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1 / 1）

他把莫菲推到她地面前：“你知道她是什么人么？她是我的女儿，我十六岁就做了父亲！你不觉得莫菲长得很像我这个舅舅么？”

唐糖嘴巴张得大大地，踉跄了一下，紧紧抓住父亲的臂膀，唐振山的脸色很难看。莫菲显然知情，她没有惊讶，只是一脸忧伤地望着自己年轻而英俊的父亲。

莫一凡低着头，好像在自言自语说：“我跟大姐好的时候，她二十三岁，我十五岁，也许你觉得那是件很恶心的事，可是，大姐对我们家有恩，她就是喜欢我，从小喜欢我，当初谁都不愿意到我们家来，就大姐愿意来，她就是为了我来的……她那个时候为了给我娘养老送终，耽搁了婚嫁，已经在我们村里面是老姑娘了，她说她喜欢我，我要报答她，只要跟她好就行了……”

唐糖不可置信地：“你用自己的身体报恩？！”

“唐糖，你一直是不知生活疾苦的大小姐，你不懂我们穷孩子的过得是什么日子，我那个时候正要考秀才，家里那么穷，就大姐一个人支撑门户，我的瞎眼的娘一时一刻都离不开她，我也一时一刻都离不开她，大姐的确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没有她，我就得他放弃科举，照顾我的娘，我再没有任何前途了……我自小是村上最聪明，最漂亮的孩子，我不服气，我不愿意屈从命运的安排！别说大姐只是要我以这样的方式报恩，她就是说要我的眼珠子，只要能让我上学，让我有出头之日，我也会挖出来给她！”

莫一凡的声音低沉：“我考上科举那年，是大姐送我去的京城，她就是在那一次有了身孕，我没有想到她会把孩子生下来，可她执意那样……我回来的时候，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正巧村里出了莫二柱斗殴伤人被县衙带走的事儿，大姐想，反正他会被关起来，干脆胡赖了他，村里人都很同情她，大家根本没有往我身上想，大姐用这种方式保护了我……”

“后来我觉得不妥，回村后立即去了一趟关二柱的牢狱，我给他一些银子，我用这笔钱，买他一个沉默，他同意了！莫二柱一直遵守诺言，他被大赦后没有回老家，据说是五湖四海地游荡。

“莫菲长大了，我……一直都没有怎么关心过她，说实话，我常常会忘记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女儿，她跟着大姐，孤儿寡母肯定也吃了不少苦,我就是逢年过节去跟她们团聚一下，今年我回家过年，大姐就跟我说要莫菲读书，我们那个小村子没有私塾，单独请教书先生不可能,总是我的女儿，我看着她那双黑眼睛就心疼，所以我把她们接到了山城！”

“我很爱唐糖，她终于答应嫁给我，让我又意外又惊喜，我从来没有想到过她们母女和唐糖之间，在关系上会有什么冲突,我跟大姐的关系……早已恢复正常的姐弟关系。她在我心目中就是我的宽厚仁和的大姐。”

“我们都忘记了一个人……莫二柱！他找到了我，问我借点钱，我一开始拒绝了他，没想到他跟踪了我，看到了大姐和莫菲，莫二柱跟了我几天，知道了唐糖的存在，他威胁我，说如果不满足他的要求，会把我和大姐、莫菲的关系全说给唐糖……”

玲珑忍不住问：“如果真是这样，你要灭口的人首当其冲应是莫二柱啊，为什么会是大姐呢？”

“我那个时候根本没有什么杀人的念头，即便对莫二柱，我也是勉为其难先答应了他的要求，一直在暗中筹备银子……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