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夜探绿芸阁(1 / 1)
聚依依,散依依,聚散离别两依依;爱悠悠,恨悠悠,爱恨情愁两悠悠。人世间的爱与恨都有着各自的不同,也有大致的相同,总是能让人迷失自我、丧失灵魂,甚至做出有违常理的惊天悔事来。
作为宝琳的好友,聂欣雨决定义无反顾地去帮助这个被伤得体无完肤的男人。可实际行动起来,却并不那么容易。这不一连几天,聂欣雨都没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去向宝琳表明心机。
今个儿,他们一行人风尘仆仆地来到了风景秀丽的乌青镇,也就是当今浙江省的乌镇。这个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就存在的水乡风景,与其他江南水乡一样美丽宁静,和历经上千年的现代乌镇相比,有着同样的小桥流水人家和古朴雅致的民间建筑,唯一不同的是,水更清了、天更蓝了、树更绿了,四处都飘逸着一股浓郁的淳朴民风之气。
见到如此秀美的风景,大家的心情也立刻轻松愉悦起来,之前的疲惫、之前的心事,统统的一扫而尽。
楚剑开心地跑到桥上,欣赏着乌青镇的全景,不禁感叹道:“这里简直太美了,远离了尘世的喧嚣,让迷茫心灵找到了归宿。即便是片刻的宁静,也足以让我醉生梦死于此。”
“是啊,这是我家乡永远不可能见到的风景,蜿蜒清澈的流水、绿意盎然的垂柳、古香淳朴的木门、砖瓦白墙的古院……真希望这里能永远的保持下去,不要被外界的毒气污染了这片纯净的天空……”聂欣雨接着话茬说道,内心充满了对自己对朋友的无尽惆怅和期盼。
枫明白了聂欣雨的所思所想,故走上前来,轻楼着她的蛮腰,给了她最大的精神支柱。良久,才缓缓地开口:“人生一世几春秋,飘零散逝如水流,丝景思情愁断肠,缘来缘去梦一场。”
的确,人生如梦,戏如人生,真也好,假也罢,只是演绎着好梦与恶梦,喜剧与悲剧,有人早已从梦中醒来,而有人却甘愿沉睡其中。
天色渐晚,太阳的余辉映红了半边天际,轻风拂过,清澈的河水泛起金光鳞波,垂柳也肆意地扭动着婀娜的身躯。他们来到位于河边的一家客栈住下,之前沿路上看见了每户门前都早早地挂起了各色各样的风灯,使得即便是深夜中的乌镇也如白昼般通明。后来讯问店主才知道,原来凡是家门前点了灯的,就代表家中有亲人被招去参军,起先由几十家变成了现在的几百家,有的亲人几年后就回来了,有的却至今生死未卜。这时间一长,点风灯就成了一个习俗,表示家人对常年在外行军打仗的亲人的祝福,希望他们能够早日平安回家,不论何时,不论生死,家人都会为他们留一盏引路灯。
聂欣雨打开窗子,依附而靠,望着窗外每家每户的风灯,回想起店主的话,又陷入了沉思,她忽地觉得自己是如此的自私和懦弱,自从来到这个时空,一心只想着自己的未来,却没有为这个时空的人们做任何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总拿怕改变历史这个借口,来掩饰自己洁身自好的行为。很多时候她扮演的都是沉默的羔羊,一如竞争激烈的现代青年那样漠视、回避、明哲保身。现在她终于被这一盏盏希望的风灯照亮了心房,她决定去帮助每一个她能够帮助的人,即使翻不起大江大浪,至少她可以在关键时候给人们一点提示,一点建议,一个新思想,一份关爱。
敲开了宝琳的房门,发现只有楚剑一人在屋里,于是聂欣雨害羞的笑道:“慕大哥,宝琳他人呢?我想通了,面子值几个钱呀,相比之下我更希望大家能像以前那样融洽和睦,所以我是特地来道歉的。”
“呵呵,傻妹妹终于开窍了呀,那你明天再找他谈吧,估计今个儿晚上他是回不来的。”楚剑故弄玄虚的说道。
“啊?他干嘛去了,要一晚上?不会又去调查了吧……天啊,那他一个人肯定会有危险的。”聂欣雨很是担心的说道。
“他有危险?我看是别人有危险罗……你还是别管了,快回房休息吧。”楚剑关切的说着。
“这要我如何休息?不行,你快告诉我他在哪儿,我要去找他,就算我不会武功,但我有脑子,肯定可以在关键时候帮到他的。”聂欣雨态度坚决的说。
“你……呵呵,好吧,是你自己要去的哦,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过来……”楚剑抿嘴一笑,把聂欣雨拉到身旁,在她耳旁小声的说着。
不知有点路盲的聂欣雨听明白了没有,只见她一个劲的点头,一脸严肃的在心中默记着。亥时一到,她急忙小心翼翼的从床上爬起,轻盈的移到门口,确保没有惊动正在熟睡的小雅后,才放心的关门而出。
来到街上,她依照楚剑的指示,朝东走两个路口左拐,再笔直走三个路口右拐,便可看见一座气派的古屋,上面写着《绿芸阁》,这就到了。站在古屋门前,聂欣雨惊愕了好一会,不禁被这纯正的古风建筑物给震撼,有着比其他房屋都高的白砖墙,屋顶上还用铜器雕刻着许多龙凤图形,庄严又不乏华丽之气,仅门前的两个镇宅大狮都雕得活灵活现,近看其色泽通透,肯定不是一般的石头雕刻而成。
聂欣雨暗想:这里果然不是一般人住的房子,里面肯定也是守卫森严、机关重重,难怪宝琳会独自一人前来夜探。她再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围着古屋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侧面被一棵大树遮挡住的狗洞,于是她急不暇择地卷起衣衫就往里钻。
顺利的进入古屋,她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轻巧的穿梭在古屋里,一阵折腾后,竟没发现一个守卫,更别提什么机关了。偶尔可以看见几个娋婢忙着干活,可大部分地方都是空无一人。满不甘心的聂欣雨,又继续寻找着,左弯右拐的来到一个亮灯的雅居门前,一阵阵上等麝香味扑面而来,她凑近房门,准备瞧瞧有没有宝琳踪迹的时候,只听见门里传来一个清脆的女人声音:“琳公子,今天你进来了,可就没那么容易出去了。哈哈……”
闻言,聂欣雨大感不妙,暗想此女人口中的琳公子肯定就是宝琳,糟了,听那女人的口气好像很厉害,连宝琳都没那容易出去,自己又能帮上什么忙呢?正在此时,她看见一位娋婢提着个竹篮,往这边走来,忽然她脑中灵光一闪,走到暗处,抬手就朝那娋婢的脑后劈了下去,乘机换上娋婢的衣服,提着用布盖住的竹篮,压低了头,走进房里。
“啊,你这死丫头,真越来越没规矩了,进来也不先敲门。快给我把东西拿过来。”屋里的女人被吓了一跳,没好气的训斥着聂欣雨。
只见聂欣雨站在门口,像木头似的低着头,并没有上前的意思,这下可真是气坏了那女人,她气冲冲地朝聂欣雨边走边训道:“你傻了,还是皮痒了,看我怎么教训你。”
就在那女人伸手准备打聂欣雨时,聂欣雨以疾雷不暇掩耳之势,往后一退,朝那女人面门一挥,散了她一脸的沙土,同时迅电流光般地踢向那女人的下腹处。只听得“啊”的一声,那女人便疼昏了过去。
成功得手的聂欣雨潇洒地拍了拍衣裳,得意的看向宝琳,而早已是瞠目结舌的他,更是哑然大笑起来,走到聂欣雨身旁,用钩魂地眼神盯着她,打趣地说道:“想不到你还有两下子,就刚才那架势绝对是一女中豪杰啊。哈哈……对了,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少费话了,回去再说,要是这女人醒来,可就全完了。总之你要记住,是我救你一命,这下咱们可扯平了,你也不用再闹情绪的生闷气了啊。”聂欣雨边说边拉着宝琳小心翼翼地向外走,心里却喜滋滋地想着自己太厉害了,连宝琳都难以对付的人物,自己如此轻松地就解决掉了,看来智慧还真是好东西。
“这边才是门,真不知你是怎么进来的,哎。”宝琳被聂欣雨牵着东南西北的乱转,实在忍不住了才插句嘴。因为他喜欢这种感觉,喜欢看见她自信的笑容、得意的样子,喜欢她在乎自己,特意赶来叫自己回去的幸福感。
“怎么进?当然是钻狗洞进来的呀,我又不会轻功,大门又上了锁,难不成撞墙呀。”聂欣雨激愤的说着。
“什么?狗洞?哈哈……笑死我了,看来也只有你会这么做……幸好你提醒,改日得叫人把这洞给填了,不然肯定会成为偷盗者的方便之门。”宝琳捏着下巴,认真的说道。
“不是吧,你脑袋进水了,管她们死活干嘛,我巴不得这狗洞再大点,最好一晚上来他十几个强盗土匪,抢光了烧完了才爽呢。”
“砰”的一声,聂欣雨的脑门被宝琳敲了一下,只听见宝琳气呼呼地说道:“你这笨蛋,这是我的房子……真不知你这脑袋里装是啥,什么又抢又烧的……一点淑女样都没有。”
“你……你的家?我……我怎么知道,又没人告诉我。”聂欣雨愕然地张大了嘴,随即又委屈的哭了起来:“我……本来晚上去找你道歉,可你不在房里,我怕你会做傻事,所以才问了你的去向,跟了过来,我……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找到你,在门外听见那女人的话,以为你会有危险,所以才拼命相救……谁知道,最笨的是我,都是我在自以为是……”
宝琳一把抱住哭成泪人儿的聂欣雨,心如揪搅般疼痛,很是怜惜地说道:“乖,别哭了……是我不好,我没弄清楚就对你发脾气,只要你不哭,拿我怎么出气都行,好吗?”
聂欣雨抬起了哭笑皆非的花脸,送上了一顿连环粉拳脚,直到累了,才停下喘着粗气的说道:“对了,刚才那女人是谁呀?在你家居然还用那么狂妄狠毒的口气说话。”
“她?她住在这里,因为她爹曾救助过我,所以此房我就送给她了。至于她说的话嘛,哈哈……你还真是傻得可爱,要不让我来教你是啥意思?”宝琳钩起嘴角,露出一抹坏笑,俊美的脸孔仿佛染上了撒旦的邪魅之气,钩魂摄魄地向聂欣雨一步步逼近。
忽然伸出魔掌,轻搂聂欣雨的娇躯,贴上滚荡似火的红唇。此举动吓得聂欣雨全身一颤,不停的扭动着娇躯,以此来挣脱。谁料她越扭动,两人就粘得越紧,直到她的身体也不授控制的燥热起来,呼吸也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