的号码,最后用兔子的手机拨打我的手机就行了。此方案在我看来不光一气呵成而且天衣无缝。
“好了,就这么办,时间紧迫,你通知飘飘开始准备吧。快到夜宵的时间了。”我催着兔子赶紧行动。
“等下,我还有个问题!”这怎么可能有问题,我的方案可是天衣无缝的。
“为什么不等她们回宿舍再偷听呢?”
我咽了口气,耐着性子解释:“你认为在宿舍当着其他人的面,她们会无话不谈吗?好啦,哪来这么多为什么?”
“我明明只问了一个为什么……”兔子边嘟囔边接过了我的手机——它将暂时在飘飘的包包里面闷个个把小时。半个小时后,兔子兴冲冲的跑了回来,“行动马上就要开始了。”
“黄明啊,你说我们像不像日本人那样在搞尾行啊?”我和兔子小心翼翼的跟着飘飘和穆沙。
“什么叫做尾行啊?”兔子把食指贴到了嘴唇上示意我压低声音。
“这……当我没说。”
飘飘在踏进餐馆的一刻,背过一只手,打了个V字型的手势,那是我们提前约好的开始窃听的信号。
“你TMD(小朋友写作文时不要使用此等网络语言)什么破手机,打了半天都不通!”我重重的按着兔子手机上的按键,每按一次,兔子的身子颤一次。
“嗨,通了通了,小声点。”兔子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
里面还算清晰的传出了两人的对话:“飘飘,你感冒了?咳得这么厉害?”听到穆沙这“久违”的声音倍感欣慰。
兔子见我不再吭声便移开了手掌,我再次压低了声音:“我觉得我已经够小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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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听见飘飘咳嗽吗?我们就知道你个大嗓门,这是我们预定的暗号。“得,还真难为你们俩了,帮我这都考虑到了。
半个小时过去了,兔子目光呆滞的看着手机上显示的通话时间流逝着,我却时刻保持着亢奋,尽管两位小姐的谈话迟迟不进入我所谓的“正题”,谈的无非是些我认为不可思议的话题,比如什么刚才上厕所怎么这么挤啊,谁谁谁脸上又长了颗痘痘,最经典的还是飘飘的一句质问:沙沙你刚才和某某上厕所去,为什么不叫上我。穆沙你说我啊,你倒是说啊,你骂我也行。遗憾的是,仅仅从言语中流露的语气,我竟然丝毫嗅不到穆沙任何的悲伤,我骤然诡异的怀疑我这个人是否存在于世界了。
“欧阳学长,我冷。”兔子双手抱在了胸前。
“我也冷。”
“那我们换个地方吧,干嘛非要躲在这树后面。”
“不行,这个角度,我能看见她们的手部动作。”
“这看不到也没什么区别呀。”
“我不管,要走你走!”
“啊呵,啊呵……飘飘要去医院看看吗,你咳的脸都红了。”我和兔子一把捂住了对方的嘴巴。我说飘飘同学,麻烦你做好你的引导者,不要再检验我们对暗号的反应了好不好?
“沙沙,你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是不是太过分了点,欧阳会受不了的……”从飘飘的话里,同学们可以做出以下推论:穆沙在撒谎。但这只能是一个论据,不能作为最后的证明。听到终于进入正题了,兔子和我都兴奋的抓紧了双手。
“呜~”穆沙的鼻子吸了一口气,透过餐馆的窗户我看见她把手扶到了脸上,估计是在啜泣,“你以为我愿意吗?他就不过分了吗?”
“那你不是说,他那样选择自有他的道理吗?而且连我也相信欧阳不可能是那种花心的主……沙沙,你明确的回答我一个问题,那些话都是骗他的对吧?”
“哼。”穆沙标志性的发语词,“当然是假的啦!”苍天啊大地啊,这是我欧阳风自诞生以来听过最悦耳的声音。一旁的兔子也笑逐颜开的拍着我的肩膀,竖起了大拇指。
我隐约看见飘飘掰开了穆沙的手臂,替她擦拭着眼泪:“沙沙,欧阳的脑子绝对不是我们正常人所能看透的。”这飘飘变着法子骂我。“但我敢保证他一定会回到我们沙沙身边的,挺多一个月,不不,挺多半个月,嗨,最多一个星期,放心吧,沙沙,笑一个!就当我们沙沙和他赌气,暂时分开了一个星期好吗?这些天你自己就静静吧?天天和那古怪的家伙在一起要是我早累趴下了。”穆沙,真够委屈你了,但愿真的只有一个星期,可是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了什么做出那荒唐的选择。
“不过……”不过什么?我和兔子的笑容立马消散。“不过,云自从来学校后,这些天来老发我短信挺让我烦的,他刚才还说过会儿来看我呢!”云,谁是云?我迷茫的看着兔子,兔子耸了耸肩膀示意我继续听下去。
“云那家伙,从你们的合照上观察倒挺帅的,颇有绅士的气质。”我的头部斜上方的位置出现了一个漫画框,里面的人物是那个“绅士”,或者说是那个斯文败类,既然说到了帅,我基本就排除了穆沙的那个高中同学。
“你!老实告诉我,那人谁?”我瞪着兔子。
“不知道。”兔子紧张兮兮的往后挪了一小步。
“你一定知道!”我越是向他靠近,他越是退得快。
“我真的不知道。”
“啊呵,啊呵……”手机里传来飘飘剧烈的咳嗽声。“飘飘,你到底要不要紧啊?不对,不对,怎么有欧阳的声音?哎,好像来自你的包包里,你给我!呀,怎么欧阳的手机在你这里。沙沙,那不是……飘飘你们在干嘛?那小子的手机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咦,怎么还处于通话状态,兔子?兔子不就是黄明吗?我懂了,我懂了。”餐馆里面的穆沙,恍然大悟后的手部动作还是那么的亲切,尽管我们被毫无挽回余地的揭穿了,尽管我天衣无缝的方案被穆沙无情的破解了,尽管……但是穆沙能从轻微的声音中辨别出它的主人就是我,足矣抵消掉所有的尽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