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皇帝(1 / 1)
侯天淞也没有理会宫月婳此刻奇怪的状态,便迈步离去,走出门外以后,侯天淞看了一下屋子,手攥拳头,若不是因为她是高丽国公主,还是命格奇好的女人,不然他才懒得理会她的死活呢。
这些年大兴国强大,封土越来越多,吞掉了诸多小国,可是别看高丽国皇帝年老,传闻整日迷恋喝酒玩耍,日日歌姬相伴,其实那些只是表面功夫,私底下和大兴国作对的就是这个与大兴国能匹敌的高丽国。
侯天淞向高丽国提亲,一方面为的是国师说宫月婳的命格好,一方面是想要利用这件事来笼络高丽国,不过自从四天前他接到一纸密报,上面写着高丽国的一些事情,他就渐渐发现,自己以前都是太小看高丽国了,高丽国简直就是一只狼,四年前帮着他当上皇帝,其实是有目的的,他们明知道他登基江山社稷不会平稳,所以他们利用这四年开始操练士兵,还招兵买马暗自操练,原来这么做都是为了有朝一日来对付他。
现在侯天淞想要对付高丽国已经太晚了,高丽国这只狼已经先一步比大兴国羽翼丰满,只怕现在他已经没有办法维持双方的平静了,迟早两国的征战会发生,只是不定会哪天发生罢了。
即便是知道情况这样,侯天淞也一点都不担心,那是因为他心里有个主心骨,不是别人正是他这四年来一直信赖的国师,其实这个国师并不是别人,就是他的母亲古月,他对她特别崇拜和听信,几乎是古月说什么,他都会照做,渐渐的连他自己都没有觉得,他已经成为了古月的一个傀儡,他的言听计从完全让他成为了一个没有主意的人,任由古月的操控,皇家的权势并不是侯天淞的了,只一点大臣们都看出来了,唯独侯天淞还不明白,痴迷于古月所说的长生之术之中。
古月对侯天淞说,只要娶了宫月婳,就可以成就江山,侯天淞就相信了,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下了这么多苦工取宫月婳,至于宫月婳命格是否真的那么奇特,除了古月知道真正的答案,再没有人知道内情了。
次日,侯天淞按照答应宫月婳的,让人把沈若桥和夏冬他们放了出来,并且让宫人带他们来见宫月婳。
进屋以后,宫月婳看了一眼带沈若桥他们来的人,见那些宫人的头目冲她眨了一下眼睛,宫月婳就明白过来,这宫人是皇后派来的人,宫人走后,宫月婳和沈若桥说话也放心了不少,因为有皇后的人在,估计就不会有侯天淞派来的人监听他们的谈话了。
沈若桥很多天没有见到宫月婳,一见到宫月婳,虽然她的衣着较之前在宫外的时候华丽了许多,可看容貌却很是憔悴,他在天牢的时候,听到了管理天牢的侍卫聊天,说皇上侯天淞要立的荣皇贵妃已经绝食七天了,当时知道消息,沈若桥心就疼痛不止,他开始日日夜夜的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在想宫月婳,担心她为了他们之间的事情绝食,会饿出个好歹。
“你这么傻,干什么要绝食,你知不知道,这样很伤身体,况且你还是个女子,若是真有个意外,你叫我该怎么办?”沈若桥责备着宫月婳,但话中无不是担心。
沈若桥在天牢里想看很多事情,他将仇恨和宫月婳比较了一下,结果发现宫月婳已经比他心中对侯天淞的仇恨还要重要。
四年前他就因为一些误会和许多的挫折与唐娈擦肩而过,紧接着遭受到了宫莹莹的出卖,颓废的几年里,他以为如果给他一个机会,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找侯天淞报仇,让宫莹莹的背叛付出代价,结果他错了,当遇到了宫月婳,当他们夜晚坐在野外一起看天空的星星,一起聊着人生理想……
当沈若桥了解了宫月婳的哀愁,知道了她的心酸,发现原来她的身世和自己竟然那么惊人的相似,都是那样的身不由己时,沈若桥竟然发现,不知不觉中,这个宫廷出身却依旧纯真的女子不知何时依旧慢慢走入自己的心底,他不是伪装的喜欢她,他真的出自内心的喜欢她,甚至和她一样,不在乎对方的容貌,只在乎彼此的两颗心。
“还说我,你呢,在天牢里,那里的侍卫有没有对你不好,我以前听别人说,天牢里的侍卫下手最狠,不管什么人都用皮鞭子教训,他们有没有对你动刑……你吃的怎么样,为什么这么憔悴,还有……”宫月婳看着沈若桥心疼的说,满眼都是担忧,她伸手抚上沈若桥的脸胖,见几日不见,他就好像饱经风雨一般,就知道他在牢里吃的苦了,她几乎无法想象天牢里的生活,她想到他为她遭受痛苦,内心就不由得感到酸楚。
“没事的,我在天牢过的很好,他们怎么敢对我动刑,我只是太想你了,放心不下你一个人在宫里,担心你会有傻的念头,现在我见到你了,这才放心……”沈若桥安慰着宫月婳,漂亮的桃花眼里隐藏着痛苦,他不敢说出在天牢里的事情,担心她伤心。
夏冬却打断了沈若桥的话,抢先说道,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边抽泣一边哭诉着说道:“公主,你不知道,我们在天牢里受了多少苦,那里到处都是蚊子,蟑螂和老鼠,住没有住的地方,吃也吃的不好,一个脏馒头让我们三个人分,大山和呆子都不吃,宁可饿着,也不愿让我挨饿,那苦楚根本都无法想象!”
“还有呢?”宫月婳知道夏冬是自己身边的人,不会撒谎,所以就问她,想知道天牢里到底都发生什么了,她知道天牢里的遭遇绝对不会像沈若桥说的那么轻松简单,就看他那憔悴的样子她就知道很不乐观。
沈若桥想要阻止夏冬说,但董华看了他一眼:“大山,你就别瞒着了,公主是皇家的人,想必也听说过天牢是什么情况,你能瞒又能瞒多久?你越是不说,岂不是越让她担心?”
“嗯,夏冬你快说?对了,那天牢的侍卫没有欺负你吧?”宫月婳担忧的问道,夏冬是个女子,怎么能不让她担心呢。
“管牢房的侍卫特别凶,还不怀好意,对我动手动脚,为此呆子和他打了起来,就这样他被皮鞭抽了一顿,身上的伤害没有好呢……大山更别说了,那几个侍卫见大山的长得比女子还好看,就心生歹念,虽然大山被下了软筋散不能运功,但是他会点穴,制服了那个侍卫,吓得他们不敢冒犯了,尽管这样,在牢里的日子还是不好过,我们经常听到隔壁的牢房里的犯人被侍卫们打得惨叫,鲜血淋淋的模样吓得我做噩梦……”夏冬一口气将几天在天牢里的事情说了出来,满心的苦楚:“公主,你不知道,我是日日盼,夜夜盼,总算见到你了……”
沈若桥沉默了一会,忽然他的桃花眼里流露一丝疑问,紧接着问道:“月婳,你告诉我,我们在牢里,都传出要赐死我们的消息了,怎么就突然侯天淞就放了我们?还让人带我们来见你?”
沈若桥觉得这一定不是侯天淞的好心,其中一定有什么事情,或者是宫月婳见到什么人了,但是沈若桥猜不到,有谁能帮宫月婳。
“侯天淞的皇后昨天来见我了,她给我出了个主意……”宫月婳将唐娈和她说的计划告诉了沈若桥他们,说完以后,她目视着沈若桥,等待他发表言论,看这个计划是否能行得通,然而她看到沈若桥的脸色很阴沉。
沈若桥一听到是唐娈出的主意,不禁心中很是不舒服,唐娈选择和侯天淞大婚,抛弃他的那一幕,他脑海中还记得清清楚楚,说起来她是他遇到的第一个女子,也是他投入感情最多的,结果她却和侯天淞成婚,让他成为了一个笑话,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一气之下接受了宫莹莹……
“她不会出什么好主意的,只怕这次凶险难测。”沈若桥一边说着一边想着主意,若是没有唐娈给宫月婳出这个主意,并且做了一些安排,侯天淞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将他们给放出来。
“那该怎么办?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可是如果不是照皇后说的去做,那我们就只能是死路一条,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嫁给侯天淞,更不会让你为我去死的!”
“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就看上天能否保佑我们平安离开了!”沈若桥说着,忽然看到了外面门外有人影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