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1）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妈妈来了，我刚想差人过去找你，妈妈请坐。”我淡笑道，不过话里却带了点不满的情绪，她倒是不请自来了，不过来得正好，事情总该要解决一下了。
“妈妈刚好有事找姑娘，所以就自己过来了。这丫环叫环儿，以后就让她侍候你吧，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让她去做，以免得累着姑娘。”
什么累不累着，你哪有那么好心啊，无非是担心我交不了差，你没钱赚罢了。哼，我在心里鄙视你。
“呵呵，那蓉儿在这就先谢谢妈妈的好意思了。”有人侍候自然好，为何不欣然收下？
“不知道姑娘找我所谓何事啊？”老鸨带着那假惺惺的表情问道。
“我是想给妈妈看看这个。”我把纸递给她，这可是今天一早就写好了的，拟定一份文件有什么难的，最重要的是这可是关系着我的生存啊。
“姑娘这些要求是不是有些过了。”老鸨看完内容，手止不住地擅抖，脸色有些难看。
“怎么会呢，我是想了很久才下得笔的，生怕哪给写得太过分了，不停地改了又改，最后才写完的，妈妈先别急，你就听我一条条跟你慢慢讲吧。”我可不会这么轻易让步的，这是第一步，如果我给她让步了，就等于我接受她的牵制了，我绝对不可以那么做。
“第一、不接客，不见客。每天客人来来往往那么多，如果真要那样的话，我只是在担心到时候会没时间做设计的，你知道这可得下很大的功夫的。”
“这其二呢、自由出入烟雨楼。我呢，偶尔也会想出去走走的，说不定在外面还能找到什么好东西回来呢，天天呆在这里，万一哪天我灵感枯竭了，设计不出东西来了，妈妈可千万不要怪罪我啊。”
“第三、由我设计的衣服每套都需要抽取一千两票，效果昨晚你也看到了，明人不说暗话，烟雨楼就昨晚的进帐起码能有上万元，我抽个一千两也为过吧。”
“第四、我一个月只出四套衣服，所谓物以稀为贵，如果让客人习以为常了，那不就少了那份新鲜了吗？而这衣服要给谁穿，则由妈妈来决定，你看这也算公平不是吗？”
“好，其它的要求可以依了你，但这一个月才出四套衣服，是不是太少了些呢？我看就改成六套好了。”现在有求于她，只能跟她来软的，如果跟她硬碰硬只怕会适得其反，老鸨在心里盘算着。
“这样好了，我呢，也是个爽快之人，干脆就来折中吧，五套，再多就没有了，妈妈自己考虑看看，要么四套，要么一套都没有。”趁现在有跟她叫价的资本，条件非得谈妥不可，以留后患。
老鸨双眉紧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地我的协议看：“行，就依姑娘吧！”
“那么请妈妈在这上面按个手印吧!”我可没那么傻，当然要给自己留条后路了，这年头嘴上说说能当真吗，有证据在手我才能放下心来。
“你……”这下老鸨可是气得说不上话来了，没想到今天会裁在我手上。
这妈妈呀，气归气，又不得不从，只得像只斗败的老母鸡，朵拉着脑袋按下了手印。
“那我昨晚的酬劳是不是可以给我了呢，蓉儿在此先谢谢妈妈了。”哈哈，看那老女人火的，真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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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出去一趟，你就不用跟来了。”一想到这丫是老鸨派来监视我的，就觉得混身不自在。
“可是小姐……”
“不用可是了，我叫你别跟你就别跟来。”不给她辩驳的机会，我打断了她的话，“好了，就这样吧，我走了。”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脱离牢笼的感觉真好，嘿嘿。
那边在干嘛，瞅瞅去，我呢，没什么嗜好，就是喜欢凑热闹。切，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不过就是卖身葬父，这种事情古代似乎多了去。看看那姑娘，长得也算是眉清目秀的，沦落至此也蛮可怜的，算了，今儿姑娘我心情好，就当是做善事得了。没再多想便走上前给了她50两银子，正欲转身离开时，突然被这小姑娘拉住了衣脚。
“怎么，不够？”50两应该不少了呀，不会跟现代街头那些乞丐骗子一样的性质吧，我心有所想。
“小姐住哪，我葬完父亲好去找小姐。”还好不是骗子，如果敢骗我，非让你好看不可。
“不必了。”方才给她钱，我可没想要买她。
“小姐……”小姑娘不死心地拉着我的衣脚不放。
“你这是干什么？”我不禁有些气愤。
“小姐既然已经买下奴婢，那奴婢就是小姐的人了。”什么跟什么嘛，我什么时候要买你了。
“我没有买下你。”
“小姐给了银子就是买下奴婢了。”真是牛牵到北京依旧还是条牛。
“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我指着烟雨楼的方向问道。
“那是烟雨楼。”小姑娘乖巧地答道。
“我住在那里，你现在知道我的身份了吧，还想跟着我吗？”我有些皮皮的抬起她的下巴，双眼却在她身上来回打量着。
“安儿不怕苦，只要能侍候小姐就可以了。”小姑娘语气很坚定。
“人家里面的人拼了命的想出来，你却自个想送进去，其实呢，我也不是什么好心之人，今天之所以会给你钱，那是因为本小姐今天心情好。至于你呢，爱上哪上哪去，范不着跟自己过不去，为了50两断送自己的前程。”这可是我到这之后第一次这么鸡婆了，要是再听不进去我还真没办法了。
“安儿已经16岁了，不是小孩子了。”这丫头怎么就是不死心呢。
“哎，我都讲得这么直白了你还没听懂啊,晕死了，有人给你自由还不要，算了算了，不跟你瞎扯了，赶紧去把你父亲给葬了吧。”不赖烦地打发她几句便离开了，懒得再跟她闲扯淡了，摆摆手潇洒地走出人群，这人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为了50两非得给人家做牛做马才干愿。好心情去了一大半，咱女性同胞干嘛非得活成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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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之后又平静地过了一周，我也逐渐把安儿的事情给淡忘了。
这日下午，正值我午睡休息的时间，楼下吵杂的声音把我给吵醒了，我睡觉的时候最痛恨被人吵醒了，不由火气提了上来，我倒想看看到底谁这么胆子这么大，竟敢扰本小姐的清梦。
我循声来到案发现场，对着老鸨庸懒的说道：“我说妈妈啊，到底什么事非要大中午的吵人休息不可啊！”
“蓉姑娘，你来得正好，这小姑娘方才跑进来，硬说是你买来的丫环，怎么赶也赶不走。”
走到旁边一瞧，这才看清来人，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那日路上遇到的固执姑娘。
“当然如果不是姑娘的丫环我也不介意我这烟雨楼多位姑娘，瞧瞧这姑娘，长得虽不是特别美，可也算得上清秀可人。”
哼，你倒是想啊，我林穗蓉还能让你白捡了便宜不成，“妈妈，人我带走了。”
带着安儿头也不回地朝房间走去。一到房间，我立马把房门给关了，转身对着她质问道：“我不是知道过你，让你别上这来吗，怎么自己跑来了？”
“小姐，请小姐不要赶奴婢走。”安儿一听这话，脸色一变，立即在我跟前跪了下来。
“你这又是干什么，你可知道这里头的关系有多复杂吗，你这不是给我添乱吗？”
唉，我自己都顾不得自己了，哪还有闲功夫来护着你啊，这下可如何是好。
“对不起，小姐。”安儿并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只知道给我造成了不便。
“算了，算了，你就先在这里住两日吧，我再想其他办法吧。”真是伤脑筋，这老鸨哪能让安儿长期在这白吃白住的，况且住在这种地方也不是长久之计。
接下来的几天，我便天天往外面跑，楼里的人见了也不敢说什么，现在我可是比花魁还要受宠了，谁也不敢轻易得罪我。
忙和了几天，终于让我找着了一套小宅院，小归小，倒也五脏俱全，拿所赚的钱买下了它，只用了一部分，这古代房子真是便宜，不像现代房产可是越炒越热，价格居到难下，要真是那样的话我凯不是要一辈子呆在烟雨楼给那老鸨打工了。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烟雨楼，见到椅子像见到了娘，一屁股往上面一坐，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
安儿见状，又是端茶又是递水的。
“瞧小姐这几日累的，我给小姐捏捏，小姐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安儿去做便事，不必这样事事操劳的。”见到我这样，安儿有些于心不忍。
休息了一会，我缓缓地睁开眼睛，对着安儿开口说道：“我在南郊找了处小院，院子虽不大，但该有的也都有了，也省得麻烦，反正还能用，以后再换新的便是，先用着吧，你明天就先搬过去住吧。”
安儿一听这话，立马跪了下来，含泪说道：“请小姐别赶安儿走，是不是安儿哪里做错了，安儿一定改的，求小姐让安儿留下吧。”
唉，又来，这人的脑袋怎么愣是转不过弯来呀，我都快累死了，还得跟你解释。
“我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我也不可能一辈子呆在这里的，出去的时候终归要有个落脚的地方吧，我只是想让你先出去帮我打点打点而已，你这丫头想哪去了。”看她似乎听懂了，我又道，“你想你要进出这烟雨楼也不方便，有事找你，我只要差人过去说声便是了，住在外面吩咐你办事也会方便点，我能信得过你的对吧？”
“请小姐相信安儿。”安儿这才明白过来，我并不是要赶她走。
“起来吧，有自信那是好事，安儿可识字否？”
“回小姐，安儿习得几个字。”安儿乖巧地说道。
“习得字那就更好了。”我满意地点点头，条件比我想像的要好得多。
“那好，你也下去休息吧，我累了，想睡了。”说完，打发她离开。
不等确定安儿是否离开，我已躺在床上会我的周公去了，想来这几天确实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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