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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命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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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豚追赶出去的时候,看到申贺成的影子上了TAXI。

若有若无的把手按在左胸上,她一直不知道抚摸心脏会是这么疼痛的一个动作。然后她的眼泪淹没了她自己。

每次蓝林出现总会有这种情况。她总是能让他们远离她,例如凌宇。

眼角有温暖皮肤的触碰。林岩皓不知道怎么时候站在旁边,眼神清澈洁白。脸颊的酒窝深深刻印,笑容透明而愉悦。他伸出手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沟,轻轻说,“你还真容易难过,哥这次又走掉了,我来负责吧好不好?”

海豚对着这个笑容,竟然有些莫名亲切。于是她扬起嘴角,“对,你当然要负责。”

林岩皓微笑,有时候海豚觉得他是一个不喜多话的男人,对许多物与事都平淡而不落爱憎。不剧烈,却闪烁光泽。

海豚闪一下她圆圆的眼睛,睫毛湿湿的粘在一起煽动的样子天真无邪。“多出来的那张票怎么办。”

他掏出那张音乐会入场卷,低下头,嘴角扬起的弧度洁白淡然。他说,“我想想。”

一分钟以后,那张入场卷被折成一颗心的形状放在海豚的手里,海豚睁大眼睛,歪着头,快乐的笑起来。发出格格的声音。她说,“折的心好丑哦。”

那颗心却被她爱惜的捧在手心里。阳光照在地上,反射出明亮的光芒。

林岩皓说,“你在这里等我,我把车开过来。”

她重重的点头,“好。”

海豚在后来想起来,似乎她是就在那个时候接受这个男人的心的。一切似乎是命定般进行的。

那天的阳光姣洁得不落一丝瑕疵。

林岩皓在五分钟之后又出现在海豚旁边,他的眼睛是清澈无比的黑亮,一脸调皮的无奈,他说,“看来我们要再等一会才能出发,车子打不着火了。”

“哦,去叫人来看看吧。”

凌宇跟在林岩皓后面走出来的时候,海豚正朝车房里面走进去,她擦着他的肩膀走过去,她把那颗纸折的心握在手里,她以为能将那颗心揉出温暖的汁液,却只听见破碎的声音。

天空还是清澈的蓝,阳光温暖,划过手心。海豚没有停下来。一直往车房里走进去。

蓝林半倚在一部车门上,脚上穿着鲜红色的细带高跟鞋,低着头晃动的小腿在地上划圈圈。海豚直直走过她,经过的时候听见她模糊地发出声音。她说,“海豚。”

海豚在她身边停顿了一下,继续往前走,走上阁楼。脚步坚定而苍白。海豚第一次发现她不喜欢眼睛弯弯,笑容悲凉的女人。

车房里有一个用木器搭建出来的小阁楼,这个小阁楼被当作车房主人的小办公室。已有些陈旧,也很少有人上去,木梯已发黑,走在上面,听见格格扭曲的声音。海豚走上阁楼,靠近阁楼里唯一的小窗台,双手抱肩趴在上面,从这个小窗能看到下面车房门口和大街上的全景。

凌宇背对着这里,往前俯着身体,他鲜红的T恤背后被汗水浸湿一片。这个男人很喜欢穿绯红色的衣服,红得就像蓝林脚上的那双细带高跟鞋。

海豚知道有些事情在劫难逃,这个男人就像站在离她很远的地方,一开始她就知道她只能在岸边看花开花落,像幻觉,让人指尖生生发冷。

林岩皓站在车旁边,面朝着这里,他在李珉旁边说着什么,笑容洁白干净像水一样流动。阳光照在这个男人的脸上,他的酒窝深深印刻。像春末一场雨丝,愉悦而快乐。

海豚用手指在窗台的积尘上比划着几个字,终于泪流满面,那年她22岁,学会流泪。

“他是个很可爱的男人。海豚,你对他没有恐惧。”蓝林懒散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海豚回头看到蓝林,她光着脚走在沾满灰尘的阁楼木板上,把鞋脱下来拎在手里,细高的鞋根倾泻诡异的凄艳,她走过来,寂静无声。眼神极其寂寞。她在海豚身边也趴下来。

海豚知道她说的是林岩皓,她扬扬嘴角,“我对你有恐惧,我开始不喜欢你的笑容。”

蓝林好像不知道疼痛的植物。仍然笑容绚烂,“我还以为你不认识我呢。”

“我们本来就不熟。”

蓝林靠过来,窗子太小,只能把海豚挤到一旁才能看清外面,海豚就被挤到角落里,在不明亮的光线下看到蓝林的侧脸,她眼睛弯弯的弧度让人徒生恨意。

蓝林看了下面一眼,回过头,她的笑容漫不经心,她说,“喜欢他吗,我是说凌宇。”

海豚抬起眼睛,神情淡漠的看着她。她说,“你是个可怕的女人。我不喜欢你的笑容。太诡异。”

蓝林转过头看着她,她的眼睛凝望着她,海豚第一次看清这个女人笑起来的眼睛还是弯弯的,却没有一丝暖意,清醒而残酷。和凌宇不同。

蓝林说,“上次说我笑起来很像你认识的人,那个人是凌宇吗?”

海豚转过头去,不看蓝林。窗台下面那两个男人已经交换了位置,海豚看到凌宇朝这边望过来,虽然知道太远凌宇不可能看清这里,海豚还是满心惶恐,把头从窗口缩回来。

她对蓝林说,“以前觉得像,现在不那么觉得了。”

蓝林靠在墙上,笑容恬静,“我有预感,宇的幸福在你这里。如果你再主动一点的话。”

蓝林的话在海豚听来显得格外突兀。心里有丝丝慌乱,她低下头去,把左手放在右手手心里,盖起手心里被她揉乱了的那颗纸心,她问,“你,和凌宇是什么关系?”

蓝林说,“很难解释的关系。有时候是父亲,有时候是儿子,有时候是哥哥,有时候是弟弟,有时候是朋友,很多时候我们是战友。生死战场上的那种。他不幸福,我会难过,可是我们不相爱。”

海豚浅浅笑起来,笑容平和,她的声音软软的,无能为力。她说,“我觉得凌宇,他爱你。”

蓝林低下头去,从裤袋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放在嘴上,伸手从桌上拉过打火机点燃,吸了一口,嘴角撅起,朝天空吐出一团烟雾,眼睛暴戾而天真。“不是爱,那只是一个懒人喜欢人的方式。投资一段感情要太多资金,所以他把对我的感情当成是爱了,他只是以为他爱我,你应该让他知道他不能这样对自己将就。”

“我无法做到,你们之间好像经历太多了。他那里只装得下你。”

蓝林轻轻叹息,她的长发凌乱,把背靠在窗台上,把头慢慢仰下去,枕在窗台上,她的笑容妩媚悲凉,她的长发在风中飘扬。天空的云朵以壮烈的姿势弥漫满整个城市上空。天空不再是寂静的蓝。

海豚听到蓝林喉咙发出模糊的句子。她说,“想知道我们的故事吗?”

“嗯。”

“我们在孤儿院一起长大,十五岁的时候我逃出来,宇是个善浪温暖的孩子,他的不幸是他跟我一起逃出来。刚逃出来,我们无处可去,常饿肚子,有一次饿了四天后我偷了一个面包被捉住了,那个人要打我,你能想像,宇在那个人面前哭得像个孩子,他给他下跪,求他放过我。为了不挨饿,为了要活着,就像算条狗一样活着,他去街上偷东西,我们晚上睡在天桥下,冬天手脚冻得浮肿,他一次在偷一个群男人的钱包时被捉住,我去到的时候他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

海豚看见蓝林停下来,她看见她若隐若现的喉咙轻轻蠕动,仰着的脸模糊而剧烈。

海豚说,“后来呢,他们放过你们了吗?”

“嗯。”

“知道我和宇为什么不会相爱吗?”

“不知道。”

“我**着躺在那几个男人身体下面的时候,他满身是血的趴在我身边不远的地方,眯着一双弯弯的眼睛看着我,从那时候开始我就知道我们不会相爱。太过保护彼此,那种感情已经变成了一种本能。就像对待自己一样。超过爱情,就回不到爱情了。”

蓝林一直保持那个仰望的姿势,僵硬而残酷,海豚看见她夹在手上的烟已经燃烧了一节长长的烟灰,轻轻一抖就掉下来,滴在地板上散成一片。

海豚看着那个仰望天空的女人,眼睛未曾移动,故事里落迫流离的生活,只在故事里见过,却未曾尝试过,而她和窗台下的那个男人,是这样长大的。

很久以后海豚对凌宇说,“从未爱过的女人容易被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吸引,凌宇,我只是暂时那么爱你。”

良久,海豚看见蓝林抬起脸,收回飘在窗台外面的凌乱长发,她的笑容又像先前的那样绚丽灿烂,她说,“如果你能给宇幸福的话,请你给他,他是不懂得怎么获取的人。所以你要先给予。”

海豚轻轻笑起来,“可能不行,我也是天生不懂得给予的人。更不会为一个没有空余空间接收我给予的人而破例。”

蓝林眯起眼睛,弯弯的,难于盛载一丝暖意。“如果爱了,会舍得给的。”

“你对那个叫做文政的男人就是这样吗?”

蓝林愣了一下,淡然说,“或者是。”

“比凌宇更爱那个男人?“

蓝林的笑意在脸上更加漫延,广漠无边。她说,“他们不同类,无法相比,如果相爱是宇的末日,我宁愿不爱他,而文政,就算结局情转淡,直至寂静,或者我也愿意只要过程。”

“如果你们相爱也是文政的末日呢,你还会爱他吗?”

“文政不会有末日,那是我的末日。”

海豚转过头,看着窗外,只是轻轻的笑。

蓝林看着她,长发在风中轻轻晃动。她看起来愉悦而丝毫不矫作。蓝林问,“你决定要和申贺成结婚吗?”

“嗯。”

“你们不相爱。”

海豚继续凝望窗外的阳光,她笑,“你和那个叫做朴津的男人也不相爱。”

“你和我不一样,我们不在一个世界里。”

海豚回过头来,阳光照在她和额头上,显得很剌眼,但是静谧。她表情鲜明的逼近蓝林,她说,“别把自己当成救世主,以为牺牲自身成全别人就是伟大,你和我一样,也只是一介女子,要经历一些事,要忘掉一些事,曲终人散之后,依然渴望拥抱,依然无法释怀。如此而已。”

蓝林不言语,靠在窗台边上,微微有些难堪的微笑,带着鲜明的狼狈。

阳光像雪花般飞旋落下,太过耀眼,一切倘若只是假像,或许岸上过客就不那么贪恋良辰美景。

楼梯口出现的林岩皓,笑容也像一场幻觉,远离繁华浮世,太过温暖。海豚以后想起来的时候才恍然,原来她是从那时候对那个笑容就已经变得这样贪婪的。

林岩皓说,“海豚,没问题了,我们可以走了。”

海豚重重点头,起身走开,她说,“好。”

然后直直走过去,在身后留下冷冷的一句话,“不要以为可以看清楚所有人,如果你连你自己都不曾看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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