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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吴江故人(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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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准备和萦柔离开,却听宋征舆在我背后突然闷闷地唤了一声,“影怜。。。你可是在怨我?”语调悠远,言语之中颇有些无可奈何之意。

我脚步一滞,回,“小女子名唤如是,并非是公子熟悉的旧人影怜。”

宋征舆仿佛并未在意我的疏远,只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当日,我是不能。”

说着,居然笑了起来,“你可知,那天我的心并不见得比你好过。”

我心里有些酸意,但还是用足以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口吻回答,“如是谢谢公子关心。”

宋征舆站了起来,走到我的面前,两年不见,他高了不少,样貌也更俊逸了,只是比以前更要忧郁地多,他低头看着我,眼神中多了些恳求,“如是,你可愿原谅我?同我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我哼了一声,“公子莫不要同如是开玩笑,如是可是要当真的。”

宋征舆目光一凛,“如是,你在恨我了吧。”

不知道为何,我的脑中突然闪现过在周府与他朝夕相处的无数个日日夜夜来。回忆中,竟甜的要比苦的多。他深深地看着我,让我有一瞬间只被他的目光所吸引,但那只是一小会儿,真的一小会儿。

我转头看向张大嘴巴看着我们的萦柔,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走。”

萦柔看看我,又看看宋征舆,犹豫地说,“可宋公子他。。。”

“我有些不舒服,你可要陪我回去。”我用不容置疑地口气问。

萦柔还是点点头,“姑娘咱们还是赶快回去吧。”

我点头,没有力气再说一句话,头也不回地朝落轿的地方走去。

耳边似乎传来宋征舆幽幽的声音,“如是,我能否去找你?”

能否来找我?

说得是征求的语气,只是若我说不,你就不来了吗?

有些问题实在没有回答的必要。

总觉得回去的路程特别长,好不容易回到媚香楼,与他见面虽然只是短短一下午,但我却觉得我这一去心沧桑了很多,似乎已经经历了很多年。

萦柔知道我的心情,难得乖巧地什么聒噪的话也不说。

用晚膳的时候,我也没有胃口,草草地吃了两口,早早就休息下了。其中徐拂进来看过我一次,但见我这样,只是哀声叹了一口气,转身又离开了。

头一次发现这里的夜竟如此的绵长,秦淮河上的花舟上又开始传来歌声,只是,今日听来,曲调更加幽怨。

她们唱得正是我不久前教她们清代屈大均的《柳枝词》,“郎情柳叶短,妾意柳枝长。愿作柳花飞,随郎还故乡。” 这首诗写得是女子对情郎的痴心的爱,只是如今在我耳边,却成了一种讽刺。

迷迷糊糊地听了一夜这样的曲子,侧头看向窗外,竟然已开始露白。

郎情柳叶短。

宋征舆,你可是同我一般?或者依旧是没心没肺地高枕好眠?

由于前一夜没有睡好,我今天整日都没有精神,看着镜中的我,我的脑中竟闪过的是萎靡不振四个字。

萦柔试探地看了我一眼,小声问,“姑娘,李公子来了,姑娘见是不见?”

我见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有些感动,忙说,“李大哥来了,自然是要见的。”

萦柔舒了一口气,笑着回答,“好,我这就去请了他来。”

李待问很快就来了,他见到我这个样子,抱歉地说,“如是,我不知道你与辕文的事情。是我疏忽了。”

我摇头,“李大哥,这与你无关。”

李待问放下心来,笑着说,“如是这样说我才好受些,想着若不是昨日子龙同我说,我怕是还不知道你们之间的渊源呢。”

我苦笑道,“李大哥,你这话可错了,我同宋公子,并没有渊源。只是故人,如此而已。”

“是嘛?”李待问虽然不相信,但还是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他从不是一个能藏得住情绪的人,一下子竟是坐立难安起来。我知道他是关心我,心里多了一份歉疚,“李大哥,你别为我担心,我并没有不开心。”

李待问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抚了自己的胸口,道,“你的事情,辕文同我们讲了。”

“是吗?”我看着他,不知道他是何用意,“李大哥莫不是知道如是的身世,就看不起如是了?”

李待问慌忙摆手,道,“李大哥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如果早日和我说,我就。。。”

“你又能怎样呢?”我打断了他的话,“如是在媚香楼重新开始,只是想忘记在周府的一切。更何况当初我难不成要同李大哥讲,我,柳如是,曾是吴江故相周道登的下堂之妾吗?”

李待问为难地看着我,“如是,对不住,你知道的,大哥刚才是无心的。”

我摇头,忙说,“李大哥,我有些累了,你若无事,就请离开吧。”

李待问有些沮丧地看着我,道,“如是,你知道李大哥不会瞧不起你,昨日我与子龙听了你的故事以后,都责怪了辕文。其实,他的心里也很苦。”

我回,“他的事情与我无关。”

李待问说,“如是,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心硬的人,你会生他的气,是因为有那么点在乎他。而他也。。。那样的话,皆大欢喜不好吗?”

李待问竟是来做红娘的。只是他显然不明白自己是个失败的红娘。

我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道,“李大哥,你的意思我明白,只是如是心意已决。”

李待问还想说什么,却见我已使眼色让萦柔送客。无奈之余,他仍不死心,又问了一句,“如是,你难到真的想要在这媚香楼待一辈子吗?”

我还没有回过神,却听他又低声说了一句,“这里藏不住的。”声音之小,仿佛只是在说给自己听一般。

真的想要这样藏着一辈子吗?

我无语地摇头,路漫漫,如今我只想走一步算一步了。

正想着,听见萦柔又走了进来,小声地说,“姑娘,宋公子来了,说是不见你不离开。”

“那就让他等着吧。”我说道,“他乐意多等,我也不能轰走他。”

“是。”萦柔回着,“如果姑娘不想与他再纠缠下去,为何不与他说清楚?这样俩人都省心些。”

我看了萦柔一眼,“现在连你也想教我怎样做人了么?”

“萦柔不敢。” 萦柔难得没有生气,“萦柔只是担心姑娘。姑娘这样让人操心。更何况,这么拖着,反倒让姑娘更伤心。”

“我没事。”我回道,“萦柔的意思我明白。”是,很明白,只是生不由己而已。

“对了。刚才陈公子也与李公子,宋公子同来的。”

陈公子?陈子龙吗?他来做什么?

萦柔递给我一张纸条,“他说姑娘看了就会明白。”

我好奇地拆开纸条,上面只写了这样一句话。

“斩了千次的情丝却断不了。”

他还记得那首歌。

他是想要劝慰我吗?

是啊,一旦落了情,再平静的心又怎能不起浪潮呢?

他,是要劝我原谅宋征舆,和他重归与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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