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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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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婉儿随着男人走到车外,立刻感到豆大的雨点劈头盖脸而来,砸在身上生疼生疼的,她仰头看着呈现在眼前的高大门墙,赫然发现那正是淮南王宫。兜转了一圈,她竟然又回来了。

男人将一件蓑衣披在项婉儿头上,然后冷冷地看着眼前的高墙,“走吧,我们去见见淮南王。”

终未能脱开死亡

“寡人还是淮南国的大王!”

东宫殿上灯火通明,但这里的气氛却比殿外凄风冷雨还要显得阴恻恻,冷飕飕的。一众淮南王心腹官吏敛声摒气,低头看着淮南王不安来回踱动的脚步以及随着急促的步履鼓荡起来宽大的袍袖。刘安焦躁地互喝着,“他们也想学主父偃!他们要逼死寡人!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人也没有来?!”

“他们不能来了。”说话的同时,一个瘦削的身影也闪了进来,“内史外出未归,而国相已然回去,其他人恐怕根本没有收到大王召唤的消息。”

“什么?”刘安瞪视来人,呈现出一片沉寂死灰之色的眼睛和嘴唇泛起了异常的红,而他的声音却平缓低沉下来,一字一顿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翁伯。”

走路、站立时,背总是挺得笔直的郭解此时却扑通一声跪倒长拜,哑声说道:“只因送消息的人都让我给拦截下了。”

太子刘迁再也抑制不住一晚上的怒火,他愤而拍案起身,大声叫骂道:“老匹夫!郭解!人人敬你是个大侠,狗屁!我看你就是条疯狗!”

在淮南太子率先责骂之下,殿内人众不禁松了松紧绷一个晚上的神经,同时略显忧虑的窃窃私语声也悄然兴起,蔓延显得寂寥空阔的大殿。这郭解乃是天下闻名的侠客,淮南王的座上之宾,手下一众豪杰,可以说是一呼百诺,威风不亚于统帅三军的将军。而郭解有这样的威名得之不易,他近年亦是珍稀,如今被刘迁一个稚子如此教训,又岂能善罢甘休?!

郭解却如同一截钉在地上的木头桩子一般,沉默不语,任凭刘迁破口大骂。最终还是刘安看着不成体统,才止住自己的儿子,然后自己像郭解问道:“那你知不知道此举坏了寡人的大事?!”

郭解点头默认。

刘安瘦削得两颊凹陷的脸上涌起杀机,他阴沉地盯着郭解良久,才扫视一周旁边默默关注这一幕的人,力持平静说道:“天色晚了,外面又大雨肆虐,在座诸君今夜就留在着王宫之内,待到明日再回吧。”

“喏!”殿内之人齐声答应。殿内宴会的气氛本就压抑,如今一听淮南王此语更小心翼翼。

淮南王坐回上首,又与这些臣子们饮宴,似乎已然忘记地下俯身长跪的郭解。众人也纷纷应和着,不让场面冷落,东宫殿内很快呈现一种奇异的和乐。可刘安没喝几杯,脸上便有倦怠之色,辞席而去……如此其他人也很快被带了下去。东宫殿很快就变得空荡荡的。而跪着的人本就瘦小的身躯如今更是几乎淹没这大殿上。

刘迁缓慢地走到这位昔日师长面前,俯视着这个昔日需要在心理仰望的矮小男人,表情冷酷,“淮南一向待你不薄,郭解!可你却一再辜负。你先让我败给雷被,在淮南寿春颜面尽失,如今你又背叛父王……”

“太子,”郭解站起身,目光如利刃一般,闪着光亮与锋芒。刘迁为郭解气势所迫,不自觉地握紧腰间佩剑,后退一步。可紧接着他却停步转身掩饰自己一瞬间的退缩,道:“父王在侧殿等你!”

侧殿内亮着一盏灯,灯火在风雨中摇曳飘摇,趁着博山炉内不断飘出的芬芳馥郁、带着甜丝丝味道的香气,让侧殿内显出一种诡异的气息。

郭解随刘迁进入侧殿茫然四顾,不能把这种阴郁颓废的气氛与他那英明仁德的大王联系在一起。刘迁径直向着殿内阴影处,道:“父王,人来了。”

郭解顺着刘迁的目光看去,就见阴影中一人横卧在榻上。

“是么?”刘安收回飘到远方的神志,集中涣散的目光看向了面前的男人,轻声说道:“翁伯,这就是你思考三个月之后的结果,你要背弃寡人?!”

“解虽不才,但也知忠义,为大王豁出去这条命的心未变。”

“是么?”淮南王刘安半抬起身体,“可是你的所作所为这不是。”

“匈奴掠我大汉国土,欺我中原百姓,”郭解“咚”的一声,将膝盖砸在地上,神情坚定地说道,“解只求大王与胡虏决裂,绝不敢有背弃大王之念!”

“寡人本就与匈奴人是仇敌,”淮南王忽然之间从榻上起身,注视着郭解,“既没有交好,何来决裂。”

“可大王与乌维相约四月起兵,南北夹击,出兵长安……”郭解疑惑,“既大王不欲与匈奴人联合,那为何频繁调兵,今夜又要杀淮南大吏?”

淮南王缓步走到郭解面前,将手压在瘦削矮小的男人肩上,似无奈又似痛苦地说道:“匈奴围白登、出入边境、掠子民,犯我大汉国威,又强娶大汉公主,辱我大汉国体,寡人比你更痛恨这些野蛮人!但……”刘安语气一转,“但攘外必先安内,寡人只有先与匈奴携手,才能入主长安。”

郭解失望地闭上眼。

“当然,这只是权宜之策。”刘安低头俯视着郭解,继续无奈说道:“翁伯,你知道那些人,国相、内史……他们都是刘彻派来监视寡人的,他们帮刘彻小儿步步紧逼寡人!” 淮南王的手更加用力,似乎在压抑着心中突如其来的怒火,“哼!刘彻小儿不但利用雷被之事削弱淮南,欺侮寡人,如今更是利用那不肖孙的上书想要灭淮南,寡人这都是不得以而为之!翁伯,寡人答应你,等夺取天下,寡人自然和匈奴决一雌雄,到那时,翁伯你就做寡人的大将军,踏平匈奴!”

“大王……”郭解抬头仰望着为之出生入死的大王,悲声痛呼,“大王!我不做什么大将军!只求大王莫要做那通敌叛国,背弃祖先的罪人!”

“喀啦!”

霹雳惊空,电光陡然照亮暗室,照出刘安脸上的狰狞,也映得宝剑寒光逼人……在刹那间光明消失之时,那刚刚打开的门口,突然传来惊恐欲绝的尖叫,“不!”

“噗!”

伴随着尖叫的是利器刺破血肉的钝响,那声响在突然安静下来殿试内显得分外刺耳,分外响亮。

“郭大哥!”那颤抖的声音哀嚎着,声音的主人则在摇曳如豆的灯火中看到长剑剑刃透体而出,看到血,喷洒而出,喷到凶手的身上、脸上,溅在地上,也洇透衣裳……然后她看到那个瘦小的男人讶然转头,看到那男人溢出血的嘴角微微张起,似乎想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项婉儿觉得神志飘了起来,可肺腑间那撕心裂肺的疼却又把她拉回人间。她脚步虚浮地缓慢走着,一步一步接近郭大哥;她以为自己的心在听到那些阴谋、那些利用,在看到那些死亡时,就已经麻木,不会跳动了,可是现在却还有撕裂般的疼;她想哭,可眼里却没有一滴泪,所以只能不断张大、不断张大眼睛,任凭那鲜艳的红色氤氲到眼里;她想叫,可喉咙此时好像被堵上了棉花,最终只能像离开水的鱼,嘴巴一张一合,却无法再发出声音……

为什么?

少女优雅如弓、婉约动人的柳眉倒竖起,清清亮亮的眼睛里也充满了恨意。她怒视着那依然握着剑柄的手,浑身散发出一种迫人的威慑力。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没背叛淮南,没背叛任何人,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项婉儿的脚步越加铿锵有力,她如同燃烧起来的火鸟,有着不顾一切的决绝,想要扑上去将一切都焚毁……

刘迁在少女炽烈的目光中,不自觉地避开眼,似乎在多看一会儿那燃烧着火焰的眼睛,就会被灼伤似的。

郭解看着被怒火掩盖的少女,还有少女身后隐藏在暗中不动声色的男人,心中一震。接着他撑地站起,顺手抓住穿过自己腹间的剑刃。

“郭解你要干什么?!”

刘迁被郭解自戕似的行为吓住,他松开插在郭解身体里的长剑柄,虚张声势地大叫,眼睛里却有着恐惧,他跳到刘安背后,希望借由父亲保护。

郭解看一眼冷然不动声色的刘安,惨然一笑,拔出不属于自己身体里的铁器。鲜血也随这一动作喷涌的更加剧烈。

用剑拄地,郭解按住止血的穴位,对着不断逼近刘迁而愤然前进的少女,低声道:“小妹子,够了!逆大王心意行事,今夜我本就拼着一死而来……”

郭解说话的时候,门外的男人前进一步,从门外迈过门槛,算是进入屋内。可就是这一步,已然显示出男人身姿矫捷,乃是习武之人。

郭解住口不语,强打精神戒备。

而项婉儿脚步一顿,又目眦欲裂的瞪了那个年轻的男人一眼,转向忽然止住话声的男人。

“楚平。”刘迁看有人进来,大喜,命令着,“快去叫人来保护我父王。”

楚平双目锐利地盯着郭解,手若有似无地摸着佩剑。郭解吸气,也将拄地的剑拔了起来,他感到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对手。

“楚平。”淮南王的声音阴沉冷洌,连同外面的雨声一起击在人的心底,让人疼痛的同时泛出寒意,“杀了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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