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章 途中遇敌(2)(1 / 1)
锦绣提马冲到了前面,站在拦路人对面。只见为首的是一黑大个,黑黝黝的脸上,长着一双鼠眼,眼睛在锦绣的身上睃来睃去,一看就是个贼样。
锦绣脸上正气凛然,目光直视黑大个道:“与人方便自己方便,请这位小哥让个路,我们多谢了。”
黑大个鼠眼露出凶光,鼻子一蹙,咧开嘴道:“想让路好说,我看你们打的是皇家的旗子,”他的鼠眼停留在了紫桐公主的轿子上,“你们只把那轿子和轿子里的美娇娘留下就可以走了。”
呀!想得美,锦绣眉毛一扬,大眼一瞪,正色道:“我们都是大唐子民,请你三思而后行。”
“我们就是靠劫道生存,不劫道我们就是蠢猪。”黑大个一抖手里提着的剑,剑锋在夕阳下寒光闪闪,锋利的剑尖透着杀气。
锦绣是女人穿越成了,黑大个手里的那把剑歪一下就能把他横扫下马,他可不是人家的对手,但脸上却呈现着俨然不可侵犯的气势,他朝后一扬手,护卫“哗啦——”一下如狼似虎地涌了过来,他一闪身退到了后面。
两家寒光一闪刀枪并举,打在一处。虽然锦绣带的人不少,但皇宫里的人养尊处优惯了,平日看什么都不含糊,但真正到了这真刀真枪动武的时候,就显出了酒囊饭袋样,而对方,个个都是亡命之徒,刀枪棍棒全是对准了要害之处,不到一袋烟的功夫,就把锦绣带的人马打得滚得滚,爬得爬,乱成了一团。
锦绣一看大事不好,慌忙道:“护住公主,其他财物都不要管了。”
可此时,阵脚早已乱成一团,没人听他的命令,只有他站在了紫桐公主的轿前,声嘶力竭地空手比划。
片刻,黑大个子就冲了过来,手中的剑只轻轻的一扒拉,锦绣就像面糊一样滚鞍落马。
他的屁股先着地,疼得他龇牙咧嘴,但顾不上疼痛,赶快看紫桐公主的状况,只见黑大个子掀开轿子,看着轿子里的美人,贼眼放光,喜出望外,色迷迷地轻叫:“美娇娘,跟我回去做我的压寨夫人吧!”说着话,手伸进了轿子里,准备将紫桐公主横抱出来。
轿子里的紫桐公主吓得花容失色:“妈呀——妈呀——”乱吼。
锦绣闭上了星光般的眼,心想:完了!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匹枣花马冲了过来,马上是一蒙面人,手中提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大刀所到之处,挨着就落马,碰着就伤身。那刀,如闪电,如狂风一般快,转眼之间,地上倒了一大片,叫妈的叫妈,捂屁股的捂屁股。
黑大个一愣,愣怔之间蒙面人已然冲到了跟前,两人打在一处。初时,黑大个仗着人高马大,剑压蒙面人的刀,但蒙面人马快刀快,一会儿便占了上风,一个海底捞月,刀奔着黑大个的胸就横扫了过来,黑大个躲的稍微慢了点,右肩膀被刀“撕拉——”一声划开,一股血“扑哧——”冒了出来,吓得黑大个提剑就跑,蒙面人提刀就追,追了十几米后,蒙面人一刀砍去,黑大个子尸首两段,死尸落马。
“快跑啊!首领死了!”
“快跑啊!蒙面人太厉害了。”
于是,一帮土匪如风卷残云一般,丢到刀的,扔掉剑的,抱住头的,狼狈逃跑。
锦绣的人马赶去追杀,锦绣大喊:“别追了,穷寇莫追!”
那帮宫里的护卫才停止了追击,回头整理自己的队伍,发现死了两名护卫,伤了五人,而所带东西却完好无缺。
这一小仗,虽然有所损失,但如果没遇到蒙面人的及时介入,恐怕紫桐公主真成了压寨夫人了。想想都后怕。
锦绣回头找蒙面人,却发现其消失得无影无踪。
细细回想蒙面人的身材,竟然与锦绣在公主府看到的偷公主奏折的人同是一人,锦绣迷糊了,蒙面人究竟是什么人?是敌人,不像!是朋友,可为什么要偷公主的奏折,然后又送回来呢?
这事真正蹊跷!
锦绣整理人马,迅速前行,过了山路便到了驿站,安顿人马住在了驿站休息。
半夜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将熟睡的锦绣惊醒,他刚睁开眼睛,黑暗中与一双乌亮亮的杏眼相逢,那双眼睛正在黑暗中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那目光似曾相识,是她——蒙面人。
“谁?”锦绣轻声道,因为怕吵醒别人,凭着感觉,蒙面人对他没有恶意。
蒙面人也不答话,“嗖——”一下蹿出好远,然后拉开木门,一转身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了。
锦绣翻身下床,追出门口,可门外除了冷飕飕的寒风,就是一弯朗月和满天繁星,四周寂静无声,自己带来的一行人马都在酣睡之中。
他转身又回去了,但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他就是想破脑袋也想象不出蒙面人的身份。
尽管,知觉告诉他蒙面人没有害人之心,并且还帮了他好大的忙,但他也不敢掉以轻心,毕竟,他的任务是去和亲,那是关系到国家社稷的大事,所以第二天一早,他加派了五人保护紫桐公主的安慰。
又是一连几天急匆匆的行军,这日,他们被一道大河拦住了去路。锦绣站在河边,只见河水从上游汹涌而下,河水湍急,河面宽大,白花花的浪花飞溅起半米多高,茫茫河面,荒无人烟,到哪里去找船家呢?
锦绣望着滔滔河水,愁肠百结,眼看,天色将晚,要是今晚过不了河,他们就将露宿河边。在河边露宿是兵家大忌,要是遇到敌人,后果不堪设想。
正在发愁,偏偏一探马来报:“报告陆大人,四周没有人家,此处是一荒原,请大人早作打算。”
锦绣道:“你们去荒草处探探,有没有藏匿的船只。”
“是!”探马应声走了。
片刻,探马来报:“报告陆大人,四周都找遍了,没有船只。”
锦绣遥望天空,夕阳西下,晚霞挂满西天,而狂风也在傍晚更加肆虐了,更加疯狂了。
看来只能明日再想办法了,他下命令:“后退二里扎下帐篷。”
“是!”护卫们答应了。
一行人后队变前队,正要后撤,一蒙面人骑马从河边狂奔而来。
是她,一身黑衣,脸上罩着黑纱。离得不远,她就喊道:“别撤!”
锦绣勒住了马,黑衣人旋即来到锦绣跟前,杏眼熠熠闪光:“我有办法过河。”果然蒙面人人是女人,但声音却不是中原口音。
“什么办法?”锦绣望着她那双乌黑的、亮晶晶的杏眼问。
“我在不远处有一橡皮艇藏匿,可以过河。”蒙面人说。
锦绣盯着那双溜溜转动的眼睛,表情凝重,目光犀利:“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们?”
蒙面人望着锦绣,目光里有诚恳,有羞涩,有难言之隐:“我是谁并不重要,但我帮助你们是真诚的,请相信我!”
看着她波光闪动的双目,锦绣小心谨慎地说:“那你去取橡皮艇子,我们的人先过,你最后过河。”
“好!”女子的声音掷地有声,俨然有大丈夫的豪爽,打马扬鞭去了。
不一会儿,蒙面人取来了橡皮艇子,把它放入河中,锦绣先让五个人坐了上去,一会儿那五个人就去了对岸,四个人上岸,一个人将橡皮艇子划了回来,如此一直到半夜,全部人马才顺利地过了河。
锦绣感恩蒙面人的帮助,一抱拳:“谢谢你的帮助!请问您尊姓大名?”
蒙面人目光带笑:“大恩不言谢,芳名来日告。”说罢,骑马绝尘而去。
蒙面人到底是谁呢?她为什么三番五次要帮助他们?
这一切都是一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