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魂归何处（1 / 1）

九十四

走在熟悉的水泥路上，天空中有点点的繁星闪烁，丝丝微风轻柔地吹拂着，夜的静谧中，我感受着我心跳的激动。

你站立在门口，迎接着我的到来，脸上荡漾着迷人的笑颜。

“华丽，你原谅我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我冲上前去，双手紧紧攥住你的柔荑，继而又将你紧紧地拥在怀里。

“我也想你，每时每刻都在想你，你为什么这么久都不会来看我呀？”你躺在我的怀里，似乎双脚已经无法支撑你消瘦的身躯。

“我哪有不回来呀，可是你将门上的锁都换了，我以为你不想再见我了呢？”我喜泣，原来你还在想着我、念着我、恋着我。

“你还到我们家来干什么？你害得华丽还不够么？”不知何时你母亲出现在我们身边，手里拿着一把扫帚，正用手柄指点着我。

“阿姨，我知道我错了，但是我还是爱华丽的，你不要再把我们分开了好不好？”我哀求着。

“不行，就你这种没有上进心、没有责任感、只会说谎话骗人的人，我们怎么放心将女儿交给你？”你母亲将你从我的身边给拉了过去。

“不要，阿姨，我已经改好了。我现在再也不乱来了。今后我一定会对华丽好的，请你相信我。”我哭着，泪流满面。

“不行就是不行，你这种人，永远也改不好了。”你母亲拉着你远远地走了。

“华丽。。。。。。华丽。。。。。。回来，我不会再犯错了，你不要走，你回来吧。”我嘶声哀嚎着。。。。。。

“肖春。。。。。。肖春，醒醒啊，你怎么啦？”谁的声音？钱均？

睁开双眼，刚才的一幕还真实的浮现在脑海，脸上痒痒的，手一抹，有泪水。

“华丽呢？她去哪了？”我追问眼前的钱均。

“什么华丽，你做梦了吧？”

哦，原来是一个梦啊？！

“看你刚才又喊又叫、又哭又笑的，在做什么好梦啊？”

“没什么，我也记不得做什么梦了。”完全清醒的我，不愿意那是一个梦，但又庆幸那只是个梦。这样亦真亦幻的梦时不时地就会侵入我的脑海，有时我情愿只在梦中和你在一起而不愿意醒来，有时我又会在大声地叫喊中将我自己叫醒。

难道你我相见只有在梦中么？

下午上完田径课的我，边擦着脸上的汗，边走进寝室准备拿上洗具前去冲洗一下时，坐在寝室我床上的两个人站了起来。

“二哥？！二嫂！你们怎么来了？”我惊喜失声，然而马上又想起我曾经的过错，又不自禁地低下头不敢再看哥嫂的脸。

“你还知道我是你哥呀？”二哥一拳头“砸”在我湿漉漉的肩头，“浑小子，你的恨性可真大呀，真的不认、不要爸妈和哥了？”

“我没有不要你们啊，是我伤了你们的心，没有颜面见你们。”说着。眼中的泪水又不自觉地淌了下来。

“你真傻呀。”二哥过来用双手紧紧地搂抱住我，眼睛里也流出了不知是欢喜还是悲伤的眼泪。

许久，一旁也不住抹着泪水的二嫂说话了：“好了好了，两个大男人抱着一起哭也不怕别人看见了笑话。”

这时，二哥才松开了紧紧抱着我的手，但仍旧用两手抓住我的两肩，仔细地上下打量着我：“还好，没有瘦多少，人还挺有精神的。”

“这下你们该放心了吧？”二嫂笑着说，“妈在家一天不知道要念叨多少次，‘春子在外面不知道有没有吃好、穿好、睡好，不知道瘦没瘦’。现在回去跟妈说，该可以叫她放心了。”

我将哥嫂让到床边坐下，问道：“二哥、二嫂，你们今天怎么会过来，咱爸咱妈都还好吧？”

“你还记得爸妈呀，想他们为什么不自己回家去看看？”二哥责备着。

“好了，你就别再说肖春了。瞧你在火车上那关心、急迫的样子，现在见到了怎么倒不会说话了。”二嫂在一旁说着二哥。

“没事，二嫂。你别说二哥，都是我不好，是我让爸妈、哥嫂伤心，给你们丢脸了。”我劝着二嫂，“对了，你们还没说你们怎么会过来呀？”

“哦，是你们辅导员老师给家里打了电话，将你在学校的表现都跟我们说了，并且叫我们过来看看你。爸妈本来也要来的，我没让，说我们先过来看看，然后把你‘抓’回去叫二老瞧瞧。”

在接下来的谈话中，我将我别后的情形以及春节在外的情形向二哥简单地说了一下。最后，一直埋在我心底的一句话还是抑制不住地说了出来：“华丽，她。。。。。。她现在还好么？”

听到我的问语，二哥、二嫂的脸色忽然变得阴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