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第 43 章（1 / 1）
秋末的台北很美，台北人都说，台北的秋天没有春天的潮湿，没有夏天的闷热，没有冬天的阴冷，是四季中最舒适的季节，是一年当中最佳旅游的时节，但是……台北的秋天还是没有秋天的味道，人们依然穿着短袖，裙子，出门还是撑着太阳伞。
若凝说台北很少有冷的时候，更不会像北京或汉城那样阴冷，最低气温也都在10度以上。其实来台北一个多月了，对这里还是不熟悉，除了前几天喝酒的时候在附近转了一圈，就再也没有出去过了。
今天台北的空气依然留着浓重的潮湿气，可能要下雨的原故吧，屋里里的空气感觉压抑的让人难受。若凝出去了，只有我一个人在家，一切都静了下来。
果然不一会就下起了小雨，灰暗的天空，惨淡的乌云和连绵的秋雨……处处弥漫着潮湿的冷气渗透在身上，心里。我披了件大衣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天空。因为我们住的27层的公寓，原本就不怎么能看不清楚地面的东西，又加上下雨，一切都是雾蒙蒙的，像是披着一层忧郁的轻纱，远处的万家灯火如点点繁星，被轻纱衬的更加梦幻……
从刚刚到台湾犹一瓶浊水的我，渐渐的沉淀下来，但是……我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我以前对罗民智的爱，一点点转变成了恨。以前爱的有多深多切，现在恨的就有多深多切。
若凝说的对，让自己成功，让自己过的幸福，就是对他最好的报复，我要让他知道，不是他抛弃了我，而是他失去了我……永远的失去了我。
对，我不能再这样萎靡不振了，不能再为爱情，为一个男人而萎靡不振了。
爱情？只是一个名词，一个虚词，不管是名词还是虚词都是一样的陈词滥调！从今后，这个词对我……再不具有任何意义！
爱情？开玩笑！
以前的林忆南——已经死了，死在了韩国汉江边的那个深夜，和那个未出生的孩子，一起死了……
在屋里闷的太久，决定出去走一走，天色很暗，感觉走了没有多久，看到前面不远处似乎躺着一个人的样子，我不由的加紧几步走到前面。
果然，一个穿着黑红相间的赛车服的男子躺在那里，他头部好像受伤了，头上流下的血覆盖了几乎整个脸，手里哆嗦着捂着腿。不远处的路沟里躺着一辆摩托车，摩托车的引擎灭了，在那里冒着烟，看来他是从下面爬上来的。
“你怎么样？”我扶起他坐了起来，看到头好像破了，鲜血不断从头上流到脸颊上，把头发也用血染红了，湿嗒嗒的盖在脸上，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孔，我不由的想起那天在汉江边上我的惨相，也是这样吧，汗水浸湿的头发盖住脸……心里开始颤抖起来。
“叫……救护车……”那男子咬着牙对我说道。
我慌张的把手伸进口袋，但马上颤颤微微的叫，“怎么办？我没有手机……怎么办？怎么办？你有手机吗？”
“我……”他的腿像是受了重创，脸色越来越难看。
也对，他要是有手机早就打去叫救护车了，于是马上说：“你等……一下，我去拦车……送你去医院……”
我马上放下他，站到路边，可是本来现在车就不多的路上，往我们这里看的车是少之又少。我看到那人的血还是不断的往外流，心里更加慌乱起来，一面失心疯般的大叫救命，一面招手，可是就是没有一辆车肯停下来。
我回头看了看那人的气息越来越弱，双眼紧闭，我心里越是害怕，对面的车灯一闪，我一急，便臂张开，挡在了车的面前，只听“噗”的一声急刹车的声音，我几乎都没有睁开眼睛，直感到一股强气流在我面前呼的一下，我的背心都感觉凉了，顿时脸也麻了，一身冷汗。然后就听到司机破口大骂：
“你找死啊？找死到一边去死，别站在大马路上害人！”
“对不起！对不起！”我反应过来后连连鞠躬道歉，“拜托……这里有人受伤了……”
那个司机对我的举动显然是惊愕多过恐慌，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扫了我一眼，然后下车和我把那个满身是血的人搭上车，我和他在后面，像是疼痛刺激了神经，那人拼命用沾满血的手拉着我的手腕，像是要我给他撑下去的力量，那一刻好像我就是他生命的唯一希望一样。司机用最快的速度开到了医院，我们把那人送到抢救室的时候，那人的呼吸已经很弱了，神志也不清楚了，只是那只手仍攥着我不肯松开……
直到手术室的急救灯灭了，护士小姐告诉我伤者再没有大碍，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把刚刚穿的衣服洗掉，可能是刚刚的精神太紧张了，十分倦怠，往床上一倒不一会便入了梦。
已经到台湾三个多月了，只是在家闷头写剧本，原本若凝说要给我介绍一个电影导演给我认识的，可是因为那个导演出了点交通事故，住了一个月的医院，所以这事也就耽搁了下来。
虽然没有见到闵俊昊本人，但是从总能从若凝和子健嘴里听到有关于他们之间的故事。他们是从小长大的好朋友，而且我们还在汉城的时候，若凝被许妈妈骗回北京相亲的对像也是他。
据若凝讲他这个朋友是个有钱家的少爷，但是年少有为，是个年轻有为又帅气的导演，不过就是风流了一点，和不少女名星有过绯闻。即便如此，他还总和子健开玩笑说要和子健公车竟争若凝。他和子健从小就为了若凝打架，若凝说他就是太好胜了，其实他们的感觉就如家人一般。
但这还是不由的让子健担心，好不容易若凝死心回了台湾，现在又冒出个闵俊昊，而且居然两个还阴差阳错的以‘相亲’的方式见过面，双方的父母都有意愿让这二人结合，虽然子健知道闵俊昊对若凝没有别的意思，但是时间一长，也怕节外生枝。
这不得不让我觉得有时候的整个人生就是如此，无巧不成书。这种感觉由其强烈是那天，我与这位导演场景一样的的见面。
我出去买菜走到公寓楼下的时候，和我进公寓的还有一个人，那人高高瘦瘦，古铜色的皮肤显得格外健康，他直朝我走了过来，摘下墨镜露出了一张桀骜不驯的俊脸：
“小姐，请问十三幢幸福公寓怎么走？”
“这个就是。”
“好，谢谢。”说着走到我前面进了电梯，我也跟了进去，我们的手同时停在了27按扭那里，然后，他笑了笑，露出整齐的牙齿，说道：
“你先。”
我也没有再推，按了27层。他笑了笑又说：“原来你也住27层啊，我朋友也住27层。”
我没有答话。
“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他突然盯着我，目光流转。
我也看了看他，一袭黑衣，轮阔矫健，剑眉星目，甚是有神，但是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花花公子’的气息，怎么可能会认识这种人？一看也是找个理由来搭讪的。我没有理他，他自知讨了个没趣，便没有说话。
直到我出了电梯走到家门口，那人也跟了过来，我奇怪的看着他，他也觉差到了我的意思：
“你不会以为我跟着你吧？我也找这个房间……”
我不禁仔细看了看他，此人……
“你……”他也开始疑惑起来，“你是……林忆南？若凝的大学同学对不对？我是若凝的好朋友闵俊昊。”
果然如此。
“听说过。”我开了门，走进屋子：“坐吧，若凝一会就回来，你等她一会吧。”
“好，谢谢。”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我也没有理他，只是把茶放到他面前，然后进了厨房，若凝说他今天会过来吃饭的，只是没有想到他会在若凝和子健来之前过来。
我感觉有人站在门口审视着我，不禁一回头：“有事吗？”
“没有……”他笑了笑问道，“你是学哑语的吧？”
我一愣，但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便继续低头做起饭来。
“我是真的觉得在哪里见过你耶。”
“我刚到台湾，应该没有吧？”
“听说你刚从韩国来，我也去过韩国，说不定我们在韩国就相遇了呢。”
正无话可说的时候，就听到他的手机在震动了，“你的电话。”
他反应过来马上接了电话：“喂……是我……还没有搞定？你们都是饭桶吗？找一个外景半个月了还没有找到？这戏还怎么结尾？大脆都别拍了，解散回家！”
他像是在训制片，很生气的样子，又像是在骂副导演，难道导演脾气都这么大吗？怪不得若凝每回和导演讨论剧本回来都会骂那个导演怎样怎样，看来她的好朋友也是如此。
他气呼呼的挂断了电话，然后随口来了句：“白痴，出门都不带眼睛……找一个简单的外景都找不到！”
我突然怔住了，这句话在哪里听过，白痴……出门都不带眼睛……我搜肠刮肚的想这句话是从哪里听来的，可是就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但是感觉又非常熟悉。
子健和若凝的回来打乱了我的思绪，直到我们吃饭的时候，若凝才把他正式介绍给我，并说我就是那个星星作者，闵俊昊显然也是吃了一惊，有些不太相信的感觉。若凝直奔主题，要闵俊昊尝试我的剧本，他只是笑说着要看编剧的实力，写电视剧的剧本和电影剧本完全就是两码事，一副不太相信我的样子。
我也没说什么，可能还是有些心不在焉，没太把这当回事，也是最后才清楚，做为一个编剧首先就是要找一位肯和你合作的导演，否则你写再多，写的再好，也不会有人买你的帐。只有和导演合作成功了，才会有不断的稿约，自己才会有功成名就的机会。这就是编剧和小说家的不同，编剧都会按照导演的意愿来完成剧本，而小说家是按自己的意愿来完成小说。
吃饭的时候，子健突然说道两年多前的一件事，就是子健和闵俊昊一起到韩国商量子健搞网络投资的事时候，因为闵俊昊当时有事先走一步，否则我和他早就应该在韩国的时候就认识了。
“那你怎么不说，如果当初俊昊在我们在北京上大学的时候和你一起去北京的话，那样不是更早就认识了？”若凝马上反对。
“对喔，我怎么没有想到。”子健笑笑说，“不过，那次去韩国 怪怪就差点被我拐回台湾了呢，要不是那个罗……”
若凝突然瞪着子健，子健自觉失口，马上打住，转了话题。我心里一紧，抬头看看两侧的子健和若凝，装作什么事也没有一样对若凝笑笑。再一看坐我对面的闵俊昊正盯着我思索着什么，突然，他那双犀利的眼睛突然停了下来，用筷子指着我说道：“对了！我在韩国的时候有见过你！”
其实我刚刚在子健提到那件事的时候，我已经认出了他，那个把我斑马线上拉回来的中国人，就是闵俊昊。时间也刚好，那天子健和他刚好来韩国，听他现在如此说，我就再也没有疑义了。
“是你没错吧？”闵俊昊想找我确定，“那天你没有看红灯就往前走，是我拉住了你，还记得吧？”
“谢谢！”我看了看他说道，“上次没来的及感谢你。”
“哈！真的是你！”闵俊昊叫了起来，“我就说看你很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果然……”
“你们之前见过面？”若凝问道。
“对啊，在韩国有一面之缘……”闵俊昊笑笑答道。
“那真的好有缘喔，”子健叫道，“在韩国互相不认识的时候就已经见过面了，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我们京城怪怪是位难得的美女。”
“你少来啦，你的目的不用说我也知道。”他狡黠的瞥了一眼子健，说道，“我不是被别人牵子鼻子走的人！”
“喂！你们做导演的神经都这么敏感吗？”
“不神经敏感，是领悟能力比别人强一点。”
“算了啦，你们！”若凝叫道，子健和俊昊像是答成了某种默契，相对一笑，便没有再说下去。
闵俊昊接受了若凝的意见，其实也是看中了《星星的轨迹》播出后的效果，我和闵俊昊的合作就开始了。从最初天天到他公司听他讲大纲，到定稿，开写，天天忙的不易乐乎，这多少让我暂时忘掉不愉快的经历，也从新为自己起了个名笔：林念北。因为实在很讨厌我的笔名里有‘星’这个字。
合作是合作了，但是经常被闵俊昊说的一无是处，每次把剧本交给他的时候，他都能挑出十万个要我重写的理由，不是情节太拖，就是故事太老套，他说了我就改，就像若凝说的，编剧才不是故事的主载，主载故事的人其实是导演，自己像个木偶，被导演指挥来指挥去的，就是这样，闵俊昊还是对我有太多的不满。
不知不觉两个多月过去了，闵俊昊和我也是不温不淡的相处着，常常我们四人在一起吃饭，我也看的出子健和若凝在有意无意的搓和我和闵俊昊，但是他无情我无意，反而落的很自在。他总说在等他的天使，我们也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也没有多问。
还没睡醒就被闵俊昊一早打来的电话叫到公司谈本子，刚公司就看到公司电梯口就，看到电梯间液晶移动电视上一张熟悉的脸，曾耳鬓厮磨，朝夕相随的脸……
我不由的愣在屏幕前。就是这张脸，我常常会想不起他长的样子，越是想越是模糊，越是想越是混乱……
半年了，这半年里逃避着有关他的点点滴滴，现在想躲都躲不了……报道说他因为上次在上海拍的戏，在中国三地都引起了不少的反响，现在在中国很受欢迎，而且现在人在北京拍戏……他居然在北京拍戏？
突然耳边响起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别看帅哥了，看了也不是你的。”
我一回头，闵俊昊的脸和我的脸几乎擦到，鼻子蹭在一起，我愣住了，怔怔的看着他，恍惚有些走神。
他愣也一愣，慢慢移开：“嗯……那个，你在这里干嘛？”
我没答话，又转回头看屏幕。他一把揽过我的肩：“快点进来，我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说，说完以后你再出来看你的偶像！”
说着把我强行拉进电梯。到了办公室，他把大衣往沙发上一扔，一面沏咖啡一面说道：
“要不要来一杯？”
我没答话，脑子里还在想着罗民智在北京这件事，我知道，我有些东西又在伺机而动……的确是这样，就拿这件事，在短短几分钟，我就已经想了千万种可能，但是最后都被现实给否定了，刚刚报道说，他是因为拍戏才到的北京……上次他去上海的时候，就说他想去北京看看……
这次真的去了北京，不知道他此刻有没有一丝伤感，有没有一丝失落呢？
我冷冷的笑了笑，那天流星和他们在一起亲热那一幕又浮出来……怎么办？越是要自己不要想，偏偏就是盘旋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我刚刚和你说话你听到没有？”闵俊昊凑到跟前，审视着我。
“你说了什么？”
“昨天我才突然感觉这本子缺了两有个很强故事性的人物。”
“很强故事性的人物？”
“嗯，这个本子要加两个新人物，两个很重要的人物。”
“什么？”
“没听清吗？要加两个新人物。”
“故事大纲全都定了，怎么能再添加新人呢？”
“这就要看你编剧的能力了，而且这两个人物很重要，要从一开始就出现，从头灌穿到结局……但是戏份又不能超过百分之20%。”
“时间这么紧，如果再加人……”
“林编剧！我认为再加两个人，故事才会更完美，剧本才会更精益求精。”
“是要添第三者吧？”我不知道怎么会冒出来这么一句。
“你变聪明了！”
“为什么不早讲？男一号……变了吗？”
“不是说变了……男人嘛，除了女一之外，总会对别的女人心动一次。”
“为什么？”
“你没有谈过恋爱吗？”
我怔了，“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改？”
“你的职责就是按我的构思编你的剧本。”
“既然我是编剧，总该让我知道你这么突然的原因吧？”我真的想知道原因……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的疑问形成了多少问号，盘旋在我脑海，我们的苏会长……就是我们这部剧的导演吧？
“原因就是为了顺应市场需要，市场不断在变化，观众的味口越来越高，我们也必须随着市场的变化而变化。”
“可是我们的剧本已经很完美了，再说，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变来变去的？什么时候能拍下来？再说，你没听说过以不变应万变吗？”
罗民智也没有办法做到这一点。
“你没听说过编剧要听导演的吗？”闵俊昊理所当然的反问。
“听说过……电影大卖，全是导演的功劳，编剧也只不过是在制作目录里挂个虚名，电影票房不如人意，就全把茅头指向编剧，骂编剧的剧本烂，这些且不说，但是你最起码应该尊重你的合作伙伴。”
从头到尾，我在罗家就是一个虚名，逆来顺受，最后被苏导演说成是留住男一号一个可耻的计划……连最起码人格的尊重都得不到。
闵俊昊淡淡一笑：“我有不尊重你吗？”
“你就是在不尊重我！”我大声叫道， “下星期就开机了，你突然跟我说要加人物，还要从头加起，你知道这样有多残忍吗？难道从一开始你都要让女一号相信一切只是个错误吗？你既然是导演，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你之前有跟我讲过吗？”我声音更加大了，办公室外面来回来去的工作人员不由的往这里探脑袋。
“你小点声可以吗？今天是怎么啦？火气这么大？”他看看外面突然小说道，“我现在不是有在跟你讲吗？”
“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简简单的两个人物很可能就把整个故事给打乱了……”
“我刚刚已经说了，这就是在考验你的能力，林编剧，如果你告诉我你没有这个能力，那么OK啊，我可以再找新的编剧。”
我愤愤的盯着他，也不清楚刚刚为什么会这样和他大声叫，我呼了口气：“OK，我加。但是……误不误开机，我不会负责。”
其实吵了半天，我也不清楚我们到底吵了什么？也没有给他留有说话的余地，转身走出了办公室，直径了回了家。
晚上心情刚刚好转，闵俊昊就过来说又要和我商讨剧本新人物的事，刚好赶上我和若凝吃饭，于是一起坐在饭桌前讨论起了剧本。若凝说他就是这个神经样子，他脑子里面不装别的，全是故事，全是电影，怪不得没有一个正经的女人肯和他谈恋爱，闵俊昊一听此话，不服的叫：
“谁说我没有女人的？我只是现在没找到她而已。”
“看来有实物对象喽？”
“不但有了，而且她还是个天使。”闵俊昊露出灿烂的笑。
若凝不以为然，“你倒是越来越恶心了。”
“你吃醋啦？”闵俊昊问若凝，“看我心里有个女人你嫉妒了？”
“嫉妒倒不至于，但是就是不知哪个倒霉的女人会碰你这样的风流导演了。”
“这不用你担心，她是个天使，最美最善良的天使，”他笑着陷入了深思，“我发生意外那天，如果不是她冒死拦车，可能也不会有今天的我坐在这里了。”
“原来还念念不忘那天救你的女人哪。”若凝笑道，“人家都不肯留名就走了，你没戏啦。”
“不一定喔，我感觉她会是我命定的对象。只是现在的这个制片很笨，找个人到现在都没找到。”
冒死拦车？我抬起头盯着闵俊昊，越看越是像……难道……他就是那天我救起来的人？那人虽然和他身高差不多，但是头发比他长。不过当时天色已晚，更何况他满脸是血，也看不清楚……
“你以为制片是你的私人秘书吗？再说了，如果你真的找到那个人，但人家已经结婚了，或是名花有主了，你要怎么办呢？老兄，实际点吧。”
“不用打击我，就算果真如此，我也不会被你牵着鼻子走的。我这样总比你们这些花痴强吧？”
“我们？”若凝看看我，不解的问，“我们怎么啦？”
“你不是喜欢那个叫郑泰宇韩国的明星的吗？你认为和你他有戏可唱吗？你以为写几个剧本就能认识他了吗？”
若凝哽然不语，脸色变了，看了看我，然后接头低头吃饭。
我本来正在观察着闵俊昊是否就是那天的那个伤者，突然他提到郑泰宇，可能闵俊昊对于我们在韩国发生的事一点也不清楚？若凝一口一口，食不知味的往嘴里强行塞饭，我知道他真的触到她心里最柔弱的地方了，我和若凝子健约好，不再提过去的事的，让那一段伤心的往事在心里都画上一个句号，也让我们三个人都有一个全新的开始，可是……，正想着，闵俊昊突然凑过来问道：
“你看着我干什么？你今天发脾气的样子还真够劲呐，我都没发现你会吵架。”
我缓过神来，把头低下接着吃饭，应该是他没错！刚好段时间若凝说本来要介绍给我认识的导演出了交通事故，而且听那个制片说他的交通事故是因为摩托车比赛造成的，比赛的地点就离我们家不远……真的是他。
这样该扯平了吧，他在韩国也算是救过我，我在台湾以这种方式还了吧。但是我没有告诉他，因为觉得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