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真相破土而出,纷争外别有天地(3)(1 / 1)
天气真好。今天是个晴朗的日子。
越濛辰躺在长椅上,身下和背后是厚厚的锦被,身上则硬被冥凌盖了三层皮衾。在温暖的裘皮中伸出手,覆上低坐在旁边狼吞虎咽吃点心的冥凌的头发,缓慢的抚摸着。哧的一笑,冥凌用舌头舔舔留在唇齿间的点心屑:“你也想来点?”美丽的大眼眯成线,艳光旖旎中皆是诱惑。
“恩”越濛辰脸色苍白,眼睛里却皆是神采,略有害羞的神情乖的像个孩子般:“看你吃的那么香,嘴馋了。”
被逗的忍不住嘴角牵起,冥凌拿起一块点心,慢慢移向越濛辰的嘴边。
虚弱的越濛辰缓缓张开嘴巴想去咬,那糕点却在即将咬到的那一瞬嗖的一下撤回,完完整整的葬身到冥凌的嘴巴里。咬着香甜的点心的冥凌脸上露出一种恶作剧般的笑。
越濛辰低低的叹了口气,一副哀叹命苦的模样:又被耍了。
下一刻,香软的唇瓣覆上了自己的嘴唇,已经被嚼烂的点心夹着一种少女的香甜进入到自己的口中。那香气在口中开始浸染,似乎缓缓的透过下巴喉咙,直接浸到自己的心里。越濛辰有一种被幸福的闪电击中的感觉。
只是那么一瞬,冥凌收回了自己的嘴巴,用小手抹一把嘴巴,脸上红霞纷飞:“我去给你拿药来。”飞一般的转身,快步做出。
只留下越濛辰,慢慢的缓过神来。咽下口中的食物。嘴角,露出一种难以掩抑的笑。没有人看见,一个青衣的女子出现在了越濛辰房中,越濛辰看着面前这个女子,嘴角露出一种玩世不恭的不屑:“我都要死了,你还不肯放过我?”
武强将军在等着冥凌。这个粗壮的男子此刻自己也不知道对冥凌是敌是友。他只是气愠的看着冥凌,死死的盯着。
冥凌被武强这种夹杂着憎恨和不解的眼神盯的想笑,内心却有一种酸酸的东西在流动。她对着武强吐吐舌头,做出一个小女儿姿态的笑:“武将军,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让我怎么办呢?”刺杀了一个皇帝,她居然就耍耍赖?
武强方正的脸顿时给气的差点变成圆的。不过,当今陛下都没说什么,自己有什么权利来对付冥凌呢。何况,以武力而言,自己根本不是冥凌的对手。
冥凌看到武强的神色,轻轻叹了口气,从她回到南国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的,自己是没办法和这国家的任何一个人成为朋友的。但是现在,武强是这个国家,唯一一个自己想要争取的人。从她回到越濛辰身边,一个新的冥凌就活了过来。
在这整个事件中,有太多的事情她不能理解。珞珈的背叛,秦狸的按兵不动。北国的隔岸观火,北国大汗的晴雨不定。她敏锐的觉察到,这一切背后一定有什么她所不知道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像一命运的巨轮,在轮转中将她一步步逼到现今的位置。
而现在,仿佛真的死过一次的自己,突然有一种豁然天晴的心情。或许是心中那压了十几年的巨石已经被移下,她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武将军。我知道我的作为于你们是无法相容的。我爱陛下。这种爱之于我是有着刻骨之痛的,我也恨陛下,这种恨弥漫在我19年成长之中,鲜血淋漓拨筋见骨。如果不是因为我最终明白过往恩怨不过是政治夺权下的牺牲,如果不是他已经命在旦夕。我不会出现的你面前,想当初我甚至想死在北国的皇宫里。可是现在,武强,我觉得自己真的活过来了。“
“我并不在乎。”武强咬紧牙关说。
冥凌一震。他们曾经并肩战斗过,在巨大的诱惑面前武强用他的良心证明了他的出色,他还曾对自己循循善诱,他是继鲁狄之后,与珞珈最亲密的兄弟。现在,他说:他并不在乎。冥凌深深的叹了口气:“不是的,武强,你在乎的。”
武强转身,一步步走出大殿:“我可以帮你,不管怎么样,我手上还有三十万禁军。不过,我需要个理由。”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别再让我当傻子。”
冥凌捏紧的拳头,青筋暴露。她的眼睛慕的红了。
这时,茶肆酒楼青楼楚馆各大娱乐场所,说书匠门兴起了说新书:《李天乐北上记》。举贤楼里的说书匠今天也改这一出了。只见酒楼西面。一圈人已经将说书匠包围个水泄不通,二楼,有几拨客人。一个长的四平八稳的中年男人有这一双鹰般阴冷锐利的双眼,坐着不紧不慢的边听书边品茶。后面站着一个管家两个家丁。
旁边一桌,几个纨绔子弟带着窑子里刚提出来的小妞郎情妾意虚情假意。最旁边,还有一个桌子,桌子边上,只有一个粗眉炯目的年轻人。他的桌面上摆着一壶女儿红,一碟将牛肉,几碟当季小菜。
“话说李乐天踢了南海清风寨,收了一般土匪做手下,并不停留。自己一个人一路北上,朝着梁城而来!这一日赶路赶得饥渴,在一个小酒肆吃喝一番,之后一摸腰包。。。。呀,出来时没注意,钱袋落在客栈啦。”说书匠最后一句故意拉长了声音,那叫一个九曲回肠。引得众人一阵哄笑。座上浓眉少年也忍不住轻笑一下。
“这哪难得到李天乐啊。他摸着三缕美须髯。略一沉思,立刻计上心来。”
这时,人群中有一个人高声说出了不同意见:“怎么是三缕呢?洗尘楼里的柳书匠说是一脸络腮胡啊!”引得众人一阵嘘声:“武老二还说是八字胡呢!”
正中的说书将不乐意了:“别听他们胡咧咧,李天乐这样的人物,哪会留那么普通的胡子!就是三缕道骨仙风的胡子,这才配的起他。”
浓眉少年为难的皱起眉头,右手手指缓缓的抚摸起没毛的光溜溜的下巴。
围观的人不耐烦了:“管他什么胡子,后来呢。”“接着说接着说!”在众人的催促声中,说书将继续把故事往下讲:“转即他大喊一声:“酒家来,我来给你算个卦。酒家飘飘的过来,此时正赶上客人不多,酒家也乐意凑个热闹:‘客官会算卦啊’李乐天应道:‘不会。就是看到你了,想给你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