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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开往2046的火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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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下晃得令人无法睁眼,一切都熔入可怕的阳光中。我恍然一笑,喃喃说道:“我总算有些明白卡夫卡为什么终生与太阳为敌的原因了。”很久以前我就认识到潜意识的强大,它会一直压制人的精神和理智,挥之不去。记得在看《重庆森林》时,一种意识在我心中抽芽吐萼,渐成雏形,我甚至清楚地听到它(意识)支离破碎的蜕变声响,这个景象恐怕一生都不会忘记。有时我不由思索着:在这个奇妙的、被欲望的归条和空虚的臆想充斥的古怪森林中,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呢?我倒吸一口气,听到了风的低吟浅唱。

把《六翼天使》放进小箱子的时候,我怔了怔,一字一顿地说:“阿玲,来世再让我好好爱你,来世再让你做我的新娘;今世,就让我陪着她陪着安妮,她需要我——”

向上仰望被树枝划得支离破碎的灰暗的天空,安妮,这样的午后,这里的景色像你,变化莫测。

4

“爱与不爱就在一念之间,拥有的时候你不懂得珍惜,等到失去了才知道她的珍贵。苏昱,你一点都没变啊!”背后传来张雪冷冷淡淡的声音。

我缓缓转过身,有些莫名地望着她:“你来这里干什么?就说这些,还是为我送行?”

张雪无所谓地耸耸肩膀,摊开双手:“没什么,路过而已,不欢迎老朋友吗?”

“随便坐吧。”

“以前跟你拍拖的时候,我经常跑这个宿舍。现在寂寞时候也常想起了这儿,你说,人是不是很贱?”张雪也毫不客气地拉过凳子坐下来,“苏昱,明年此时,你我又会陪在谁的身边?”

我沉默着,张雪夸张地张大嘴巴,说:“苏昱,再说一次你爱我,好吗?”

我一脸的诧异:“为什么……你这是为什么?”

“没有理由,我需要爱,需要甜言蜜语,哪怕是假的,总比没有好。你告诉我,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是真的,所以,说爱我吧,我宁愿你将我骗得肝肠寸断,也不想你对我视而不见。”

“这又何苦呢?”我叹了一声,只好摆手摇头,“即使我说了,可是……我许给你的幸福只是一个美丽的海市蜃楼,你屁颠屁颠地奔过去,触到的,却只是结结实实的疼,你希望落得这样吗?”我把衣服塞进背包,慢条斯理说着,“你不会明白的……如果你真想知道,我只能跟你说,世界上没有永恒不灭的爱情,但世界上绝对存在永恒不灭的亲情,一旦爱情化为亲情,它的根基就不会建筑在沙土上了。”

“我已经回不了头了,24岁的我已经经历了太多太多东西,现在的我该笑的时候没有快乐,该哭泣的时候没有眼泪,行尸走肉似的……哈哈,你不知道,好多同学都说我天生就是当情人的命,现在我却发现,原来自己其实很可怜也很脆弱,原来自己什么都玩不起,什么都输不起。”

看着她这样子,我无不心痛地:“究竟是什么使一个纯洁无瑕的天使沉沦如此?”

我收拾完东西,提上背包走到了门口,扭过头低低地说:“张雪,任你怎样伪装也好,只有我最明白你的心,你的心里也是纯净的,早晚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第22章 下一站,寻找安妮(6)

张雪一言不发,惊恐地望着我,等我收拾完衣服,她突然低低地说:“苏昱,我爱你!”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我一脸的疑惑。

张雪用力摇摇头,努力笑着:“没什么,我感觉我至今还爱着你。你肯定觉得好笑吧,我自己也觉得好笑,我怎么现在还在痴痴爱着你,为什么,究竟为什么?”

“忘记我吧!”

张雪表情突然变得很坚定,大声说着:“不!我忘不了,即使用一生都忘不了。”

两个人对看了一看,我似乎被刺到了痛处。看着她坚定的表情,我长长出了口气:“你是个天使,你应该有自己自由呼吸的天空……”

张雪先是一愣,然后咬着嘴唇,有鲜血流了出来:“我已经不是天使了。”

突然间我的心里似乎给人用力一撕,说不出的痛,我走上前伸手在她脸上擦去了两行泪水:“苦难的经历并不是博得别人同情的资本,奋斗才是最重要的。以前的事情,过去了就让它全部过去吧。无论现在是怎样的环境,我都希望你能振作起来。等我回到广州的时候,我希望看到的是,以前的张雪,好吗?”

张雪摇着头,拼命地忍着不让眼泪再流下来。

说完,我把门轻轻带上,约莫走了十来米,就听到“砰”的一声,然后传来张雪的尖叫:“苏昱,你错了,你错了……以前的张雪再也不会回来了……”她吼叫着,嚎啕大哭起来。待我回头时,她已经跪在地上,她的肩正剧烈地抽动着,“苏昱,我爱你,好爱好爱你!”

这就是我想要的吗?

我的心扫过一阵前所未有的苍凉,悲伤不已,是吗,以前那个张雪真的一去不回吗?

5

收拾完东西我慢慢走到J大门口的车站,在等公交车的时,我看见两个乞丐在路旁聊天。

一个乞丐说 :“老二,这个夏天,我一天到晚都吹着空调,怕是得了空调病哪。”第二个乞丐说:“哥,这段时间,我一日三餐都是大鱼大肉,怕吃得肠胃都有毛病了。”

一段对白却把我好奇起来,当乞丐真的有这么逍遥吗?看了看表,现在才五点半,火车是晚上九点钟的。于是,我走了过去,给他们每人一根烟,和他们攀谈起来。或许他们缺少听众,或许他们根本没有听众。我要听他们的故事,他们非常高兴。

原来这对兄弟俩来自一个贫穷的山区,没有手艺,做苦力又坚持不下来,就沦为乞丐了。问起空调病和大鱼大肉,他们尴尬起来,开始向我诉苦。老大说:“哪是得了空调病,这个夏天天太热,我只好去大商场的门口吹空调,可商场的保安一会儿就赶一次,忽冷忽热的,怎么不感冒呢!”老二却说:“前段时间,我到一家酒店,老板说要想长期吃着剩饭剩菜,就要像狗一样去舔,没办法,我只好做一次狗!”

我还要问什么,只听老大说:“老二……老二,你看那边的老乞丐多像我们老爹哪?”老二说:“怎么可能,走吧走吧,别疯癫了!”很快,他们消失在我面前。

老乞丐走路很慢,从我面前过去,他像一具朽木,一具行尸,眼睛死死地盯在地上,边走,嘴里边咕噜着:“我老乞丐,还有两个儿子也是乞丐!”

第22章 下一站,寻找安妮(7)

车子来了,我的下一站是寻找安妮,我要把我的爱人带回身边,带回她爸爸身边。那两个乞丐兄弟呢,他们的下一站在哪里?而那个老乞丐,他的下一站又会在哪里呢?

请允许天使转身 第六部分

第23章 开往2046的火车(1)

1

火车站的空气弥漫着孤独和失落,走进去,每个人身上的寒意就开始慢慢减退。匆匆的人流中,我在无意间看见一个人的手伸进恐慌抓了一把尖叫,空气骤然紧张起来,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向我拥来。

候车大厅空旷得让人无处躲避,在疲惫的眼神里,我发现窗外有一点光,那光是柔美的,也是昏黄的。灯下有个女人在哭泣,声音低婉而哀愁,她冷峻的目光里有许多的无奈。我很想过去问问她,然而,也许这个时候过去问她,对她来说却是一种打击,她一定不想有人看到她这个样子。

沉默的车站,我在等待火车的到来,她是否也是在等待?

一声悠长的鸣叫划破夜空,打破夜的沉寂,呼啸而来。

火车安静地停在昏黄的灯光下,像一只不喘气的动物,无精打采。

站台上一片混乱,火车马上就要开了,可是还有很多的人没有上车。没上车的多数都是打工的,我想,他们多半是买不到票,可是又急着回家过春节。他们近似绝望地往火车上拥,列车员们有的在推,有的在劝,更有甚者就是用脚把他们往下踹,哎,无奈,大家都被逼急眼了。

我找了一个人相对少点的车厢,赶紧就往上登。一个肥胖高大的男列车员如同门神一般就把狭小的车门给堵得严严实实,一只耗子恐怕都难以溜进去。他满脸恶相地对我喊道:“票呢?喂,票呢?”对于这个问题,我绝对不能正面回答,要不,定是死路一条。我从口袋里掏出学生证,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大叔,您看,我是大学生,急着回家。”然后,我就一言不发,听天由命了。

“门神”瞥了我几下,侧过身给我闪开一道缝,放我上了车,然后重重地关上了车门。同时,他还不忘提醒我一句:“一会儿,记得去七号车厢补票。”我看着窗外,看到了还有那么多和我一样没票却不能像我一样上得了车的人,内心对“门神”甚是感激,连声说道:“一定补,一定补。”

几分钟后,风卷起纸片和塑料袋在站台上飘扬,然后火车叹了一口气,开始动了,像蛇一般缓缓地开出了车站。灯光向后移走,黑夜又来了。窗外是缓慢移动的墨块,树也像山,山也像树,远远近近,重重叠叠。我骤时感觉到自己重新漂在夜里,像一片树叶漂在水上。火车启程了,这座城市也跟着沉沉睡去。

火车知道,它的目的地是厦门。但是,它又会把我的人生领向哪里呢?车上的人特别多,连过道里都站满了人,但是我想,总不会大家都和我一样满是激情地为自己找寻新的生活吧!

我在站满了人的狭小过道里挣扎前行,总算到了七号车厢,补了票,还是软卧铺车厢的票。

窗外没有星星,只有远去的站牌,眼睛在窗外疾驶,我似乎回到那些没有脚步的日子。车上挤满了和我一样疲惫的人,他们要到异乡闯荡,并打捞梦想。而我,行囊中因为承载了过多的嘱托而沉重,是啊,我在寻找我的爱人。

2

仅仅三个小时,我就开始感到这个车厢有点狭小。这是个软座车厢,除了我还有一个女子。沿途中,对面的女孩没有入睡,戴着MP3捧了一本《新周刊》,像在自己家的房里一样,十分优雅而悠闲地享受生活,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凝脂般的脸上。她安静得像是窗外凝定而平静的云,对比之下,我就好像是她房里养的狗,没耐性地在她身旁蠕动来蠕动去,极不安定,甚是可恶。

第23章 开往2046的火车(2)

就在我这么想的当儿,突然听见身旁女孩的声音:“小子,看你满腹心事的。”

女孩合上书,扫我一眼,目光泰然自若。一路而来我除了上车时跟列车员说过几句话,未曾与人攀谈过,这时眼前的女孩过来搭讪,我心里头竟有种等待倾诉的欲望:“我到厦门找我女友。”

女孩缓缓说道:“喔,回去看望女朋友啊!”

我眉头一皱,说着:“不是。”然后跟着叹了一声。除了叹气,依然还剩下叹气,胸中的抑郁之气,也只得顺着一声叹息,权且散去。

女孩挑了挑眉,眼眸中似乎有着好奇的意思。

我开始问了自己,我想要些什么?偌大的厦门我怎么找到安妮?难道如皮诺所说的,瞎打诨?我按捺不住心中的迷茫,犹豫了片刻,简单叙来我的故事,以及我来厦门的原因。

说完,女孩拨弄着胸前的卷发,吃吃地笑:“没想到你还是个痴情种。”

对着女孩的打趣,我只好抱以尴尬一笑。

女孩从兜里抽出一根烟,兴致昂扬抽起了烟。

我说:“女孩子还是不要抽烟。”

她笑了几声,说:“我自闭,实在没办法。”又咳嗽了几声,“正如肺痨是法国17世纪的优雅病一样,我是患上了作为21世纪优雅病的自闭症:敏感、内心丰富而懒得与人沟通。”

我凝视着她,她那种孤独是如此唯美而忧伤,我打趣说着:“找个男人解除自闭吧。”

两人开始扯东扯西,话投机了许多。女孩叫秦艳丹,她说这次是离开她的男人,一路寻找她的另一个男人。我听着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愣了好大半天。

秦艳丹笑了笑,抓过一罐可乐,喝上几口,平和的声音开始流淌出她伤感的故事:

“我的男人是我上司,是一家外资公司的经理。两年前我进入这家公司,做他的秘书。没多久,我就和他好上了。那时的我不用再去上班了,我住进了他的别墅。或许你会感到惊讶,但有些事情就是发展得这样快,有时候不仅别人想不明白,就连我自己也想不明白,仿佛一切都是在梦中。那时的我过上了大家说的幸福生活了,然而,我的幸福生活并没有想像中的天长地久,慢慢地我才发现,有些事情不是我想像的那么简单,开始他还来别墅,后来他就很少来了。我开始以为他很忙,然而后来,凭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他在外面又有新情人了。我真傻,我还以为和他在一起会有爱情。最后终于明白,我们之间没有爱情,仅有肉体的交易。”

“后来我爱上了我的司机阿刚。阿刚对我很好,在男人没有来别墅的日子,我们一起做饭、散步、看DVD、玩电脑游戏,有时彻夜谈心,他成了我无话不说的好朋友。相处久了,我们相爱了,我看中了阿刚的憨厚诚实,以为他会带给我真正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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