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回到玄国(1 / 1)
走了整整一天终于了玄国的皇宫了。
穿过了玄国的大城门便到了宫内了。玄国的皇宫果然华丽十分。那不绝于目的宫殿此起彼伏,座座都金碧辉煌。虽然玄静是贵族之人,但是一直都深居水灵宫内并没有看到如此豪华的宫殿。玄静和厚武看得都有些发呆了。
玄静看了又看,突然记起了那个受伤的人,问:“舅舅我们救的那个人去哪了?”
荧战有为难地说:“静静,虽然我们是贵族,但是玄国有规定凡是宫外的人是一律不准进宫的。”
玄静着急地问:“那……那个人去哪了?”
“我把他放在城外郊野了。”
玄静听了那火气就冒到头顶了,也不顾什么身份,长幼了,生气地说:“你怎么能把他扔到城外呢?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说着就要往外跑去。
荧战连忙拉住玄静说:“静静你要听话,那个人来历不明,本来就不应该救的。再说,你刚回来就要往外跑,你父皇母后见不到你会很失望的。”
厚武也说:“对呀,玄静何必为了那么一个闲人而惹陛下和国后不开心呢?”
玄静知道闹不过他们的了,只能黑着脸跟着他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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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了一座白玉桥,荧战带着玄静来到了一座宫殿的前面。那座宫殿显然跟别的屋子不同。眼前的宫殿比刚才看到的那些宫殿大好几倍,而且门外的守卫很多,且穿的衣服跟外面的那些不同。有一点上翘的黄色琉璃瓦卧在屋顶上,感觉像是要带着宫殿飞起来的似的,总的给人一种飞黄的感觉。
玄静跟着荧战步入了宫殿里面。宫殿里面更是金碧辉煌,雕龙刻凤更不在话下。在宫殿的前面有一个略高一点的平台。平台上红地毯铺地,正中央一张纯金做的椅子,椅子上飞龙缭绕,金光刺眼。平台前面站着一排威武的侍卫,后面站着一排宫女。椅子前面有一个身穿着金黄龙袍的人。只见那个人在踱来踱去,看样子十分紧张与着急。在那个人旁边还站着一个少年,那个少年束一顶文生冠,身穿白袍,手握着一把折扇子,样子温文尔雅,看来是个读书人。
“他们是谁?”玄静不禁这样想。
荧战领着玄静走到宫殿前,停下来。荧战单膝跪了下来,对平台上的人说:“陛下,公主我已经带来了。”
只见那个人马上就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望了一眼玄静,便急急忙忙地跑了下来,双手牵起玄静的手,可是又抓不稳,不住地颤抖起来。他的嘴微张着,可是又因激动而什么都说不出来。
玄静被吓到了。仅是一天的时间里,就遇到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人。
荧战看到了玄静的那惊恐的样子,他站了起来笑着说:“陛下,你把孩子吓着了。”
那个人听了,才缓缓地放开了玄静。
这时玄静才有机会打量起眼前这个人来。他虽然人到中年,可是还是十分英俊。浓密的眉毛下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坚锵的脸上泛着喜悦的红晕。
那个人因为激动涨得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说:“我……我……”
荧战见他说了大半天都说不出来半个字,便说:“你先别急呀。”
那个人点了头,深呼吸了一口之后说:“静静,你回来了真好呀。父皇快想死你了。”
父皇?这就是所谓的父亲吗?这个在玄静的生命中缺席了十九年的重要人物,如今就这样明晃晃的站在眼前了!她该干什么呢?去喊声“父皇”?还是应该上去给他一个拥抱?
玄静竟呆在那里,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只是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她应该称为父皇的人。
这时,刚才那个在平台上站着的少年走下来了,向玄静行了个礼,很有礼貌地说:“皇姐有礼了。”
玄静这时更是呆了,怎么跑出来了个弟弟呢?
国王忙来介绍说:“这是你弟弟玄墨,比你小三岁。”
玄静只是呆呆地应了一声:“哦。”
玄静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弟弟。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一时令人无法接受。就像婴儿一样,虽然有手脚,可她还不知道应该如何走出第一步。
玄墨看出皇姐的心思,对国王说:“父皇,皇姐她刚刚来到,一定很累了。还是让她先去休息一下吧。”
国王这才醒悟过来,说:“哦是呀。看我高兴得连这个也忘了。”国王转过头来对玄静说:“你先去休息一下,明天我带你去见你母后。她看到你肯定非常开心。”
玄静点了点头,便由宫女领去宫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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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黑了,玄静依然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除了今天她看到自己的亲人的事以外,她还惦记着今天救的那个人。
“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没有人照顾,那会很危险的。明明是我把他带来的,可又救不了他的性命,我这算什么救人呢?可是现在我又不能出宫,怎么办呢?哦,对了!以前灵冰不是带我逃出去玩过吗?好就这么定了,逃也要逃出去救他。”想到这里玄静便一咕噜地翻起来了。
她先是向门外叫:“来人呀,我要喝水。”
一个宫女应声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壶水。
当那宫女俯下身子去斟水的时候,玄静在她背后喃喃地说:“对不起了。”说着就施“迷晕术”在宫女的背后轻轻地用手指弹了一下,那个宫女便应声倒下来。玄静连忙把宫女扶到床上……
过了好一会儿,从玄静的寝室里走出来一个宫女。由于天黑了,谁也没有注意那是谁。可细细看看就会发现这个不是刚才进去的那个宫女——玄静!
嘻嘻,还是学会了灵冰的诡计——-把宫女的衣服换上再出去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玄静摸索着找到了宫门。
玄静拿着一个篮子,勿勿忙忙地往宫外跑。突然,宫门的守卫拦住了她的去路,问道:“这么晚了去哪里?”
玄静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但她很快就镇定下来,回答说:“我去外面买点东西。”
那个待卫绕着玄静直走了一圈了,看没什么特殊,便说:“走吧。早去早回。”
吁 ̄玄静松了一口气。
玄静在药店里买了许多药后便急急忙忙地朝城外走去。
玄静找了许久也毫无踪迹。“难道你命该绝此?”玄静不禁这样想。
走着走着,玄静被什么绊到了,摔到了一个人身上。是晕迷的御仇!原来天太黑了,加上御仇穿着黑袍,所以仅管御仇就在眼前玄静也看不见。
玄静看到御仇真是又惊又喜。玄静探了一下御仇的鼻息。“太好了,他还没死。”玄静兴奋地说。
玄静看了看四周,都是树丛草林的。不久,一间小茅房映入玄静的眼睑。“太好了,先把他弄到那里再说。”
玄静原想抬起御仇的,可是她那纤纤玉手怎么能抬得动御仇那大汉子。无奈之下,玄静只好连推带拖地把御仇弄到了那间茅房那了。
玄静放下御仇,轻轻敲敲门,没人答应。玄静轻轻一推那门便开了。照茅房里尘堆如山样子来看,这是没人住的废屋。里面有一张床和一些破旧的衣物,玄静把那床整理了一下便把御仇放到了床上。玄静又把放在篮子的焟烛点着了。弄完这一切玄静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了。可玄静不敢休息一下,马上就帮御仇包扎起来了。
玄静又给御仇施了“回春术”,可是御仇还是晕迷着,脸色很难看。玄静又在屋子里找了个破锅为御仇熬药。因为从来没做过这种厨房的工作,所以玄静做起来笨手笨脚的,好不容易才把那药给弄好了,可玄静被便那火灰弄成了大花猫,那眼睛也被那烟弄得泪流不止。可是这一切玄静都没有去理会,她现在还要争取时间去救御仇。希望能在她回宫以前就把御仇救醒。
玄静把药小心地吹凉了才小心翼翼地喂给御仇。可是御仇晕迷了,那药根本就一点也吞不进去。
“这可怎么呀?”玄静一边擦着流出来了药,一边着急地说:“如果不吃药的话,他的性命就有危险了。”
玄静左找右找地都没有找到什么东西可以喂药的。
玄静这时想到了在医书上所说的:对唇以灌之。
怎么办呢?玄静的心不由地呯呯地跳了起来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医者父母心,现在这种紧要关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玄静主意已定了,含了一口药,定了定神,贴紧御仇的嘴唇再慢慢地把药吐出去。玄静的心里就像受惊的小鹿似的狂跳。毕竟这是她第一次跟男人贴得这么近。刚喂了一口,玄静的脸就红得像西红柿似的了。这招果然有效,那药都一点点地流到御仇的肚子里,玄静开心极了。也就大起胆来,大口大口地喂了。
药已经喂完了,可御仇还是没醒过来。这时已经是五更天了。
“如果再不回去的话就他们就会担心的了。可是这个人怎么呢?”玄静望了望窗外,又看了一下正在晕迷的御仇。
“哦,对了!”玄静想出办法来了。玄静找来一条树枝,在尘封的桌子上写下:这位大哥,你伤得很重,醒来后千万别乱跑。还有,床的旁边有一些药,记得要煮来吃。我一有空就回来看你。小静字。
写完后,玄静急急忙忙地就赶回皇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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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静出来的时候太急了,天也太黑,没有把路记住。这下可惨了,找不到路,天还没亮透,又不敢找人问路。玄静在那个大得像迷宫里乱窜。找了许久也没找到原来的宫殿,这下可就急死玄静了。
玄静走得没力气了,靠在一扇窗下坐了下来。
倏忽玄静听到了窗里外来一个人的咳嗽声,把玄静吓了一跳。那咳嗽声很急,很急,看样子那个人病得很辛苦。玄静忍不住好奇地站了起来,透过窗她看见了一个妇人靠在床上不住的咳嗽。那个妇人咳嗽了许久都没有人来理她。现在人们都应该睡了。在微弱的烛光下玄静看不清那妇人的脸,听着那咳嗽声玄静可以猜测出那妇人痛苦的脸。
“进去帮帮她吧。”“可是这样会被人发现我逃出来的。”玄静的心都在矛盾着。
那妇人咳得更凶了,每一声都好像是捶在人的心里一般。玄静听着也有一种莫明的心痛。
玄静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她找到了门,走了进去,把头埋得低低的,尽量不让别人看到她的脸。
玄静用手轻轻地拍了一下那个妇人的背。那妇人的气也就顺畅了些,不再咳嗽了。那妇人也咳得没了力气,看也不看玄静一眼就倒在床上喘气。
不知道为什么玄静看到前面这个妇人心中的感觉总是怪怪的,好像在许多年前就认识她似的。
玄静又倒了一杯水,对她说:“起来喝杯水吧,那样会舒服些。”
那个妇人大概是身体太弱了吧,刚想起来的时候却险些跌倒了。玄静急了,把水杯扔了,飞身过去扶住她。
这时玄静发现那个妇人的眉宇间有一个跟她一模一样的图案!!!不过那个图案是火红色的。
那个妇人抬起头看到了正在发呆的玄静。猛然那妇人的眼睛发亮,显然她也发现了玄静眉宇间的图案。那妇人一怔,接着那妇人突然就搂住了玄静。
玄静正在惊疑,接着就感到背上凉凉的。
那妇人不是别人,正是荧荧,玄静的母后!
荧荧的泪疯狂地涌了出来,她泣不成声地说:“静静,我的静静你回来了。母后……好……想你呀……咳咳……”由于太激动了,荧荧又咳嗽起来。
玄静连忙推荧荧帮她拍背。
过了好一会儿荧荧才缓过气来。
玄静小声地问:“你真的是我母后?”
荧荧抚摸着玄静的脸,眼中充满爱怜地说:“是的。你就是我的静静,我是决对不会认错你的。你身上有我划下的标志,那是永远都不会变的。”荧荧说的自然是那个图案。
这时玄静的泪也垂下来了,她一把就扑到了荧荧的怀里:“母后!”那声音就像一个撒娇的小孩子。从小到大,她从来都不知道在母亲怀里撒娇是什么味道的。
荧荧怜爱的抚摸着玄静的头,说:“母后想你。母后连做梦都想着你呀!”
玄静正享受着被母亲疼爱的滋味。原来母亲的怀抱是如此温暖,如此安全。虽然这个感觉早已经玄静不知道幻想了多少次,在玄静的梦里不知道出现次,可是这一次玄静真真正正的拥有了。而且她以后都会拥有。想到这里,玄静觉得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就这样,两母女抱了许久,很久都没有说话。虽然她们有千言万语,但此时却一句话也说不说,只化清清的两行泪流泻出来。可她们都感觉到了,感觉到了对方的心意,感觉到了对方的感觉。
荧荧收了收眼泪,推开玄静说:“让母后再认真的看看你。”玄静虽然是穿着宫女的衣服,可依然盖不住她那超俗的气质,和那秀丽的容貌。
荧荧欣慰地笑了说:“静静现在好漂亮呀。”话语间流露出自豪的感觉,“快跟我说说,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的?”
玄静也笑了一下,便把这十几年来她在灵国里面的事都告诉了荧荧。当说到她来玄国的事的时候,玄静突然就停住了。她怕让荧荧知道这些,会让荧荧担心。
荧荧见玄静突然停住了便问:“怎么了?”
玄静笑了一下说:“路上都是看那些花花草草的太闷了,没什么好讲的。”
“哦。”荧荧这时注意到了玄静的衣服,说:“你父皇也太可恶了,竟给你一套宫女的衣服。”
玄静连忙说:“不关父皇的事,你可别生父皇的气。”
“那你怎么穿着这件衣服?”荧荧问。
“这……”玄静知道事情快盖不住了。
荧荧看玄静的样子就猜出了七八分出来了,说:“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逃出宫外了。”
玄静听荧荧这一说,连冷汗也出了一身,生怕荧荧会怪责她。
荧荧见玄静坐在那里不出声,脸又红得快熟了,便知道自己猜中了,荧荧不但没怪责玄静,反倒十分赞同地说:“这也没什么。这宫里也太闷了,以前我也老跑出去的,不过生病之后我出不去了。”
玄静惊喜地问:“那你不怪我了?”
荧荧反问道:“我为什么要怪你呀?哦,对了。”荧荧从枕头后面拿出了一样东西塞到了玄静的手里说:“这是我的腰牌。拿着这个出宫那堆待卫也不会为难你了。你也不用再穿着宫女服混出去了。”
玄静看了看手中的东西,只见那一个用金铸成牌子,有人半个巴掌大小,上面写着一个“皇”字。玄静连忙说:“谢谢母后。”
荧荧开怀地笑了。荧荧拍了拍床说:“你就别回去了,快换了衣服,今晚就跟母后一起睡。”
玄静开心地点了点头。
世间万物,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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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日,国王把玄静住的宫殿翻了个天都没有找到玄静。这可把国王吓死了,准备去向荧荧请罪。到了荧荧那里却看见她们两母子两人在床上睡得正熟呢。看到她们那熟睡的样子国王宽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