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20、再见北堂（1 / 1）
“怜雪，你到这也有半个月了。明天晚上，你就开始接客吧！”老鸨依然是一副恐怖的脂粉脸。学了这么些天的才艺，一点进展都没有。乡下丫头，除了那张脸，什么也上不了台面。看来着东城第一花魁是没什么戏了。但是光凭那张脸，明天晚上的第一次客肯定能挣上一大笔。“按照惯例，明天晚上给你办场竞标会！”
“竞标会？”冰若口中虽装做不懂的样子，但她心里明白，已经到了最后的底线了。老鸨已经打算卖她的初夜，可她冰若是能用卖的么？她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显然，她放弃了用武功默默的跑掉。敢卖我，我叫你们好看！心底邪媚地笑着。“是干什么的？”纯纯地问道。
“就是看谁出的钱多，咱就做他的生意！”老鸨含糊地解释着。到底，她还是不希望她明白，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是当然啊！”冰若很赞同的回答道。心里却将她骂了无数次。“怜雪一切都听妈妈的！”
“那你就好好准备吧！明天晚上打扮得漂亮些！”老鸨临到门口，又叮嘱道。
“妈妈，您放心！怜雪会的！”送走了老鸨，冰若赶紧将门关好。“老巫婆，明天晚上，我一定要让你好看！”说罢，便盘算着明天的打算。
第二天，冰若穿着一身丝织的淡粉色近乎透明的低领外袍，里面只穿着一件大红的肚兜。从外面能够很清楚的看到里面的一片大红，以及她白皙的肌肤。头上的饰物却出奇地简单，只用了一支玉发簪和那片会自动插在头上的羽毛。
冰若照着镜子，看着头上的那片羽毛。叹道，“不愧是宝物啊，无论怎么改变发式，它总能找到个最好的位置。她曾经试图换过位置，可是效果远没有它自动插的位置好。
“怜雪，你果然是个尤物！这身衣服穿了要是到了楼下，那群色胚还不是垂涎三尺，说不定马上就扑上来了。估计那价码肯定到咱风月楼的最高！”如梦在走廊一见到冰若，看着美艳的冰若，心里泛着酸。毕竟除了她怜雪，她可是风月楼最美、最红的姑娘。
“可惜了，今天就要步我们我后尘了！”倾岚同情着她，“以后她就再也清白不了了！”
“清白？”夕玫冷哼了一句，“从第一步进入这风月楼中，有谁还能够清白得了！”
“是啊！”倾岚叹了口气，她自己也是逼不得已啊，不然谁会好好的姑娘不当，到青楼当那迎来送往的卖笑人呢！成了这风尘中人，一辈子也别想洗清这一身的肮脏。
“三位姐姐，怎么你们的话我听不懂啊！我穿成这样好看吗？”冰若依然装傻，看着自己的衣服，笑着问道。“我从来没穿过这么漂亮的衣服，觉得很好。只是除了有点凉快……”声音越说越小。
“听不懂就算了！”夕玫看着她一脸单纯的样子，也许这样对她而言更好些。浑浑噩噩比太清楚要好些，这种事情就是这样。“只要你觉得漂亮就好！”
“怜雪，你怎么还在这蘑菇啊！”老鸨急急地叫道，“客人们都到了，你们三个怎么还在这，快带怜雪到台上去！”
“是的！妈妈！”三人应着，便拉着冰若沿着走廊，下了楼，登上了临时搭建的台子。台上摆着许多鲜花，中间有一块空地，上边有条凳子。
“怜雪，你只要坐这就好！”倾岚将冰若按坐在凳子上，叮嘱道，“其他的一切你都不用操心，妈妈会办妥的！今天晚上，你将有第一个恩客！”说罢，下了台子。
冰若看着台下的人，要什么样就有什么样的。猪头猪恼、人模狗样、肚满肠肥地比比皆是。一看到她，就象是猫看到老鼠了一样，贪婪地盯着她，眼睛就不肯再放开。冰冷地眼神扫过四周，突然发现对着她比较远的地方有两桌特别的人。衣着都比较华丽，而且都是单身一人，独自喝着酒，一点都没有朝她看。虽然隔得远，但她还是能够感觉到两人的不同。穿着藏青色的年轻男子是借酒消愁，动作迅速只是将酒倒进嘴里；而另一个穿着月白色的青年男子则是面无表情地喝着，动作慢而且优雅。
“今晚是我们风月楼怜雪姑娘的大喜日子，不知道有哪位客官能够有幸成为我家怜雪的第一个恩客。现在就正式开始招标！”老鸨站在楼梯顶端大声道。“底价是一百两！”
“一百五十两！”
“一百八十两！”
“二百两！”
……
老鸨看着争着竞价的场面，笑得合不笼嘴。
“五百两！”一个长胡子老头大声道。
“八百两！”另外一个穿着藏绿色锦衣的中年男子道。
“我出一千两！”长胡子老头继续喊价，一副誓在必得的样子。
“你都老成这样了，还来标美人！”中年男子讥讽道，“小心有心无力，无福消受美人恩啊！我出二千两！”
老头并没有继续喊了。而其他人也早已经偃旗息鼓了，美人虽美，只是价格太高，也消受不起啊！
冰若仔细看了看那中年男子，整就一个色狼样！满脸不屑地从他身上移开，却见那藏青色衣服的男子已然醉趴在桌上。而月白色衣服的男子已经停止了喝酒，放下了酒杯，将注意力集中到了竞价上来。嘴角还洋溢着一抹不知名的笑意。
“还有没有比两千两更高的！没有的话，我们家怜雪今晚就是这位客官的了！”老鸨笑着问道，这可是风月楼有史以来最高的价位了。她今天可是赚翻了，想当初她买下怜雪时也就花了一百两银子。光一个初夜就这么多，以后还不财源滚滚。“那我现在就宣布，今天晚上……”
“慢！”本以为尘埃落定了，却不想有人打断了老鸨的话。顺着声音，冰若发现原来是那个月白色衣服的男子。“我出五千两！”
台下一片寂静。五千两银子买一夜，这可是整个东齐，甚至可以说是整个世界最高的记录了。
“这位公子出五千两，那么今天晚上怜雪就是他的了！”老鸨笑得更加夸张了。走到他身边，他在她耳朵边嘀咕了几句，朝着冰若瞥了一眼便继续喝酒。
“倾岚，先带怜雪去润润嗓子，休息下。然后带到最东边的厢房！”老鸨吩咐着。
在那坐了这么久，冰若觉得是有点口渴了。见下人端来了茶，也就不客气地喝了。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原来和他们没什么差别。五千两银子，看来是挺富的。今天我就让你有机会上妓院，没钱结帐！
冰若进了房门，倾岚便在外面将门锁了。
这是什么香味，真是俗到家了。没想到他那人还真没品位。等下再好好收拾你！
“怎么没人？”冰若大致看了一下四周。突然，“原来在床上躺着！”
一把掀开被子，冰若惊呆了。里面躺着的俨然是张很熟悉的面孔——北堂浩沐。
“北堂浩沐，你怎么会在这？”冰若看着北堂浩沐问道，完全忽略了他正在昏迷当中。她也忘了，她自己在这的原因，只是想知道关于他的一些情况。见他没反映，难道是受伤？冰若扶他坐好，便运起功来。还一边叫道，“北堂浩沐，你快醒醒！”
“怎么，他的身子怎么越来越烫了！”见他一个劲地往自己身上贴，她只当是自己身上凉些，才蹭她身上的。于是，冰若再加把劲运起了内功，逐渐她感觉到自己也烫了起来。
“不好！”冰若赶紧收功，想离开房间。却被北堂浩沐圈住，走开不了。“怎么就忘了这青楼中会有□□的事实了呢！”冰若的意识渐渐的模糊，旁边的北堂浩沐意识也是昏昏沉沉。两个人在药性的支配下拥抱在一起，身上的衣服也被对方除得一干二净，相互拥吻，做地更多，更加深入……
直到天亮时，冰若才恢复意识。旁边的北堂浩沐还在昏睡着，她起身，看着自己满身吻痕以及腿间的些许血渍。叹了口气，没想到竟然会栽在这小小的一个风月楼中和这□□上。拣起扔在地上的衣服，冰若傻眼了，那件丝织的衣服已经破了好多，根本就穿不得了。那现在该怎么办呢？
正当她在想办法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北堂浩沐，你猪啊！不会用眼睛看吗！”冰若正烦着，对他也就没什么好态度。
“是你？”北堂浩沐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以及眼前的景象。他自然明白发生的事情，赶紧安慰道。“冰若，你放心，既然我做了这样的事情，我一定对你负责！”
“你说负责就负责啊！老娘我正火着呢！先别惹我！不然我让你好看！”冰若忿忿地捡起北堂浩沐的衣服打算穿上。
“冰若，那……好象是我的衣服！”
“我知道！先借我穿下！等出了房间我再换给你！”冰若穿好衣服，没好气地回道。出了房门，拿自己的衣服换上后，回到厢房，将衣服扔给了北堂浩沐。
“这里是风月楼，你怎么会在这的？”冰若问道，“还有怎么让人下药？”
“昨天，南宫兄和我一起来的。只是才喝了一杯，不知怎么就倒下了！”北堂浩沐回忆起昨天晚上的情况。“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负责的！”
“负责？你拿什么负？娶我么？那‘江湖第一美人’风品月怎么办？我可是不会给人当妾的！”冰若冷哼道，“不仅如此，还不能有别的女人！你能做到么？”
“风姑娘？被赤焰宫烈焰带走了！”北堂浩沐解释道。“其实，我本来就不是真心想娶她的，当时只是想和你唱唱反调罢了！本来想找到她的心上人和她私奔的，没了新娘我就不用娶了！只是没想到，她的心上人居然先跑了。后来，在婚礼上她就被烈焰带走了！”
“就算她被带走了，但至少她还是和你有婚约！而你也是有义务和责任把她找回来！”冰若突然想起昨天晚上陷害她的那个人，“你是说和你在一起的南宫是穿的月白色衣服么？”
“正是！”
“是他啊！他叫什么？”不好好收拾你，我就跟你姓，害我弄成这样。
“南宫流云！”
“你和他什么关系？”冰若皱着眉看着他，“他居然为你花五千两银子召妓！”
“召妓？”北堂浩沐不可思议地睁大着眼睛看着她，似乎在说，不会指你吧。“你？”
“废话！”冰若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本来想收拾他一顿，结果没想到中了□□，弄成今天这样子！这笔帐我要连本带利全部讨回来。”冰若眼神里满是愤恨。
“你怎么会在这？”
“闲着没事干，在这体验生活！只是没想到阴沟里翻了船，还是翻在你身上！我看我这辈子碰到你算是倒霉了！一见面就没好事！”冰若一把拿起茶壶，直接喝起水来。却不知是北堂刚喝过的。
“在这？体验生活？”他睁大着眼睛，简直不可思议，哪有人到青楼体验的，真不知道她脑子里想的什么！要是碰到的是别人……他简直不敢想象。
“这不关你的事！”冰若没好气地说道。这种事情真不是人干的，现在浑身都痛，昨天肯定是便宜了那小子。不忘瞪他几眼。
“怎么不关我事？你现在已经是我的未婚妻！”真不知道她是什么女子，碰到这种事情不是该哭哭啼啼的么？不过这样更好，要真上那样的女人……够他受的了！
“我还没答应嫁你！”冰若继续瞪了他几眼，“我可不会为了这件事情而答应你的！”
“但是你我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没有一个好人家会娶一个已经失去清白的女子为妻的！”
“我知道！”冰若看着他着急的样子，突然看着他柔柔地问道，“如果没有这件事情……你会娶我么？”
“这……”
“你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答案了！”看着他一脸迟疑的样子，她灰心了。想她李冰若还没堕落到要这样嫁人！“你走吧！以后别来这风月楼了！”言语中自是带了几分落寞。
“冰若……”他轻声地呼唤着陷入低沉的女子，“对不起，其实……”
“你不用解释了，我都明白的！”冰若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没关系的，以后这风月楼就不会存在了！你赶快离开这儿！也该是我找这老鸨算总帐的时候了！”说罢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