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1）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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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薄薄的雾气照进玻璃窗，又是新的一天。
小颖洗漱后就出门了，天气格外的好。
刚走到楼梯门口，又看到了那张并不陌生的脸，他静静地倚着墙，一脸冰冷。
为什么最近他老是跟着她？
她没有理会他，径直从他身边走过，飘渺得如一阵风。
她只想尽快见到安阳，他已经好几天没来看她了，想到这里鼻子就酸酸的。
托着沉重脚步，走在光滑的柏油路，心事重重。惟有灿烂的阳光能给她些许的安慰。
她猛地回头，目光转移到身后那个跟了她好几条街的男人，他的头发稍稍剪短了些，轮廓分明。眼睛里装满如往常一样的忧郁。
为什么阳光总是照不进他的心里呢？
“你为什么不喜欢笑呢？总是这么忧郁吗？”她偏着脑袋打量着他，又是一套黑色的休闲装，又是黑色，“跟那个女孩有关吗？”
他默默地注视着她，似笑非笑，嘴角露出一抹无奈的神情，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她却猛地转身向前。
他也没再说些什么。
两人就这样沉默地前行，始终保持着一样的距离，遥远却触手可及。
亲爱的熊宝难道这就是我们可悲的爱情吗？
难道我们只能这样吗？
心又开始抽疯般地疼痛。
小手轻轻地推开院门，安阳会在哪呢？
再看看身后的那个男人早已不见。
他是何时不见的她全然不知，况且她也并不关心这个。
他一人蹲坐在高高的院墙上，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她在院里寻找上某些东西，不是他。
完全忽视了她的存在。
安阳会去哪呢？怎么不在家。她像泄了气的皮球注视着半掩的院门，再看看仅有一棵树的院子，空空荡荡的，落叶早已铺满整个院子。
他可能好几天都不在家了。
她多么希望奇迹就在下一刻出现，安阳能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好想他。
好想抱着他撒娇，责问他为什么不去看她。
就在他几乎绝望的时候，她闻到了从门外飘来的一股特殊香气，是安阳吗？会是幻觉吗？
门外站着一个人影，真的是他！
她激动地跑到门前，伸手开门。。。。
手僵持在空中。。。。
。。。
“以后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别把自己弄感冒了。”
外面好像不止一个人。
“安阳，你是我在关心我吗？你是爱我的，对吗？”琪琪深情地望着他。
手，慢慢地落下，目光呆滞地站在那里。
院墙上的人神情哀伤，心痛的感觉慢慢地在胸腔扩散开来，四分五裂地疼痛袭满全身。
易安阳沉默了良久，想告诉她只爱小颖，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他却动摇了。
“回屋吧，这里很冷。”他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肩膀，她冲她高兴地笑，脸上染了一抹红晕。
院门里的小颖却早已泪如雨下。
院墙上的林飘逸的心再一次抽痛，狠狠地，一次比一次强烈。
他紧紧地握着脖子上的链子，他的心会这么一直痛下去吗？
是车祸留下的病根还是爱上范小熊后留下的后遗症吗？他早已不知道了。
门快被推开了，她会选择怎样做呢？
会和他理论吗？
会的，因为熊宝就是这样的执着而又倔强的女孩。
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在那一刻。
在门被彻底推开的那一瞬，她踉跄地躲到了身后的大树下。
孤独绝望写满她的脸庞，眼神里透露着深深地哀伤。
为什么原本蔚蓝的天，又多了一抹乌云？老天也在替她难过吗？
他居然没走。他眉心紧锁的看着她，在高高的院墙上。
胸前的拳头紧紧握着某个东西，是条链子吧。
他仿佛一下不认识树下的这个女孩，长长的头发早已剪短，约定早已被她丢在过去。
她还是他的熊宝吗？
“为什么不当面问清楚？”看着她无力地蹲在街角哭泣，他还是选择残忍。
因为他不明白为什么她最亲爱的熊宝，此时为什么会为别的男人哭成这样，她一定也很痛。
“我怕他不要我了，我怕他说我是他的包袱，我什么也不会，但是我不想失去他，我不想成为他的负担。我不想让他活得太辛苦。”
风吹落最后一片叶。
艳阳高照，心里却飘着雪，那般寒冷。
“为什么会是他？你难道忘了吗？我们之间的过去就那么不值得怀念吗？”
“你说什么？”她抬头惊慌失措地看着他。
“我要找的那个女孩就是你，你就是我丢失的另一半，全是想念。”
泪汪汪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惊慌之余还有有些疑惑。
“当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不爱我了。”他苦涩地笑笑，然后穿过马路，单薄修长的背影消失在了茫茫的人海里。
她真的不记得他了。
她的头脑顿时一片混乱，头又开始疯狂地疼痛，为什么最近头老是会痛呢？
有一道闪闪发光的东西常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难道她和他？为什么每次见他的时候他的神情都是那么怪怪的？
她好像很久以前就认识他了。
医院里小美叫她“小熊”，小熊是谁？
对了，他也曾这样叫她？
她是谁？为什么记起来会这么吃力？
为什么会没有一丝的印象呢？
为什么他在医院见到她的时候神情是那么古怪呢？
为什么会吻她呢？
以前的记忆又去哪了呢？
门“叭！”的一声被推开。
“我是谁？”凌乱的头发和苍白的小脸像是受惊过度的小鸟。
范智博僵直地站在屋内，她到底怎么了？
“小熊，你怎么了？”范智博在三秒钟内走到门外把她拉进屋内，手没有一点的温度。
“小熊是谁？熊宝又是谁？你为什么叫我小熊，我不是叫小颖吗？”
难道她真的曾经是他的范小熊吗？为什么自己一点也想不起来。难道他们真的爱过。
“啊？”范智博失了神，不过在很短的时间内又恢复了平静，他扶她坐到沙发上，抚摸着他的前额齐齐的留海说，“你是叫小熊没错啊？只不过是你的小名而已，以前你讨厌别人这样叫你，所以才叫你小颖的。”
“我们？我们又是谁？”她似乎并不太相信，眼睛里写满疑惑。
“我们就是我，安阳，还有夏叶啊。”一定不能让她知道奶奶已经离开的消息。
“以前我们就认识安阳吗？”
看着她的脸慢慢恢复平静，他轻轻地松了口气，“那是当然了，你们很久以前就认识了，而且也是这样相互地喜欢着对方。”
“爸爸，妈妈呢？”
“我们很小的时候他们就去了天国，他们住在我们上面呢。”
“那他呢？”
“他是谁？”他一下子又变得紧张了起来，是林飘逸回来了吗？也许早该想到了。无论如何再也不能让他伤害到小颖了。
“他？谁啊？没有别人，就只有我们俩啊。怎么你和安阳闹矛盾了？告诉哥，我去修理他。”他冲她笑着说，笑得心虚而不踏实。
“没有，我回房了。”目光松懈地她拖着疲惫不堪的疼痛回到了房间。
空旷的房里找不到一丝回忆，犹如那张白白的墙，又如一张没人写过的纸，什么也没被记录下来，为什么她的过去会是一片空白呢？
“飘逸，你怎么了？”李优看到办公室里的他，已经呆呆地看着窗外发了两个小时的呆了。
“她不记得我了，她不爱我了。”他用手托住重重的头，手间露出那排清晰的牙印。
“她遗忘只是暂时的，她的记忆并没有弄丢，只是藏在一个很深很僻静的角落，等待你去唤醒。”
“什么？”他一下变得有精神，抬头望着李优。
“你就该带她找回以前的记忆，你不能这么快就放弃她。”
记忆真的还在吗？为什么她会为别的男心痛落泪呢，怎么找回呢？
就算找回了，她还会深爱他吗？
“你许你真该好好想想。”李优替他换了杯咖啡，走出了办公室。
望着每天照常升起的太阳，他陷入了沉思。
为什么他的爱就不能照常升起呢？
手背上的牙印在夕阳的映衬下若隐若现。
“知道我找你有什么事吗？”琪琪的脸色比上次见她时好多了。
“不知道。”并坐在长长的椅子上，她始终不敢抬头看眼前这个美丽女人的脸。
“离开易安阳，他并不爱你。”她的话像一把不大但却很锋利的匕首刺进她的心窝，再拔出来已是鲜血淋漓。
“我爱他。”她的声音有些发抖但是却很坚决。
她有些害怕。
“可你只会造成他的困挠，一个没有过去的人什么也不是。你不能带给他幸福，你只会连累他，当他的包袱。”她那可怕的目光迎上她的脸。
“我。。。我。。。”她握紧拳头，努力地让自己平静，“我。。我爱他。”
“你过去不爱他。”
她猛地抬头看着她，突然想从她的口中知道一点她的过去，但是更多的却是惊噩，难道哥哥一直在骗她？
“你爱的是一个上海的富家公子。”
“林飘逸？”难道一切是真的。
“离开安阳，无论你出多少价我都同意。”
“你们住到一起了吗？”
“是，我们住到一起了，你开个价吧。”齐琪说话时显得很平静。
她没有回答，也没有哭。因为她的泪水早已流干。
呆呆地朝前方走去，去哪呢？没有目的，没有尽头。
秋风再次过她的晳的脸庞，脸上又多了两行泪水。
她还是流泪了。
在沉默之后。
“范智颖，你别怪我，要怪就只能怪爱是自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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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飘逸急忙地推开门，黑暗中看到了她的影子，孤零零地坐在那里。
“熊宝。”他兴奋地露出了笑容，她居然主动找他。
她缓缓地站起身，定定地看着他，“对不起，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好害怕，不知道去哪，你带我出去走走好吗？带我去一个任何人出找不到的地方。”
林飘逸沸腾的心再一次被冷水熄灭。
“好吧。”他知道自己不能太着急，她需要时间。
“这是哪？”她看到一片光秃秃的山，唯有旁边的池塘还有些许的生气。
“这是我吻你的地方，你还说那是你的初吻。”他很甜蜜地说，“其实那也是我的初吻。”
“我们吗？我们真的认识吗？”两人一起朝平静的湖面看去，美好而凄凉。
“那个夏天，草还未枯，绿幽幽的一片，树叶很茂盛，微风轻轻吹过你长长的头发。”他很怀念地说道，如果时间永远停留在那一天该多好啊。
“可是，我什么也记不起来了，忘了我吧！不要再为我痛苦了。”她着着的他的侧脸认真地说。
“忘了？”他有些懊恼，为什么她会轻易说出这种话。
“我，怕。。。我想起你之后，又忘记安阳，我怕忘记他。”她痛苦地呻吟。
“可是他背叛了你。”
“就算他背叛了我，我也不想再回到过去。慢慢遗忘吧！我相信你会像我一样我遗忘的。如果某天不小心，又把我想起，就在记忆里划个叉。”
“划个叉？”他转过身直视着她，他们站得很近，也很安静，静地她可以清楚地听见他彼此的呼吸声。
微风吹过湖面掠起一丝波浪。
他还在慢慢地朝她靠拢，脆弱的心脏又开始微微地疼痛。
他痛苦地闭上眼，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唇，泪水打湿了长长的睫毛。
“我爱你。”痛苦的神情里透着深深的哀伤，眉心紧锁，钻心的疼痛。
“你很痛吗？”他很小心地伸手去触摸他的心脏，那颗疲惫不堪的心脏，“你真的爱过我吗？可是。。。”，她的手随着他的胸口落下，“可是我真的忘了，我的心也好痛，不过好像不是因为你。。。”
她的嘴在寒风的侵蚀下变成了紫色。
他的心脏再一次受到强烈的撞击，像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心疼得无法呼吸，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是他错了还是老天错了？
“老天，我恨你。。。。”
“啪——！”老天好像也被激怒了，天空顿时电闪雷鸣，豆大的雨点打在原本平静的湖面，光秃秃的树杆衬脱出深秋的萧瑟，那死寂般的等待。
天空变成了墨色，昏暗一片。
闪闪的火光倒映在那幽潭般的眼里，千疮百孔。
“范小熊，我明明就站在你的面前，可是你为什么就不爱我呢？为什么？”
“为什么？”他无力的笑容被雨水冲洗得清晰而明朗，眼神却格外迷离。
瀑布般的大雨还在继续，一秒，二秒，三秒。。。。
雨水顺着前额一缕缕湿湿的发稍落下，落在脸旁，落在心房，落在疼痛的伤口。
任凭再大的雨也冲不走那刻在血液里的疼痛。
“飘逸。。。”雨水让她睁不开眼睛，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她无力地伸出双手，想去抓住一些东西，却什么也没有。
似曾相识。
远处他冲她微微一笑。
痛苦的笑，苦涩的笑。
雨停了，天好蓝。
湖面又恢复了平静，那本该有的平静。
他好累。回家。
“飘逸。”那曾经熟悉的声音叫住了他，不过他真的累了。
他只想暂时地离开，好好地睡一觉。明天醒来后他还是会一如既往地等她，爱她。
“我们试试吧。你帮我找回忆。”
他猛地停住脚步，绝望的眼神里又看到了希望。
转过头，她像花一样盛开地对他微笑。
春暖花开。
“叮。。。。”窗外又响起了熟悉的铃声。
她起身把脑袋探出窗外，是他。
一个月了，没想到他脱掉黑色的外套看上去是那么的阳光，昔日里眼睛里的忧郁被阳光驱逐出境了。
坐在单车上的他是那么帅气。阳光的味道。
他向窗里的她挥手，叫她下去。
“你等很久了吗？”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
这一个月来他都是很早就来她家门前等她，然后他骑着单车，载着她在风里飞翔。
她开始喜欢这种感觉。
又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过只是感觉，她还是什么也没想起。
“在想什么，快上来。”他指着后面的坐位。
她乖乖地坐了上去，她不再像头两次那样害怕，她已经开始相信他了。
她越来越像他的熊宝了，他的熊宝快回来了。
他故意地在路上跛了一下，吓得她紧紧地抱住他的腰。
“怕啊？”他回头朝他微笑，坏坏的。
“不怕。”她调皮地冲他吐吐舌头，“我们去哪啊？”
“去你家。”
“我家？”
他没有理会她的惊诧，往目的地行驶。
“以前我不住这里吗？”她没打算就此松口。
“对，不住这里。”他放慢了速度，缓缓地行驶在阳光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我们约定的那个誓言
春暖花开
在春暖花开的时候
我们要牵着对方的手
一起到老
直到头发花白牙齿掉光
那是我们的约定
在春暖花开的时候
春暖花开
亲爱的我一直记得
我永远记得
那个美丽的梦
那个美丽的约定
春暖花开。。。。
他不自主地哼起了那首熟悉的歌曲，那首名叫《春暖花开的》曲子。
“真好听。”她很自然地抱着他说。
“很熟悉，是吗？”
“嗯。”她重重地点头。
“这道歌叫《春暖花开》。
“春暖花开？”她若有所思地说道。
“到了。”他停下车，然后抱她下车。
两个人的头却不小心碰到了一起，脸微微泛红，他用手摸摸他的头，以示关心。
她打量着那幢房子，一个大大的院子，楼上有一房扇明亮的窗。
“我以前常到这里找你，可你却不见了。我还常常倚在楼下的墙角，看上面的窗户，幻想有一天窗户打开时，看见的人是你。”
“你好可怜哦。”她摸摸他刚才也被撞过的额头。
“结果呢，没等到我，你怎么办？”
“我就一直等，结果楼上的阿姨把我当成了色狼，往窗外泼洗脚水。”
“哈哈。。。”她捧腹大笑，没想到他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呯——！”
“小心！”他一把搂住她，连连向后退。
窗外飞出了一把扫帚，两人再次相视而笑。
“原来这位阿姨得了公主病，哈哈。。。。”小颖早已笑得没了力气。
“这又是哪呢？”在她的旁边出现了一颗大大的松树。
“这是我们约定的在方，春暖花开的约定。”
男孩的神情里是兴奋和喜悦。
“是春天的约定吗？”女孩很好奇地看着他，仿佛是在听别人讲一个故事。
“那天下了很大的雪，如鹅毛一般，树上挂满五颜六色的彩灯，然后男孩和女孩约定在春暖花开的时候在一起。”
“好浪漫！那你们等到约定了吗？”
“你们？”明明是我们，为什么会与她无关呢？
她知道她又让他心痛了，她怎么出想不起来，她真的尽力了。
“对不起。”
“没关系，我会等。时间会给我想要的一切。”
时间？
“啊——！”她猛地想起什么。好像听哥哥说安阳中午会去找她，现在已经过了正午，他还在吗？
她还是想见他，她还是忘不了易安阳。
“对不起，我要走了。”她有些慌张和歉意
。
“我送你。”他紧紧握住她的手，他明白现在能令她这么慌张的只有易安阳。
“不用，我认识路。”她把手快速地从他手心抽离。
白色的长裙在风中飘动，齐齐的头发随着她的步伐在风中飞舞。
他微笑着目送她，他看到了他的熊宝。
易安阳望着紧锁的大门，小颖不在家，去哪了？一种恐慌袭来，她不会…。她不会的。
就在此时后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越跑越响，越跑越近，然后在某一刻停止了。
他屏住呼吸，转过头，看到那张通红的小脸，大概是由于跑步速度太快了吧！
她神色慌张地看着他，眼睛里全是怒火。
前额齐齐的头发早已被汗水沾湿。
“你去哪了，怎么弄得满头是汗。”他从包衣掏出纸巾擦去她额头上的汗，很小心，很小心。
忽然她觉得委屈，有一种想抱着他大哭一场地冲动，可是理智告诉她，不能。
她目光冰冷，狠狠地打掉他手中的纸巾，“你来干什么？”语气也变得陌生。
“小颖，你怎么了？”眼前这个女孩子还是小颖吗？为什么一个月不见，她变成这样了呢？
是因为没来看她吗？
但是琪琪需要照顾啊！
这些天，他真的好想她。
“你都不要我了，还来找我干什么？”
“傻瓜，”他笑着摸她的头，“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这么久为什么不来看我？你和谁在一起？”
如果他告诉她是和琪琪在一起，她会选择相信他，放弃回忆。
“我。。我工作忙啊。”他故作镇定，其实心里早已乱成了一团麻。
他不能让小颖知道他和琪琪在一起，虽然他只是以一个朋友的身分照顾生病的朋友。
她怕她生气，不理他。
她用手狠狠地推开他，他很迷茫。
“小颖。”
“你撒谎，你明明是和琪琪在一起，为什么骗我，你知道我的心好痛吗？我本来是要相信你的，你却这样的骗我，为什么？”强忍的泪水还是倔强地落了下来。
易安阳呆呆地站着，除了难过，他什么也不会。
自己真该死，为什么会让自己心爱的女孩哭成这个样子呢？
“我不要再见到你。”泪眼模糊的她以最快的速度开门，然的紧紧地关上门。
“小颖，小颖。。。。”
任凭他怎么喊也没有用，为什么她这么喜欢的男孩会这样的伤害他呢？
她真是他的包袱吗？他真的不想要她了吗？
背倚着门，自己很少哭得这样心痛与痛快。
“小颖，快开门！”易安阳不想放弃。
过了许久，她还是没有开门。
不停地拍打着房门，没用，直到手肿为止。
小颖不听他的话了，为什么心会如刀绞一般的痛。
夜幕降临，窗外一片寂静。
他还是走了。
月光拉长了他的背影，一的切的悲伤都凝固在了黑色的夜晚。
他走了好长好长的街，然后推开房门，那一刻，他的心如万斤沉重。
“安阳，回来了。”她的气色好多了，围着一条碎花围群，看上去很成熟很美丽。
她把热腾腾的咖啡端到了他的面前，他没接。
“刚煮的，味道很不错哦，尝尝吧。”她笑着说。
“卑鄙！”阴冷的目光直视着她，他打翻了她手上的咖啡。
“安阳，你没事吧。”滚烫的咖啡倒在了他的手上，手背上一团红肿，还有好大的两个泡。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爱上你吗？你到底对她说了什么？”手背上的疼痛远比不上他心里的疼痛。
“我去给你拿冰块。”她显得很慌张，不知道是在逃避他的质问还是担心他的伤，也许两者都有吧。
“齐琪，告诉你吧。这辈子除了范智颖我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喜欢你。”
她匆忙地走到冰箱前，双手颤抖地拿出了冰块，她不想伤害任何人，她只想好好爱易安阳，难道这个小小的愿望，也过分吗？
“冰来了，小心。”她试拉过他的手，想把冰敷到他受伤的手上。
“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他很无情地缩回了手。
手上的冰滑落在地上，她弯腰捡起来，“难道失去的东西，再捡回来，就会不一样了吗？”
她背对着他，无语。
“我希望你今天就离开。从此消失在我的世界，永远也不要让我看到你。”他不想让她再去伤害小颖。
手上的冰块再次滑落，摔得粉碎，再也捡不起来了。
一切都完了。
“安阳，我。。。”她想解释什么，无力地张开嘴，但最终却说，“好。
但是请你让我再多呆一晚好吗，就一晚。从此以后我就从你的世界里消失，不让你痛苦。”
“但愿如此。”他转过头，冰冷的目光早就结成了冰。
那一晚，齐琪一直坐在客厅的沙发想些什么，然后无神地笑了，仿佛灵魂早已不见。
“董事长，今天天气不错哦。”李优一进办公室就看笑盈盈的飘逸。
“小优，谢谢。”
她有些莫名其妙，为什么会突然跟她说谢谢，“谢我什么？”
“谢谢你在我孤独的时候陪伴我，鼓励我。”
“你开心，我就开心了啊。”她没有过多的考虑就脱口而出，让她有丝尴尬，脸颊泛起一抹红晕。
“小优，你一定会找到一个爱你的男孩的。”
他不会爱上她，因为他此生早已有了范小熊。
“你也要幸福。”原来爱一个人就是要让他高兴快乐。
“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公司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没问题。”
她忽然有点伤感，他是要去陪那个女孩吗？
是不是以后就会见不到他了呢？
不过今天的天气真的很棒。
林飘逸每天早晨都会骑着单车在小颖的家的楼下等她，然载着她去他们曾经去过的地方。他会为坐在后面的她唱一首《春暖花开》的曲子。
如四年前一样，似乎一切都没有变。
他会给她讲曾经他们所经历的故事，那些开心的，感人的，伤心的，心痛的。
听后，她会笑，会哭，会感动。
但是她总是茫然地说，对不起。他会吻上她的额头说，“一切都会好的。”
慢慢地，她习惯了他的吻。
和他在一起很开心，心情变得舒适。
虽然偶尔还是会想起安阳，好久没见他了。
但是心还是会隐隐作痛。但她现在要努力记起和忘记。
她想试试，她不想让自己痛，也不想让林飘逸痛。他是个好男孩。
“到家了。”林飘逸吻上她的额头，“明天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一个很重要的地方。”
“哪里啊？”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会去哪呢？松树下？以前的家？还是小池塘？
那个初吻的地方都去过了啊。
为什么以前就没发现她也挺可爱的，挺漂亮的呢。
“密秘，明天再告诉你。快进屋吧。”
她笑着转身。
“熊宝，明天可别睡过头啊。”
不知从何时起她已经习惯他称他为熊宝了。
她吐吐舌头扮了一个鬼脸，然后目送他骑着单车离开，夕阳的余辉里，是王子的背影。
她高兴地推开门，却看见有人惊诧地看着她。
易安阳面色惟悴地站在院子的角落里，他也许听到他们的对话了。
“回来了。”他勉强地微笑，看上去很疲惫。
“你怎么会来？”飘逸对不起，看到他还是会心疼。
“我想你了。”他紧紧地拥住她，松开的双手慢慢地搂着他的腰。
“想我，真的吗？你该高兴才对啊，终于甩掉我这个包袱，又和你心爱的在一起了。”
“小颖，不管琪琪对你说了什么，那都不是真的，你要相信我，至始至终我爱的只有你一个，也只会是你。从那天的比赛后。”
她心里的柔软彻底被击跨，心再次为他敞开。
“对不起，我记不得了。”虽然心里早已原谅他，但是嘴上还是倔强地伤害着他，“你不会又被甩了吧，又来找我这个替代口。”
“你听我说。”他慢慢地松开她，抱着她的双肩。
“放开。”
他无力地松开手，表情无助。
面色更加苍白，慢慢地倒在地上。
风吹过来，枯黄的落叶随风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