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1)
徐长寿虽在娇阳下受着热浪的薰蒸,脸上却如沐着春风般爽畅:“我知道呢。”大街上他不敢去碰阿芳的肌肤,心中那种骚乱却让他连吞了几大口口水。
阿芳却比他大胆得多。伸出雪白的裸臂,挽着徐长寿胳膊就往对面的南雅冰茶屋走。肥厚的屁股扭出一路风情,叫徐长寿心猿意马,浑身火热发胀。
两个人寻了个僻静的位置坐下,要了点冷饮,室内的空调正轻轻吼出一屋的凉爽,加在冷冰冰的饮料一起也未能让徐长寿燃烧的火焰熄灭,相反更多了份清爽宜人。
阿芳晶亮的眸子四周顾盼了好一会,才轻尝饮汁,启动朱唇说:“徐老板,我……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徐长寿点头问:“什么事?”
阿芳说:“张老板今晚要上我……”
徐长寿一怔,有些喷火的眼睛盯住阿芳,伸出油黑凸着经脉的大手抓起阿芳玉臂:“你答应啦?”
阿芳一脸的无奈表演得恰如其份,说:“嗯。”
张老板猛喝了大口冰茶,整个人像掉进冰窖一样冷一半截子,一口恶气直吐在阿芳脸上:“他妈的小贼说话不算数,害得老子还蒙在鼓里呢!阿芳,你说,他出了多少银子?”
阿芳抬着手臂,搔首弄姿了好一阵才说:“二十二万呢。唉,钱倒是小事,就是我……我好为难哟。徐老板你想,我是他的打工妹,如果让他上了我,这往后的日子咋过?那不是天天要陪他上床,那二十二万我不是得的很冤么?”
徐长寿一巴掌扇出一道冷气,桌子上立即有了振动。嘴里一声轻吼:“说的是呢!小妹子不能跟他,他这个人不牢靠。”
阿芳脸上一阵迷惘:“是吗?徐老板不说我还不知道呢?他……他咋的不牢靠?”
徐长寿从怀中掏出酒来,一口气喝了半瓶子,说:“好,龟儿子既然不讲情义,老子就告诉你。他……他走私汽车配件,还……还派了他哥哥长驻日本。龟儿子办法想得好绝哟。”
阿芳心里大惊,脸上却有些醉人的笑容:“徐老板。他……他有么子办法哟。”
徐长寿说:“他把日本的次品进过来,在国内重新包装,换上正品的包装袋后就作正品卖出去,龟儿子一不交税,二不验货,秘密的仓库就有两三个,光库存也他妈上千万呢。”
阿芳心里暗暗吃了一惊,一个劲地对自己说:“好家伙,张华林小骚棍赶走我大哥,还想上我,他妈的老子要整垮你!”她本想借徐长寿之手来治一治张华林的,没料到徐老板泄了天机,给她带来个极好的机会。
阿芳脸上仍然在笑,只是比刚才更多了几分真实,明亮的眸子里开始有了种深沉的眼神,徐老板麻木了的大脑这时又如何猜得透小女人的心机哟。阿芳故作娇态的问:“张老板还有仓库啊?在哪?我咋的不知道?”
徐长寿吐出的酒气愈来愈浓了:“老子告诉……你他,他的仓库在什么地方。”半醉半醒的脑子还没完全麻木,还居然晓得欺在小女人耳边说话:“你……你可不能外传,否则他妈的龟儿子要找我出气。”接着,他十分小心地说出了两个地点。
阿芳听后,佯装醉态,倒在徐长寿怀里,娇哼一声道:“徐老板,张华林那小子晚上要搞我呢,你说咋办啊?”
徐长寿陡闻一鼻子清香,刚刚泄了的那火又突然高涨:“小妹子,只要你愿意跟我搞,我出二……二十五万,做你的开胞费。”
阿芳眼波流动像春水般十分撩人:“好,咱们就这么定了。张华林那边你去说。”
徐长寿捏着小女人挺硬的奶子说:“好,老子限他挑明了干,我就不信他肯出我这么大的价钱。”
阿芳倒在徐长寿怀里,闻着那股子恶心的酒气就在心里骂人,可是又毫无办法,为了躲过张华林的骚扰,她只得挺起胸脯让老人轻薄一回。带着老茧的大手握着自己柔嫩壮实的乳房,有着好一阵锥心的痛。她想,今晚要好生洗个热水澡才行,不洗掉老头残留在自己身上的骚气,自己作梦都会呕哟。
徐长寿欲火来得刚猛,一会儿就到了高潮他撩起阿芳裙子就要啃。阿芳却不愿让自己雪白圆实的大腿露在老家伙眼前,立即伸手去阻拦,可是徐长寿心急火燎,铁爪般的大手抓住她的大腿不放,像打了个铁箍一般。阿芳大惊,两条雪白大腿一阵狂蹬,有几下竟踢在徐长寿脸上。老人闷哼一声,这才松开了手。喷火的眼睛仍紧紧盯着女人的下身,一脸浪气地邪笑,好像要一口吞掉面前这个娇嫩的小女人。
阿芳骇得有些发抖,挣脱的身子有些僵直,酸软的两脚也不怎么听使唤,喘过一阵粗气,这才起身飞快地跑了。
这天夜里,阿芳洗完澡,就痴痴地坐在屋里等消息。按照张华林的安排,这时候他该来接阿芳去别墅干那事的,可是,由于阿芳巧妙的安排,这会儿张华林已被徐长寿绊住,正在为谁先上阿芳谈判呢。
她一直等到十一点钟,小屋子的灯光都有些焦急地闪烁了。她仍没听见开门的声音。这时是城里最喧闹的时候,汽车的吼鸣伴着嘈杂的人声令人揪心的心烦,一柱强光从落下的圈闸门缝隙中射进来,带着街市的喧嚣,像一把冷锋刺得阿芳有些神志失常。她不敢起身,更不敢去开门。有几次,她听见汽车“咋扎”的刹车声,眼睛里居然有一种惊驴的焦灼。
发抖的娇躯筛动床铺,发出种“吱吱”的声音。就在这声音最强烈的时候,突然间电灯熄灭了。阿芳尖叫一声,忍受不住黑暗中的孤寂,就朝门边冲去。
门“哗啦啦”一声开了。阿芳迈着慌张的脚步直奔街道,在疯狂的车龙中向前跑,有几次差点栽在了车轮底下。
阿芳一直跑到秦汉林住的公厕前。香汗如雨水般滚落下来,她喘着粗气喊:“大哥,你在吗?我是阿芳啊!”颤抖的声音传人公厕,令里面的汉子大吃一惊:“啊,是阿芳吗,你是不是有事找我?”
秦汉林人随声出,明亮的眸子里满是关切之情,灯光下令人老远就能看见。
阿芳一闪身子,扑在秦汉林怀里痛声大哭骇得汉子接连后退。说:“你别这样,有什么事就说,大哥一定帮你。”
阿芳抽泣着说:“大哥,我……我报了案,那个张老板走……走私汽车配件……”
秦汉林悬着的心终于松驰,他所担心的事并没发生,微抖的身子也站得更直了。
阿芳抽泣了好一会,才抹着眼泪说:“大哥,我是被逼的,我不想办法报案,他……他就要强奸我。”
秦汉林轻拢着女人的秀发,让柔弱的身躯靠上自己壮实的胸膛,安慰着说:“其实你做的未必有错,只是承担的风险太大了些。阿芳,你做这事有没有人知道啊?”
阿芳道:“除了那个姓徐的老头有些知道底细,再没有人晓得了。大哥,你说我做得对么?我……我好怕呢。大哥,我今晚就在这里好吗?我不要回去,我要你陪我……”
秦汉林略作沉思,烦乱的思绪被女人的体香扰着得更乱了:“阿芳,大哥也不晓得你是不是回去的好。其实呢,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你跟在张华林手下打工也不是个长久之计,那人心术不正,要出事也只是分个迟和早罢了,更何况他老打你的主意,你如果稍有不慎,就有可能着了他的道儿。”
阿芳扬起头,一口香沫喷在秦汉林脸上:“依大哥之见,我还是不回去的好罗?”
秦汉林摇头说:“我不知道呢。你回去也有回去的好处,你想想,你闯了大祸,人家本来毫不知情的,你这一去不返了,那不是等于告诉人家你是祸首么?这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人家一败涂地还好说,若是个‘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那只怕就很麻烦了。他家大势大,恶势力一个,你又能逃到哪里呢?他……他不想尽法子整你才怪呢。”
阿芳听到这话,骇得身子都在发抖。这时伏在秦汉林怀中,竟有些连大气都不敢出了。秦汉林心细,知道刚才一阵说话扰了她的心神,又立即改口说:“其实呢,那张华也算不得个鸟,除了有钱玩女人,剩下的也只是酒囊饭袋一个。那比得上我们阿芳,一肚子的聪明当得饭哟。”
阿芳果然笑说:“大哥,你一会儿这么说,又一会儿那么说,把我都稿糊涂了。你到底说个实在呀,是回去好些还是就此溜之大吉呢?”
秦汉林吐了口粗气,扶起阿芳身子说:“我看这事得分两头论:如果你还想在这里混下去;就必须尽量熄灭这个祸端,那自然是不动声色地回去好些;但如果你淡准备呆在这里,或是打算回老家的话,那自然是溜之大吉的好,而且溜得越快越好。”
阿芳沉思了一会,娇柔的声音变得有力了:“我不离开这里,我走了会连累你的,所以,我已打算回铺子。不过,大哥要送我一程我才回去。”
秦汉林笑道:“我不但要送你,还为你放哨好吗?我远远地站在街上看着你的铺子,若有不测我就大声喊叫,让街上的人都听到,莫说抓他,他骇都骇走了。阿芳,你看这样行吗?”
阿芳挽着秦汉林胳膊,心里有一阵醉人的甜蜜:“这样当然好,不过,就是太操劳大哥了。”
秦汉林说:“我不打紧呢,这么个大块男人挺得过来。”阿芳眸子里温情似水,心里有好些感激和话要说,却又不知从何处说起。此时皓月当空,柔和的月光和灯光交织在一起,仿佛连烦闷的空气都变得凉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