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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大难不死(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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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景不长,三个人刚刚成年,就在共和国成立后的第五个年头,老师傅一是年轻时不注意身体,积劳成疾,再加上年纪也大了,终于没能挺过那春天,撒手人寰。临走前,老师傅把三个徒弟叫到跟前,正式把《摄梦录》传给了他们,并将百足阵阵谱传给了大师兄,也就是张山的师傅,叮嘱他要一辈子将其看紧,切不可落入心术不正的人手中。

就在老师傅走后的第二年,钱老有一次应邀下山做法事,回来后突然性情大变,伸手就要那方百足阵的阵谱。张山的师傅谨遵老爷子遗嘱,自然不会给他。谁知道钱老讨要不成,三言两语不和,就和他打了起来。

师兄弟三人中,本就数钱老头儿最小,自然讨不到好,拼了几招就败下阵来。张士勋老爷子本要上前劝他,钱老头儿倔脾气上来,起身就走,喊也没喊回来。

三天后,当钱老爷子再出现时,他要求和张山师傅再比一场,就以百足阵为赌注。谁赢了,百足阵就归谁,而且对方不得再次进行讨要。张山师傅当时也是年轻气盛,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既然三天前几招就赢了他,中间隔这么短,量他也强不到哪儿去。

谁知道刚上来过了几招,钱老头儿就拿出一枚瞳玺,吸噬掉后,瞬间就把张山师傅给打翻在地。张世勋老头见状想要上前拉架,却被钱老头儿误解,顺道一起放翻。两个人就这么躺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他将百足阵带走。

走之前,钱老爷子留下一句话:“我是为你们好。”从此再无音讯。

张山的师傅输了比试,自觉对不起老师傅的临终嘱咐,再加上他也不是掌印人,心灰意冷,将衣钵传给了张世勋老爷子,从此一个人隐居深山,专心研究起药理,再也不过问走阴的事情。

直到十几年前张世勋也来到郑州,和钱老爷子恰巧碰上,虽然没有干仗,但针锋相对地说了许多不好听的,关系也就算彻底地断掉了。

听到这里,我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原来钱老爷子当初可算是抢了东西背叛师门。

“不过……你师父竟然和你爷爷是师兄弟。这算怎么回事儿啊?”我很不解地问道。

“那有什么?”张山不以为然地道:“我爷爷是我爷爷,我师父就是我师父,他俩的关系是他俩的,和我又不挨着。一个是祖孙关系,一个是师徒关系,这有什么?”

“那我又该管你师傅叫什么?”越听他说,我反而越乱。

“叫师叔啊!……唉?不对,我叫你师叔,你又叫我师父师叔……那我岂不是该叫我师傅太师傅了?”张山说着说着,自己也乱了。

“嘿嘿嘿嘿。得了,你别算了,本来就是乱的,越算越乱!要怪只能怪你爷爷当初让你拜他师兄当师傅,然后又收了我做徒弟。”我忍着疼笑话他道。

一般意义上来说,徒弟就和儿子一个辈分,孙子和徒孙一个辈分。但平时呢,亲戚辈分和师门辈分本就是两码事。按理说张老爷子如果当初收我做徒孙就没这回事儿了,可是他没有徒弟,自然收不了徒孙,所以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把亲戚的辈分和师门的辈分混在一起,不乱才怪!

“好了好了!刚才说到哪儿了?”张山边说边拍着脑袋,借以不去想这些事情。

“说到钱老爷子临走前说为了他们俩好。”我提醒道。

“哦!对,这次出来前,师傅曾经告诉过我,他想了好多年,渐渐也明白了当初钱老爷子非要抢百足阵的用意。如果没有猜错,他应该是在那次下山时碰到了什么强敌,或是知道了什么消息,怕他们因为百足阵都栽在里面。所以不顾一切地夺走百足阵,目的是为了让两个师兄置身事外。”张山想了想,如是说道。

“有可能……但这只是你师父的推测,你就这么肯定他是因为这件事么?”我还保持那么一点的怀疑。

张山笑着说道:“呵呵,师傅说了,虽然钱老爷子嘴上始终不吐露半个字,但是他究竟什么态度,一试便知。当咱们有难的时候,他不来帮忙,那就是错了。只要来帮,师傅的猜测就八九不离十!”

张山说完这句,我俩很默契地都不说话了。如果真的是他师父猜测的这样,那钱老爷子一辈子绝对够得上是忠肝义胆了!不但年轻时救了师兄的命,到老又来救师兄徒弟的命。响当当的一个人啊!始终都在奉献!

这种人格,我不知道究竟该用怎样的语言来形容。想着想着,不自觉地流下了泪。

老爷子,一路走好!

黑暗中我感觉张山抬起胳膊揉了揉脸,看来他也哭了。

“那你说,当初逼迫钱老爷子带着百足阵逃跑的,会是谁?”我心想还是说话吧,至少能分散一下我俩的注意力,别一会儿大哭起来,连杨队和刘云龙都要吵醒了。

“陈东?”张山这次脑子转得一点也不慢。

“是不是,恐怕只有问陈东本人才知道了。”我无奈地说完,但转念一想,又跟着问道:“既然老爷子不惜牺牲生命和同门之义来藏匿百足阵,那他为什么又肯给张海涛呢?这不合情理啊!”

“我只知道这么多。为什么给张海涛,恐怕只有太师叔一个人才知道。”张山也无奈地回了我一句。

又说了会儿话,我也渐渐觉得胸口舒畅了不少。试着站起来活动活动,加速血液循环,好让伤处不至于会有淤积的情况出现。

刚走了两步,肚子里开始咕噜咕噜地叫,我暗叫不好,这才困在这里没一会儿就饿了,还能坚持多久啊?!

很快,四个小时就到了,我和张山说得起劲,看杨队他们睡得沉,也不忍心叫醒他,就这么继续守着。

谈话里,最让我松口气的莫过于张山终于答应,等从这里出去后,调整两天,我们就回太行找他师傅。钱老爷子命丧千年不破关,照山里人规矩,我们是要把他的魂召回去的,再建一个衣冠冢,勉强算作叶落归根。

但老爷子从此困在阴阳界,魂是肯定召不回来的。依着张山意思,回去立一个衣冠冢就行了,况且也只能如此。

我正听他讲小时候的奇闻趣事,杨队醒了,见我俩过了时间也不叫他,好一阵埋怨。没办法,我们只得闭上嘴,乖乖地去睡觉。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好在我们有手机,还知道时间和日期。其实有还不如没有,不知道时间,也就瞎着眼过了,可明知道今天是第几天,几点了,却还接收不到外界的一丁点儿消息,那种焦躁的心情可想而知。

到了第四天,我们的要求总算达到了——刘云龙的手机彻底没了电。我和张山的手机在被困前就没了踪影。而杨队的那部本就是低电量,第一天就已经宣布罢工。

从此,我们过上了“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日子。

第五天,几人实在是饿的扛不住了,开始浑身上下翻着找东西吃。杨队和刘云龙的皮带相继贡献了出来。

至于水源,我们从第三天就开始喝自己的尿,还好我外衣兜里有个塑料袋,几个人就这么轮流着用。到第六天,就连尿也尿不出来了。

在手机没电后的大约四五十个小时左右,杨队再一次打开手电,我们利用少量的时间开始翻看身上还有什么能吃的。

杨队一边检查他那把冲锋枪,一边说道:“都打起精神啊!宁可饿死也不吃枪子儿!谁敢有一点想不开的心思,当心我先给你来个满清十大酷刑!”

“我说头儿,这会儿你可算是知法犯法!警务人员滥用私刑,罪过可大着呢!”刘云龙盯着我的那双牛皮登山鞋,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这还不是为你们好!?”杨队还算有点底气:“被困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希望!那咱们就真的完了!”

“……老王八,你这双鞋是真牛皮假牛皮?”刘云龙依然紧盯我的鞋,眼里泛着绿光。

我正要回他话,一直把耳朵贴在那堵砖墙上的张山突然喊道:“快听!快听!外面有人叫咱们!!!”

这个情况,我们无数次幻想过,幻听过,却又无数次破灭过。所以,一旦习惯了,也就不觉得有多么激动。

刘云龙压根不答理张山,依然问着我:“老王八,你没有脚气或者是足癣吧?”看来这家伙今天是非要吃掉我的牛皮登山鞋不可。

我则是有些想爬过去听听,虽然有过无数次谎报军情,但貌似都是我和刘云龙俩人爱干的事情,张山和杨队几乎从未有过。

慢慢爬到墙根,杨队和张山已经趴在上面听了,我赶忙也找了个缝儿。

小风呼呼地吹着耳朵,让我不能很清楚听到外面的声音。但随着风声,好像真的夹杂着喊话的声音!虽然根本听不到说什么,但绝对没错!

我又看向张山和杨队,他们俩的表情此刻严肃无比。难道……是真的?!他们真的来救我们了!!!

“喂!!!我们在下面啊!!!”我嗓子早就哑了,此时扯着破锣般的声音大叫着。

“没用的,他们在上面那么大声咱们都听不清。你还指望他们能听见你?”杨队听完后,又靠回墙壁上接着说道:“只能希望他们找到这里,想起来扒开看看,咱们还有一线生机。不然啊,就算找过去了,恐怕也不知道咱们在下面。”

张山听着听着,突然一下子窜过来,直接把我推倒在杨队身上。

“山子,你干嘛!你别想不开啊!”紧跟着是杨队紧张的呼喊。

我爬起来一看,张山竟抢过了杨队的冲锋枪,难道他要自杀?!只见这家伙把枪管戳在砖墙和石壁间一个较大缝隙处,然后说道:“捂住耳朵!”

“哒哒哒!”我还没来得及抬手,这家伙一整梭子弹就打了出去。

哦~!我这才明白,他是要制造较大的声音,好吸引上面的注意力!

在这个密闭的小空间里,声音格外得刺耳。过了好半天我才缓过来劲儿,赶忙爬到张山旁边,把耳朵凑上去仔细地听。可惜外面再也没了声音。

“不……不应该啊!这声音绝对比咱们喊的声音大,他们没理由听不见啊!”杨队过了半晌,终于放弃,靠在墙边,嘴里不停嘟囔着。

又过了好一会儿,张山也放弃了,坐回来后说道:“哥几个,再坚持几天吧!”

小空间内一片沉默,我们都知道,如果他们搜索到这里,没有听见我们发出的求救声,那么再来的希望已经非常渺茫了。即使又想起来,至少也得好多天以后。

问题是,我们在这里已经至少呆了六天。别说几天,恐怕再多上十几个小时都很难说。

刘云龙突然扶墙站了起来,踩着我就走到张山旁。“老张,枪给我!老子不过了!我受不了了!”

张山晃了晃枪,笑着说道:“子弹全打光了,你现在就算想死,也没辙,哈哈!”

“……”刘云龙一听,彻底没了劲头儿,一下子又跌坐回地上。是啊,凭我们现在的力气,恐怕就连在墙上撞死都办不到。

杨队再次关掉了手电。在一片黑暗中,我只能选择迷迷糊糊地睡去。

这一次,我竟然做了个梦。

梦中,我来到一个建筑工地,张山正在工地上热火朝天地干着活。我想要把他拉到一边,告诉这家伙他的命不长了,赶紧跟我走,还有一线希望。

谁知道工地上各种各样的噪音掺杂在一起,无论我多大声说话,他总是听不清。

于是我就发怒了,到处寻找声源,找到一个,就把制造噪音的人打翻在地。最后,只剩下一个电钻的声音。当我把这拿电钻的个人一拳打倒后,电钻居然自己在原地继续突突突地工作着。

我好奇极了,正要上前一看究竟,张山拉住了我。

“师叔!师叔!快醒醒!”这家伙的声音此时却又清晰地传入到我耳中。

睁开眼,果然是张山在拉我。

“干吗!”我揉着眼抗议道。至少睡觉的时候还不觉得饿,可一醒,那种前心贴后背的感觉顿时就传了过来。

“师叔!听到了么?电钻声!电钻!!!”张山扯着我兴奋地说道。

“电钻就电钻呗!你把电源拔了不就……电钻!!!”我终于彻底醒了,竖起耳朵一听,可不是!电钻的声音就在上方响起!虽然音量依然不大,但这次却是清清楚楚地传入到我们的耳中。

这……绝不是幻听!

刘云龙也被杨队拍醒,我们兴奋地把嘴靠近缝隙,大声地喊着。这个时候,饥饿,干渴已经不算什么了,重生的希望可以掩盖一切!

电钻声至少响了大半天,终于停下来。而且我们已经能够感觉到,这声音离我们越来越近。

我们几个人早就觉得这个电钻声是世上最美妙的音乐,突然停了,正面面相觑,却听到了外面传来宋东风的声音:“杨队!梓麒!你们在里面吗?!!”

“啊啊啊啊啊啊!!!”我们此时的兴奋已经不能够正常回答他的问题了,只是无意识地喊叫着。喊够了,没力气了,等我们都住嘴,张山才向外面简单说了一下这里的情况。

短暂交流后,紧跟着,电钻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们都处在极度亢奋的状态下,殊不知仅存的那点儿体力马上就要透支个干干净净了。现在只不过是求生的欲望大过一切,这种信念在支撑着我们。

就在我感觉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面前的墙终于轰然坍塌了。顿时,好多道灯光照射进来,把我们刺得无法睁眼。

“闭上眼!别睁开!快!把他们抬出去!”宋东风亲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终于再也坚持不住,昏了过去。

因为我知道,我们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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