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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
“你怎么样了?”
女孩粲然一笑,“菊兰姐姐,他还没有回来吗?”
菊兰只是摇了摇头,自从那次离别,她们在这里等他有半年的时间了。
“放心,薛大哥他不会有事的。”
她略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抚抚她的头,虽然是他把她托付给她,但是昔日的姐妹情分,她又怎么能忘记呢?“芷君,你过得快乐吗?”
“快乐啊!”女孩心无芥蒂的微笑,让菊兰想也许让她失去记忆是对的。
“那你有想过那个人啊?”
芷君顿了一下,轻声道:“他还好吗?”
“也许吧,不过他一直在等你!”
“啊!”女孩不小心划破了手指。儿年最真挚的感情怎敢有片刻遗忘。
“芷君!”她忙着帮女孩处理伤口,却没有注意到女孩骤变的脸色。
记忆如闪电般窜过女孩的脑海,“我记得他了。”女孩幽幽的说。
“谁?”菊兰暂停受伤的动作。
“我哥,他还好吗?”
菊兰的动作定格了,“你记得他了?”
“他还好吗?”毕竟是双生子,骨肉至亲!
“他很好,不过他身边没有一个人。但他从未去逍遥山庄找过你。”
“我要回去了。”女孩的脸上闪着坚定的光芒。
也许,她该通知白放翀,菊兰想。
“昃夕,早!”他就着湖水洗净她的脸,“你知道吗?我们现在可是到了西子湖了!这里好美,那是鸟的叫声,你听到了吗?”
他自顾自的笑了,“现在我们终于可以实现梦想,逍遥五湖了。”
“祝兄——”
“祝兄——”
……
很快一个人影便出现在面前,“祝兄——”
他抬起头,不由笑了,原来那个声音是在叫他!“你来做什么?”
“我来找你!”
“找我?”他低头,看向那个自己深爱的女子,“我们已经退隐了。”
“回去,也许她还可以醒来的。”
他猛抬起头,“你说什么?”
“我们把她带回紫晶馆,也许她还有可能醒过来。”
他苦笑了一下,“你又想干什么了?你就不能让你的朋友安宁了吗?”
“逸潇——”他拉住他的肩,“相信我这一次,相信我!”
祝逸潇看着他的眼睛,“我们现在这样很好,不劳你费心了!”
“逸潇,我知道一切都是我不好,请你给我一次机会,求你!”
祝逸潇笑着摇头,“算了吧,我们倦了。”
……
如果有一天她可以睁开眼睛看见我,可以和我说话,那是否同时意味着我可能永远失去她了!
“哥——”
“芷君!”白筱栩飞快的走到她的身边,“芷君!”他抱住她,泪却在这一刻流落。
“哥,你最近过得好吗?”
白筱栩拼命的点头,“薛子仍来说你想一个人静一静,所以不让我去打扰你。”原来他早就知道她不在逍遥山庄了!
“他,他来过了?”
白筱栩这才注意到芷君身后的女子,“姑娘就是花之君子?”
“他,现在怎样?我是说,盟主最近可有他的什么消息?”
白筱栩看着她,点点头,“他只留下了这个。”他在他办理公务的桌子上拿起来一把断剑和一封血书!
剑,是薛子仍的剑!
“这——他怎么样了?”
白筱栩摇头,叹了口气,他拉起妹妹的手,轻声道:“他,已经去了!”
“终于到了你可以大开杀戒的时候了……”
“你来了!好!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二十几年了!”
“你不该杀了他!”
“什么?”
“你杀了你昔日的兄弟的两个儿子!”
“乖儿子,早在二十几年前我就已经没有兄弟了!”
“你住口!”
“儿子,那个老贼秃终于死了,这个天下就只是你我父子的了!”
“你住口!你可知道昃夕她仍然昏迷不醒!”
“……”
沉默……
“我不会让你为所欲为的!”
……
“哥,怎么了?江湖上又发生了什么事吗?”
听到兄长的叹息,她不由皱眉,“怎么又叹气了?还是因为那几桩血案吗?”
白筱栩点头,“杀人手法如此残忍诡异,看来江湖又将难以平静了。”
“翀——逍遥山庄有什么动向?”
他揉揉她的头发,“你累了吧,先去休息吧!”
“我不累!”
“芷君——”
“哥,你别老拿我当小孩子好不好?”
白筱栩突地笑了,对于妹妹的变化他也说不出那是怎样一种特别的感觉,“乖,芷君,去陪陪菊兰姑娘吧。”
“嗯,那好吧!”她点点头,“不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只是想要支开我!”她做了个鬼脸,离开了!
是因为醉逍遥吧,这个原因她知道,但她一直没有说。毕竟是自己的哥哥,双生子的哥哥!
“你还好吗?”突兀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
“翀——”她顿住,皱眉,“你怎么来了?你见过我哥了。”
他点头,虽然明知道她看不见,“看来我们又有新的挑战了。”
文芷君淡淡一笑,却道:“是你让薛大哥去少林寺的?”
他低头,沉默,不得不感到惭愧,“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他留下的血书只有两个字,你知道吗?”见她不答,她便继续,“是——‘小心’!”
白放翀皱眉,“君儿,你不打算请我进去说吗?”见她没有动,白放翀无奈的叹了口气,“已经半年了,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女孩只是低头不语。
“君儿,不准逃避!”他拉过她,却发现了她的泪水,让他有刹那的心疼,“君儿,怎么了?”
女孩推开他,“我不管,你走,我不要见到你!”
“君儿?”白放翀重又拉回她,“君儿!”
“翀哥哥——”她就势跌入他的怀里,“当我知道你在欺骗我时,你可知道我有多难过?……”
“对不起,君儿!对不起……但你为什么不肯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呢?你可知道我这半年来一直在等你开口说你想见我了。”
她的泪,她的慌,她的无助,他终于了解了!
“翀哥哥——”
……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白筱栩的眼中异常的严肃。
白放翀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也许昃夕妹妹可以,但是——”
白筱栩也叹了口气,有半年的时间了,他不敢去碰触这个创痛。
“姐姐她——”水滢然应该是这里所有的人的姐姐吧!白放翀想。
“她在西域。姐夫试尽了各种方法,终没有办法让她转醒。”白筱栩的眼中再掩不住创痛。
两个人几乎同时发出一声叹息。
“我想知道我们的这一个对手,他可有弱点,弱点又会是什么?”文芷君也开口了,即使失去了记忆,但她的灵敏依旧在。
白放翀抚抚她的头,“他是我的父亲,同时也是昃夕的父亲。他爱——不,应该说他恨的那个人,是你们的娘亲!”他顿住,看着两个人,“至于他的弱点,我始终不知道那是什么,他是一个为报复策划多年,绝情绝爱的人!”
“那么他又为什么会潜伏了二十年呢?”文芷君又问。很多时候,她很痛恨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根本就帮不上忙。
“那是因为释空大师还没有死,他畏惧于他的实力。”突然他的眼睛亮了一下,“莫非……”
“什么?”白筱栩看着他。
白放翀面色凝重,缓缓吐出了七个字,“释空唯一的传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