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杀身之祸2(1 / 1)
御国王爷府。
“御仇大人,我们一不小心让他逃了。”一个叫飞箭汉子跪在一个人面前,战战兢兢地说:“不过他被我们砍成重伤,就算是逃走了,也活不了命。”
这个汉子口中所说的御仇大人是御国的王爷,在朝野上位高权重。御仇平常都穿着一件诡秘的黑袍,一副英俊的面孔总是散发着一种高傲的味道。这时御仇转过身来,脸上充满了愤怒,说:“这群饭桶,连一个小子也杀不死。”
“主人,我们不是没有能力而是一不小心…………”飞箭小心地解释道。
“你不用再解释了。”御仇打断他的话,“不管怎么样,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那个飞箭在地上磕了一个头便出去了。
“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你死!”御仇喃喃地说着。
就像他的名字一样,他天生就是为复仇而来的,他的一切就是为了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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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日
御国大殿。
大殿之上,一个年近五旬的老人坐在龙椅之上。深陷的眼睛上布满了血丝,看得出他近日的操劳情况。文武百官都整整齐齐地在下面站着,商议国事。
御仇排在最前面,他站出来说:“皇上,最近的战况有些阻滞,灵玄两国依然在死死抗争,以致于久久不能攻下城。现在三国对峙已久,使军响紧张起来,军心动摇。如不速战速决,恐怕后患无穷。”
皇上坐在龙椅上,极不情意地问:“那你说应该如何?”
御仇说:“请皇上再增派军队,到前线支援。”
皇上担心地说:“现在他在灵玄国内失踪,十有八九是被灵玄国的人抓了,如果现在再增派军队,他的性命就危险了。”
大家都知道那个“他”对于御国有多重要。
御仇毫不在意地说:“御影好大喜功,不知天高地厚,被人抓了那是他自找的。”
站在一边的飘迪大将军,再也忍不住了,说:“王爷怎么能这样说话?当初也是你赞成他去的。现在出事,你也不能全都怪在他身上。再说这是关系到我们整个国家的命运的。他的安危比这场战争重要得多了。”
御仇冷笑了一声说:“哼?凡是叫御字的都可以成为代替他的位子。没有了一个他,算得了什么,我们国家还大有人才在呢。”
“你……”皇上被气得从龙椅上跳了起来,眼看皇上快要发作了,可皇上竟又把气吞了进去。皇上坐了下来,摆摆手,说:“退朝。”
御仇可不把皇上看在眼里,他威胁地说道:“若皇上不增派军队,本王还有五万兵马到时可就要派上用场了。”
皇上听了也不理会他,继续朝着寝宫走去。虽然人人都知道皇上对御仇爱护有加,可是御仇如此放肆倒是第一次。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放纵他。
看到御仇如此嚣张满朝文武大多都不敢出声。因为他们都惧怕御仇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可站在一边的飘迪却气得满脸通红。紧握的拳头青筋暴出,要不是刚才皇上在那,他早就上去凑御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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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寝宫内。
皇上正在看书,飘迪气冲冲地走了进来说:“皇上,今日王爷在朝上欺君犯上,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皇上为什么不定他的罪?”
皇上依然看他的书,连看也不看飘迪一眼。飘迪见皇上不理不睬就更加着急了,他说:“皇上,要是你不理的话那臣就微臣自己的方式去办事了。到时是功是罪随皇上定夺。”说完就要往外走。
“慢着。”皇上终于有反应了,他放下书,“你先坐下来。我讲几句话。你就会明白一切的了。”
飘迪只好坐下来,静静地听皇上讲话。
“你也有自己喜爱的人对吧,就算他是犯了一些小错,你会怪责吗?”
飘迪想到了自己的妹妹,摇了摇头。
“我是很喜欢御仇的,这个你们都是知道的。因为你们不喜欢他,所以他犯错,你觉得气愤是应该的。但我却不生气,你能答应我,就算是看在我份上,先不去追究他吗?”皇上说的语气就像是拉家常一样,很亲切。
飘迪听明白了,怒气也已经被浇灭了,他说:“皇上我知道怎么做了。我带一队人马潜入灵玄国。”
皇上点了点头,露出微笑说:“嗯,你终于懂我的意思了。一切都要小心。一定要把他平安地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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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里。
厚武他们一行人,在树林里缓缓的前进。灵冰的笑声为这个沉闷的树林增添了几分生气。她这个人呀,还是改不了那天真的孩子气,整天总是嘻嘻哈哈地笑个不停。她还老是爱捉弄人,搞得他们哭笑不得。他们都放心了,因为最脆弱的灵冰已经很勇敢地战胜了伤痛。
事情可这不是那么简单的。追忆发现了——灵冰的笑声中总是有一股抹不去的哀愁。那哀愁很淡很淡,几乎让人感觉不出来。可是这一丝哀愁还是被追忆捕捉到了。追忆每次看到在那里强颜欢笑的灵冰就觉得挺可怜了。可是他又不敢去安慰她,怕自己的猜测是错的。但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他自己的感觉会那么奇怪?
一天,他们走了挺长时间的了,灵冰就说:“你们都渴了吧?我去弄点水来。”
大家走得很累的,确实有些渴,便说:“谢谢啦。”
我就这样匆匆忙忙地走了。我笑了这么久,我好累,好累,我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下了……
我走到了一个湖边,蹲下来。我看到了那清澈的湖水里面那个人。依然穿着那件蓝纱衣,可是却沾满了血渍;依然是那张熟悉的面庞,可却再也没有那些天真,只有满脸的疲惫。
看着看着,我的泪不知什么什么时候就下来了。破碎的湖面映着那张无助的脸,涟渏苦涩地开荡而去。
我哭了!曾经以为,我是不会这么软弱的。
我就这样流着泪,咬着唇,拼命地强迫自己别哭,可还是忍不住抽啜起来。我不敢哭出声来,怕他们会担心我。
忽然有人叫了一声“小冰姑娘。”
灵冰被吓了一跳,赶忙把眼泪擦干了,生怕被人看见了。对着湖面,努力地从嘴角挤出一点微笑,转过身来,若无其事地说:“你怎么来了?”
追忆向她迎面走来,她多想马上就跑掉,可这样会更引他怀疑的。追忆直直地走到了她面前,他什么也没说,把身子一横――一个结实的肩膀摆在灵冰面前。他的眼看着远处,好像知道她现在不想被人看见,只听到他说:“想哭就哭吧,哭出来会很舒服的。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灵冰的眼睛红红的,眼泪在眼眶着不断地打转。她那一直用笑筑成的心墙在一瞬间崩塌了。她像是在无边的大海里找到了一个避风港一样。心底沉靛已久的伤痛此时像火山爆发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追忆的肩膀很大,很结实,给人一种温暖的安全感。我哭得很厉害,哭得很放肆,哭得很痛快。仿佛想把一切的悲伤,难过都流出来,而这个肩膀会帮我承担一切似的。
追忆的心里对这个女生充满的怜爱。灵冰这个女孩也太傻了,把伤痛往自己的心里塞,为了不让别上担心还整天不开心地笑着。追忆见她哭得差不多了,便很温柔很温柔地说:“小冰姑娘,你不要把所有的不开心都放在心上,那样会死人的。”
“什么?死人?”灵冰被他这两个字吓了一跳。
追忆笑了笑说:“当然了。你想想啦,你什么都不说,担心死我们了。你也迟早会憋死。”
灵冰有些不相信,说:“没那么严重吧?”
追忆很正经地说:“当然有啦。心灵上的伤比身体上的伤更要人命。”
灵冰的眼泪又出来了,带着哭腔说:“我也不想。可是我好难过,我好痛苦。没有兰姨,我就好像没有了另一半的心。这些天来,我没有一日不想着兰姨,没有一夜不梦到兰姨死在我怀里的情形。可是大家都在为未来努力着,我不能拖他们的后腿,不能让他们担心。我每天都在笑着,努力地笑着,吃力地笑着。笑着笑着,我的心却越来越痛。”
追忆握住灵冰的双臂,“失去兰姨的不止你,还在厚武和小静。要知道,他们心中的痛绝不会比你少。我们应该共同来分担心中的痛苦。那样我们才会获得承受痛苦的力量。你看到厚武和小静了吗?他们就是因为你的笑声才会像现在这样坚强。你自己也要坚强起来。坚强不是挂在嘴边勉强的笑,而是从心里获得快乐生活下的力量。你知道吗?”
灵冰听得似懂非懂的,说:“我明白了,可是兰姨的离去我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这个问题我不知问过自己多少次了,可每次都找不到答案。”
“放心,她会很好的。你知道吗?世界上是有轮回的。你这辈子做了什么事,直接就注定你下辈子幸福的。那你说,兰姨是不是一个好人呀?”
“当然是!”
“那就是啦,所以说,兰姨现在说不定已经是下辈子了,正在享受着幸福呢。”追忆说得如同梦幻般美好。
“真的?”灵冰惊喜的问。
追忆肯定地点点头。
“那太好了。”灵冰这此绽放出了一个最本色,最灿烂的笑。追忆也笑了。
今天,她仿佛获得了重生。
灵冰和追忆两个一起回来了。他们两个有说有笑的,开心极了。厚武和玄静左看右看,总觉得她今天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可是看了许久却看不出什么头绪。玄静说:“厚武哥哥,你觉得今天小冰有什么不同吗?”
“是呀,我也觉得。可是又看不出哪变了,真怪。”
灵冰笑嘻嘻地说:“哪里都变了。这是一个新的小冰哦!”对,现在的灵冰,已经不是刚才的那个灵冰了。
玄静和厚武听了更是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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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四人休息过后做开始继续赶路了。
灵冰一路都跑在队伍的前头,蹦蹦跳跳地像一只快活的小鸟。
突然,林子里闪出了以飞箭为首的四个大汉,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四个人的眼睛发亮,好像是发现了猎物的老鹰。他们反应过来,那四个人便挥刀砍向着目标砍过去了。
现在的关头,已经来不得半点迟疑了。厚武急忙说:“小冰,带小静先走。”接着又对追忆说:“你引开两个人,剩下的两人我来对付。”
她这次很乖听从了厚武的话,拉着玄静躲到了一个树丛里,透过树叶看他们战斗。她已经学会怎么来玩这种关乎生死的游戏了。
其实去她也没闲着,正躲在树丛那暗中施法帮那两个男生呢。
为了分散敌人的力量,追忆提着剑向南边走去,飞箭看见了马上就领了一个人追去。
厚武便在原地跟剩下的那两个人打了起来。虽然厚武的功夫不错,可那两个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厚武有些吃力地应付着那两个人的攻击。
看,这时厚武正在挡一个人的剑,另一个人却从侧面用剑劈过来了,厚武想抽剑回挡,可是剑被那个人死死地卡住了。眼看剑就要砍到厚武的身上了。突然那个人的剑被一层厚厚的冰包住了,就像一条冰棍一样,打下去一点也不疼。那个人对着那把剑发起呆来。厚武趁机抽出一只手,一掌把那个人打晕了。那个卡厚武剑的人见同伴晕倒了,又看到了同伴那被冰封住的剑,吓得脸色发青,两腿发软,厚武还没出手,他就八只脚逃走了。唉,要是那时候有马拉松的话,这个人就前途无量了。
厚武见已经把这里摆平了,便赶过去帮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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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回追忆那边。追忆把飞箭他们引了一段路便停下来跟飞箭他们打了起来。真没想到追忆的武功如此厉害,几招就把一个小喽罗搞定了。接下来就只剩下飞箭一下个了。飞箭当然没有其他人那么好摆平了。
只见,飞箭的剑如闪电一般向追忆劈来,追忆向右一闪,顺势用剑一挑就把飞箭的剑挡开了。飞箭纵身一跃,把剑高举从追忆的头上横扫而过。那一剑要是中了的话,追忆肯定就非死即伤了,还好追忆机灵地把头一缩,反倒从下面轻轻地划了飞箭的腰部一剑。追忆这一剑明显是让着飞箭的,要不然的话,那一剑就肯定不是只划破了一点点皮肉那么简单了。飞箭有点打急了,招式也开始有些凌乱了。追忆则越打越有劲。飞箭剑剑地向追忆的死处里刺,而追忆却处处都让着飞箭。可是飞箭丝毫不领追忆的情,依然死死相逼。追忆知道这样拖下也不是办法呀,他用左手把飞箭向前一推,飞箭刚转过身来,追忆的剑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是我小瞧了你的本事,要杀要剐,悉随尊便。”飞箭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了。
追忆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兄弟,你有家人吧。你死了,他们该怎么办呢?我已经对你处处忍让了,你何必又死死逼呢?”
飞箭倔强地说:“我也是替人办事,没办法。”
“你走吧!”
“什么??”飞箭被吓了一跳,天下间还有老虎放过猎人的事?
“你走吧。既然杀我不是你的本意,那我就没有道理要杀一个尽忠职守的人。”追忆说,“还有,把你的同伴带走。”追忆指了指刚才被他刺伤的小喽罗说:“他还没死,我只是把他打晕了。”
追忆把剑放下了,转身就走。
“你不怕我在后面偷袭你吗?”飞箭问。
追忆也不转身,继续走着,说:“你不会的。我相信你。”
一瞬间,飞箭的泪竟然流出来了。飞箭这个杀人如麻的人竟然哭了。
这一切都被在远处的一双眼睛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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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武转身到树丛里找灵冰和玄静。
厚武刚找到灵冰和玄静,急忙就说:“你们快跟我走!”
“去哪呀?追忆呢?”
厚武急忙说:“你别问了。快走,那个追忆不是好人。”
玄静和灵冰都被弄糊涂了。“你怎么能这样说人家呀?”玄静说。
“刚才我和他兵分两路去和那些人搏斗,我把那两个人赶跑之后去找他,远远地看到追忆把那个头目放了。他们肯定是同党。我们再不走就有危险了。”说完便拉起了灵冰和玄静的手,提脚就要走。
灵冰挣脱了厚武的手,说:“我不相信,我一定要问个究竟。”
她往追忆的方向跑去。我绝对不相信追忆会是这样的人,不管怎么样,我也要问个明白。
厚武和玄静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喊:“小冰,危险。”
灵冰闭着眼睛就往前冲,突然有什么东西把她撞倒了。
“你怎么了小冰姑娘?”是追忆。追忆把灵冰扶起来。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厚武就追上来了,把剑一抽,对准了追忆的咽喉,说:“你别动。”
追忆不解地问:“怎么了?”
灵冰急忙对厚武说:“大木头,你别轻举妄动。”她回头来对追忆说:“大木头说你特意放走了那个坏人是吗?”灵冰把“特意”这两个字说得很轻很轻,说完就正在等着追忆说那个“不”字。
“是。”这灵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难道,难道追忆真的是厚武说的那种人吗?难道在湖边的那个肩膀只是一副披着人皮的白骨?
追忆很镇定地说:“的确是我放他走了。”
灵冰睁大了眼睛,惊恐地望着追忆,说:“真的是你放的。难道你真的是那个人的同党吗?”她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
“你快解释清楚呀。”玄静也着急起来。
追忆望着灵冰的眼睛说:“不是。”他的眼睛里透着一种真挚的眼光,一种勿庸置疑眼神。
厚武问:“那你为什么放走他?”
“杀人并不是他的本意,他也只是奉命行事罢了。杀一个没有恶意的人,我下不了手。再说,我杀了他,他的家人以后就没有依靠了。”
灵冰的心顿时放松了许多。她用手把厚武的剑抢了下来,说:“都说追忆不是这样的人啦。”追忆果然是好人。
厚武充满敌意地看了一眼追忆,说:“你说的是真的?”
追忆说:“当然。如果我是他的同党的话,我当时大可以和他联手一起把你们杀掉。”
厚武觉得也有些道理,但觉得眼前这个人来历不明还是多留个心眼比较好。
厚武随便地说地一句:“追忆,多有得罪了。”
追忆倒是很宽容,说:“无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追忆不仅人细心,而且还那么有善心――灵冰正在旁边呆呆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