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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躲到这里,总算弄明白你们是怎么回事。真好笑。”岁安嘎嘎笑了起来,笑得惨淡之极,却又在一瞬间将笑收于无形,“姚静好,我总算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谢谢你,也谢谢你——”他转向钟羽,“让我解脱。”他咧咧嘴,想让自己走得豁达一点,可是,却闷哼了一声,像是濒临死亡的鱼甩了最后一下尾巴,便逃也似地奔出这条梦魇一样的巷道。

“岁安——”静好要追,被钟羽拉住,“让他去吧。”

“你放开我。”

“你追他干什么?他只是尊严受了伤。”钟羽似笑非笑,“这样结束也不坏。你让他自动幻灭,总比你提分手强。你也看到了,你不是他爱的人,你的心理、作为超越了他的承受能力。他喜欢的,永远是以前那个受他保护的静静。”

静好无神地看着钟羽,“是,这样吗?”她喃喃自问,却只得两袖清风,一片茫然。

而后,她拖着蓦然沉重起来的腿回宿舍,走的时候,只觉得巷道真的像肠子一样蠕动起来。

她真怕,像梦魇一样,走不完这巷子。

7

岁安踉跄奔出巷弄。

他太震惊了。震惊到魂飞魄散。

他们在吻。姓钟的固然怡然,静好也没丝毫强迫的模样。不仅没挣扎,还很投入,手环上去,攀到他的肩,紧紧地用力。两人都闭着眼,脸上风起云涌。这哪像□犯和受害者,分明一对生死不渝的情侣。

她明明知道他是谁,却享受他的温存,是不知羞耻,不明是非,还是在玩□?谁能想象得出罪恶可以开出这样妖娆的花朵,敌对的身份也能谱出这样缠绵的艳曲?

他被打击了。他好傻,愧悔了这么多年,好像就为得到一句,自作多情。

岁安伏倒在方向盘上,手脚虚到根本没法开车,良久,拨通不管的电话。

他与不管分手后,并不像那些反目为仇的情侣老死不相往来。只要双方碰了什么事,还是会把对方当知己一样诉说块垒。

不管赴美后,嫁了个老外,婚姻未满一年,就离了,没什么特殊的原因,就是彼此看不顺眼了。有天,她发作,对在卫生间出恭的先生说,为什么你每次上厕所都要这么长时间,为什么你拉的屎这么臭?先生怯怯道:亲爱的,屎都是臭的呀?

当对这种事都要竖鼻子挑眉毛时,这婚就没有延续的必要了。离婚后,不管给岁安打过电话,醉了,对着话筒说:找个有趣的人怎么这么难呢?岁安,回到我身边吧。我承认我还爱着你。

有人拿他当宝,有人把他看得草都不如,可是他偏偏热爱除草,也不喜欢附庸风雅鉴宝。老天在配偶时,是不是喜欢恶作剧呢?

在德国逃避了这么多天,回来时,他告诉自己:坚持!爱从来不是容易的事。就当上帝给我考验。

然而这一刻,目睹了静好与钟羽的亲热,他想他是垮掉了,支撑了那么多年重压的脊梁还是没有经住这最后一根稻草。

听筒里还在“嘟——嘟——”地叫着,在岁安忍无可忍时,不管接了。

“干什么呢这么费劲?”他损。

“着急啊,着急拨110、112、119。”

岁安没好气,“没啥事,我回了,跟你汇报声。”

“哟,真是受宠若惊,我又不是你太太。”不管笑出来,而后道:“说吧,什么事?依你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风格,给我打电话肯定是出了状况。怎么?婚结不成了?结不成结不成呗,我说你又何必强求呢,都等人家那么多年了,别说等到人家的心,连人家起码的同情都没有,你再等下去都不是痴情而是骚扰了。”

“孔不管——我就知道你做不了女人,安慰,会不会?温柔,懂不懂?只会给人伤疤上撒盐。”

不管继续冷嘲热讽:“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很委琐很可怜,我虽然没看到但完全想得出来。周岁安同志,醒醒吧,爱情不是像你这样低三下四的。低三下四,除了被人轻贱,玩弄,还能有什么下场?挺直脊梁,骂一声,出口恶气,就过去了。”

“我现在真的很委琐吗?”

“何止是委琐,简直一副——算了算了,我积点口德。给你个忠告,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不要去啃仙人掌。哪,现成的花就开在你眼前,别熟视无睹。”

“切,你也配叫花。”周岁安欲就着这话题损下去,又没有兴致,内里酸楚得厉害,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顿了下,他问:“我问你个问题啊。”

“说吧——”

“你们女人会不会——”

“我不回答独属于女人的问题。我跟姚静好不一样,拜托,你别从我这里探姚静好的心理。”

“好吧。”岁安转过话题:“你什么时候回美国?”

“快了。本来想喝完我爸的喜酒。现在恐怕不行了。”

“听你这意思,好像你对单晓燕不那么反感了。”

“是啊,原先我挺讨厌她的。上次爸去找她,我跟着去,就是想唱反调阻挠的,也顺便瞅瞅是何方妖孽。结果,她还挺对我脾气。无怪老爸对她念念不忘。当然——”不管又叫起来,“这不证明我妈在世时,我爸就跟她有什么啊。最多她一相情愿。她开了家花店,人长得挺清爽,可惜一条腿瘸了……”

“瘸了?”

“是啊。她见到爸挺落落大方的。爸反而很失态,盯着她的腿,眼眶都湿了。后来,爸把我支走,他们两个单独说话。爸出来时,神情黯然。说,单晓燕用《世说新语》里王子猷的故事拒绝了他。”

岁安把那则故事在脑中转了转,不明何意,问:“什么意思?风马牛不相及嘛。”

不管道:“我猜是讲她的情怀,当年她对我爸,不管爸有没有家室,有没有权力,爱就爱了,算是乘兴而行;现在,算是兴尽而返,不管爸有没有家室,有没有权力……是个随性的人。我逼问过爸,他们之间有没有那种关系,爸说没有,纯粹柏拉图的。周岁安,人家女的都能那么通达,你就不能想开点?”

“你爸,就这么放弃?”

“我爸……他还打算再努力一下。我也支持我爸。”

“就是嘛。”

“可是周岁安,你努力得还不够?我都要替你打抱不平了。”

岁安的酸楚又泛上来了,只是片刻,他振作精神,爽快道:“就让我以失败告终吧。”

这时,他瞅到钟羽的车开了出来,连忙跟不管道再见。他在车里喝掉一瓶矿泉水,穿过巷道,进楼,敲响了静好的宿舍门。

静好大概以为是钟羽去而复返,问也没问,直接开了,及至看到岁安,吃惊、仓皇、内疚、不安,种种神情轮番上阵,最后停顿在尴尬上。

“不欢迎吗?”

“不,请进。”

宿舍只有个小小的饭厅,无法坐人。静好只好把岁安领进卧室。

床铺是凌乱的,残留着激情的余烬。岁安别过头,任静好在后头整理床褥。他心里的孤楚随着她手下的动作嚓嚓生长,但是他努力压制心内波涛,告诫自己,千万不要自怜。因为这是他的选择,从他做下那件事起,在她面前,他就把自己降到了尘埃,没有尊严。

“我给你倒杯水。”展平后,静好从床上仓皇跳下,躲去厨房。半晌,才倒了水过来。

岁安在窗前默默站着。想起那日,也是在这里,他把静好抱住,两人一齐看向窗上映出的幻影,匹配,温暖,他以为他与她的未来就像这图象一样要顺理成章地遂人愿,可是终究不过是幻梦一场。

失去的东西,就像从不曾得到一样干净。

岁安在镜面上看到静好过来,他挺了挺腰,努力置换上清明的笑容。现在好一点了,镜子里的不再是那个伤心的家伙,而是一个敢于承受失败的勇士。他回过身,对静好说:“我为我刚才的话道歉。”

“你没有说错。”静好把水放在柜上,道,“就是这么回事。”

“你、你……”岁安想问“你爱他”?但那个爱字始终说不出口。太别扭了。

静好坐到床头,穿拖鞋的双脚哐啷哐啷前后抽打着床体,心里肯定也是烦乱不堪。

良久她抬头,眼睛里闪着像泪花一样的亮光,“我只是没法拒绝。说起来可笑,我跟他,实际上认识没几天。但是,有一种力量却硬要把我们捆扎在一起。也许正如佛家所云,万法皆生,皆系缘分。这么跟你说吧,从18岁开始,他就长在我心里,不管我对他是何种态度,厌恶、憎恨、恐惧、想念……反正他都在,我在跟他拼搏、斗争,如果他不出现,那么他可能只是作为一个非现实的存在,在我脑子里飘来飘去,不影响我的生活,可是他出现了……我几乎一下子就认出他来,我试过逃避,不追究,可是没法阻止他的接近,也没法阻止自己随着他的接近蠢蠢欲动。”

“就像两块磁铁,无论隔怎么远,都能感受到那种不顾一切的牵引力。”岁安竭力去想象和理解静好与钟羽的情感,尽管很难消化。

静好没接话,灯光在她眼睑垂下一道忧伤的阴影,她睫毛眨了好几下,像受了细微但尖锐的刺痛。

“岁安,我很抱歉伤害你。”她说。

“我们之间何必谈伤害。不是我,你也不会这样吧。”

静好笑笑,坦然道:“这样子,是很糟糕。好在,你的妻子不会是这样。岁安,你绝对可以找到一个又美丽又聪明又对你好的女孩子。”

“这话一般是结束语了……带着祝福,请你滚蛋。”岁安苦笑,“我们不可能了,是不是?”

“恐怕是。”

“即便我不要自尊,从头排队。”

“不,岁安,这对你不公平。”

“在不相称的爱情里,哪里有公平?只有自觉自愿,如果苦是自己乐意领受的——”

静好摇头,“我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再伤害你。这么多年来,你承受的东西也许比我要多。”

“也许失去你才是我最大的损失。”

“不,”静好再次摇头,“挣脱心灵的枷锁,你的生活一定会更加精彩。你真的不必为过去惩罚自己,没看出来吗?我没受伤,它以一种奇妙的方式留在我的生命中。”静好自嘲。

“可是我宁愿你受伤,会痛苦,需要帮助。”

静好一哂,“其实我也希望。但不是。”

“好吧。”岁安深吸口气,道,“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有件事我要澄清,你一直觉得我待在你身边是补偿,其实这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我抛下自尊,忍受屈辱,不离开,只是因为我爱你。在我看来,待在你身边,近距离地看着你,已经是莫大的幸福。我失败了,但是我仍要感谢你给了我失败的机会。”

岁安扭过头,对着窗户里的自己作了个小小的鬼脸。他的爱情从此出局。以小丑始,以小丑终。但他不后悔。

1

静好与钟羽的幽会并没有因为被周岁安撞破而自动告结。这就好比吃鸦片,明知有毒,奈何上了瘾。

之后一次,是钟羽给静好电话,他在C市开会兼采访,工作完成后适逢周末, B市的秋光薄薄淡淡,晒在身上,不冷不热,分外熨贴。他坐在宾馆后园的老槐树下,四肢伸展,探头上望,光线正从枝缝间柔柔穿下来,撞到苍翠的叶面上,跳跃如星光。他突然不可遏制地想念静好。

他给她发了短信:我在C市XX酒店。你现在过来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吃晚饭。

C市紧邻A市,坐车过来并不算远,顶多两小时,但他并不认为她会理睬他。待阳光收敛,将园子涂成浅浅的水红色的时候,他独自去了餐厅。

坐在位子上不知道一个人该点些什么吃好的时候,静好的电话却出人意料地进来了。

“我到了。”她说得很冷静。但他心花怒放,连忙撇开服务员三步两步蹿出去。在大堂,果真看到了静好,正背对他气定神闲地欣赏陈列柜里的陶瓷。

他轻轻偎过去,想吓她一下,她却像早有预料,转过身,呈给他一个调皮的笑,微微地,竟似点紧张。

他把大手抚在她脑袋上,她带点羞涩地朝他胸前靠了靠,清涩得就像初恋。

他拉着她去就餐,又拉着她逛C市的夜。因为在陌生的地方,隔着陌生的人潮,他们之间原先存在的那种紧张对峙感自然地消于无形。他只觉得他手中的手柔滑纤巧,温暖宜人,分外地叫他眷恋。

“交战了很久才过来的吧。”钟羽调侃她。

“你是不是又觉得我没出息。”

“没有啊,只是你要约我的话,我半个磕巴都不打,直接杀过去。但我一直等不到你电话。要是我不主动,你还会这么磨蹭下去吧。说实话,想过给我打吗?”

静好点点头,还是带着点羞涩。夜风清凉,吹得她的麻裙飒飒起舞。

此刻他们立于一处旧公馆的外墙边。墙粉已经脱落,露出斑驳的沧桑。墙内有枝老树探出浓重的阴影,将稀薄的月光削得七零八落。

“我跟岁安结束了。”她说。

“哦。”

“但不代表我跟你能有什么?你恶毒、傲慢、冷漠、自私,我不可能喜欢上你这种人,我此刻需要你,只是一时的迷恋吧。就像你迷恋烟。”

钟羽哂然笑了下,举起手,说,“那么给我点支烟吧。”

静好靠近他,贴着他,双手□他兜里。他放下手,环住她的背,“不喜欢我,需要这么郑重地跟自己说吗?”

隔着一层,静好触到了他暖暖的结实的腿部肌肉。她暧昧地蹭了蹭,听到心上哔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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