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六、温暖(1 / 1)
后来的一个月,我再也没有军的消息。煎熬得最痛的时候,我想放弃矜持,哪怕只隔着话筒倾听他的声音、他的呼吸,按下号码,却没有勇气再继续。
我已经怕了。
如果说相处了三年的平凡男子都会背叛我,相处了三个月的军又有什么理由不能这样做呢?
爱情,永远是悬在那断崖上的花,璀璨、艳丽,却遥不可及。
就算我用生命去采撷它,得到的也不过是璀烂一时的花开时间。等爱情的蜜月过去了,等待我的依旧是满地的凋谢。
所以,爱怎么痛都可以,就是不要背叛,这种锥心的离弃,像有毒的香水,腐蚀着我快要窒息的灵魂。
爱,已经成为一个滚烫的字眼,令我惧怕!
而曾经爱的男人,一个杳无音信,一个生命垂危。唯一能让我勇敢下去的,就是陪泉泉走完最后这段路。
从颅内出血的情况看来,泉泉暂时采取安全治疗,我将他接回家,家里商量后打算叫哥哥送他回江苏。哥哥现在自己开着店面,还在腾时间。妈妈暂时每天给他喝很多苦苦的中药。
泉泉变了,变得安静而阴郁。有时候会昏迷,有时候会流泪,有时候又会很狂暴。医生说这些都是脑部神经受到血块压迫的综合症,这使得我们一家人都提心吊胆的,有时候妈妈也会嗦几句,当然,只是在老爸和我面前。
我没有埋怨的份,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我和泉泉开始查法律方面的书,这真是巨大的工作量。尤其是泉泉,只要一陷入回忆,就会情绪化。我没有办法,幸好珊妮介绍了她的律师同学。
温暖,在深圳律师界小有名气。
我和他通了电话,一个有着磁性声音的成熟男人。然后就在网上交流。
温暖很冷静地和泉泉交流,然后把主要的线索记录下来。
温暖是一个非常逻辑性的男人,这是我没有接触过的男人类型。但温暖并不冷酷,温暖的沟通方式很平和,我想那是一种沧桑后的平和吧,我相信把案子交给他,会比较有希望。
没多久,温暖来了趟广州,我带泉泉和他见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