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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没几个月就要满18岁了,昕诲独自在院子里踱着步,脸上的表情惟有烦恼,自从上次在正厅发泄完脾气后,已经3天了,3天来都只是和梅梅在一起,没有再见过爹和哥哥,因为……根本就不想见到他们。
难道真的要一直呆在府里直到满18岁那天乖乖地嫁入太子府吗?昕诲摸了摸颈前的玉配,她并不想嫁给纪正琪,但如果逃婚的话,家人又会被自己连累,真的好烦啊!!!
好想离开这里……做个普通人,多开心。
无意识地走着走着,便来到了姐姐的房间。依旧是一尘不染。这个房间,还是天天有人来打扫吧,虽然主人已经不在了。每每来到这里,昕诲总是一阵伤感,或许,这辈子都无法解脱。
柔软的床,明亮的窗,墙上的名画,桌上的扬琴,好熟悉……轻轻抚摸着精致的梳妆台,曾经同姐姐坐在这里畅谈到天亮……
如今,梳妆台上叠放的全是姐姐的遗作——她生前的字画。昕诲找了个凳子在台前坐下,欣赏起姐姐的作品。她最喜欢的便是姐姐画的梅,
梦里清江醉墨香,
蕊寒枝瘦凛冰霜。
如今白黑浑休问,
且作人间时世妆。
似乎可以在画中闻到淡淡的梅香……
昕诲孜孜不倦地翻看着姐姐的字画,突然,看到了熟悉而刺眼的诗句:
一念起,即便千山万水,只盼此爱不渝;
一念灭,纵然沧海桑田,但愿我心悠然。
接下来的每一张都是这几句诗。姐姐……昕诲长长地叹了口气,写它的时候下了很大的决心吧,一定很痛苦啊。因为,其中有一张要交给……那个男人。
最后一张宣纸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字,而那些字全部都是一个人的名字,那个男人的名字,纪天翔。
姐姐啊姐姐,你有多爱他,我多少可以了解到一些了……
昕诲突然回忆起那天在书房的情景,瞬间面红耳赤。昕诲心里明白,他的确很爱姐姐。自从那天在怀阳王府醒来见到他之后,好象没有见到他笑过,他很痛苦吧。如果姐姐看到纪天翔这个样子的话一定会很难受的啊……
所以……所以……
如果说我还可以为姐姐做点什么的话,那么代替姐姐,做姐姐的替身来爱他,让他脱离苦海,变得快乐一些或许可以让在天上的姐姐稍稍安心点吧。
姐姐,你放心吧!昕诲暗自下定了决心,我一定会替你好好照顾纪天翔,就算他现在没有办法爱上我,最起码也先让他接受我。
虽然,我觉得他……很讨厌!是个混蛋。不过,为了姐姐……值!
昕诲为自己擅自做的决定而乐呵呵地笑了起来,殊不知,这是对还是错……
既然想到了就得付出行动啊,昕诲起身将字画放回原位,步出了房间。
就这样决定了。去怀阳王府找纪天翔!
可是,怎么逃呢?家人呢……
天啊,我该怎么办?昕诲猛地拍打着自己可怜的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