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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柏拉图的梦(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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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和安妮的认识,是在柏拉图酒吧,那间档次很高、拥有怀旧情调的屋顶酒吧。

我在那家广告公司做文案,上午在J大上课、钻图书馆,下午就去公司上班。

广告公司的乔老板是个崇尚西方古典文化的人,喜欢到幽暗的柏拉图酒吧。在这古典怀旧的气氛中,听海顿、莫扎特和贝多芬以及门德尔松、肖邦、舒曼、柏辽兹的钢琴曲,喝英国的威士忌、荷兰的杜松子酒,有时也喝路易十三、XO。

乔老板没事儿就喜欢带我来这儿,坐在墙边的油画下,聆听着从远处角落里传来的忧伤的钢琴曲,默默地坐着,感受着,常常是从进来到出去,不说一句话。有时,酒吧也放一些国外的经典老情歌,全是死去活来的忧伤。我不知道乔老板在古典的钢琴曲和忧伤的老情歌中感受到了什么,更不知道他深沉的忧伤是什么。但在这时,我却遇到了安妮,这个后来令我刻骨幸福、刻骨忧伤的女子。

柏拉图酒吧的名字肯定是从伏尔泰的《柏拉图的梦》取得的,我曾想,也许,这酒吧估计想给客人一个梦的环境,如果是,那该是一种灵魂深处的不易言表的梦吧。酒吧里边的设计相当复古,特别是安置在角落里那盏18世纪古灯,充满迷幻。

安妮是酒吧的服务生,是个美丽的混血儿,婷婷玉立的苗条娇躯,一米七的高挑身个,比时装模特还婀娜多姿,如玫瑰花瓣般鲜艳娇嫩的绝色娇艳的脸蛋上,一双水汪汪、深幽幽,如梦幻般清纯的大眼睛。还有那个娇俏玲珑的小瑶鼻,一张樱桃般鲜红的小嘴加上线条流畅优美、秀丽绝俗的桃腮,似乎古今所有绝色大美人的优点都集中在了她脸上,只看一眼,就让人怦然心动,更还有她那洁白得犹如透明似的雪肌玉肤,娇嫩得就像蓓蕾初绽时的花瓣一样细腻润滑,让人头晕目眩、心旌摇动,不敢仰视。让我惊讶的是,这样一位纯洁无瑕、不食人间烟火的瑶池仙姬,却身处在这样一个喧嚣而骚动的酒吧,做起了服务生。

第一次见到安妮的时候,她正坐在吧台用一块洁白的布擦洗酒杯,客人招呼时,她就一手托着金属托盘一手悄然搭在后腰,摆动着扭曲着鳗鱼一样的腰身,给客人送酒水饮料或点心。那件宽大的苏格兰格子的布裙在她转身扭动时张开舞动,她从身边走过的时候就会有种茉莉的清香味,在空气中飘飘荡荡。

在那个吹着微微涩骨寒风的晚上,安妮带给我的感觉是深入肌肤,谈不上是亲是近,反有些起腻,暗底里生畏的,却是对她有一股噬骨的感动。在城市里感动往往难以来自于最为日常的情景,因为这感动不是云水激荡的,而是一点点累积起来。这是有些烟火人气的出乎想像之外的感动。眼前这个女孩分外分明的眉目轮廓,流动着一些意料之外又清理之中的东西,东西不是什么大东西,但琐琐细细,聚沙也能成塔的,于是就成了这个晚上对于我来说的一道惊喜。

5

当我成为柏拉图酒吧的常客后的某天,安妮走到我的小玻璃圆桌边,微笑着从托盘里端起一杯用高脚玻璃酒杯盛着的橘子汁放到我的桌上,一口香港味的大舌头普通话:“这是你的橘子汁,是我送给你的。”

我呆愣几秒,原先想问她:“为什么送我橘子汁?”可她放下酒杯不等我回过神就扭腰走向吧台,只留下淡淡的茉莉清香,以及愣愣的我。

这是我多少次来到柏拉图了?噢,记不起了。我感到自己和前来柏拉图酒吧的许多无聊的城市男人一样,注意并记住了这位美丽的鳗鱼般扭动身子的混血儿女子,可是我没想到她也注意到我。

我对乔老板说,我想多坐一会,不和他一起走。乔老板是个性情温和的人,他坐了一会儿就先离开了,并叮嘱我不要太晚回去。

“等到酒吧打烊后,送安妮回家。”我自言自语,也许就为这杯橘子汁吧。

凌晨一点多,酒吧终于打烊了,安妮走过来,礼貌地问:“先生,你怎么还不走?”

“喔,我想送你回家,为了表示对你的橘子汁的感谢,可以吗?”我说。

“好呀,那你等一下。”安妮高兴地走开去收拾她的东西。

我骤然愣住了,没想到她竟然爽快答应了下来。眼前这个女孩,她在我心里就像一团谜,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她不是那种风尘女子,她的眼神纯洁得让人感到温暖,她绝非是在勾引我这种酸不拉叽的小伙子。

和安妮并肩走在凌晨一点多的大街上时,寒风卷来,我们不约而同打了喷嚏,街上的霓虹灯还在闪烁,出租车的顶灯像幽蓝的鬼魅在街上游动。我相信城市是个让人堕落的场所,人的灵魂在城市找不到落地生花的沃土。正如我,像一粒没有生命和灵魂的尘埃,不知道飘落哪里。

安妮住在离柏拉图酒吧不远的一间出租屋里。到了门口,我说:“你进去吧,我走了!晚安!”

一路上我没有问安妮什么,也不想问,我想,也许安妮只是我生命中一个普通的过客,为什么要问太多知道太多呢?今晚的一切就纯粹当作感谢她那杯橘子汁吧。

话音刚落,安妮转身扑进我的怀里,双手抱着我的脖子哭着,在我耳边说着:“你就是我要找的,我注意你好多天了,你为什么看不出来啊?”

我被她突如其来的冲动吓得不知所措,低头看,安妮越哭越厉害,越哭越伤心,泪水打湿了我的上衣,我看着心疼,不由自主地抱着她,紧紧地抱着,像是抱着一个受到惊吓的小女孩。

“别哭,先冷静下来!”我说。

“把钥匙给我吧,我帮你开门。”我继续说。

安妮猫下腰,从地上提起刚才滑落的挎包,摸索了一阵,从里边抓出一串钥匙。

“喏,金色的那把。”

门开了,我扶着她走了进去。屋子是一室居,20几平方,客厅很窄,狭小而略失光线。再看看安妮的房间,陈设简陋,无甚东西,像是马上就要搬走的临时住所似的。床边的桌上有个精致的相框,装着一张男人的黑白相片。

安妮喝了一杯水后,情绪稳定下来,我问:“这是你的男朋友?”

“不,这是我的爸爸。”她拿起相框,看着我,“你和他很像,很像的,你看。”

我实在看不出自己和相片中的男人哪些相像,除了彼此都是男人之外,也许,她父亲在安妮心里的样子和我有些相像吧。我问着:“你爸爸在哪?他年轻时好帅哟!”

“不知道,我还没有找到他。”安妮的眼里泪花闪动,神情忧伤地看着她父亲的相片,这忧伤,透过她被泪水蒙住的蓝眼睛,让我心里有种言不由衷的痛。也许,这让人心痛的蓝色忧伤击败了我心里某一根神经,突的,我有一种冲动,想紧紧地抱住她,抱住这个美丽而忧伤的女子,用我那不算宽大强壮的胸脯让她增添几分安慰。这种怜惜的痛,同样让我的心充满了快意和温暖。

安妮没有告诉我别的什么,她好像不愿说起她的过去她的现在以及别的什么,稍过会儿,她的眼神很快恢复了常态,站直身子,说:“好了,你可以回去了,我要休息!”

我哑住了,有些不知所措,换作谁,都难以接受这种情绪上忽左忽右的颠簸。

也许她心里一定有难解的心结,她的忧伤她的泪水她的落寞和无奈都是因为这个心结困扰着,但是她却不愿表露而又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来,她毕竟是个柔弱的女子啊,无法像那些世故的人从容遮住自己激荡的情感。可是,我又能做什么呢?我能帮她什么呢?对于安妮,我仅仅是一个过客,一个异乡人。

一刻钟后,我走出安妮的住所,徘徊在大街上,脑子里积满安妮的谜团。这谜团让我充满欲望和好奇,这谜团里安妮那眼神里淡蓝的忧伤让我隐隐作痛。甚至,那些莫名的情绪成了我之后一个多星期以来挥之不去、抹之不灭的薄雾,我被深深地笼罩得无可自拔。

而后一个多星期,我的脑海里一幕幕播放那个晚上的全过程,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细细地回忆着,多么忧伤,像极了普鲁斯特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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