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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生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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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昨日踏过的岛,那种异样的感觉愈发明显。脚下的土地仿佛在极有节律的脉动,四下静得连鸟鸣也没有。岛上竹林像是被飓风扫过,细枝尽折,黄叶铺地。气流挟着莫名的波动,自南面传播散开。这股惊人的灵力远胜于我们在黄山遇到那次。我和知煦对视一眼,均拔出佩剑,小心沿湖岸朝南走去。

越近越觉得身体沉重,压迫感似乎从四面八方袭来。这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眼前情景十分之骇人。泥沙草丛间,横七竖八倒着几具尸体,而远些一片开阔平地上,正围着一大群道人。他们个个正襟危坐,凝神聚气。圈中所围二人装扮平常,盘腿打坐,衣裳鼓起,正以极强灵力与这数十倍之人抗衡。偏生就他俩面色轻松,毫无畏惧之意。其中一个白袍男子道:“三老这是何苦,二十八星宿大阵已经发动了六个时辰,谅你们也拖不过第七个时辰。这般消耗战法我们是不怕的。此阵不过困住我们一时,待会破解,衡山派便损失惨重了。”

二十八星宿大阵!敌方竟如此厉害,需要用上这种极端损耗真元的战法?惊愕间另一个虬髯大汉笑道:“跟他们啰嗦什么,让他们都油尽灯枯,我们行动起来就更方便了。”身处内圈的一位衡山老者忍不住轻喝:“左道旁门,休要狂妄!”

交锋双方似乎尚未察觉我们的接近,倒是一旁掠阵的几个衡山弟子发现了我们,奔将过来。见他们面色不善,我连忙声明:“我们是昆仑弟子……”

话只说了一半,那边衡山长老们高叫道:“快撤阵!”

一时间飞沙走石,疾风压得人呼吸不畅。只见那二十八人一齐朝那两人攻去。虬髯大汉狂舞宝刀,喊道:“正中下怀!让你们见识见识这明庶宝刀的神力!”刀风刮过,一群人纷纷东倒西歪。而那白袍男子飞出打斗圈外,飘在半空,气定神闲貌,只作壁上观,只徐徐道:“请手下留情些。”

只是电光石火一瞬,二十八人已尽数被击倒地。虬髯大汉大声道:“那些小喽啰也一并收拾了!”语音未落,已冲到我们身前。我心叫不妙,无暇他想,只顾挺剑抵御,拼命后退。才躲闪几招,忽闻那白袍男子疾呼:“王兄停手!”

耳边这才传来知煦一声闷哼,我心头一紧,随即被一股劲风击中,背脊着地。幸好力道不大,并没受什么伤。环顾四周,我惊恐的发现,除了那两人,居然只有我是站着的了。

知煦怎样了?他躺在右侧草丛间。我什么也不想,迅速奔到他身边。他的脸色出奇的苍白,眉头锁结,眼睛微微睁开。牙关紧咬,显然极为痛苦。他左手放在胸前,右手还紧握着长剑。我急得眼泪都快要涌出来了,“你怎么样”这四个字却决计不能在此时问出口。

抬头一看,那两人已走到我面前,而那白袍男子靠得更近些。他外表约莫三十岁上下,眉目清晰,面若白玉,身姿俊雅。他眉角稍稍上挑,道:“见你们出手,是昆仑弟子?”

我咬牙切齿:“不错,你待怎地?”

“哪一位门下?”

我很想继续犟,但没有底气倔强,老老实实回答:“逐暮峰门下。”

白袍男子脸色本是漫不经心的,这一刻却神情愕然,浑身僵直。莫非他与师父有什么渊源?倘若我当时想到此节,就可以趁势套出些话来。可惜啊可惜,我过后很久才注意到这点。

他喃喃自语:“逐暮峰门下……原来便是你这样一个瘦弱的女孩子……”

虬髯大汉鼻子里“哼”了一声:“甄兄弟到底仁厚。衡山华山那些人,有几个好东西了!不过你放心,方才那几个老道姑,我多少没下重手。”

他淡然笑道:“那可多谢王兄了。”

“算了,我们该抓紧时间办正事。”说罢,虬髯大汉眯着眼把我从头到脚扫过一遍。“这小丫头怎么办,总不成废了她?”

“由我来。”他语音未落,已抬起左手向我眼中指来。我趔趄着后退一步,赶紧闭上双眼,忽然感觉脖颈一麻,顿时浑身脱力,跌坐在地上。

白袍男子缓缓道:“那力量……附在定身术中,可封禁真元,教人一丝灵力也无法动用。”

虬髯大汉愣了一下,却不再说话。两人转身走到水边。虬髯大汉问道:“找到没有?”

白袍男子道:“之前的判断不错,的确就在这附近了。唉,之前与衡山诸人争斗,白白耗费不少力气。”

“需要下水吗?”

他摇头。“我先试试看。”

远远看着,那白袍男子似乎正默默使力——我的感觉已变得非常迟钝,仅能凭眼睛观察。他们所说的话,因距离缘故,并不得以完全听清。我双手撑地,从足踝到膝盖一阵酸麻,难以动弹。他们要在这里取什么东西,莫非真是虞景琴?

两人屹立水边,已有一刻钟之久。湖面渐渐泛起小股波浪,还夹杂些嗡嗡鸣响。我眼睛眨也不敢眨,直勾勾盯着湖水。旁边知煦□□一声,我忍不住牢牢扣住他手腕,几乎将自己的紧张情绪悉数传递给他。只听见两人断喝:“起!”一团黑黝黝的东西破开湖面,腾空而起,登时水珠溅洒,阳光陡然变得有几分刺目。

琴,那是一具琴!

那琴通体黑亮,像是石质雕成,周围笼着一层五彩光晕。不容我细看,那白袍男子已然一跃而上,将琴抱在怀里。我一颗心仿佛要从胸腔中蹦出来了,几乎忘记了呼吸。“果真好琴,果真灵异,浸没千年依然不腐不朽。”琴具铮铮作响——他在做什么,他长袖一拂,竟一把将琴弦扯断!

我脑中有一千一百个不解!他们要找的不就是神兵宝器吗,将琴弦扯断,还如何发挥其所有灵力?

虬髯大汉却浑不在意的摸样。“既然虞景琴到手,此地多留无益,走吧。”

白袍男子回头瞟我一眼,目光清冷。他说道:“好,咱们走。”

眼前一花,那两人已掠过湖面。身影逐渐变成微小黑点,消失于视野。知煦轻扯我的衣袖,断断续续道:“怎、怎么样了,他们……”胡没说完,就咯出一口血来。

泪水骤然夺眶而出,他伤得这么重!“你别急……他们拿到虞景琴,已经走了。我、你、心脉有没有受伤?”

他的声音十分微弱,简直只有嘴唇在动而已。我俯下身凑过耳朵。“只断了两根肋骨,不过,大、大概戳到肺了。”

我稍稍放了心。无论如何,这种伤还不致命。“你先别乱动,我到周围看看其他人怎么样了。”

我勉强站起,一点力量也施展不开。一个接一个查探,第一个人身体还算温暖,但已经没气了;第二个人鼻翼扇动,一息尚存;第三个人手指在轻微抽动,想来是活着的。到前面瞧瞧,那几个衡山道姑倒是无甚明显伤势,多半一会便能自行醒转。我无心再看,奔回知煦身边,说:“还有活着的,昏迷者居多。我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只好先管着你。”

话虽如此,接下来该怎么办?我不会正骨,也不可能将知煦悬空运起、去找个大夫帮他复位。这周围没有活动之人——岛上居民哪里去找?何况满地是人,我要怎么解释?正在犹豫,知煦已勉力坐起,扶住胸口。嘣的断骨撞击之音,听得我心惊胆战。他侧脸过去,突出好些鲜血,喘气道:“行、行了。”

我担心得全身哆嗦,却顾不上跟他说话,急忙四下捡些树枝,助他固定。转了一圈,才恍悟自己笨得可以——又不是断手断脚,哪里用得着固定包扎。岛上真是沉寂得可怕,简直像只有我一个人在活动一般。走回知煦身边又开始犯难:他伤情不轻,亟需安静休养,但我现在状况与普通人无异,什么也不能做。这样根本没法就此回昆仑去,只有先回岳阳再作打算。只是瞧着衡山那些人,当该如何是好?

把心中想法跟知煦说了一通,他最后提出异议:“现在这里乱成一团糟,呼,我们说也说不清的,还是避开为妙……呼,衡山派的事,由他们自己料理吧。”

“你的意思是,我们撒手不管、赶紧离开岳阳。”我摇头。“可是你根本就经不起路上颠簸。”

他龇牙道:“船、乘船的话应该还能撑一下。”

“好。”我也没有别的更好的主意。“那么,去哪里?北上是武昌,南下是潭州。”

他略加思索:“就……潭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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