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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 缘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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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柏拉图式的恋爱以火箭的速度发展着,仿佛十八九岁的大一新生,在爱情的国度里我们都是新手。已经只剩下青春尾巴的他,竟焕发了前所未有的激情,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脸上笑容比这十年加起来还多。被爱与爱,竟是如此幸福的感觉,仿佛每个细胞都灌满了蜜,每根神经末稍感受到的都是舒畅欢快。

银雪也变得更为美丽,不同于她以往那种淡雅中有些距离的气质,身上有一种特别的风韵,极为迷人,是能令人神魂颠倒的魅力,眼角眉稍皆有风情,或颦或笑都能令人为之迷醉。

他们因为工作在不同的地方成了天各一方的牛郎织女,比神仙强的地方就是还有电脑与电话连络,可以看到思念成灾的容颜,听到爱人天籁般的声音。明媚的五月在他的期待中来临,心急火燎的赶到了象县,在那个连停车场都还是满地鹅卵石的车站看到了日思夜想的人。

“银雪,想死我了”他们拥抱在一起,银雪闷闷的声音从他胸前传来。

“我也是,路上辛苦吧?”

“可以见到你,就不辛苦。如果没有这五一长假,我恐怕挨不到放假,非得相思病英年早逝不可。”

“尽胡扯。走吧。”

银雪将他带回山里。那里有她父亲盖的竹楼,非常特别。

那是一座暗青色的竹屋,果然很新,难得是全是竹木结构却建了两层,三间房的布局倒是跟外面青砖瓦房一样。

“曾师兄,请进吧。”雪儿笑盈盈的打开门,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他笑着走进了这座全是青竹构建的房子。还没在竹椅上坐稳,银雪就用竹杯盛了一大杯酒端到我面前。

“进门三杯酒,这是我们仫佬人的待客之道。”

“雪儿,你想灌醉我呀。”闻着这清纯醉人的酒香,看着如同碗底般大小的酒杯,没什么酒量的他可以预见自己的醉态。却还是接过来,一饮而尽,入口却无半点酒的辛辣与苦涩,香醇如蜜,却又没有蜂蜜的甜腻,让人有欲罢不能的渴望,不饮三杯实难解馋。

“这是什么酒?”他心满意足的望着雪儿那含笑的眼。

“竹儿清。是用糯米酿造。度数很低,可是后劲很足。用密密的青竹叶封盖,再埋到竹根下面,埋得越久就越好喝。你喝的这一坛在后山的竹丛里埋了20年,在我家里放了四年。”银雪娇声向他解释,脸颊染上一层红晕,略一思索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动情将银雪拥进怀里。

“我明白,是跟以前汉人的女儿红一样的意思。等我们女儿出生的时候,我们也给她酿这样的一坛竹儿清。”

“去你的,八字没一撇的事,尽在这里瞎说。”银雪将他一把推开。

“我们到溪边抓鱼做晚饭吧。”说完还扬了扬刚拿到手里的竹具。

他第一次发现那样小巧的竹制鱼具,竟然可以将在溪中悠游的鲤鱼抓住,不,是骗到笼里。满山满岭的青竹,只怕早让那两条傻傻的鲤鱼早分不清何为笼何为枝了。

回去时,屋里已有人。听见他们的谈笑,早站到了门口,那是一个穿着仫佬族服装的男子,大约50岁出头,精壮的身材并不显老,只是那双眼睛里有一层深深的忧郁,即使是见到银雪也只是淡淡一笑,笑意未达眼中。

“叔,我回来了,带了个朋友回来。曾嵘,这是我、叔。”银雪的语气顿了顿,有点犹豫。

“叔叔,你好!”曾嵘弯腰致意,银雪的‘叔’只是点点头,那双忧郁的眼睛霎那间变得很锐利,直盯着他的眼睛,那种审视的气势令他感觉到一股闷人的压迫感。

“我知道,你打开了竹儿清。”他对银雪说,却并不移开眼睛。

“你准备用什么菜招待他?我从土坝岭带有刚晒好的竹笋回来。”直到此时,他才收起审视的目光,笑问银雪。

“我们去潭边抓了两条鲤鱼,那我们今晚就吃腊肉炒笋干,清炖鲤鱼,我再去采一把松菇,做一道肉炒松菇怎么样?”银雪指指竹篓里的鲤鱼。

“就这两三个人,应该也够了。”

银雪的叔叔开始煮饭,曾嵘本想和银雪一起去采松菇的,却被她叔叔留下来打下手,他对她家特殊的设备手足无措,她家的灶不同于一般农村里的,非常特别,开水竟是经常有的,而且整天都保持着火种,不必生火的。后来听银雪说是他们仫佬族特有的灶——地龙。

“你杀鱼吧。知道水龙头在哪了吗?对,就是门外。”

他闻言端了两只还在竹篓里跳跃不已的鲤鱼到门外,找到了位于左窗前的水龙头。用一把牛角皮套的弯刀对他们开膛剖肚,而银雪的‘叔叔’装好锅后就出来看着他处理,他被看得很紧张,本来驾轻就熟的杀鱼变得艰难起来。

“在家里经常做吗?”他轻描淡写问。

“这两年很少做,以前独自生活的时候倒是经常做的。”在家里,他几乎是饭来张口,菜来伸手,根本不必打点三餐。若没有以前独自出去闯荡的经历,恐怕会是一个典型的‘少爷’。

“你家那里的?都有什么人?”

他都一一简要的说了。

“你们三姐弟人都住在一起?出嫁了的姐姐与妹妹也一样?”银雪的‘叔叔’眉头轻皱。

“是的,大姐夫是湖南人,在我们这做生意,妹夫家在偏僻的乡镇,为了方便就全都住在一起了。”他是有问必答,也清楚初次听到他家复杂状况的人都是同样的反应:皱眉。

“你父亲瘫痪十年了,一般都是谁在照顾?”

“我们三姐弟呀,我在家时就我照顾,我不在家时就是她们两个了,忙不过来就请专门的看护。”实际上,那个专门的看护在他家里已经住了十年,都快给老爸培养成助手了。

“你认识雪儿多久了?在哪认识的?”

“G大,7年了。”他抬起头,漾起一个幸福的微笑。银雪,那是他的幸福。

“你和雪儿是怎么开始的?到什么程度了?”

“我们?”一股热气串上脸庞,他脸红了。

“都是男人,没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吧?如果你已经做了。”他心下悚然,银雪的叔叔太现代了,这不是一般农民的思想,管得太多,似乎不是一般‘叔叔’会问的。

“我、我没有,我和银雪,我们的恋爱是柏拉图式的。”他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羞得面红耳赤。

“哈哈,你倒是很老实,我家小雪,是魅力太大还是不够?不过身为父亲,我希望你们将这种柏拉图的恋爱进行到底,在结婚之前就维持这种状态吧。你快把这两条鱼粉身碎骨了,行了,端到里面,等小雪回来做,她的手艺很好的。”他如逢大赫,把处理好的鱼端到里面。

“你、你是雪儿的父亲?”他有点不好意思,听见银雪的称呼还以为只是叔叔。

“这是我们、这里对父亲的另一种称谓”他停了一下。

“你喜欢我们小雪什么?”他话峰一转,问了一个他很难一下答得清的问题,腼腆一笑,挠挠头。

“我,跟雪儿在一起我感觉特别快乐、特别幸福,银雪所有的一切我都很喜欢。”

“小雪,就没有什么缺点是你难以忍受的吗?比如她特别任性什么的。”很显然银雪父亲对他的答案并不满意。

“没有,银雪,真的很好,特别的温柔,特别的善解人意,令人如沐春风。”

“小雪是很倔的,生气起来,她可能一个星期甚至一个月不理你都可能,你没得到过她冷暴力的待遇?”

“不会呀。”他抬起头,惊呀他说出了‘冷暴力’这个名词,这是近年才创造出来的新名词,他似乎很不简单。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你好像老大不小了,我们小雪快也25了,同她一年的女孩子几乎都是几个孩子的妈了。”听口气似乎希望他们尽早结婚。

“应该在明年吧?等我们读完书,银雪也带完这一界学生。”其实,这个问题他和银雪都没提到过,只是他猜想银雪会同意他的说法。

“你家里没有意见吗?你准备怎样解决长期两地分居的的问题?”银雪父亲一下子就点出他和银雪面临的难题,他既不好说明家里的情况,也一时想不到说辞,怔忡了好一会。

“现在,还没想到什么办法。我家里,他们最终会接受的。”他说话的底气不足,大姐刚知道他找了个那么偏远又没背景的女孩谈恋爱,就皱眉反对了。

“是吗?如果小雪跟你家里处不来,你怎么办?她要是跟你妈和不来,水火不相容,你怎么处理她们的婆媳问题?”他嘴角微勾,问出一个更刁难的问题。

“我和银雪都是学心理的,我们有把握处理这些人际关系,而且银雪宽容大度,不会出现水火不容的情况的。”他的回答换来银雪父亲的一声冷笑。

“那是你还不够了解雪儿,你母亲年纪大了,年纪大的人容易惹事生非,你父亲长年卧床,脾气自然比较怪僻,如果他们不喜欢小雪,故意没事找事有意刁难,你认为雪儿会包容吗?”

“不会的,我父母绝不会刁难银雪。况且,老小老小,老人很多时候跟小孩一样,我们作为晚辈的当然只能包容了。”他被问得有些生气,问题太尖锐,语气太生硬,怎么能现在就断定他的父母会不喜欢银雪呢,对父母毫无根据的批评也让他不悦到了极点。

“是吗?那我们就试目以待吧。”他站了起来,去地龙旁闻了闻。“饭熟了,小雪也该回来了,把笋干、腊肉切好吧。”

银雪父亲旁若无事,他却暗暗的生闷气,然后不停的给自己进行心里暗示,他只不过太担心银雪,怕她会吃亏受委屈罢了。再深呼吸了几次,终于将胸中那点闷气消化掉了。

“我回来了,”银雪带回一地的夕阳和十几朵新鲜的松菇,额头上却布满了一层薄薄的汗。

“远吗?看你走出一身汗。”他接过她的竹篮,从口袋里掏出手帕纸递给她。

“不远,就在竹丛后面的山头。明天我们一起再去摘些来熬粥。”银雪边擦汗,边说。

银雪只花了半个小时就煮好了两菜一汤,色、香、味俱全。那样天然清秀的味道是他从未曾尝过的。令他惊讶的是,席间银雪竟从未跟她父亲聊过一句闲话。

饭后,银雪把她父亲留在楼下的堂屋独自看电视,把他拉上了二楼。

楼上有三间房,他们进了中间那间。打开门,令他惊讶的是,这竟是一间书房,三面书架上全是书,线装的,平装的,精装的,应有尽有。两张书桌,两张桌椅,还有栩栩如生的竹雕艺术品点缀其间,竹色竹香的一间书房。

“这是我们的书房。这一排是我从小到大读的课本,这一排是我买的散文或者小说之类的闲书,这一排是我爸的书。”银雪一一向他介绍。

“你爸是做什么的?在农村有书房,几乎是绝无仅有的。”他颇有感慨。

“他在更山的坝子岭小学。既是校长也是老师还是后勤人员。虽然是在山里,不过这房子里的设备除了地龙以外可全是现代化,在两边的卧室里还都配有卫生间呢。这房子是他设计建的,不过,据说样子,是我妈二十几年前就画好了的,说要建这样的一座房子来养老。”

“原来如此,那为什么不见你妈?”他话一问出口,就知道坏事了,果然,银雪一脸哀凄。

“生我的时候死了,难产,我爸,从小就不喜欢我。他是恨我吧,明天他就会回学校去的。这二十几年来都一样,只要我在家,他都会离开。”银雪使劲眨了眨眼睛,还是没能将眼泪眨去,一颗一颗的滚出眼框,淌到脸上。

“不会呀,他很关心你的。他问了很多我们的事情。”他擦去银雪的眼泪,她的泪水仿佛有热度,经由他的手指烫伤了他的神经,心中一痛,将她拥到怀里安慰。

“是吗?他却一句话都不问我,只怕我今晚跟你同房了,他也不会管的。”银雪情绪依然低落,似乎不太相信他的话。这两父女,是怎样相处的呢?

“如果我们这样做了,他一定会打断我的腿,不,是阉了我都有可能。因为他已经警告过我了,要在婚前与你继续用柏拉图的方式恋爱。”

“是吗?不可能吧?他这样说过?”银雪抬起头,潮湿的眼里亮晶晶的,却不再掉泪。

“那我们就……”

“你可别拿我的生命开玩笑,快点去给我收拾一个客房。”他打断银雪的话,消灭她脑中不良的想法。

“那有什么客房?这就里兼作客房。”银雪轻笑,得意的看着他错愕的神情。从书架旁拿出一张折叠的竹床铺开。

第二天,银雪的父对果然没跟银雪说一句话就离家了。他想尽办法开导她,没想到她却看得开,不像昨晚哭成泪人儿似的,淡淡一笑,说:

“习惯了,早不存奢望了。我带你去玩吧。”

于是,剩下的几天就是他与银雪两个人留在竹屋,银雪几乎带他玩遍了她曾玩过的地方,竹从荡秋千、绿潭戏水,松林采菇……青翠的竹林,清澈见底的绿潭,杂花生树的松林都留下了他们的欢声笑语,两个人的世界安宁快乐,仿佛桃花源般隔绝了所有的烦恼。五一长假结束离山时,他竟有了深深的不舍。

“银雪,我还真不想离开了。你要负责任哦。”

“了不起,就叫人招你做上门女婿,我想想还有那些姑娘是待字闺中的?”

“把我让给别人,你竟舍得?”他看着几天时间长出了些淘气的银雪。

“舍得舍得,不舍怎么得呢?要不然等我退休后,你要是还没人要的话,我就招你来这里做上门女婿,怎么样?”

“一言为定,退休之前,你嫁到我那里,退休之后,我就到这里上你家的门。”

“什么一言为定啊,哪有这样子的?我嫁给你,你又上我的门,乱七八糟的。”

“哪里乱,快点答应我,你肯嫁给我,我就娶你,我上门,你就收留我。不,即使你嫁给我,我不娶你,我上门,你也一定要娶我。”他干脆来个霸道的不平等条约,难得的任性,并对怕痒的她实施骚痒酷刑。

“啊,哈哈,哈哈,哪有你这样的。”银雪笑得几乎岔了气,他却依然不肯放手。

“快点答应我,不然我绝不罢手。”他攻向她身上每一个怕痒的地方,银雪笑得直打滚。

“好了,好,哈哈,我答应了。”他放下已将帽子都弄散了的银雪,并从她的梳妆台拿了把桃木梳,小心的整理她被自己弄得凌乱不堪的长发。

“我答应你,如果你娶了我,我每天都帮你梳头发,不管你的头发长得多长。”

“扑哧”银雪轻笑,“哪有你这样的,使出这种招数让我签下不平等条约,除非你能为我写一首诗,打动我了,我一定把我家的门做得矮矮的,等你来上。履行这个不平等条约。”银雪提出了附属条约,他却不置可否了,这本是玩笑,不过却想将这个玩笑做得真一些,收进他们的快乐记忆袋,留待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于是他含笑瞅着她,提笔在纸上用七言诗句的形式为她画了个像:

淡淡云髻黑如绸,淡淡眉梢弯如月。

淡淡眼波平如镜,淡淡笑靥解忧愁。

淡淡朱唇淡淡鼻,淡淡双指百花绣

淡淡银饰轻插头,淡淡衣裳身如柳

淡淡文笔诗词戏,淡淡歌舞不忍休

淡淡粉笔书千古,淡淡话语似溪流

淡淡关怀眉轻皱,淡淡孝心夜熬粥

淡淡人儿倚竹楼,淡淡相思染帕透。

他写一句,她念一句,竟念得她眼里含了晶莹欲滴的泪珠。

“如何?还过得去吧?我可是很久不动心思写东西了。”他写完后,看她一眼,再写下‘不平等条约’,她没有出声,接过我的笔,签了字据。

“你别让我等到竹楼倚破,泪尽思绝就成。”

他们白纸黑字,写下这样荒唐可笑的‘婚约’,谁曾想会一语成谶。他真的让她等到了泪尽思绝,等到竹楼倚破,等到了不得不一生一世俩俩相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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