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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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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如乖乖儿听我吩咐,回家我替你美言几句,包爹不来找你算帐便是。”竹瑶忍笑道:“那可多谢了,你还是先顾自己罢。”竹琬伸手掠发,得意洋洋的道:“我才不怕,爹最疼我,全家还有谁会说我半声儿?二哥要敢罗里罗嗦,我就跟他新旧帐目一齐算,非叫他吃不了兜着走才算完!”

竹瑶听到“二哥”两字,眼角跳了一跳,脸上笑容立时敛了,转脸不让妹妹见着自己神色,淡淡的道:“那当然。全家谁又有阿琬的本事了。”竹琬格格一笑,拉住他手臂,说道:“阿瑶,你少跟我打马虎眼,别说你的心思明明写在脸上,就是再装模作样十倍,那也瞒不过我去。谁不知道你跟二哥是天生的冤家对头!”竹瑶禁不住失笑,道:“我怕你才是我的活冤家呢!人家好不容易出来散心,都被你穷追不舍的缠住。好啦,我算怕你了,让我歇歇成不成?”抽臂便要走开。

竹琬拉着他不放,笑道:“你就天生这般死像,人家说中了你心事便不自在,其实你的心事也有限得很,别人说你捉摸不透,我看你比纸上写着还明白哩,还用瞒我什么?不要走啦,我有话跟你说呢。”竹瑶板脸道:“你的话我瞧不听也罢。”甩脱了手,自顾自的走入投宿客栈里去了。

竹琬直跟着他走到屋里,老实不客气的便往床上一坐,说道:“阿瑶,你别跟我死充面子。我问你,家里好端端地,又没人打你骂你,你半夜三更偷偷溜掉了干什么?”竹瑶反问道:“那你呢?我倒不信你是正大光明出了门的!”竹琬笑道:“我问你不答,你问我嘛,我可没你小家子气,爽快告诉你,你为什么出来,我也是怎么走的!”竹瑶失声道:“你也跟二哥吵了嘴出来?”竹琬拍手道:“好啊,我便说你是跟二哥赌了气,不然怎么这般说?这回你还赖不赖了?”

竹瑶无心跟她赌口,急问:“你跟二哥吵架做什么?”竹琬道:“就许你跟他吵,不许我跟他吵?这是哪门子的道理?”竹瑶跺脚道:“你当挺好玩呢!你为什么同他吵?”竹琬哼了一声,道:“他既骂得你,我便骂得他。平日里瞧他是哥哥,咱们都让他三分,他就自封了不起啦!别的我还不管,居然他欺到你头上,我还能饶他?”竹瑶直骂“胡闹”,说道:“阿琬,你不是替我出头,分明给我惹祸呢!日后回去,这笔帐不敢跟你算,多半便是记在我的头上。”

竹琬笑道:“你不知道二哥被我骂得那狼狈相呢,我当着盛师哥他们一干人的面,骂了他个狗血淋头。我说:‘你少在这里作威作福,成日倚着做兄长的身份欺压阿瑶,谁不知道你是妒忌他?这回将他逼走了,要出了什么三长两短,就有十个你也赔不回一个他来!’”竹瑶急道:“你明知二哥的心思,就更不该当众说出来,岂非要我的好看么?盛师哥他们也不劝你一劝?”竹琬笑道:“盛师哥他们敢来劝我?倒是姐夫劝了几句,正好我捎带着将他也骂了一顿出气。”竹瑶跌足道:“更胡闹了!姐夫几时惹你来着?”

竹琬道:“他不惹着我,我可是瞧他就来气。整日价做老好人,那时有本事劝我,当日二哥骂你的时候,他就不敢说句公道话了?我跟他说,少在那里充好人,不是咱家的人,少管咱家的事!”竹瑶勃然道:“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竹琬笑道:“是啊,后来想想我也觉不该。不过姐夫挺好脾气,不会跟我计较气头上的话罢。”

竹瑶叹道:“你也知道姐夫好脾气!大姐呢?她听了这话不跳起来才怪。”竹琬笑道:“所以幸好她没听见啊。姐夫当然不会跟她说,我就怕二哥去搬嘴弄舌。”竹瑶摇头道:“你放一万个心罢,二哥还不是这等人。”竹琬道:“我猜他也不会,他被我痛骂那一顿,有脸跟人提么?不过我可也没冤枉姐夫,你看他那副战战兢兢、唯唯喏喏的模样,哪一点够得上做咱家人?大姐当年真是鬼迷了心窍才看上他。”竹瑶笑道:“算了罢,大姐那副脾气,天底下也只有姐夫才吃得消。我倒怕你日后还寻这般的人不到。”竹琬秀眉一紧,反手便是一掌。

竹瑶一笑避开,问道:“那你怎么后来又出来了?”

竹琬道:“别说我,先说你自己。你倒猜猜,你夜里不声不响走了,第二天却是谁先发觉来着?”竹瑶道:“我猜是你,再没别人。”竹琬甚是得意,笑道:“当然了,全家还有谁比我和你更亲近?我一见你不见了,又留了那张字条,一口气便冲到爹妈那里报讯,你猜他们怎么着?”竹瑶摇头道:“我不知道。”竹琬道:“妈自然是着急得很,爹却比谁都沉得住气。他就这么瞧了瞧你那字条,只哼了一声,说道:‘也罢,不吃上几个苦头,他也不知天高地厚。’阿瑶,爹盼你多吃苦头呢。”竹瑶嗯了一声。

竹琬微笑道:“你也不用哼啊哈的,我知道你心里挺不受用,定是怪爹丝毫都不疼你。”竹瑶道:“做父亲的本来便偏疼女儿,那也难怪。”竹琬笑道:“信你呢!阿瑶,我跟你讲,别看平日里爹好象最疼我,其实他心里还不知怎么偏爱你呢。你这回走了,我听爹嘴上那般说,可是后来,我分明看见他坐在你屋里叹气来着。他跟我说:‘阿瑶什么都好,就是性情软弱,心地仁慈,没点刚断之气。这番出去,江湖中不知要吃多少亏呢。’你瞧爹多担心你!”

竹瑶心头一酸,低下了头,半晌道:“你既知爹已是这般难过,那就更不该走了才是啊。”竹琬叫道:“爹都说你要吃亏,我还不赶出来帮你,你当我是谁啦?你听爹说他少年时闯荡江湖的事啊,真叫做千惊万险,九死一生,偏生你别的事上还有几分象他,就是怎么也学不来他的手段,爹说你‘性情软弱,心地仁慈’,我就说你是看不破放不落,别说吃亏,只怕一条小命还要送在外面。那时我少了个伙伴,可就不好玩啦。”竹瑶笑道:“算了,算了,原来你还是保护我来着,我很当不起。我劝你还是自己当心为是,牛皮也不可吹破了。”

竹琬恼道:“你说我吹牛?你自己才吹上天去了呢!”竹瑶道:“我几时吹过牛了?”竹琬道:“你还赖么?今天你在那喜雨茶阁说了什么?‘针无虚发,发必有中’,亏你厚得起脸皮来胡吹大气。”

竹瑶想起喜雨阁,忍不住要笑,说道:“原来你蹑着我偷听说话。”竹琬道:“蹑着你是真,偷听说话,哼,你当你了不起呢!你说话,也配我来偷听?”竹瑶道:“不敢当!阿琬,你跟我实说,你是几时跟上我的?”竹琬道:“什么几时?我第二天就追上你了,就是路上遇了一件事,耽搁了一会,才让你自在逍遥的跑了个无影无踪,害得我一直赶到这儿才把你给手到擒来。”竹瑶一笑,问道:“你又闯什么祸了?”

竹琬嗔道:“你一开口就没好话,我几时闯过祸了?”竹瑶道:“好罢,就算不是闯祸,那也定是惹是生非,咱们俩一般的脾气,你当我不知你?老实跟你说,我路上还跟仙霞派的那几个贼秃打过架呢。”竹琬笑道:“你这人不打自招,怪道你刚才见了那伙光头躲得那么勤快!好,你既老实招供,我也不瞒着你,那天我跟着你出了门,远远在后面走着,你想那么热的天时,挺重的包裹,走得真是好累。正好见着路旁拴着一匹白马……”竹瑶道:“不消说了,你定是顺手就牵了走路。”竹琬道:“牵当然不客气的牵了,顺手却不见得。我那日穿了男装……”竹瑶怒道:“你冒充我做坏事!”

竹琬笑嘻嘻的道:“谁爱冒充你了?我穿了你的衣服,看上去象你,那也只能怪妈不好,这叫无可奈何。”竹瑶也不由得转怒为笑,说道:“妈偏将咱们生成这般相象,倒也好笑。”又问道:“后来呢?”

竹琬笑问:“什么后来?”竹瑶道:“就是你偷……夺……那个牵马。”竹琬笑道:“咦,你这般关心,总不成也想上哪儿去牵一匹来?我那日穿着你的衣服,骑了马便想走路,谁知那马性子劣透了,又跳又踢,又叫又咬,险些还把我闹下马来。”竹瑶笑道:“做贼的本事就这么来得?”

竹琬不去理他,自顾自往下说道:“那时候就有两个人从后面追了上来,一个老秃头,一个高个儿,破口大骂,左一句‘臭小子’,右一句‘野杂种’。阿瑶,他们是在骂你,可不是在骂我。”竹瑶又是笑又是摇头,只问:“后来呢?”

竹琬笑道:“我听他们这般恶骂,句句把我……把我的兄弟骂得狗血喷头,总不好意思袖手不管罢?当然要和他们动手的啦。”竹瑶大笑,问道:“你这一架打赢了,是不是?你要输了,才不会对我说呢。”竹琬哼了一声,道:“我要不赢,今日还能来见你么?你不知道那秃头有多狠毒,我还没拔剑,他已抢先砍了我一刀,险些将我手臂砍断了。”说着卷起了右手衣袖,只见莹白如雪的小臂上一道长长的红痕,虽已结疤,仍可见当日伤势不轻。

竹瑶吃了一惊,急问:“碍事么?痛不痛?”竹琬白了他一眼,道:“你说痛不痛?那时我孤身一人,他们却有两个,马又不听话,我又受了伤,你又不来帮我,我没死在那里,就算万幸啦!”竹瑶问道:“那你却是怎么逃脱的?”竹琬道:“什么话,我几时打架逃跑过?那秃头砍了我一刀,我立即还敬了他一枝短箭,就是当年何姑姑送我的那种竹箭,你还记得么?”竹瑶大惊道:“那是苗疆见血封喉的毒箭,你怎么带出来胡乱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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