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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惊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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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色本为人之天性,沁芳院中虽然都是男子,但其美色却毫不逊于女子,欣赏之心自然而生,亲近之心自然而萌,留连忘返,也在所难免。”

宴苏淡淡说来,似发自心语。

林笙歌突然发觉自己与这位大哥从未谈过这等涉人私情的话题,当初人都道是十三王爷要为其母守孝,三年不谈婚娶,才让她拣了个便宜。

但此时听他这番话来,倒似也有断袖之嗜。

眉稍一抬,已显不悦之色,淡淡地道:“这么说,大哥是不论男女,只要是美貌的,都喜欢了?”

宴苏轻轻瞥了她一眼,见她已有薄嗔之色,不由好笑:“笙歌是在担心我留连沁芳院,就不去娶你那位表妹了?”

林笙歌被他一语道破心事,百味交集,拂袖道:“是我保的媒,若大哥有此偏好,我岂非害了人家姑娘?”

宴苏不由长笑一声,林笙歌越发恼了,抬步便走。

却被一只手扯住,耳畔是春风般的笑语沐人:“我东唐男风与女风同盛,没想到笙歌却对男色如此不喜,倒是出我之意料了。”

林笙歌也不再甩开他的手,淡淡地道:“并非笙歌对同性之癖有所偏执,只是笙歌一直以为大哥是专情之人,如今有些失望而已。”

宴苏目注着她的容颜,心中微动,不自觉竟解释了:“我与皇上之喜欢不同,去沁芳院,只和他们喝喝酒,说说话,听听曲,或者也看看戏,却不喜欢和他们同池而沐,也不喜欢和他们——同床共被。”

林笙歌脸上不由一热,心倒是宽了,脸上便自然有了一丝笑意,回眸一瞥:“其实大哥不必跟我解释,只要往后能对我表妹一心一意,笙歌就感激不尽了!”

“一心一意?”宴苏忍住笑,假作正经地思忖道:“笙歌的意思是往后我若娶了你的表妹,就不能去喝花酒,进花楼,不论男女,都亲近不得了?”

林笙歌却一本正经地看着他,双眸清澈令他想起他曾不忍射杀的一只梅鹿:“你我都是男人,逢场作戏自然难免,我只求大哥心中只放着一人,如此,便是全了咱们兄弟之义,笙歌定终生感激!”说罢,她又长长一揖。

“笙歌,你这媒人,管得未免太宽了。”轻轻一句话,笙歌心中一怔,抬起头,月下只见他目光如星闪烁,看不出喜怒。

“我既答应娶你表妹,自然承诺好好待她,难道你不信我?”他轻轻笑了一声,气氛又自回暖。

林笙歌暗里叹了口气,不错,当今贵族哪个不三妻四妾,我怎能苛求他娶一而终?

当下甩去了心中的杂思,也微然而笑:“是,是笙歌僭越了,你的家事笙歌怎能代劳?”

此时两人正走到一个突起的山丘上,宴苏拉着她坐下。

举目四望,看星光披拂,在草尖上点点烁烁,林笙歌不由轻轻念道:“良辰美景奈何天,大哥,不知多年以后,我还能否与你并肩而坐?”

宴苏回过神来,与她四目以对,不由一怔。莹莹黑眸中似有若无的哀思,尽显女儿家娇怯,哪里还是那个自信威风的林侍郎?

“只要你想,我一定会。”他略为沉吟,慢声说道。

宴苏从不轻许承诺,若是许下的承诺,必然遵守。

林笙歌竟有泫然欲泣的感觉。

忙自扭过头去,才发觉自己变了,变得脆弱,变得甚至有些卑劣起来。

他是曼儿的夫君呀!你怎么可以心动,怎么可以产生依赖之情?她一时冷汗涔涔。

“大哥,咱们回去吧。”断然起身,大步往回走。

宴苏只消几步,已然追上。

“怎么了?”伸手拉住她,不想却看见了她眼中的泪光。

她快速的扭过头去,强笑道:“这夜风也挺冷的,大哥不觉得吗?”但手心里的手却是如此温暖,暖得让她无法舍得撒开。

“是吗?”他打量了她一眼,轻笑道:“你确是太纤弱了点,不如多抽点时间来这里,每日骑骑马,身子自然就壮了。”

林笙歌唯唯喏喏,却不敢一口答应。

只怕心似脱了缰的马,再难收回。

“大哥,今晚我再叨劳一宿,明日我就回府去了。那桩案子,也应该着手去办。”她狠了心,一口气把话说完。

“不用这么急,”他松开她的手,与她并肩而行,“凭一个潘世玉,顶多是弄到他老爹的那份试题,还不能弄到全科的,这后边肯定还有共谋甚至是主犯,眼下朝廷的人都道你失踪了,很多人都道与你正在查的这桩案子有关,所以没人敢接手此案,相信那些案犯自然也会松懈下来,若你出现,只会打草惊蛇,不如就以沁歌的身份躲在这里,暗中再去查,岂不收获更多?”

这一番话有理有智,林笙歌忖量一下果然是个好法子。

次日,林笙歌翻箱倒柜,却找不到一件朴素的袍子。

正发愁之际,院中的任管事却送来的一包银子,说是王爷吩咐的,若是不够,仅管吩咐一声,再去帐房支取。

这对林笙歌无异是雪中送炭,当即收下,又问清了数目,自写一张欠据,无论如何也要让任管事送交帐房。

任管事没见过这么一个对白使银子还不要的主,只好摇头晃脑地接过走了。

这时宴苏还没上朝,在院中听到任管事回这话,微笑不语。

管事见宴苏也没表态,自管去了。

他不知如何处置,只好先暂且留着。

再说林笙歌,取了一锭银子揣身上,就跟左玉说自己去见一位朋友,便出了王府。

门里早得了嘱咐,等她一出府门,迎面一辆鲜亮的马车已在门前相迎。

林笙歌这才想起这里是皇室禁地,方圆百里内绝无车马经行,若是靠她徒步而行,只怕走到宝月楼也已天黑了。

宴苏对她处处用心,感激之余,又受之有愧,一路惴惴不安,直到车马停在宝月楼前。

由于是白日里,宝月楼门车马寂寂,只有行人三两途经。

宴苏绕到后门,开门的小厮已是一张新面孔,令她心生感叹:不过月余,人事已新。

“白日里姑娘们可不接客的,这是什么少爷呀,怎么连这个规矩都不懂?”睡意不足显得甚为不耐烦的声音穿过后堂,来到院中。

“笙歌见过喜嬷嬷!”林笙歌笑吟吟施了一礼,对这喜欢穿三分露七分的胖嘟嘟妇人甚有亲切感,见到了她才有真正回到安长的感觉。

喜嬷嬷摇来扭去的身子突的僵住了,瞪大了眼睛,一把抓住前在的小厮挡在身前,躲在小厮身后惊骇地指着她:“你、你——你是人还是鬼?”

林笙歌便在原地转了个身子,再指指地上阳光拖长的影子:“你瞧瞧,我不是有影子吗?”

小厮也捂嘴吃吃笑。

喜嬷嬷这才站直了身子,一把将小厮推开,上前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林笙歌,仍是十分疑惑:“你真是林先生?”

这时楼上有几位姑娘也推窗往下探视。

林笙歌悠然一叹:“月余不见,喜嬷嬷就将笙歌忘记了吗?不知道楼里的绿云姐姐,香姐姐,白姐姐,红窈姐姐,可还记得为她作画的笙歌!”后一句,她却是故意放大了声量,试图让楼上的姑娘听见。

“笙歌!”楼上一扇窗户猛的推开,一声轻呼,似云中而来,笙歌闻声望去,正与水眸相接,不由微笑相呼:“白姐姐——”

“笙歌,这些日子你去哪儿了?——”白漱玉已然眼眶红了,问了之后,才发现如此喊话不妥,又招手叫她上来。

笙歌点头,转又对喜嬷嬷道:“嬷嬷,我可否上楼与白姐姐一会?”

喜嬷嬷这才回过神来,忙道:“好好好,真是菩萨保佑,你可平安回来了!”

又拉着林笙歌的手,低声嘱咐:“你上去之后就帮我好好哄哄白姑娘,这一月为了你也不知哭了多少回,都一个月不接客了!”

林笙歌心中感动,又悄声问红窈后来怎么样了?

喜嬷嬷拉她到一边,大吐苦水:“唉,这不都是红窈自找的吗?明知那霸王不是好惹的,非要拉你晚上给她作画,不仅差点害了你,她自己也给那霸王打得半死,养了半个月的伤,好不容易好了,又说是自己害死了你,每日以泪洗面,你说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我这宝月楼都快撑不下去了!”

她唉声叹气,又说了这些日子自己这里的营生如何难做之类的话,林笙歌一心想去看看白、红二人,偏她又絮絮叨叨,竟脱不开去,唯有耐着性子听着,点头称是。

还好白漱玉在楼上等了半天不见她人来,只怕她走了,亲自下楼来迎,喜嬷嬷这才松了手,笑嘻嘻道:“好,你们上楼慢慢聊,我让厨房给林先生做些好吃的,你们上去上去!”

此时她见林笙歌平安回来,想着那白姑娘、红姑娘就肯接客了,心中大石落地,欢天喜地的去了。

笙歌到了白漱玉房中,白漱玉又对她上看下看,眼眶又自红了,泪盈盈道:“我那日听说你被那小霸王的人抓走了,只怕凶多吉少,待要报官,妈妈又死活拦着不让,只说最多被打一顿,必定不会有事,我这才忍了下来,日夜盼着你报个信回来,你怎的——怎的现在才来?”

话到后面,隐忍许久的眼泪便滚落下来。

笙歌忙掏出手帕为她试泪,轻叹道:“好姐姐,我何尝不知道你会牵挂,只是我一直被人困着,今日能再见你面,也好象做梦一般!”

白漱玉惊起,忙问她是怎么回事。

林笙歌就将自己被卖入沁芳院的事原原本本说了,只是隐了后面皇上等人的身份,只说遇到了一位安长的大客商,把她救了。

白漱玉听到她说求得沁华代送家书,不由诧异,摇头说自己并未收到。

林笙歌不由奇怪。不过想是半路遗失,也是有的,不再去追究。

白漱玉听完了整个经历,是又哭又笑,林笙歌不停为她擦眼泪,叹道:“都道女人是水做的,果然半分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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