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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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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学上还没有找到这种病形成的机理,只知道这是一种先天性疾

病,遗传及脑功能障碍占重要因素。目前还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

吴雅萱急了问:“后果会怎样?” 医生说:“很难说,不过

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自闭儿终身都不能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

晴天霹雳,吴雅萱懵了。苏明明说,赶快找许翰明吧。

许翰明被找到的时候,正在饭桌上和客户杠酒呢。吃的是粤菜,

他刚把一只凤爪吃到嘴里,就被这个消息卡住了,那鸡爪子把许翰明

的心挠得乱七八糟的,连说出的话都是支离破碎的了。他的第一反应

是医院出了诊断错误。他说什么也不相信,有着那么优秀遗传基因的

多多怎么会是白痴呢?许翰明匆匆忙忙结束了饭局,急三火四地赶回

家,带着多多和心中残存的一丝希望,用两天时间跑遍了市内所有的

医院,得出的却是同样残酷的结论,只不过说得温柔一些,多多虽然

从反应上看没有伴随其它不良症状,但有自闭症倾向这一点是无可置

疑的。许翰明和吴雅萱的“希望之钟”彻底坍塌了。

天下父母的心都是一样的,无论多么豁达,或多或少总会对自己

的子女有一番期望,许翰明和吴雅萱刚为人父人母,在开始希望的同

时就失望了,那真是一种天塌地陷的感觉。震惊、悲伤、压抑、痛苦

至极,接下来是大脑的一片空白……

吴雅萱回到家就扑倒在床上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真是惊天地泣

鬼神啊!许翰明也想哭,但他不可以哭,法律没有规定,但男女游戏

规则上是这样规定的:男人不许流泪。就是天塌下来也不许哭,你得

用脑袋顶着肩膀扛着。其实男人根本就没那么坚强,“天”他们是断

断扛不起来的,他们不过是有另外一种发泄形式,喝酒,然后借着酒

胆说胡话!吴雅萱哭了一天两宿,许翰明喝了一天两宿。吴雅萱哭得

不吃不喝不说话,许翰明又吃又喝捎带着把几辈子的胡话都说完了。

吴雅萱把几床棉被都哭湿了,许翰明把几瓶58度的老白干都喝干了。

吴雅萱是把体内的液体流出来:外泄。许翰明是把体外的液体流进去

:吸存。里外里还是男人聪明啊!他俩就这么哭着喝着较劲地耗着,

今后的路怎么走,谁也没去想。

多多闯了这么大的祸,把他爹他妈整得要死要活的,却一点自我

反省的表示都没有,他撅起小屁股就睡,张开小嘴巴就喝,觉足饭饱

了,就高昂着小脑袋,若无其事地照他的小镜子,他仍然是幸福的,

也许会永远幸福下去。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人是永远幸福的,那就

是白痴。

第六节

许翰明和吴雅萱经过那次泪与酒的较量,不知不觉就变换了在家

庭中的角色,吴雅萱变得暴躁了,火药筒似的一点就着,说炸就炸。

许翰明变得蔫巴了,吴雅萱一炸他就哑巴了。

吴雅萱中了邪一样抱着多多四处求医,所有信息来者不拒。她先

是信西医,吃Pinozide、RT HBP、Endorphins等等等等,全是写着西

洋文字的外国药,没见效果。听说有种中药能重新对接紊乱的脑神经

,她又开始信中医了,天天熬中药,熬得整个“胜利楼”都弥漫着药

味儿,活像是座制药厂。她疯狂地给多多吃药,比二楼张嫂还冤大头

,没几天就把“家库”倒腾空了,钱流水一样滚进了形形色色真真假

假的郎中兜里,中药西药吃了一大堆,多多却是越吃越糊涂了。以至

于后来见了吃的东西就闭嘴,什么花言巧语都不上当,那神情比渣子

洞的革命志士还坚决。自闭症没治好,嘴巴又闭上了。小小的人儿瘦

得三根筋挑着个小脑袋,可怜兮兮的了。

这天,吴雅萱不知打哪儿听说有种用野生草药熬成的偏方,能引

发患者吐出胸膜内的黏液,神志就会清醒。她就跑到郊外漫山遍野地

寻找,攀岩时一不小心滑了下来,膝盖摔破了,鲜血淋淋的,喊天不

应叫地不灵。她坐在山坡上,思前想后,凄凄惨惨悲悲切切,干脆放

声大哭起来:“多多啊多多,你要是治不好了,妈妈可怎么办啊!”

她嗓音好,哭起来特别的委婉缠绵,这么好听的哭声,自然就引来了

听众。一位当地老农听明原委,很快就把那种野草找到了。吴雅萱如

获至宝,回到家就熬,熬好了就喂多多吃。多多不张嘴,她就捏他的

鼻子。多多坚强着呢,宁可不喘气憋死,也不张嘴。许翰明就抱怨了

一句:“你当他是个药罐子啊?他是个孩子,是个人。人是靠吃饭活

着,哪能靠吃药活着。”吴雅萱狮子般地一声吼:“说风凉话有你了

,那你管啊!你管过多多吗?难道儿子是我一个人的吗?你还知道他

是个孩子,是个人啊?那你都干什么去了?”

许翰明不敢吱声了。现在他是一贯错误,怎么都是错的;吴雅萱

是一贯正确,怎么都是对的。没理可讲了,他就躲到门口便民小店里

去喝酒,喝了酒就在心里头嘀咕:你说我干什么去了?我赚钱去了!

多多治病的钱哪来的?你知道你辛苦,就不想想我辛不辛苦。你让我

顾及你的感受,可你顾及过我的感受吗?你是多多的娘,你痛苦你烦

闷,我是多多的爹,我也痛苦我也烦啊!扪心自问,许翰明承认他是

不愿回家,那是因为他害了头痛病,一回家就头痛。吴雅萱整天忙着

给多多治病,家里乱糟糟的,每天都像在出演大逃亡。屋里的空气中

散发着各种古里古怪的味道,就是没有家的味道。去便民小店的次数

多了,女店主就问,这位大兄弟啊!你怎么总是这么晚才回家啊?许

翰明回答,因为我怕我老婆骂。女店主问,你老婆为什么骂你呀?许

翰明回答,因为我总是这么晚才回家。因果循环,至于哪是前因哪是

后果,就像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纠缠不清。

许翰明喝得晕晕乎乎回到家,这时吴雅萱骂他什么,他都听不见

了,觉得幸福了不少。吴雅萱没了配角,成了唱独角戏的了,就愈发

忿忿不平。这女人有一大嗜好,就是一定要与丈夫分派自己的痛苦,

我痛苦你不痛苦,或者你痛苦的程度达不到我所要求的高度是万万不

可以的。吴雅萱端起一杯凉水就泼到了他脸上,许翰明一激灵醒了说

:“你这是干什么?”

吴雅萱说:“你活得倒挺清闲自在啊?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许翰明咕哝说:“听到了。” 吴雅萱说:“你说,我都说了

什么话?” 许翰明像背书一样机械地说:“你不管儿子……”

“什么?”吴雅萱火了:“你竟然说我不管儿子?” 许翰明说

:“我这不是原文背诵你的语录嘛,你说的‘你’不就是指‘我’吗

哪?” 吴雅萱消了点气说:“继续说。” 许翰明就继续背:“哪

你不管家,你赚钱不多派头不小,你不关心我的生活,你不顾及我的

感受……” 吴雅萱问:“还有呢?” 许翰明说:“没了!”

吴雅萱说:“还有最最重要的一条,从明天开始你必须重新做人

,不许再喝酒!记住了吗?” 许翰明说:“记住了。”

第二天晚上,许翰明又喝得醉醺醺地回来了。吴雅萱火了:“你

不是答应从今天开始重新做人,你不是答应不再喝酒了吗?” 许

翰明委屈地说:“我今天早上是重新做人了,可谁知道这个重新做过

的新人到了晚上又贪恋上了杯中之物,明天这个人我也不要了,我再

重新做个人,看他还贪不贪酒!”

于是吴雅萱就又开始唠叨,许翰明面子上保持着男人的风度不还

嘴,可听着听着头就痛了。他就闭上眼睛装睡觉,这招忒灵,吴雅萱

一个人吵得无趣就自行休战了,然后拽过毯子给他盖上,里外里他赚

了回温柔的体贴。所以说,愚蠢的男人和老婆讲道理,聪明的男人和

老婆装糊涂。许翰明闭着眼睛睡不着,就在心里头做诗,这首诗他做

了几百遍,还是只有第一句,不过这句诗和他以前做的诗有一点不一

样,就是感叹词倒换了位置:假如生活就是这个样子,唉!……就像

被子弹射中了胸口,后面,没了。

吴雅萱奔波了几个月,多多毫无起色。她心力交瘁终于泄气了。

吴雅萱开始信邪了。文化人信邪也信得比较有档次,街头巷尾跳神算

命的她是断断不信的,她求助的是一位学者,有硕士文凭,专门研究

《易经》的,写过论文出过书,门上挂着营业执照,那叫“置业研究

所”。研究所是搞研究的,和那些土算命的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连

推算方法都实现了计算机编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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