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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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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清晨,我正沐浴晨光,做着有氧健身操。

闭目片刻,感受一下鼻息间潮湿清新的空气,然后再睁开眼,竟瞥见一人一马驻足在不远处。

纯白风衣,纯黑骏骑。

那人浑身透着一股初雪般清朗的气息,在疏影浮光间,任由晨晖披洒,宛如神祗般散发着淡淡薄光,令人不禁有种恍惚沉醉的眩目感。

若此时有架摄像机,拉一个长镜头,配上身后的山岚叠嶂,秀木青丛,视觉效果绝对美得一塌糊涂。

我胡思乱想着,一条腿还扛在树叉上,就这么傻痴痴地看了他半晌。

然后,那匹马冲我喷了一个很响的鼻气。(臭马一定得了鼻炎!)

“寒......寒枫!”

他拂下风帽,神采飞扬地向我微笑。

从战场上一路风尘赶来,寒枫已经连续好多个昼夜不眠不休了,那双清灵澈亮的眼瞳布满了血丝,面泛腊色。

流影陪他坐车里休息,我见他们好象有什么事要商量,识趣地退了出去,和小风玩。

臭马这会儿对我特热情,围着我打转,还在我胳膊上蹭来蹭去,又擦鼻涕又嚼口水。

我左躲右躲,它死缠不放。

“我说,你也讲究一下个人卫生好不好?”我干脆不动,指着它的鼻子教训:“别老把你的鼻涕口水弄我衣服上,这里穷乡僻壤的,梳洗一次不容易。”

也不知臭马是否听明白了,此时见它拱着上嘴皮子,神情颇为乖巧。

“算了,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你也别再缠着我。”我拍拍它的脑袋,指着旁边草地上,小杨散放的两匹马:“那边有伴,你自己去玩吧。”

臭马不动。我只得牵它过去。

末了,我那袖管子能拧出水来。

趁小杨看马,我找到一处隐蔽的浅水池,瞧着四下无人,便脱了外衣搓洗。虽说现在已是初夏时节,可光膀子还是有些冷,起了一胳膊鸡皮疙瘩。

刚把外衣挂上树梢,一件带着体温的衣服,轻柔地落在了我身上。回头,见寒枫蹙眉,略带责备:“衣服怎么回事?”

“还不是你家臭马,”我不满地嘟嘟嘴,“弄我一袖子鼻涕口水。”

他瞄了眼树梢,帮我把披风系紧。

“要洗衣服,难道不知道先拿件替换的?”

......是在关心我?!我眨巴眨巴眼。

这人吧,性格忽冷忽热,有时候,突然关心一下,我还真不习惯,老觉得怪怪的。

“你和流影在谈事,我突然进去打断你们,好象不妥。”

我裹着风衣,找一块干净的大石头坐下。

寒枫跟了过来。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他顿了顿,“千翊叫人把那颗人头送了来,我已经交给流影了。”

那颗人头?摩亚最后一位皇帝的头颅?千翊不是把它交给甯清王(现在该称他苛里沃皇帝)了吗?难道......

“千翊脱险了?”

“恩,听说已经逃离了苛里沃。如今战事在即,新皇无心管他。”

我松了口气,喃喃:“只要大家平安就好。”

“还有封信给你。”边说,寒枫边从怀里拿出一封信笺。

我打开一看,傻了眼:狂草加繁体,我一个也不认识。

瞪了半天,我献媚地冲寒枫笑笑:“那个......你能不能念给我听?”

寒枫一怔,“写给你的书信,我看了,恐怕不妥吧?”

“没事,没事。”我宽宏大量的将信递给他。

他又推了回来,“是你的家书,我还是不便看。”

我翻了个白眼,硬是将信塞他手里,“你这人怎么这么罗嗦,就当我不识字得了。”

寒枫瞅了我一眼,似笑非笑:“不识字不早说。”

呼,敢情他扭捏半天,是等着我承认自己不识字?!

心里来气,我伸出光溜溜的胳膊,抢信,“拿来,我不要你念了,我去找流影。”

他一脸好整以暇的平静,硬是没听到我说的话,还缓缓将信举高。

我跳腾了半天,也没够着个纸角儿,终于发火。

“能不能别这么幼稚?”我吼,“把我的信还给我!”

他望着我青筋暴跳的脸,突然就笑了,笑得满目绚烂。

呼,不愧是......“绝品”......没话说!我直直盯着他,怔忡好一会儿,直到他敛笑开口。

“雨还是一副老样子,沉不住气,又很是任性。”他将信还给我,顺便紧了紧披风,遮住我白晃晃的手膀子,“不过,这样挺好。”

呃,这是什么话?!我能当作是赞美吗?

撇撇嘴,我不卖帐:“我跟你不是很熟哈,别和我套近乎。还有,什么时候,我变成‘雨’了?你以前不是喊我‘斯雨小姐’吗?”

他一僵,缩回了手,冷着张石头脸,缄默不答。

气氛顿时有点压抑,我拿起信,起身就走。

“等等,”他在身后喊:“有样东西给你。”

我回头,不屑道:“别耍花招了,我......”话没说完,我就被眼前的东西吸引了去。

一枚非常精致小巧的紫水晶鸟哨,和寒枫的那枚外形差不多,只是在中心的位置上刻了一只蝴蝶。

“为什么是蝴蝶而不是我的名字?”我望着他,嘟哝。

他微垂着眼帘回视我——黑玉眸子变得很深,一眼望不到底。

我莫名一阵心悸。

“蝴蝶不好吗?”声音平静。

“好是好,就是老觉得象你......”话说到一半,发觉有语病。鸟哨上的蝴蝶象他,岂不是......

我面上一热,立马含糊过去:“总之,谢谢你的礼物。”

他扬眉若笑,多此一问:“喜欢吗?”

“恩,很喜欢。”我点头,趁机打趣,“不会是你亲手做的吧?”

“这可不好说。”他见我高兴,又犯老毛病了。

“切,你会做这种小玩意?”我鄙视,“画幅画还差不多。”

我猛然想起在流影手里的《蝶恋花》。这小子画我就罢了,干吗还拿去送人?懂不懂肖像权?

寒枫脸色变了变,估计也想到那幅《蝶恋花》了,前言不搭后语地冒出句:“流影说要把画带给你瞧瞧。”

“我都瞧过了。”我把玩着鸟哨,一脸满不在乎,“知道你没别的意思,我随口说说罢了,别当真。”

他老兄又沉默了一阵子。

“那个,领兵好玩吗?”我没话找话。

“恩。”他敷衍。随后,在我身侧坐下。

“要不,还是你帮我念信吧。”总不能冷场吧,我忙把信又递了过去。

他接过,双手摊开。我这才发现他左手拇指下有一道划伤,玉润的肌肤有些红肿。

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我猛地扯过他的左手--这个笨蛋的食指、中指指腹上重重叠叠地布满了伤口,全都是些扎孔划伤。

“你......你的手......”我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将鸟哨举他面前,“真的是你做的?!”

他忙抽回手,将信递还给我,淡然道:“还是找流影念吧,我该赶回去了。”

一直目送寒枫策马扬鞭,绝尘而去,我还在发呆。

这人的性子真令人琢磨不透,我又没说错什么,至于不理我了吗?连句告别的话都没有,直接把我当透明的省略掉,拍拍马屁股走人。我实在搞不懂,他到底什么意思?

“发什么呆?”流影拿书敲我脑袋。

我一脸迷糊,感慨道:“男人心海底针。”

他愕然,继而,朗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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