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第五十九章 就当它是梦（1 / 1）
“丹儿，醒醒，怎么哭了？”一个轻柔的声音在叫着我。
我困难的睁开眼。眼里因为装满了泪水而模糊，模糊的看见了老大担心的脸。
“怎么了？睡得好好的怎么哭了。”老大大掌擦过我脸上的泪水。
我颤抖的伸出手，摸着老大的脸。
“老大，我不是在做梦对不对？。”声音因为哭泣而沙哑。
“傻儿怎么了？”
“老大，我真的不是在做梦，真的不是。”我激动的抱住老大，因为高兴，也因为害怕这只是一个梦而已，所以放声大哭。我真的不想再醒来，醒在一个没有老大的世界里，连呼吸都觉得痛。
“乖，别哭。”老大沉稳的声音安抚着我。
我放开老大，手轻抚着老大的脸颊，用哽咽的声音说着“老大，我好想你，如果梦要不醒的话多好！”
老大正要启唇说些什么，却被我封住了唇。
脸上的泪水没停止过滑落。印的连老大的脸也湿漉漉的。
“我不是在做梦，我没有在做梦。我真的没有在做梦，我不要做梦。”放开老大后，我情绪崩溃的吼着。
“丹儿，怎么了？你没有在做梦，你没在做梦。”老大用力的将我锁在怀里。
“我没有在做梦，我没有在做梦。。。”我像失了魂一样一直轻声低喃着。
“丹儿，”老大堵住了我的唇，让我不能再重复那句话，不能再思考。
老大用欢爱来安抚住我的情绪，虽然很老套，可还是很管用。
激情过后，我累得无法再去想任何事直接在老大的怀里睡着了。
我睁开眼，看着窗外白蒙蒙的天。
我还在梦中吗？还是我真的不是在做梦？
摸了摸我的左手边，没有老大。怎么回事？老大去哪里了？还是我进了另一个梦？这个梦中虽然还是在熟悉的房子里，可却没有老大的身影。应该不会的，醒来之前我明明感受了老大的触摸，那样的真实。
我赶紧起身，将这熟悉的房子找了个遍，可却还是找不到老大。
我挫败的蹲在客厅的地板上哭，原来还是梦，还是梦，可为什么给了我梦，却不给我梦中最重要的老大？如果是这样，让我得到梦又有什么用？
地板因为天气而渐渐变得冰凉，可冰凉又怎么样？能痛得过心吗？
我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我置之不理，沉寂在自己悲伤的世界里，哭着，哀悼着没有结果的爱情。
“丹儿，怎么了？”一手覆上我的头，一个温暖略显担心，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没有勇气，缓慢的抬起头，我害怕抬的越快，绝望的越快。
见到熟悉的那张脸，我紧紧地扑上去，不放手。
“老大，我到底是不是在做梦？直接告诉我好不好？这样反反覆覆，让我好痛，好痛，痛得不想再醒过来。”我头趴在老大的肩膀上，泪水滴在老大的衣服上。
“丹儿，你不是在做梦，不是在做梦。”老大安抚着我，我却好像听不见，或许是害怕相信，而相信过后，还是心痛。
老大抱起我往沙发上坐，我则还是坐在老大身上，手紧紧的不放开。
“老大，我不是在做梦，我不是在做梦。我不是，我好怕，好怕，一醒来你又不见了。又不见了。”我当没听见老大的话，继续哭喊着。
老大紧紧的抱着我的头往他胸前按，好像有水滴落在了我的头顶。
“逸凡，丹儿怎么了？”一个担心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好像是素姨的声音，我听的很模糊，只沉溺在老大的怀里。
“我也不知道。”老大挫败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他的手臂圈的又紧了些。
我在老大的怀抱里哭累了后，直接睡着了，庆幸的是，醒来的时候还是在老大的怀里。
“饿了吗？我去煮饭给你吃。”老大轻柔的问。说着老大起身。我赶忙跟着起身。
“你再躺会吧。”
我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我怕老大一走出我的视线就会不见。
我紧跟老大到厨房，站在一旁看着他。
我要将他紧紧的锁在视线里，连眨眼都不敢，就怕在眨眼的那瞬间，老大就消失了。
此后的几天，我都紧紧的跟着老大，视线一秒中也不离开老大，他走一步，我跟一步。
连去厕所，我也要守在门外。
看着老大越来越担心的眼神，我什么也没说，因为我不知道怎么说。怕说了老大就不见了。
几天来，我们都没出去，就躲在老大的家里。一步都不敢跨出去。
晚上睡觉，我不舍得闭眼，闭上眼，我怕醒来的时候引入眼帘的不是老大，而是瑞士那间冰冷的房子。
尽管如此，还是会累得睡着。而在半夜，总是会自觉的惊醒，看看老大有没有在身边。
幸好，到现在为止，醒来看见的都是老大。
可时间越久，就越担心，时间一长，梦就自然的转醒。
有一天。那几只妞上门来。她们坐在沙发上，跟我说着话，我没去听，我也不知道她们说的是什么，我的视线只跟着老大的身影。
“丹丹，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浓浓因为我一直不理她们，而情绪爆发出来。
我冷然的看着她们，明明很熟悉的人，此刻为什么会觉得她们很遥远。
因为是梦，所以很遥远。我的脑袋里突然响起这句话。
不要，不是梦。我不要。
我紧紧的抱住坐在我身旁的老大，哭了出来。
“老大，我没有在做梦，我没有在做梦。”我哽咽的吼着，急着证明这个事实，我没有在做梦的事实。既然我没有在做梦，为什么我还是觉得整个人漂浮在梦中的感觉。
“嗯，不是梦，丹儿，不是梦，不要担心，我不会不见，你醒来就会看到我，我不会突然不见的。”老大哽噎着。
我只记得我哭道在老大的怀里，那几只妞怎么走的，我不知道。
我瞪着那正在响的手机？
那是将要叫醒我的提示吗？
我不敢接。我不自觉的轻摇了头，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接起电话。眼神直盯着老大，确保他没有不见。
“一丹，三月请假回来吧，我要结婚了。”林芳欢快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林芳，我不是在做梦对不对？”我轻缓的问着她。
“去你MD，姐要我结婚了，你做什么梦啊？”
我却听而不闻。
“我没有在做梦，我没有在做梦，对不对，你告诉我好不好，我真的没有在做梦，你告诉我，我真的没有在做梦好不好？”我不安的情绪又再次崩溃，向电话那头哭着请求。
我永远也不能忘记那一幕，当我打电话向林芳请求的时候，她说她不认识老大。
“一丹，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林芳因为我突然来了的情绪，担心着哭着问我。“一丹你怎么了啊？”林芳的声音越来越远，因为我此时哭得无力举起手上的手机。
老大见我情绪再度不稳，走过来，紧紧的抱住我，拿过我手上的手机。
“丹儿这几天情绪不稳。我之后再打电话跟你说明。”老大快速的对着电话那头说着。随后挂掉电话。抱起我躺在床上。
那天晚上，素姨和言叔来看我，前几天素姨来了看见我的崩溃，不放心我。
“丹儿，来书房跟素姨谈谈好不好？”素姨柔声问我。
我摇了摇头，眼睛还是直看着老大，不想视线离开老大。
素姨看出我的顾虑，说道。
“逸凡也会一起来的？放心，他不会离开的。”
我轻点头，素姨牵着我进书房，而我一直回头看身后的老大有没有跟上。
我坐在书房的沙发上，素姨坐在我对面，而老大轻倚门槛上。
“丹儿，跟素姨讲，发生了什么事好不好？”素姨柔声问着我。
我一直盯着老大的身影，然后转头直对着素姨。
未说泪先流，我轻轻启唇：“我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到我来Z大读书，然后认识了老大，再爱上了老大，当梦在最幸福的那刻，梦醒了。没有老大，老大不见了，老大只是在我梦中出现了而已，而现在的我好像又进了梦，又梦见了老大，我很害怕，我怕梦又会醒，老大会再次不见。”
“丹儿，你不是在做梦啊。”素姨也哽咽的说着。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要是个梦的话，醒来了，我的心会痛得受不了。”素姨将哭泣的我揽入怀中。
“丹儿，如果真的是个梦，与其你一直担心这是个梦，还不如就把它当成是梦，和逸凡在梦中好好的过日子，更珍惜你们的一切，直到你们都老了，都走到了生命的尽头。而当你梦醒的时候，你才没有遗憾，因为你和逸凡在梦中过了一生。”素姨的话一字一字的跳入我的脑中。
“把它当成梦吗？就是因为是梦，所以更会珍惜吗？”我低吟着。
“嗯。”
我像突然明白了，退出素姨的怀抱，走到老大的面前，伸手擦掉老大脸上的泪水，轻轻的抱住老大。突然觉得心安了。素姨说的没错，与其害怕，还不如就当作它是，到时醒来的时候才没有遗憾。
“老大，我饿了。你煮饭给我吃好不好。”我抱着老大轻声说着。
“好。我的傻儿。”老大伸手回抱着我。
眼泪，再次滑落。这次，是因为豁然开朗，想通了，而流下的眼泪。
也许是一直以来的孤单，当突然有个人守着我，让我幸福的不安，害怕那是我太渴望，而做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