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1)
时极云看她不解的模样,不发一言再度吻上她的唇,昨晚他几乎一夜无眠,他必须要一再告诉自己,她真实的在他的怀中,才能稍稍除去心中无端冒起的恐惧。
她看见他眼中冒起的恐惧,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他把她的一时失踪与传说联想在一块了吗?
他对她已经有感情了吗?这个认知令她好开心、好感动,金子忍不住流出泪来。
时极云尝到她的泪水,抬起头,吻去她的泪,“怎么哭了?”
金子笑了,搂住他,在他耳边说出自己的心意,“我好爱你,我一直不敢说,我好怕你一点也不喜欢我。”她一直为这件事困扰,直到她看见他的恐惧,以及他看她深情的眼神,她才相信他对她是有感情的,也许不像她那么深,但她已经很满足了。
“傻瓜。”时极云吻她耳背,这个小傻瓜真以为他不爱她吗?他一直以为她是很聪明的,很多事她向来是不需要问就知道的不是吗?
被他说成是傻瓜,她却高兴得不得了,“你真的喜欢我吗?”她好想听他亲口证实呢!“喜欢我多深?”
“像你一样深。”时极云深情的轻吻她鼻尖。
金子感动极了,可是她不这么认为,拉起棉被坐起来,低下头对着时极云说道:“不可能,你爱我绝对不可能和我爱你一样深,世界上不会有人像我这样爱你。”
“哦?”他笑了,他倒想听听这个小女人又有什么样稀奇古怪的想法。
“因为我的心里只有住你一个人,亲情、爱情你一个人全包了,你是我的丈夫,也是我的情人。”她拉着时极云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时极云为她的理论动容了,拉下她的手深情的吻上她娇笑的樱唇。
他是何等的幸福,拥有像金子这样的女人,她只属于他一个人,她的昭告让他的心归于平静。
时极云说她是傻瓜还真没说错,她的确是傻子,要不然怎么会看不出来他爱她呢?如果他真的对她没感情,何必无条件的对她好、宠她、放任她?更不需要恐惧失去她,她呆到看到他的深情还不知道,亏她自认对感情很敏感。
不过,也都怪他,谁教他一直跟她保持距离呢?让她因此而产生怀疑。
要不是“青芒果事件”的刺激,他可能还会继续君子吧!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不碰她呢?难道是因为那个怪传说……
“极云,你说,你是不是打算不碰我,两年后和我离婚不要我了?”金子想通之后,立刻跑到书房兴师问罪。
时极云放下书,拉她到怀里,看着她不回答。
“你说话啊!”每次只要问到敏感问题,他就是这副德行,气得她牙痒痒。
“是,我是这么打算。”被她问了几天,他决定诚实以对。
他没有后悔碰了她,因为他很清楚,两年后他一定会舍不得放了她,就算放了她,他也会后悔终身,而他既然选择留下她,就代表着永远的不放心。
金子听了之后,气愤的用力捶他,“你是说,你打算不要我喽?你不怕我……”
时极云按下她的头,吻住她气愤不已的嘴,制止她继续抱怨。在心里回答她,他是怕,怕极了,所以自认要不起。
“答应我,戴上这个不准让它离身。”他结束亲吻,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纯金打造的坠饰。
金子接过坠饰,惊讶的发现这个坠饰的造型和她的婚戒同款,顿时想到被她拔下的婚戒。“可是我的戒指……”
“在这里。”时极云拿出她的婚戒,他在她拔下的当天在浴室捡到这只戒指时,握着它久久不放,不知该重新戴回她手上,还是收起来,当作永远的回忆。
“你在哪里找到的?”当时她一时悲伤,拔下来就忘了收起它。
时极云再次执起她的手,将戒指庄重的套回她白晢的葱指上。
金子望着他的动作,感动的缩在他怀中。
他拿起她手中的坠饰,再次慎重的告诉她,“永远别让它离身。”他要时刻确定她的所在,他无法再次承受她突然失踪的打击。
“为什么?”金子不解的望向他,这个坠饰一定暗藏玄机。
“它里面装有发报器,你的行踪会清楚的出现在显示器上。”他特意在计算机上请专人装上显示器,以便能随时掌握她的行踪。
“你限制我的行动?!”她没听错吧!她又不是什么特殊分子!
“别生气,它是用来保护你的。”
金子直直的望着时极云的脸,无法接受这怪异的保护方式,但了解到是他的恐惧感作崇,为了让他安心,她也只好认了,“帮我戴上吧!”
“乖。”时极云解开她脖子上的细金炼,套进坠饰。
金子拿起坠饰,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厌恶某样贵重物品,早晚有一天,她要让他知道他的过分保护欲会逼疯她。
忽然,她想到了两天后的回门酒,有一场好戏要上演,到时,还得时极云配合呢!
“亲爱的,跟你商量一件事好不好?”她露出甜美的笑容撒娇道。
时极云收起笑容,他的直觉告诉他,她反常的温柔一定有问题,以她鬼灵精怪的程度实在不能轻忽。
“两天后的回门酒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一定要护着我哦!”
他捏住她的鼻子,问道:“你又想做什么?”
金子拉掉他的手,略带玄机地道:“天机不可泄露,反正你要好好安慰我这个可怜的小女孩就对了。”
“不准你使坏。”自从她异想天开的学泰山荡到芒果树上之后,他就认定她是个永远学不乖的顽皮小孩。
“我保证我一定乖乖的。”当天她绝对会楚楚可怜,怎么会使坏呢?
为防止他再问下去,金子决定让他分心,倾身吻住他,手也忙碌的解开他的扣子,以极度性感的嗓音低喃,“爱我。”
时极云拿她的热情没有办法,抱起她往房间移动。
回门酒当天果然是热闹非凡,来了一大堆毫不相关的人,所谓的不相关,就是一大堆生意上的合作对象,她不明白这些人来干么,反倒是亲朋好友来得少,显示叶家人的人际关系有多差。
不过,站在她的角度,这种情况反而好,就是要靠这些与叶家有生意来往的上流社会人士,今天才会精采万分。
“笑什么?”时极云低头看她笑得开心,不知她又在动什么怪主意了。
“没什么,我是个幸福的新娘,当然要笑喽!”金子偎进他的怀抱。
时极云这两天盯她盯得很紧,她知道他是防着她在今天使坏,不过,一切早就布好局了,他根本不可能阻止。
金子眼尖的看到叶忆欢笑得意的向这边走来,赶紧低声对他交代,“等一下我被人拉走十分钟还不回来,你就赶紧来找我,不然我会有危险。”
时极云收到她的话,立刻搂住她的腰,他不允许她有任何危险。
“千铃,你来一下,我有话要对你说。”叶忆欢走过来,直接拉住金子的手,礼貌性的朝时极云一笑。
“好。”金子柔顺的响应,轻轻拉开他搂住她腰间的手。
他不情愿的放开手,不放心的盯着她离去。
叶忆欢把金子拉到庭院的一角,和气的嘴脸立刻变得凶恶无比,“你快把两千万交出来。”
“两千万?我……我已经……拿去买一栋房子送给极云了。”金子低着头,害怕的回道。
“什么?!你竟敢这么做!”叶忆欢习惯性伸手就要赏金子一个耳刮子。
“忆欢姊,不要啊!”金子快速的低下身,无助的缩在地上哭泣,闪开了叶忆欢的攻击。心想,想打我,打得到再说。
“你敢躲!”叶忆欢抬起脚就要踢下去。
“对不起,忆欢姊。”金子快速的跪趴在地上,脚不着痕迹的移动,正好绊倒叶忆欢另一只脚,让她当场摔了一跤。
“啊!”叶忆欢摔倒的姿势相当难看,整个人趴在地上,当场气得作势要推金子一把。
金子即刻爬起身,正好看见时极云往这边跑来,她楚楚可怜的倒在他脚边。
“有没有摔伤?”时极云扶起金子,他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叶忆欢毫不掩饰的凶恶嘴脸,立刻明白了真正的叶千铃之前在这个家中所受的待遇。
“没有。”金子虚弱的靠在时极云的身上,心想他来得正好,她看他只隔了三分钟就来了,她原先没想到叶忆欢会这么快就出手,幸好他机警。
然而她的戏还没演完,即刻充满歉意地望向叶忆欢,害怕道:“对不起,忆欢姊,你别生气。”她随即看到叶松柏夫妻往这里过来,灵机一动,逮到机会再加演一场。“两千万我已经买房子道给极云了,如果忆欢姊要,我让极云把房子卖了,还给……”
她还没说完,就如她所料,叶松柏立刻开口阻止。
“那怎么行,千铃,送给极云的东西怎么能要回来,那笔钱本来就是爸爸给你的嫁妆。”叶松柏立刻转头对着叶忆欢怒骂,“你竟敢抢你妹妹的嫁妆!”随即一巴掌就打过去,打得叶忆欢嘴角流血。
“爸!不要打忆欢姊。”金子等到叶松柏打完一巴掌,才跑去他身边,拉住他的手哀求道。