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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就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至少从做回我的那天,从放弃做那个成日郁郁寡欢,怨天尤人的自己开始,我,杨昕悔,便是如此。虽然,如今想来或许会有点晚,但却也不迟,至少我还没有死,那就会有改变未来的希望。昕悔望着蔚蓝的天空深深地吸了口气。现在看来天空总是蓝蓝的,连空气呼吸起来都是如此的顺畅,一点也不压抑,所以,所以,
夏香,我的好姐妹,你一定要好好或着!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走在回家的路上,望着身旁眼神异常坚定的昕悔,氏怀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而无语。一连三天挨家挨户地询问关于夏香的情况都一无所获,甚至连邻村都陪着她跑过了,为什么还是不肯放弃呢?找不到夏香,昕悔虽然失落,却从未从她的眼睛里看到绝望,这个夏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会让眼前的女子如此的坚持?
“氏怀,氏怀?”昕悔看身边的人发呆,轻轻扯了扯他的粗布衫。
“啊,什么事?昕悔。”氏怀立马收回了思绪万千,笑着面对昕悔。
“这几天,真是麻烦你了。”昕悔微微感到有些愧疚,“为了我的事,害你不能去打鱼了。”打鱼可是渔夫吃饭的工作,不知道,这几天会害他损失多少。
“哦,没事,你可别放在心上,我可是心甘情愿地帮你的忙的!”有这么漂亮而又坚强得让人佩服的女孩在身旁,自己怎么不会满心欢喜地陪在身边呢?虽说开始有那么一点不太情愿,可是这几天的接触下来,不由得喜欢上了她的性格。所以,一切都显得心甘情愿。
“谢谢你。能把我这个外人的事也放在心上。”昕悔由衷地感谢。
“没什么,反正我的爹娘都死了,在我看来外人,自己人也没有什么分别了。”氏怀的眼神微微起了些变化,虽然他的话总是让人感觉是不经意地,无所谓地。不过,在他的内心深处一定有隐藏着的痛苦与情感吧。昕悔暗暗地想着,没有做任何的回答。仅仅是浅浅地一笑,也许此时只有沉默才是最好的回答。
……
“昕悔。”最后还是氏怀打破了沉默,“能告诉我夏香是一个怎样的人,能让你如此地重情重意,誓要把她找到为止呢?”
“夏香吗?”昕悔遥望着远处,一排排简陋的屋子浮现在眼前,氏怀住的渔村已然在眼前,过去的一幕幕,如瀑布般,灌入了脑中。那个对着自己说‘需要我帮忙吗?’的瘦瘦的大眼睛女孩,那个为了自己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女孩,那个同样是为了自己又出卖了自己的女孩,最后,那个在船上紧紧地抓着自己,誓言要共同生死的那个女孩。昕悔甜甜地笑了笑,只是淡淡地道,“她是我的好姐妹,能够同生共死的好姐妹!”
“怪不得你会如此坚持,原来是同生公死的姐妹。”氏怀如同恍然大悟转而沉沉地叹了口气,“可是,不是我要泼你冷水啊,昕悔,这样找也不是个法子,那个叫夏香的女孩恐怕……”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昕悔突然大声地打断了氏怀的话,让他感到一丝的震惊。
沉默,沉默,两人又陷入了沉默,或许对于氏怀来说是陷入了沉思。
……
“好!”氏怀握拳击掌,“明天你跟我去打鱼吧!”
“打鱼?”昕悔有些摸不着头脑。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那我们就去海上捞捞看她的尸体!”氏怀的语气平淡,但语不惊人死不休,“你敢吗?”
捞尸体?夏香的尸体?昕悔瞪大了眼睛,敢吗?敢吗?昕悔不停地问着自己。
“为何不敢?去就去!”昕悔露出了坚定的眼神,既然是自己说出的话,那就不该害怕看到不想看到的。那才是真正的自己!
“好!明儿个一早,我们就去打‘鱼’!”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对她的勇气感到了一些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