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八章 错爱（1 / 1）
我是从小就喜欢单胤勋那家伙，不过却没有摄入任何一丝爱情的成分。没错，从小我就喜欢粘着单胤勋，追着他满大街地到处乱跑。我每次闯祸都会找他替我擦屁股，还老是替他闯祸、让他来替我背黑锅……其实，我一直都把他当成是我的哥哥，所以才那么粘他、缠他……但那并不能代表些什么！我赫拉甚至可以毫不避讳地对全世界宣称‘我喜欢单胤勋，像喜欢哥哥一样的喜欢’仅此而已，要再多的感情牵绊？没有……
已经一个星期了，那天去赫拉家找老爸的单胤勋，无意间偷听到赫阿姨两母女的那番谈话，依旧如魔咒在耳际不断回放。她不是信誓旦旦地对他宣称‘你有你的信仰，我也有我的信仰！我无法阻止你喜欢别人的心情，同样，你也不能阻止我喜欢你的意愿！所以，我还是会喜欢你！而且会一直喜欢下去，直到你肯转过身来正视我喜欢你的心情……’如果她当时说的都是真的，那他不得不说，赫拉的转变还真是太快了点。
但是，那不是他自己要她收起对他的喜欢，叫她不要把心放在自己身上的吗？等她真的决定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了，他却该死地不喜欢。为什么自己会如此前后矛盾？单胤勋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短发。
“胤勋？你怎么了？”筱原由衣担忧地看着坐立不安好一阵的他。
单胤勋摆摆手，“没事！该死的人还没有来吗？”他很想控制自己的脾气，但很抱歉，那不过是徒劳。
“好像今天结婚的人不是你吧？为什么我觉得你比今天的主角儿还着急？”刚走进婚纱店的万俟焰不羁地挑衅道。“你急着赶场？”
“万俟焰？”单胤勋不可一世地斜睨着他，试探的意味相当浓厚。两人同是樱兰学院的传奇人物，可惜两人对于彼此的消息都是从好事者口中无意间得知的。所以，对于素未谋面的人，单胤勋也有些不确定。
咬着棒棒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算是默认自己的身份。“真是个沉不住气的小子！”万俟焰口中嘲讽的意味也相当浓厚。
小子！？单胤勋唇边嘲弄地勾出一道弧度，睥睨地扫视着他满是挑衅地笑脸，冷笑道：“彼此彼此！”换作以前的他，早就对万俟焰的不敬大发雷霆，但这一次却平静得诡异。“一直站在他后面，你有那么见不得人？”半敛下黑眸，单胤勋始终睨着万俟焰身后的赫拉，邪佞地微笑却看不出任何人性的温度。
莫名其妙被点名的赫拉，听到他冷漠的揶揄，贝齿忍不住轻咬下唇：“呃……”下一瞬，却咧嘴一笑：“我好歹也是樱兰校花，比上不足，比下总该有余才对……”赫拉充满笑意的眼眸同时也向筱原由衣折射出敌视的意味，她再不济，也不见得会输给筱原由衣。“对吧……哥哥？”赫拉叫得略显迟疑。
这声‘哥哥’明显地让单胤勋感到不悦，眸光流转，下一秒却挑眉冷笑道：“是啊！我亲爱的‘妹妹’！”并特别加重‘妹妹’这两个字的声调。
单胤勋冰冷的眸子让赫拉下意识地往万俟焰的方向靠去，而万俟焰也很自然地揽过她的肩，紧靠着自己。单胤勋冷眸斜睨着万俟焰过分亲昵的举动，而眼眸含笑的万俟焰也同样挑衅地与之对视。电光火石之间，圈出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氛围。
“死丫头，终于来了！”一身雪白婚纱的赫芮优雅地从试衣间里走出来，“大家等很久了！”
“赫阿姨，不好意思，半路有点塞车！所以来晚了！”万俟焰用手拿下棒棒糖塑胶棒举止优雅地解释。
“没关系，来了就好！”闻声从试衣间走出来的单亦臣干脆地接话道，黑色燕尾服衬得他的身材更显得高挑挺拔。
“恭喜你们，希望你们能永浴爱河。”万俟焰由衷地祝福道。
“有完没完？”单胤勋些许不耐地冷然道：“如果不必拍照，我想我就没有待下来的必要了！”
“你们快去换礼服吧！”赫芮立刻出来打圆场，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胤勋的脾气格外地暴躁。
“哦！”赫拉反应慢半拍地点头。
“走吧！省得等下被发怒的狮子咬到，可就不好玩了！”将棒棒糖重新放回到口中，万俟焰不怀好意地揶揄着。
“呃……”
“哼……”
接下来一整天的婚纱照拍摄，无疑是在某些阴阳怪调跟莫名其妙的对话中度过……
樱兰贵族学院
“赫拉……赫拉……”呼天喊地的叫声从高三E班教室外的走廊上传来。“赫……赫……赫……拉……”
看着E班班长双手插腰地大喘着粗气，赫拉却悠哉惬意地坐在座位上合上手中的小说，一脸坏笑道：“是学校仓库着火了还是厕所下水道被堵了？”
“你管那些干嘛……”班长冲她摆摆手，侧过脸重重地喘了两口气。
“那你没事大老远叫着我的名字好玩？”赫拉受不了地白了他一眼。
“不是……你……你听我……我说……”班长干脆用手拍着胸口顺气。
“听你说废话！？”万俟焰长腿交叠地放在课桌上，如鹰般锐利的眼神抬起头来睨了他一眼，又将目光重新放回到手中的游戏机上。
“不……不是……”班长涨红了脸，支支吾吾道：“其实是关于樱兰的惊天大消息……”
“哦……说说！”赫拉故作八卦地问，天知道，在樱兰学院，芝麻大点的事都能被渲染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的。
“刚才我路过校长室，听到SK唱片公司的人来找筱原由衣。原来筱原由衣是SK力捧的新晋歌手，哈哈哈……没想到这么久了，我们一直都跟明星一起念书，难道不是惊天消息？”班长兴奋得有些忘乎所以。
搞不清状况的家伙，现在唱片还没发行，她还不算明星！“就这样！？”撇了同桌的筱原由衣一眼，赫拉的嘴角略微地牵动了下。对于早就得知筱原由衣底细的赫拉来讲，这并不算是什么惊为天人的消息。
“怎么？你好像不感兴趣？”班长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问到。
“从头到尾好像只有你才感兴趣！”注意力始终放在游戏机画面上的万俟焰终于放下了游戏机，冷笑出声，露在唇边的棒棒糖白色塑胶棒无聊地晃了两下。
“我要说的不止这个……”班长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赫拉，还记不记得这届国际作词大赛？”赫拉配合地摇摇头，这段时间因为单胤勋的事而心烦意乱，她早就忘了国际作词大赛这回事了。“你的词获得了国际作词大赛的优胜奖！现在校长室挤满了各大唱片公司的音乐总监跟经济人！”
“有那么夸张？”终于，同桌的筱原由衣嘴角轻撇，淡淡道。
“我可没有夸张，就连你新专辑的音乐总监现在也正游说校长要来见赫拉……”班长忍不住对保持怀疑态度的筱原由衣炫耀一番。
“见我？”赫拉疑惑地用手指了指自己，不确定地问。
“对啊！”
“我有什么好见的？”赫拉撇撇嘴，兴趣缺缺道。
“也许别人正需要你帮个小忙！”闭上眼假寐的万俟焰轻喃道。
“我？”赫拉转过身看着他，“我能帮什么忙？”
“等下就自见分晓了！”
是吗？看着万俟焰高深莫测的笑，赫拉的眼皮忍不住开始跳动，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吧？宙斯保佑啊……
“赫拉、筱原由衣……”一位同学站在教室门口大声嚷嚷道：“校长办公室有请！”
两人相互淡漠地看了彼此一眼，各自从不同的方向走出教室。“校长……”
“校长……”
依旧黑色中山装装扮的校长笑脸盈盈道：“快进来！你们坐吧！”
“谢谢校长！”筱原由衣礼貌地道谢。
“找我有事？”没有多余的客套话好讲，赫拉直接切入主题。
呃……你还真是直接！看着这个让他头痛了多年的学生，校长忍不住摇头。“长话短说，我是SK唱片公司音乐总监，这次筱原由衣的个人首张唱片也是由我亲自负责，这是我的名片！”一位俊秀挺拔的年轻男子眼眸含笑的向赫拉递出了一张烫金帖的名片，赫拉顺势接过名片……
Sam？国际知名音乐总监！那又如何？“你好，请问有事吗？”赫拉随意地坐在沙发上，出奇镇静地看着他。
“我想高薪聘请你为SK专职填词人，并且希望你能够尽快投入到筱原由衣首张唱片的制作中。”Sam的笑温和却又有种不容人拒绝的张狂。
“抱歉！我没兴趣！”赫拉从容地起身，“如果没其它事，我失陪了！”话音刚落，便立即转身，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为什么拒绝？”Sam上前两步，追问道。“不满意你的待遇？薪水可以商量！”
“与待遇无关！掰！”赫拉背对他无所谓地摆摆手，然后，甩门而去。
“Sam，为什么找她？”筱原由衣不甚满意地问，“难道没有她，我的唱片就没有办法发行吗？”她不明白Sam为何会如此大费周章地挽留赫拉。
“赫拉成为这届国际作词大赛最众望所归的优胜冠军，她的词风成为了近期作词界最为看好的歌坛发展新势力。有了她？你的唱片销量就等于是有了一个最具力量的保障！所以情结严重与否，自行斟酌！”语毕，Sam也径自旋身离去，只剩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校长，跟兀自沉思的筱原由衣。销量？最具力量的保障？那么……
“老妈！单老爸！我回来了！肚子好饿，可以开饭了没？”赫拉刚进家门，背包胡乱往沙发一丢，就立马往餐桌扑去。凑近餐盘，用力地吸两口气。“味道不对！老妈今天的手艺退步很多……”颜色味道完全不对，赫拉皱着眉头。“啪！”一道清脆的响声，随即，引来了赫拉的哀号：“老妈，好痛哦！”赫拉捂着被老妈半路偷袭成功的手，不满地盯着一脸得意的赫芮。
“手艺退步你还偷吃？”赫芮杏眼圆瞪道。
“单老爸，老妈欺负我！”向老爸搬救兵准没错。
“好了老婆，女儿喜欢吃就让她吃了！咱们要把女儿养得漂漂亮亮的才好！”单亦臣爱怜地揉揉赫拉的长发。
“她那副鬼德行早就药石无灵了。”赫芮忍不住吐她的槽。
“哎！老妈，什么意思你？”赫拉不服气地回嘴。
“亏你还什么才女！字面上的意思你不懂？不懂不会查字典？”赫芮不甘示弱地冲她叫嚣。
“哎！你……”
“什么……”
“……”看着家里精力旺盛的两个女人，单亦臣只好满脸苦笑地在一旁无能为力地观战。
“等等……”赫拉忽然要求停战。
“等什么？你想认错？我是不会给你那个机会的，你……”
无力地翻翻白眼，“不要妄想我给你认什么错！我要问的是，你站在这里，厨房的菜……”赫拉指指厨房的方向，一脸惊恐的问。
“今天又不是我煮饭！”赫芮无所谓地耸耸肩。
不是你？“谁那么倒霉做了你的替死鬼？”赫拉嘴上恶毒的讪笑道，而且还把菜做得如此无药可救？
“老妈，菜都好了，你帮我看下厨房的汤好吗？”单胤勋一边解开系在腰际的围裙一边从厨房走出来。呃？这人是单胤勋吗？赫拉的眼睛差点没因此而扭伤！从来没有进过厨房的单胤勋竟然洗手下厨作煲汤？“回来了？”
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听到他这么温柔地跟自己说话了，一句简单的问候虽然只有短短的三个字，但却依旧令她沉静的心再度复活。就像亲昵的爱人在对自己温柔的说‘你回来了’，赫拉的眼眶倏地湿润了。“嗯，是的……哥哥……”赫拉理智又艰难地轻唤道。
又是‘哥哥’！？单胤勋拉开餐桌旁的椅子，坐下，挑眉道：“坐吧！妹妹！我有话要跟你讲。”
这声‘妹妹’也明显让赫拉浑身不自在，却又不得不乖乖地坐下。“什么事？你说吧！”
“SK唱片公司音乐总监Sam想高薪聘请你当专职填词人？对吗？”单胤勋单刀直入地问。
奇了，在樱兰一向不理事事的单胤勋竟然也知道这个？赫拉不置可否地耸耸肩，“不过我没答应！”
“为什么？”
“不想去可以吗！？”
“作词难道不再是你最大的乐趣？为什么突然不喜欢了？”单胤勋挑眉道。
“作词依旧是我最大的乐趣，不过……”她就是不想替筱原由衣的唱片填词，可不可以？
“不过什么？”单胤勋眯起的眼透露出冷峻犀利，隐隐地，他似乎知道她抗拒的理由。
“没什么！”赫拉避重就轻地回答。
“你……”
“好了！丫头不乐意就算了，咱们家又不必她赚钱养家，我只要她开开心心的就好了！”单亦臣打断儿子的话，与赫拉站在同一阵线。
赫拉冲他甜甜地一笑：“谢谢单老爸！”还是单老爸最好，有个老爸果然不同，在家里遇到争议的时候，也能够多一个同气连枝的战友。
“不知道就不要随便开口！”单胤勋对单亦臣冷冷道：“你以为事情那么简单？现在由衣的个人首张唱片需要她去填词！”
“筱原由衣告诉你的？”赫拉冷眸一敛，嗤笑道，她早该知道筱原由衣会借用单胤勋做最有力的说客才对。
“丫头，胤勋这小子说的是真的？”单亦臣看着一本正经的儿子，错愕地问。
信任且慈爱的眸光迫使赫拉不得不承认，“嗯！”
“那你就当帮帮由衣丫头了！”单亦臣努力地游说。
“我说了不去！”眼看着单亦臣倒戈相向，赫拉烦躁地别过脸。
“丫头乖了！你不是一向古道热肠，乐于助人的吗？”单亦臣慈爱地看着正在闹别扭的她。
赫拉噘嘴道：“我又不是天使！那么喜欢替人分担困苦……”等等，她不是天使吗？不是一向以世人的快乐为己任吗？什么时候天使的心胸竟也变得如此狭隘了？因为爱吗？因为他？还是她？但是爱难道不应该都是自私的？她爱他，是不争的事实；她可以为了爱他而放他去足以让他幸福的地方，那是她心甘情愿的；她也能够为了爱他而为他做任何事，因为她觉得值得；但是她无法为了爱他而去替他爱的人做些什么，她会怕痛，她害怕自己会心痛死。
“铁石心肠！”单胤勋嗤之以鼻道，深邃的眸子倏地蒙上了一层灰暗。
赫拉贝齿紧咬着下唇，冰蓝色的眸子顿时湿润了：“哼！你第一天才认识我？”倔强地别过脸，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难过。
“死丫头，你帮帮由衣又怎么了？”从厨房盛好汤闻声而至的赫芮忍不住教训她。“人家现在不是正需要你帮忙嘛！”
“SK跟筱原由衣缺了我不会没办法发行唱片的！”赫拉极力地自嘲。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的心都向着筱原由衣？而她却成为了众人指责的对象？
“你……”
“好了老婆，别生气了！开饭了！”单亦臣安抚着怒气难当的妻子。
“她……”
“好了！坐下！”将赫芮按坐在餐桌前，“丫头，吃饭吧！别生气了，胤勋这小子今天特意下厨为你做了一桌子的菜！”
蓦然转过头，晶眸怔怔地望着原本一脸冷漠的单胤勋：“你……你煮的？”其实她想问的是，是你为我煮的？
“嗯！”俊脸被赫拉灼热的眸光注视得略微泛红，单胤勋拉不下脸，酷酷地轻哼道。
一向以自我为中心的单胤勋竟然为了她而下厨？“谢谢哥哥！”赫拉立马巧笑倩兮地扑到他的身上，冲他一阵乱亲乱抱。
冷漠的俊脸，终于忍不住嘴角牵动了下：“好了，亲得我脸上到处都是口水！”单胤勋嘴上固执地制止，双手却圈着她，放任她孩子气的举动。
“呵呵……”
“别傻笑了行不行？你笑得我汗毛全都站立起来唱国歌了！”单胤勋忍不住揶揄道，并伸手敲敲她的头。“吃饭了丫头！”
“嗯！”或许，能够像这样也不错吧？一家人可以和乐融融地坐在一起吃饭！跟从前一样，仿佛所有不快的事都不曾发生。兄妹关系已然成了不可更改的事实，但他们依旧可以在一起，这样就足够了。
“噗！”赫芮脸色难看地将放到嘴里的糖醋排骨吐到碗里。
“噗！这是什么？”与赫芮作出同样举动的单亦臣吐出姜爆鸭，胡乱地用餐巾擦拭嘴角。
“你们那是什么表情？”活像被谁打到的痛苦模样！单胤勋不屑地冷冷道：“有这么难吃？”夹了片红烧肉放进嘴里，倏地，俊脸的表情变得极为不自然，慢慢地吐出红烧肉，浓眉紧蹙地端起水杯却也不失优雅地喝着水。完了，把糖当成盐了。
“还好嘛！”赫拉不急不徐地咽下嘴里的红烧肉，又夹了根空心菜放到嘴里。“你们干嘛不吃？”都活像见怪物一样地盯着她。“难道光看我就会饱？”
“丫头啊，你没事吧？”单亦臣一脸担忧地看着她慢条斯理地进食的模样，其实他想问的是她的味蕾没出问题吧？
“没啊！”赫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怪异的眼光。
“死丫头，你还吃得下？”赫芮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地望着赫拉咽下食物的模样 。
“为什么吃不下？”赫拉受不了地白了他们一眼，继续夹菜。
“够了！”单胤勋拉住她夹菜的手，看着满桌子不像菜的菜，脸上露出了一副厌恶的表情。“不要吃了，咸不咸甜不甜的东西，统统拿去倒掉！”看来他果然没有厨艺天分。
“不用了！红烧肉咸……咸点多喝点水就好，多喝水……身体好嘛！姜爆鸭甜点也……没关系，反正我喜欢甜食。清炒苦瓜不错，不知道你是怎么炒的，竟然不会觉得太苦……”就是辣了点，“炒得最好的就是这盘空心菜了，虽然没什么味道，不过吃清淡点对肠胃好……”赫拉咧开嘴一一解释道。最重要的是你煮的，只为我煮的，所以即使再难以下咽，都会是世上最难得的美味，就是这样吃一辈子都不会觉得腻。
“呃……”单胤勋错愕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她，没有料到一向对食物味道特别挑剔的她会这么说。
“老爸、老妈、哥哥，吃饭！”赫拉端着碗冲他们可爱地眨眨眼。
“嗯！”闻言，单胤勋夹了块排骨放进嘴里，慢慢咀嚼。这一次放进嘴里的菜，似乎也并不是那么难吃了。看着儿女们吃得如此津津有味，单亦臣跟赫芮相视一笑，也夹着菜皱起眉头地吃起来。
“胤勋！”不知何时，筱原由衣竟站在门口玄关处轻轻地唤着单胤勋的名字。“单叔叔、赫阿姨好！我看门没有锁，就进来了！”
“由衣来了？来来来，还没吃饭吧？坐下一起吃饭！”单亦臣热络地邀请道，难得找到另一个倒霉丫头陪他们一起接受儿子的荼毒。“老婆，麻烦多拿一副碗筷出来！”
“由衣，先坐下吧！”赫芮旋身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谢谢叔叔阿姨。”筱原由衣乖巧地道谢，然后习惯性地走到单胤勋身旁的空位坐下。“你们在聊什么？”
“在说胤勋这小子煮的这桌子菜！”单亦臣轻皱着眉，用手指指满桌子让他无从下手的菜。
“就是！”赫芮将干净的碗筷摆放在筱原由衣的眼前。“你要不要试试胤勋的手艺？”
“好啊！好像全都是我最爱吃的中菜！”筱原由衣握着筷子，脸上露出一副很期待的模样。
好像全都是我最爱吃的中菜！？正埋头扒饭的赫拉倏地瞠大了美眸，进食的动作也越来越迟缓。一颗晶莹的泪水滴落在碗里，没人看见！呵！难怪……整桌菜没有一样是她喜欢吃的……他根本不知道她最喜欢吃的是什么……他只记得筱原由衣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他的心里从来就不记得有一个赫拉……为什么呢？
因为……她不重要！？
那她是不是真的该认清些什么？
轻轻地抬起头，单胤勋正用充满爱意的眸光专注地看着筱原由衣吃东西的模样，并温柔地替她把散落在眼前的头发拨到耳后。心……好痛！！！该死！赫拉迅速低下头，贝齿紧咬下唇……
“呃……”筱原由衣紧皱的眉头足以用来拍死蚊子了。“不好吃，不吃了！赫拉，我有事要找你帮忙……”
“咳咳……如果是填词的事就不必多说了！”赫拉始终低垂着头，没有人能够看清此刻她脸上的表情。
“大家刚才已经帮你劝过赫拉了！”单亦臣忍不住轻叹。不过可惜，似乎没什么成效。
“SK是一家极有权威的国际唱片公司，能够跻身到SK，对你日后的作词生涯也会有莫大的帮助跟发展。赫拉，难道你真的不再考虑看看吗？”筱原由衣仔细地分析着与赫拉相关的切身利益。
究竟她进入SK，能让谁从中得到更大的帮助跟发展，在场的人只有筱原由衣跟她心里才最有数！赫拉在心里鄙夷道，扭过头望着坐在对面的单胤勋似乎也在等待答案的眼神。错了，一开始她就错了，看着眼前这个她根本就不能爱的人。以前不能，因为他的心始终都不在她身上；现在不能，因为他已经变成了她的哥哥；将来？不，它是个多么奢侈的名词啊！因为他们之间不会再有将来。“只限于这张唱片！SK跟你的未来，都不在我的计划内！”赫拉霍然起身，“我吃饱了！你们慢用！”语毕，左转上楼。
“丫头答应就好了……”
“是啊，这下由衣不必担心了……”赫芮跟单亦臣眉开眼笑道。
“嗯！”
为什么他会觉得赫拉的眼神里有一丝浓郁得化不开的哀伤？单胤勋的目光看向了她离去的背影，她到底怎么了……
单胤勋，我们都错了，不，是我错了，也爱错了，这样的错爱根本不该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