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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第五十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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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住在哪个酒店,我在哪里可以找到他?”

“对不起,这是叶先生的隐私,我们不方便透露。”

丁昕屿转转眼睛,灵机一动,“是这样的,我从伦敦来,也想邀请他去做个人展览,所以必须找到他面谈。”

那个法国男孩子笑笑,“是么,请问小姐来自哪家画廊或者艺术馆,可以留一张名片给我,我会转交给叶先生的。不过据我所知,这个展览在欧洲巡回,五个月之后就会到达伦敦,不知道小姐您的艺术馆是不是已经有别人和叶先生签过协议了。”

丁昕屿在那个男孩子的笑容中窘迫的低下了头,听他继续说:“你可以在下一站见到他,四周之后在柏林,之后是阿姆斯特丹。或者你可以给叶先生在中国的公司打电话,和公关部联系,展览的事情都由他们负责。”

那就是说今天一定见不到他了是么,可是明明他就在巴黎,就在离这里不远的某个地方,咫尺天涯,在现实中原来一点都不浪漫。

可是这个死硬的法国人就是不肯松口,丁昕屿不由得沮丧,恨恨的小声用英文骂了一句,“混蛋。”

“你说谁?谁是混蛋?”法国人问她,用标准流利的英文。

“没谁。”丁昕屿尴尬的摇摇头,“哪里买票?”

“不用门票。”法国男孩子笑笑,取了本画册递给她,“我叫Bruno,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是不是关于伦敦个展的都可以。”

画册上那张熟悉的面孔就这样盯着她,目光依然温暖坚定,丁昕屿的手指轻轻抚摸过那张照片,这么多年来,从未离他这么近过。

丁昕屿一件件看过叶劲枫的作品,很多她曾经在网上搜出来过,此刻看来温暖而亲切。

她悄悄的幻想,会不会在这个展览上看到自己的画像,如同小言里写的一样,叶劲枫把从前的素描拿来展览,并且说这是我重要的人云云。

可是没有,丁昕屿失望的发现,一张都没有。

展厅尽头挂着一幅画,没有介绍,没有罗列获过的任何奖项,就那么孤零零的悬挂在墙壁上。

只一眼,丁昕屿便呆呆站住。

许久之后,她缓缓伸手捂住自己张大的嘴巴,泪如雨下。

画里的太阳有着最耀眼的光芒,穿透乌云,照亮了每一个角落,不论多么伤心难过的人看了都如同看到了希望。而周围层层叠叠的乌云,全都是狰狞恐怖的猩红色,此刻却在阳光下无所遁形,过不了多久就一定会狼狈的消失。

画框下面有一块小小的白色牌子,用中英法三国文字写着这幅画的题目——相信。

他没有忘记,他和我一样,从来都没有忘记。

丁昕屿放肆的流泪,直到轻轻的一抽一抽哭出了声,回荡在展厅里久久散不去。

“小姐……您……”Bruno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她身边,小心的开口。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丁昕屿擦擦眼泪,扭过头来。

“小姐,请您跟我来。”Bruno说。

“我不是都道过歉了,我不是故意大声喧哗的。”丁昕屿说。

Bruno摇摇头,“您还是先跟我来吧,我们可以谈一谈伦敦个展的事情。”

“你有完没完!”丁昕屿悲哀而愤怒的说,“我承认我撒谎了,我不是画廊或是艺术馆的经纪人,你不用这样讽刺我。我不会再追着你打听叶先生了,我只是想在这里站一会儿,就一会儿。”

“那真是太遗憾了,我本以为在伦敦会有更多收获的。”

身后的那个声音如夏日午后的惊雷一般,轻而易举的将丁昕屿撼动,呆呆的站在原地,微微颤抖。刺目的闪电伴随着雷声,瞬间骇人的照亮了乌云密布的天空,之后便是倾盆而下的雨幕,周遭一片迷茫,什么都看不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丁昕屿终于有了知觉。

她缓缓转过身,抬起头,望向几步远处的那个人,忽然间云开雾散,光风霁月,阳光一束一束的洒下来。

透过泪水看出去,是什么慢慢升起,那么珍贵,那么美丽。

是一道飞虹,就这样惊喜的出现,在丁昕屿面前,连起了对面的那个人,只待他微笑的走来,牵起她的手,把她带向云端。

丁昕屿望着那张在心里出现过千万次的脸庞,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有太多的回忆,甜蜜的,挣扎的,浪漫温柔的,刻骨铭心的,瞬间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太多想说的话,却不知道说哪一句好。

果然,不能是别人,不能是秦文岳,不能是潘傲辉,不能是之前的任何一个路人甲乙丙丁,自己的生命中,自始至终就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可是,他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丁昕屿心中忍不住涌起巨大的恐惧,他那么冷静,一动不动,也不说话,一点也不慌乱,不急切,不像之前每一次重逢那样不管不顾的冲过来紧紧拥抱她。

然而叶劲枫为什么要慌乱,他只刚三十出头,事业如日中天,相貌英俊逼人,性格成熟稳重,有成就,有家底,有前途,有魅力;而自己有什么,丁昕屿悲哀的想,我已经不再年轻,马上就是海外名校的博士,加上没有人可以忍受的纠结的过往,除了曾经的叶劲枫,还有谁会对这样一个女人心动。

只怕是眼前这个人也不是曾经的他了,丁昕屿眼睁睁的看着叶劲枫对她微微笑起来,嘴唇轻启,似乎马上要说些什么。

刹那间她似乎丧失了所有的勇气,不管过了多久,她依旧不敢去面对真相,不敢听到叶劲枫亲口说出哪怕一句你还好吧,我已经不爱你了。

不待多想,丁昕屿扭头跑出了画廊,头也不回,落荒而逃。

游船在波光粼粼的塞纳河上悠然前行,轻柔的音乐随着河水的涟漪四下散开。墨绿色的河水静静的流淌,不论在任何时空,不论面对什么样的人生,始终沉默。

丁昕屿的手指抠在石头扶栏上,许久的时间过去,生生的疼痛。

他终于还是没有追来,再也没有人像曾经一样,从身后把她抱住,蛮横的转过她的身体,不由分说的把她牢牢吻住。

丁昕屿轻叹一声,心灰意冷。

巴黎,连空气都如此浪漫的城市,每天都有无数的年青男女坠入爱河,因为自己一次次的幼稚愚蠢,如今只能眼睁睁的和那个人擦肩而过。

之前那张地图不知道丢在了哪里,根本不知道回去的路,不过顺着河走,总归会看到地铁站的。丁昕屿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开,面前是几步开外的地方站着的叶劲枫。

他还是不说话,只是望着丁昕屿微笑。

勇气早就没有了,这下子连耐心也不剩了,丁昕屿暗自心想,说你爱我,说你想念我,说你再也不想离开我,只要你说,我就什么都不要了,北京上海,天涯海角都跟着你。

叶劲枫像是听到了她心底的自言自语,如她所愿开了口。

他微笑着说:“怎么不跑了?”

让你再装,丁昕屿愤愤的想,让你装不在乎我,让你装不想念我。

她淡淡的开口,“去年冬天我出了场车祸,腿没有完全恢复,所以跑不快,也跑不远。”

话音未落,她立刻在叶劲枫眼中看到一丝心疼和慌乱,转瞬即逝。

“不是说今天是最后一天,你不会再来了么?”丁昕屿问。

“Bruno给我打电话,说一个中国女孩子冒充伦敦的画廊经纪,说不定对我有什么企图。我告诉他一定要把她留下来,这个世界上我心甘情愿希望被有所企图的只有这一个人。”

果然他不再是那幅心如止水的欠揍模样,再说出来的话也语无伦次,“这些年……我一直都是一个人……”

“我不是。”丁昕屿打断他,挑衅的说,“我和秦文岳谈恋爱了,之后到了伦敦,一个教授追了我好久,差点就成了我男朋友。”

“就是说你现在还是一个人对吧。”叶劲枫见丁昕屿闻言立刻泄了气,于是又恢复了往日里成竹在胸的样子,“那么,要不要回到我身边,和从前一样?”

“不,”丁昕屿下意识的摇头,心慌意乱,“我现在确实是一个人,可我又不是没人要,我马上就要相亲了……”

“不行。”叶劲枫打断她,“我,还有我们过去的那些回忆,你都不要了么?”

“我们的过去……”丁昕屿说,“我已经全都忘了。”

“你敢!”叶劲枫高声的斥责她,终于几步冲上来,紧紧抱住丁昕屿,不顾她的挣扎,狠狠吻了下去。

不再是从前温柔的触碰,叶劲枫一下一下轻咬着她的嘴唇,只是他因为愤怒而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每一下都让丁昕屿一直疼到心底。

这个熟悉的怀抱,这个熟悉的吻,如今变得这么凶狠,丁昕屿奋力的挣扎,却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疼的她马上要落下泪来。

叶劲枫突然放开她,恶狠狠的说:“你敢说忘了!你是不是连这个也忘了!不要紧,我一样一样帮你想起来,除了这个以外还有其他的回忆,我全都帮你想起来!”不等她回答,重又狠狠吻住了她。

丁昕屿的泪水终于忍不住落下来,流到两人交缠的舌尖,苦涩而绝望。

叶劲枫牢牢按着她后脑的手慢慢松弛下来,滑到她的腰间和另一只手一同紧紧环住她。

丁昕屿也不再挣扎,手臂攀上他的肩膀,软软的伸出舌头和他纠缠,温柔乖顺,不知道能不能就此抚平他积攒了这些年来的愤怒。

不知道过了多久,丁昕屿终于被放开,却不敢抬头去看。

叶劲枫抬起她小巧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丁昕屿的嘴唇,几处微小的伤口,缓缓的渗了血迹出来。他小心翼翼的吻了上去,用舌尖一点点的抚慰,“我不想这样的,我从来不舍的对你这么凶,”他低声说,“我想温柔的对待你的,可是你怎么总是有办法让我控制不了自己。”

丁昕屿摇摇头,“没关系,温柔也好,凶狠也好,都可以,”她垂下眼睛说,“只要是你就可以。”

“不许拒绝我,”叶劲枫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明明想念我,刚才为什么说不,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你怎么还是这么狠心,我的感情,你怎么敢说不要就不要。”

“是你狠心,是你不要我的。”丁昕屿小声的抱怨,想要挣脱开却一动都不能动。

“我早就后悔了,和你说分手之后的那年春节我就后悔了。我想毕业了就去上海,要你帮我找工作,找不到就活该你养活我。可是我打了很多很多电话都找不到你,我一直打一直失望。合家团圆,举国欢庆,只有我一个人是难过的,你答应过我不会让我找不到你,可是你马上就不要我了。我最后一次给你打电话,晚上十一点,是沈舟接的……我又惹你生气了,可是这次你不愿意等着我把你哄好了……”

“昕屿,我没有不等你,我不是故意让你找不到。”叶劲枫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依旧低沉动听,有着让人信服的力量,“合家团圆,举国欢庆的时候,我在非洲。”

“你……”

“我们所的一个公益项目,在非洲半年,帮助当地规划一个城市,环境艰苦而且危险,即使承诺升职飞快也没用人愿意去。我当时心情很不好,所以我说我去。一月初就出发了。沈舟接电话是因为我把手机的所有来电转到了公司前台,那个时候也许只有她在公司。

夏天回国之后看到你把所有的礼物都还给了我,再打电话已经找不到你。后来我升职,打算把工作重心转到北京,但是上海的事情还是很多,所以我辞职开了自己的事务所,专心的在北京等你……”

“你真是个混蛋!你这个骗子!”丁昕屿不等他说完,狠狠在他胸口捶了一拳,随即紧紧抱住他,泣不成声,“你答应过我的,不生病,不受伤,你怎么能去非洲……你这个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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