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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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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凤说:“大哥别管,跟我看铺子就行了。”

秦汉林还要推托,小凤却迈着轻快的步子去了厨室,望着小凤丰厚的背影,秦汉林心里突然想起了阿芳。一阵灼热的南风从门口灌进来,他的心里像涌进一团暖流。有些混乱的思绪也被疏得清晰了。

春城时装店的古老招牌已被漆着黄漆的特大招牌代替。丁新每次看见这块招牌,心头就像燃烧着一团火,亢奋的心情怎么也不能平静。这几天,铺子里处理完了一批积压的阵货,虽然没赚钱,却有了十五万流动资金,这一点,让在这里投下赌注的五个股东心里都燃起了希望之火。大家节衣缩食,把所有的积蓄都放了进去,连同自己的渴望和生命都献给了春城,心里总希望在付出艰辛的同时,获得理想的口报,哪怕一丁点成功也好。事实没让大家失望,老天爷的思赐让大家终于看到了春城的曙光。

今天一大早,丁新就上发廊理了发,还叫发廊小姐上了点香喷喷的摩丝,然后挤着公共车去一个名叫“天宝”的保健品公司。

昨天下午,春城时装店为了扩大经营,联系了这公司定制职员工作服的事。丁新这一趟要签好合约后赶回来找厂家定做,所以任务很艰巨。他干这样的差事还是头一遭,心里那份儿紧张就甭提了。

他来到天宝公司,负责接待他的是个老头,清癯的脸庞上,一架黑边眼镜让人觉得端庄稳定,颇有老学究味道。他听春城时装城的人说,他姓韦,人家都喊他韦总,是这个公司的副总经理,据说老人原先还是某研究所的工程师呢。

丁新望着面前的老人,谦虚的神态中带着几分崇敬:“韦总,我,我是春城时装店的丁新,是为了给您赶制服装来的。”

韦总哈哈一笑:“我知道呢。丁先生请坐。我给你拿合约。”

老人顺手从大班桌下拿出一份文件,然后递给丁新:“丁先生,这是我们搞的合约草件,您先过目,有什么意见就提出来,我们再一起磋商。总之呢,我们是大型企业,对于贵店与我们的合作,我们是不会有过份要求的。”

丁新以最快的速度看完了合约。心里本来想好了许多谈判时用得着的话仿佛一下子全变成了多余的。那合约订得很细,让给春城的利润也相当丰厚,而且最让丁新吃惊的是这笔生意的总金额。该公司居然一口气订了八千套,如果接合约预算,每套可赚回十一元三角,那么总利润将达到九万元!

丁新看着这份合约,竟然连眼睛都瞪得老大的,半张的嘴巴显示出他内心的惊疑。他将合约放在办公桌上,颤抖的声音让他自己都有些惊讶:“韦总,这人……这合约……”

韦总很平淡的笑声给了他几分实在:“哈哈,小伙子不信吧?可这是真的呀!丁先生,你看要不要再修改一下?”

丁新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了,韦总。我……我非常满意……”

丁新很快签完了字。临走时韦总问他:“丁先生,您能不能告诉我,你对这份合约有什么想法?”

丁新淡笑着说:“韦总,我老实跟您说吧。我有两个想法,第一,您办事的高效率与精细度今晚辈佩服;第二呢,晚辈不敢相信您对我们的帮助会是真的。”

韦总“嗯”了一声又问:“丁新先生,你认为我凭什么给您让这么高的利呢?”丁新只能摇头,因为他之所以不相信这个事实,就是搞不清个中缘由。

韦总那张始终带笑的面容这时更显得和蔼可亲了:“丁先生,让我告诉您吧,您是不是有个朋友叫秦汉林啊?”丁新惊愕的脸孔变得有些扭曲了:“是啊,您怎么会认识……他?”

韦总说:“早些时候,我常到你们那个小铁皮屋附近走动,看了你们两个充满艰辛的生活,我就有了帮你们一把的念头。小丁啊,我是和秦先生一路来深圳的,一路上,我就发现了他这个了不起的后生,后来又从侧面了解了你。嗯,两个都不错,哎,丁先生,你们后来把铁皮屋拆了,那是咋回事啊?”

丁新这回儿还没醒过神来,好一阵才愣愣地说:“韦总,那是迫不得已啊。您说您常去我……我们那里?”

韦总含笑点头:“不错。老头子耐不住寂寞,常常到了晚上就出去走走,有时候就不知不觉地走到那铁皮屋啦。”

丁新说:“那您咋的从不进去坐坐?”

韦总说:“我一个老头子进去干嘛?又不合你们年轻人的口味,再说,那时候我也没机会帮你们哟。对了,丁先生,那秦先生在春城时装店吧?我看好一阵没听到他了。”

丁新叹声道:“他没在我们春城呢。我离开铁皮屋后,他可能一个人住了段时间的公厕,我由于生意实在太忙,而且晚上还要守店,根本抽不出时间去看他。所以,对于他的情况,我也不大清楚。”

韦总惊愕的眼睛里尽是遗憾:“是吗?那……那简直太苦啦。丁先生,我请你设法找到他好吗?我……我想帮帮这个年轻人,他曾给过我一些方便呢。”

丁新很感动地点头:“好,我一定抽时间去找他。”

丁新刚转身走到门口,韦总又喊住了他:“喂,丁先生,这签约的事请你不要过份张扬,尤其是成本问题不能透底。老总那里我虽请示过了,但公司里还有许多股东和职员,免得到时候闲言阐语地叫我难受哟。”

丁新点头说:“我记得。”

望着韦总的那幅笑脸,他深沉地做了个手势,千言万语的感激尽在这不言中。

离开了天宝公司好远,丁新还忍不住回头向那里张望,看那高大气派的公司大楼耸人云天,像一座雄伟的铁塔屹立在那里,丁新有着一种说不清的感慨萦绕心际。满街的车流和奔走的人群同时撩拨着他火一样的激情。他在想,自己将来若有个这个大的公司该多好呀。

春城服装店的人们拿着这份合约,像找到了一张救命符一般高兴地近于发狂了。他们本来一响着不起只人了五千元股的丁新,今天大家却把他当恩人看待,都请他去吃霄夜,上卡拉OK舞厅,着实热情地招待了好一阵。丁新呢,他心里却有着一份感激,那是给秦汉林的,他根本没有想到,这位与自己关系历来不错的老同学,无形中竟帮了自己一把。店子里的人都要奖励他,他却摇头拒绝,仅提出一个要求,待他联系好加工厂家后,给他半天假去找一个老同学。对于这个请求,大家很快就答应了,只是有些惊疑这年轻人为什么把找同学看得比得奖金还重要。

丁新第二天上午就去找厂子加工服装。由于加工费比较高,任何厂家都愿与他合作。所以,他毫不费力地就办完了这件事。

吃过中饭,他向同事打过招呼,就去南天汽配公司寻找秦汉林。走到那公司门口一瞧,见铺子关着门,门上还贴了两张大封条。他一下子如坠五里雾中,不知如何是好。他止不住长长地叹口气,自言自语道:“汉林,你在哪里啊?”

语音刚出口,他就听见有脚步声向他走近。他扭头一瞥正看见穿着红色套装的阿芳一脸忧伤地走了过来,忧郁的眸子里闪动着晶莹的泪花。丁新抢上一步,颤动的嗓门抖出一声惊疑:“阿芳,秦汉林在……哪里?”阿芳秀美的脸上尽是痛苦,玉手轻摇,莫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丁新一怔,赶紧问:“连你也不知道?”

阿芳埋下头说:“我不想再连累他,所以才没打算再找他了。”

丁新满脸的不快:“人家有事了,你就不想去找他了,可你想没想过,你进了派出所,是谁用钱将你接出来的?”

阿芳痴痴地说:“大哥不和我呆在一起,也许生活还少些烦恼,说不定现在还快活些、如果是这样,我不是就做对了么?”

丁新哼声道:“只怕是这样呢!你这人不可救药,莫说汉林没能力帮你,就是他再有能力,我想也没这个必要。”

阿芳没说话,也没怨他,只是凝目看了丁新一会,就带着女人的香气从他身边走过,然后上了街道。

丁新止不住喊他:“喂,阿芳小姐,你……你没什么吧?”阿芳听如未闻,经直朝前走,飘动的红裙抖出一片遗憾,消失在远方人群中。

丁新由于没找到秦汉林,回店的步子更显得沉重了。沮丧的脸上有些麻木,眼睛里凝着潮湿,炎日在空,火热的气息更添他心中的惆怅。他看到春城时装店招牌的时候,往日那股子激情也已经烟消云散了。

回到店子里,大家都用惊奇的目光看着他。失望和忧伤让他更加思念挽救春城命运的老同学。

秦汉林来深圳以来,第一次睡上了像样的床铺。温和的灯光下,收整洁的房间里充满一种静谧的兴奋。徐长寿不在屋里,也不知到哪里去花天酒地去了。秦汉林打进入这间铺子的第一天起,就觉得身上有着一付无形的重担压得他有点喘不过气来。他知道,小凤叫他试用几天,那只不过是为了让他早点到铺子来帮她看管生意,也许还有她老爸?秦汉林始终觉得自己除了打工以外,还有另一份责任在心头。

小凤太需要有人帮助了。她那么娇小,那么纯真,可身上的担子却那么重,柔弱的心灵说什么也承受不住重任的压迫,再过些时,小女子说不完就会呈现无可奈何的疲倦,甚至连身体都有垮下去的危险。秦汉林深深感到这家父女公司在兴隆的气氛中,隐藏着一种潜在的危险。

明天上午,秦汉林要去新华宾馆见一个香港来的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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