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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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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油灯在狂风中不安地摇动着,映出女孩流泪的脸。屋外的雷霆不断地增加她的恐惧感。

爹为什么不在?这么晚了……为什么把泉逝一个人丢在这里……

女孩蹲坐在屋内一角,耳边充满了雷霆声,房屋的摇晃声,以及她的哭泣声。这时,一个身影冲进屋子,吓得泉逝捂头大叫。

“叫什么叫?吵死了!”是一个男孩子的声音。

泉逝松开手,看到男孩子正看着她。

“原来是一个假小子。”他胡乱地甩了甩头上的雨水,就像一个被雨淋湿的小狗。

泉逝没有起身,依旧坐在那里。

男孩注意到泉逝脸上的泪痕:“有什么好哭的?真是个爱哭鬼。”

“你才是爱哭鬼……”她微微松开手,嘀咕道。

“你说什么?”他气恼地大嚷,吓得泉逝再次捂住了头。

男孩坐到桌边,看着泉逝害怕的样子,哈哈大笑。

“笑什么?”

“胆小鬼!”

“你怎么又骂人?”

“这算什么?我说得又不难听。你本来就是爱哭鬼、胆小鬼!”

“你!”泉逝气呼呼地蹬着他。

他笑嘻嘻地坐到泉逝身边,哼起欢快的小调:“我自己的编的,怎么样?”

泉逝看着他,没有说话。

“我可以教你,你学不学?”他露出清澈的笑脸。

“我为什么要学它?”

“这首歌可以令人忘记孤独。”

“少吹牛,我不学。”她习惯性地噘起了嘴。

“不学就不学,我还不愿意教呢!”男孩虽这么说,但还是开心地哼唱着。

女孩静心地听着,不再哭泣,闭上了眼,入睡。

…………

等泉逝醒来,眼前是爹愧疚的脸,那个男孩早已不在屋内。

那个曲调,泉逝一直把它记在脑海里。无论是开心,或悲伤,或孤独,她都会哼唱它。

…………

“这首歌可以令人忘记孤独。”

…………

“在想什么?老是在偷笑……”翼隼斜视着她。

泉逝还是一个劲地笑着,不回答他的话。

“你笑得我全身冒冷汗。”

“哪有?!”

一觉醒来,翼隼对自己所做的事变得一无所知,那时候的记忆在他的脑海里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而泉逝也想暂时把这件事情放在一边。

“那首歌你在哪儿学的?”泉逝问他。

“自创的,怎么样?”他和那时一样得意洋洋。

泉逝笑道:“好了不起啊。”

“那当然。”

泉逝并不想马上告诉他小时发生的事,她因为认出对方而略显得意。

那首歌,泉逝不明白为什么会记得那么清晰,不曾忘记。她仿佛在很久以前就已将它学会,哼唱它仿佛是自己的本能。

泉逝摇了摇头,不愿多想。

“你又怎么了?”翼隼问她。

“想睡觉……”

“想睡觉?”翼隼异样地看着她,“现在是白天!白天!我们才刚刚开始赶路!你才起床诶!”

“可是好困……”泉逝一下子瘫在地上,眼睛半睁半合。

昨晚根本就没睡好。发生那样的事……命都快没了……

“不能睡!你睡了我怎么办?叫我在原地等你睡饱了?”他想拉她起来。

“到晚上再赶路。”她已经闭上了眼睛。

“那我怎么办?我晚上要睡觉啊!”

为什么要讨论什么时候睡觉的问题?

翼隼变得相当的郁闷:“起来!不许睡!不许闭眼睛!”

“你背我……就是了……”她倒了下去。

“喂!”

见泉逝已经不再说话,翼隼焦急地拉起她的身子。好不容易将她拉起,可是翼隼一松手,她又笔直地倒了下去。

“就算要睡觉,你也不能就地吧!快起来!”翼隼摇晃着她的衣领,她的头随之无力地来回摇了摇。即使这样,她还是没醒。翼隼无奈地叹了口气,背起她。

…………

宛如鲜血的红……宛如月光的白……

把诗歌吟唱……

贪婪的红……纯真的白……

穿越幻梦迷茫……

编织歌谣……

…………

“贞女族还有生还者,还有一人没有得到惩罚。”被藤蔓缠绕的女子愤怒的嘶吼着。

她想穿越幻梦迷茫,她想编织歌谣,她想为远离自己的那人吟唱。

“你最喜欢的这旋律,我会为你永久吟唱。你的面容,永远不忘。”

时间的调零,岁月的流逝。不变的是她的记忆,他的承诺,他俩的约定。

女子像在诉说,像在诅咒,像在吟唱。

…………

在暗夜与黎明的夹缝之中……

燃烧着自己有限的生命……

火红如瞳……纯白如月……

满怀思念……静沉于冰冷海底……

…………

贞女族族人静默地停止在泥土中,聆听着女子神圣又污秽的声音,无动于衷。

一间石室里,一名男子双膝着地,跪在中央。他的双手被悬挂的铁链固定在头顶,成为他疲惫的身躯的唯一支撑。他的头低垂着,长发掩住他的脸。

地面上布满了红色线条。它们千回百转,相互交错,形成繁芜的红色花纹——四朵莲花。三朵莲花镶刻在剩下的一朵莲花的周围,似要为它焕发光芒。那些线条成为光芒的出口,使光芒从黑暗中寻找到尽头,狂舞地溢出。

红色花纹的光芒,为冰冷的石室染上温暖的颜色,血腥的颜色。

“郁浚,那些光芒好像变强了。”一个小女孩在石室外对身边的人说道。

郁浚,年过三十,可他的脸上没有呈现出衰老的痕迹,他的时间在十三年前就已经停止。

他直视着石室中的男子冷笑:“他会为圣女付出一切,包括他的生命,他的灵魂。”

“郁浚。”小女孩怯声唤他。每当郁浚遇到有关贞女族与‘莲’的事情,他眼中闪烁的森冷的光会让她感到无端的害怕。

“他会诅咒贞女族的每一个人,即使他们只是一具具尸体。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人,亦不会放过他们的灵魂。”红色的光芒在他的眼眸中跳跃着,渐渐充斥他原本黑漆漆的眼。

小女孩将目光移至石室之中,幼稚的脸上露出愤恨的神情:“包括那双红瞳。”

“快醒醒!大懒猪!”翼隼嚷了半天,可背上的人就是不应他,“猪!快起来!我生气了!”翼隼感到自己不累死,也快被气死了。

背上的人淘气地笑着,就是不说话。

一开始,翼隼还是很安静的,十分乖巧地背着泉逝,走路时还生怕弄醒了她。可是,在连续赶了几个时辰的路之后,翼隼终于受不了了。泉逝也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虽然觉得翼隼的脚程变慢了,但她还是很佩服翼隼。

竟然可以连续走这么长时间……比爹还厉害。

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么做的后果是多么的严重,所以她仍然在恶作剧。

翼隼发觉到身后的窃笑声,狠狠地将泉逝扔了出去。

泉逝摸了摸被摔疼的屁股:“那么凶干什么?”

“你这头猪故意整我是不是?”

“你骂我?”

“我没有骂你!你本来就是猪!”

“小时候骂我就算了,你现在还——”

“小时候?你少诬蔑我!”说完,他再次十分响亮地唤道,“猪!”

“你!你!”泉逝也顾不得刚刚是否说漏了嘴,满脑子想的就是该怎么回击他。

“我?我怎么了?你应该感谢我背了你那么长时间!”翼隼盘坐在地,双手抱臂,倔强地把头扭向一边,不再看她。

“喂,生气啦?”泉逝的口吻变得柔和。

“在生气!这是明显的!”

“不要生气啦!”泉逝走到他眼前,蹲下。

“不要!”他把头换了个方向。

“翼隼,不要生气啦!”泉逝再次移到他的视线之中。

“不要!”他干脆闭上眼睛。

“小孩子……”泉逝叹道。

“你比我还要小,你才是小孩子!”他毫不留情。

“你不起来?”

“不起来!”他的态度相当坚决。

“那我走咯!”泉逝故作认真地说道。

他的心有一丝动摇:“你、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是你自己不起来的。”泉逝笑道。

“那、那你、你走吧。”他依旧不肯认输。

“这可是你说的。”

“是、是我说的。”他结结巴巴。

“我真走咯!”泉逝还想给他一次机会。

“快走!快走!烦死了!”他干脆挥了挥手。

半晌,翼隼的耳边没有了人声。

“猪。”他小声道。

没人应他。

“喂!”

还是没有人应。

这回,他急了,慌忙起身,大声唤道:“泉逝!”

眼前已没有了女子的身影,他急得都快哭了:“泉逝!你别走啊!”

这时,一只手从他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脑袋,接着,便是泉逝的笑声:“还说不是小孩子。”

翼隼闻言,急忙转身,看到了泉逝的笑脸:“你怎么走了……”

“我明明站在这里哎!”泉逝收回手,无奈地苦笑。

“可你说你要走了……”

“是你让我走的啊。”

“我刚、刚刚是在生气……”说着说着,翼隼的眼中似有泪光闪动。

“喂喂喂!你哭什么?一个大男子汉竟然哭!”泉逝变得不知所措。

“我还没哭呢……”他小声地说着,“谁说大男子汉就不能哭的?”

“我爹说的!你爹没告诉过你?”

翼隼顿了顿,低头道:“我没爹……没人告诉我这些……”

泉逝自知说错了话,怔了怔,道:“想不想吃东西?”

“我不吃苹果……”他嘀咕道。

“那你要吃什么?”她像是在讨好他。

“不知道……”

“那就到时候再说,怎样?”

“嗯……”

泉逝松了口气,道:“先原地休息一下,再赶路。”

“为什么?前面就有城镇了。”

“背着我走了那么长时间,你不累吗?”

“……”

“方才谢谢啦!”

“谢谢?”他仿佛受到了惊吓。

“嗯。谢谢。”

他开心地露出笑脸,拉起泉逝的手:“快走啊,前面就是城镇了。”

“那么急干什么?”

他笑着,脸上是灿烂的阳光:“我想吃泉逝送我的东西。”他突然惊觉到什么,又道:“如果你是真心送我东西,就不许偷!”

“嗯。那当然。”

对于翼隼的喜好,泉逝并不了解,也无法了解。这家伙似乎从没有拿钱买过东西,来到城镇,他显得陌生又熟悉。

“你到底去过多少地方?”泉逝在数自己口袋里的钱。

爹给的钱不多,要省着点用。这个醉鬼……

“去过很多地方。陵桦城、金陵城、桦乡城,这三大城市,我都去过。”

“这三个早就不算城市了。最初是由贞女族一手建造的,以繁华闻名。贞女族灭亡后,他们就由‘莲’中的人接手,组建了军队、建造了小型的宫殿。城市的范围不断地扩大,现在可以说是三个国家了吧。”泉逝道。

“宫殿?我好像去过金陵城的宫殿。”翼隼只顾着寻找吃的东西,没有注意到泉逝吃惊的表情。

“你、你去过?”

“去过啊。”

“你去那儿干什么?”

“不记得了。”

“啊?”泉逝觉得他是在开玩笑。

翼隼停在一家茶馆前,泉逝也停了下来:“你要喝茶?”

“因为没喝过。”

泉逝不得不去考虑自己剩下的盘缠问题,可是见翼隼一脸非茶其他一切免谈的模样,只好应允。她选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下,要了一种最便宜的茶。翼隼随之坐下,东张西望。

泉逝根本无心喝茶,她感觉自己是在吞钱。

我的钱啊……完了……以后的路难走了。

“好苦。”翼隼喝了一口,皱眉。

“好贵。”泉逝无力道。

两个人正在愁眉苦脸,一袭藏青色悠然而至。

“对茶不满意吗?”男子玉面星眸,披散在身后的长发略呈灰色。

莫非是这家店的幕后老板?

泉逝还正在猜测,翼隼已不满地道:“太苦了,一点也不好喝。”

“翼隼。”泉逝对翼隼使眼色。

男子优雅地扬起嘴角,笑道:“确实。太苦了。”

“请问,你是——”泉逝看着男子精致的脸,问道。

“穆潍,两位?”他坐到泉逝的身边,浅笑。

“泉逝。”

“为什么要告诉你?”翼隼没有看他,只是皱着眉看着茶水。

泉逝在桌子下狠狠地踹了翼隼一下,翼隼手中的茶溅了出来。

男子轻声笑了:“你叫翼隼。”

“你怎么会知道?”

“泉逝不是这么唤过你吗?”

“既然知道为什么问我?”翼隼抬眼觑着他。

“这是礼貌。”他似乎并不在意翼隼的反感,笑容依旧。

翼隼放下手中的东西,起身:“不喝了,赶路吧。”

“等等,这也太……”

翼隼一手拉起泉逝,想尽早离开这个不请自来的男子。

穆潍唤住他们:“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一件事。”

“有话快说!”翼隼烦躁起来。

泉逝感到翼隼有些异常:“翼隼,你怎么了?”

穆潍的灰色长发在阳光下有着莫名的吸引力,他的声音更是诱人:“看来是被讨厌了呢。”他优雅地伸起手指向不远处,“我是想提醒你们,有人一直跟着你们。出门在外,还是小心点为好。”

翼隼不容泉逝道谢,飞快地离开茶馆。

男子看着他们的身影,唇边的笑容不可捉摸。

翼隼拉着泉逝直至一条小巷内。

“翼隼!”泉逝好不容易挣脱,“你怎么了?感觉怪怪的……”

“那个人,我不喜欢。”翼隼口吻强硬。

“不喜欢?”

翼隼没有答话,只是低头看着投射在地面上的影子。

他的气息使我有一些害怕……

“翼隼?”泉逝拉了拉他。

翼隼猛然抬起头,将泉逝强行带到一拐角。两人躲进房屋的阴影里。这里远离嘈杂之地,少有人声。可是,却有脚步声传近两人的耳底。

翼隼挡在泉逝身前,并向她伸出了手。泉逝会意,把短小的飞刀递给他。

小巷里的脚步声离他们越来越近,一个身影出现在翼隼的眼底。

翼隼执刀冲了出去:“为什么跟……着……我们……”原本强势的语气瞬间变得毫无力道。

翼隼的面前是一个小女孩。她惊恐着看着翼隼手中的飞刀,不敢说话。

“你……”翼隼刚刚吐出一个字,女孩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你别、别哭………”翼隼马上把刀抛在一边。

泉逝听见女孩的哭声,从暗处走了出来。女孩看见泉逝,立刻躲到她的身后。

“小孩子?”泉逝看了看女孩流泪的脸,又看看翼隼慌张的神情,扶墙大笑。

“有、有什么好笑的?”翼隼觉得泉逝的笑声很是刺耳。

泉逝极力忍住笑声:“因、因为,我方才觉得她哭的样子好像你。”

“我什么时候哭过?”

“城外。”泉逝笑道。

女孩擦了擦眼泪:“那么大的人了还哭,不知羞!”

翼隼气红了脸,捡起地上的飞刀:“虽说小孩应该被年长的人好好保护,但是,”他狡黠地眯起眼睛,“也应该被好好管教。”

看着翼隼一步步逼近自己,女孩缩起头,眼里泪光闪动。

泉逝上前,夺过飞刀:“这是我的东西,还轮不到你用。”

“那你刚刚干什么借给我?”他伸手想夺,可泉逝已将飞刀收了起来。

“借东西也要看时间、地点、人物和场景。”

“泉逝!”

“怎样?”泉逝挑眉看他。

“你!”

“我?”

“……”

两人争吵着,小女孩则默默地站在一边,仍有泪痕的脸上出现莫名的笑意。她死死地盯着翼隼,看着他那双曾经变红的瞳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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